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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如豆亦是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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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
    “刚刚,我在王爷那里看到你母亲的画像。”季茂春看着那头在昏暗的烛火下,依然透出柔亮光彩的头发,低低的说。
    玉露听了这,倒是怔了怔。
    母亲的画像?
    在南翼王爷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二舅舅曾经说过,母亲绘画上极有天分,连他都自愧不如。母亲有两副自画像,一副当年送给父亲做定情之物,后来,被二娘据说是失手打翻灯台烧了;一副是应太后宫中的一位女官所求画的,据说是感念母亲的救命之恩,留做个念想。如果真的再有什么的,怕是就不是母亲的手笔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季茂春见她头动了动,仍是未抬起,不由的有些焦虑。“叶医女,当年可是王爷的心上人。”
    玉露抬起头,双眼灼灼,盯着他。
    季茂春被她盯的,心里没来由的发起怵来,不由自主的闭了口,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季公子,知不知道有首诗。”玉露轻轻的说。
    “还请赐教。”季茂春应道。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态度。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玉露淡笑,目光极冷,“昨日就如东去之水,何时见其归过?”
    季茂春愣住了。原来,她不是不知道!
第99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珍儿。”玉露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看看四下无人,她轻轻唤了一声。
    “姑娘!”珍儿闻声出现,脚步轻盈,声息皆无。
    “这会儿,有些什么吃的?”玉露不想点什么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璎郡主已经知道了她,昨日随之而来的身边那些人自然会将她的存在,通报各路主子。瓶口扎得牢!人的嘴?难!
    南翼王想将她藏在这里?!恐怕他得另打主意了。
    她现在只须等着。
    看那位对母亲念念不忘的王爷接下来如何出招了。
    珍儿疑惑的看了看她,显然对她的的问题感到不解,但做为一名有过历练的王府女官,她知道有各种各样的主子,所以,也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都不必在意,不需深思,如风过耳,即可。
    “姑娘,不想让大厨专门做点