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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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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来说是一种保护。
    可惜,就像“门锁只能锁君子”,高墙也只对安分守己的人有用。她只一个恍神,就见一个人影落到自己面前,轻盈如斯,足尖点地时竟听不见任何声响。她却没心思赞叹古代轻功的厉害,因为她被吓到了,只知道瞪着眼前的人发呆。
    “昨天我走后你没遇到什么事吧?”他开口问。
    别瞪他,他也不想来的,可又怕传回去的消息有出入。左思右想,终究敌不过内心的不安,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眼见为实。
    他看见她散学回家,看见她的丫头拎着食盒回来。又过了很久,才看见她松松地挽着刚沐浴过的长发出来散步,而四周正好没旁人,他便现身了。
    俞宛秋恨不得能骂他几句出出气,可想到自己昨夜发的誓,还是忍了下来,客气而又冷淡地说:“多谢世子记挂,没遇到什么事。”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继续追问。
    “碰到几个和尚,出家人慈悲,替我叫了辆车子送回来的。”
    没想到实话实说的结果,是她得到了一顿训诫:“出家人也不是个个都慈悲,你下次碰到和尚也要小心点,不见得这次他们帮了你,以后碰到的和尚就都是好人。”
    俞宛秋差点反唇相讥:“别人都不是好人,只是你是好人,行了吧。”
    咬牙忍了忍,她低眉顺眼地回了一句:“您说得是。”
    赵佑熙不悦地皱起了浓眉。她不驯时,他恼火;现在乖了,他又不是滋味,总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以淡漠的客套来表达对他的不满与排拒。
    他烦躁地扒拉着头发问:“那几只大箱子真是你的,不是偷来的?”
    俞宛秋气得握紧了拳头,正要出声对抗,忽然意识到,他其实就是在故意挑衅,她越发怒,便越中了他的计。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用十分平缓的语调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解释过了,即便是官府,也得证据确凿才能入罪,世子尽可以去寻找证据。天色晚了,孤男寡女不宜独处,世子请回吧。”
    他不能置信地睁大了眼,这是在赶他走么?她居然敢!
    如果他从前门进来,这府里的人必把他奉为上宾,就是威远侯沈鹏,在他面前也得躬身回话,以“臣”自称。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竟敢对他下逐客令。
    激愤之下,他冲口而出:“这又不是你家,本世子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你有什么资格赶人?”
    俞宛秋胸口急剧起伏,半晌方道:“世子说得对,臣女的确没权力请您走,世子爱留多久就留多久吧,恕臣女不能奉陪了。”
    言毕,转身疾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月亮门内,然后“砰”地一声,关闭了院门。
    赵佑熙黯然立在原处,心里说不出的懊悔。他真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可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用如此冷淡疏离的态度对他,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她继续不驯,继续跟他针锋相对。于是他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好激发出她的真情绪,哪怕是用骂的,也好过假模假样地称他“世子”,自称“臣女”,他平日里听这些还听得不够么。
    兰姨见姑娘好好地出去散步,回来却一脸怒气,诧异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人,还是听到什么话了?”
    “都没有,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心里烦闷。”
    “又想起什么了?跟妈妈说说,别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不至于啦”,她努力对自己的乳母露出笑容,然后垂下头道:“其实不是因为这个,我怕说了你们会害怕,才想瞒着。是我刚刚好像看见草丛里有条蛇,给吓到了。”
    “啊,又有蛇?”端着茶盘走过来的茗香发出一声惊呼。
    知墨一面整理书架一面说:“这个时节,有蛇也不稀奇。园子又大,住的人又少,树丛茅草也多,容易招来这些东西。”
    兰姨便叮嘱:“那你以后出去散步要小心点,别往草密的地方走。”
    俞宛秋趁机表明:“哪里还敢散步啊,我最怕这玩意了,还是等没蛇了再说吧。”
    纹绣放下手里的针黹道:“三月三,蛇出山;九月九,蛇进土。现在才五月,离九月还有好几个月呢。”
    俞宛秋叹道:“几个月就几个月吧,总比被蛇咬了好。”
    心里却在想:其实不用等几个月的,那一家人好像三月中旬就来京了,算一算日子,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再过一个月,就该回南府去了吧。到时候,她就可以继续散步了。
第四十章 尚宫刁难
    每次看到教礼仪的徐尚宫,俞宛秋都会想到一个人物:容嬷嬷。
    倒不是说徐尚宫长得像容嬷嬷,事实上她很秀气的,完全没有容嬷嬷那一脸横肉。以她年将六旬的高龄,依然能给人秀气的感觉,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位美人。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才气,在宫里混了半辈子,却没混成宫妃,一直干着服务员的工作。终身未婚,无儿无女,老了从尚宫位上退下来,在京城某个小巷买了所小宅子安身。
    如果何小慧不穿越,大概就是这样的生活经历了,虽然她们的工作性质不同。
    俞宛秋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徐尚宫是不是爱上了先帝,就像前世的她爱上了自己的老板一样?即使得不到他的宠爱,也不愿在芳华正盛时出宫嫁人,而是默默地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去世,才离开有他的地方,在人世间度过最后的岁月。
    徐尚宫的礼仪课可不只教形体动作那么简单,她也有文字部分的讲授,甚至有自编教材。这说明她不是临时上阵,而是把教闺秀礼仪当成了退休后的另一份职业。
    后来打听到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想法,还是沈涵净告诉她的,说徐尚宫同时在她的舅舅和姨父家教导礼仪。
    俞宛秋记得自己当时还说了一句很小家子气的话:“既然都是请的同一个嬷嬷,大家又是亲眷,为什么不索性合在一起呢。”她的意思,这样不是可以省下另外两笔授课费了。
    沈涵净瞥了她一眼,努力地不把鄙夷摆在脸上,淡淡地说:“真正讲究的人家,一个姑娘就请一个教引嬷嬷,像我们这样一大堆人才请一个,已经够寒碜了!没办法,谁教家里人多呢。”
    这口气,竟有点感叹时艰的意思了,但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是因为她嫌上课的人多了吗?她最好搞清楚,俞宛秋可没沾沈家的光,嫡母沈鹃送她来时给了沈家多少钱,沈家的人可以装呆不认,但别指望她真呆,会因为沈涵净的话而不安。
    “都进来吧。”那边徐尚宫拍起了巴掌。
    到底是京城有名的教引嬷嬷,徐尚宫上课时很注意劳逸结合、松池有度,她一般上一堂课讲理论,下一堂课就实践,当然,在讲的过程中也会同时进行动作示范。
    今天给她们讲的是五礼之一“宾礼”中的“九拜”。其实九拜中的八拜,如稽首、顿首、褒拜、奇拜之类,都是男人之礼,唯有“肃拜”才是属于女子的礼仪。
    《礼记·少仪》中说:“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说妇女参加吉庆活动,即使接受国君赏赐,也只需要行肃拜礼就行了。
    所以其他八拜徐尚宫只略略带过,着重给她们讲“肃拜”。至于肃拜的姿势,自编教材中有很详细地描述,“跪而微俯其首,下其手。则首虽俯,不至于手。手虽下,不至于地。”
    俞宛秋不承认自己古文基础差,可这段话她楞是没看明白,正头晕晕目茫茫不知所云,徐尚书却叫到了她的名字:“俞宛秋,你上来,把肃拜给她们做一遍。”
    “可是……”,她根本没弄懂啊,而且老师都没示范标准动作,怎么先叫她示范上了?
    但既然被点到,死也要上去的,于是硬着头皮,照自己的理解做了一遍:跪下,俯首,手合在一起放在脑袋和地面之间。这该是“下其手”而又“不至于地”了吧。
    “不对,身体没跪正,肩膀是斜的,脑袋是歪的,还有你的手,你是怎么放的?”徐尚宫伸出戒尺不客气打在俞宛秋手上,冷笑一声道:“知道的说我在教礼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教你们捉鱼呢。”
    教室里轰然笑开了,其中沈涵净的笑声最大。最近二人的关系虽有破冰迹象,但能看到俞宛秋当堂出丑,沈涵净还是很乐意的。
    知墨和茗香脸都气红了,茗香甚至狠狠剜了沈涵净一眼,俞宛秋忙用眼神制止。这丫头最近嫌家里无聊,缠着要跟知墨一起当她的“书童”,她也觉得让身边的丫头多学点东西是好事,于是把她也带上了。沈涵净嚷嚷“人多了”,估计也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吧,嫌她带两个侍墨丫头,比正宗的侯府小姐还排场。
    就为了“肃礼”动作,俞宛秋让徐尚宫足足折腾了半堂课,到最后开恩让她归位时,她腿都软了,膝盖处更是火辣辣的。
    终于熬到散学,知墨和茗香一左一右扶住她问:“姑娘,腿痛不痛,能不能走啊。”
    俞宛秋朝她们一笑:“没你们说的那么娇贵啦,当时有点累而已,现在早没事了。”
    看着徐尚宫的身影消失,同窗们也纷纷走出了门,茗香忿忿地说:“我看徐尚书分明是有意的,她就是看我们家姑娘不顺眼,故意整人。”
    俞宛秋笑着提醒:“是尚宫,不是尚书。”
    茗香鼓着眼睛望着姑娘的脸上的笑容:“姑娘,你都不生气,她这样整你?”
    俞宛秋摇了摇头:“她对我的态度是很严厉,比其他任何学生都严厉。我起初也是像你这样想的,以为她看我不顺眼,后来却慢慢悟出了另一层涵义。”
    知墨问:“什么涵义?”
    “不是有句话,叫‘玉不琢,不成器’吗?有些师傅对最看重的弟子才最严厉,不然,你求她管,她还懒得理你呢。”
    “可是”,茗香有些不解:“徐尚宫就一从宫里出来的女官,难道她想培养姑娘做她的接班人,也把姑娘送进宫当女官不成?”
    知墨上下打量着自家姑娘,乐呵呵地说:“咱们姑娘要进去也是当娘娘啊,当什么女官,那不是暴殄天物吗?除非皇帝老子眼睛瞎了。”
    俞宛秋横了她一眼,沉声低斥:“怎么你如今也口无遮拦起来?要是外面走廊里有人,把这话传出去,一来犯了大不敬的罪;再来,万一以讹传讹,变成了我想进宫当娘娘,岂不又是一桩笑料?”
    知墨羞愧地低下头:“姑娘,我错了,一时忘形,就说溜了嘴。”
    茗香一向是行动派,已经冲到外面去了,没一会儿回来说:“外面没人,姑娘别担心。”
    俞宛秋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知墨无意中说的那句玩笑话。她可没忘记古代有选秀制度,徐尚宫可千万别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把她培养好了送进宫选秀去,这种高级老鸨的勾当,据说很来财的,若是送上去的人讨得了上头主子的欢心,重赏下来,她的养老金就有着落了,不用再辛苦奔波,一把年纪了还到处给人教礼仪。
    不是俞宛秋爱多想,而是五年一次的选秀好像快到了,府里的下人们也有提到过。据说民间又要掀起一波嫁娶热潮了,利欲熏心者毕竟只是少数,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不会想把女儿送进宫里,那世上最阴暗残酷的所在。
第四十一章 宾主难契
    回到山水园,还没进月亮门,素琴就迎出来悄声告诉姑娘:“二少奶奶又来了。姑娘您看,是进去呢,还是先去别处转转,我们就说姑娘去哪里串门子了?”
    俞宛秋摇着头笑了笑说:“算了,躲不是办法,弄到有家不能回,说明这事非解决不可了。”
    素琴担心地看着自家姑娘欲言又止,俞宛秋拉住她的手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既然还要在这里住下去,就不会得罪这位奶奶。”
    在厅里喝茶的文佩柔见到俞宛秋,立刻站了起来,神色复杂,笑中带怨地说:“答应了去我那儿的,害我眼都望穿了也没盼到姑娘的芳驾。山不就我,我只好来就山了。”
    “姨姨,你怎么不去看峻儿啊?”一团小小的身影朝她直扑过来,俞宛秋只得蹲下去抱住,哄了好一会儿,才向素琴打了个眼色。素琴会意地走过来说:“小少爷,我们去外面看燕子回来了没有,好不好?”
    “那叫燕子归巢。”峻儿不满素琴的用词,小学究似地纠正道。
    “是是是,还是小少爷懂得多。”
    一行人嚷嚷着去了外面,俞宛秋则把文佩柔带进了自己的卧室,连兰姨都没让跟着。
    文佩柔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更有一丝慌乱,俞宛秋看了只有暗叹。要说起来,文佩柔也是个可怜人,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替自家相公拉皮条呢?
    可她实在讨厌这种被人当棋子的感觉,连带对文佩柔的同情也大打折扣。
    迅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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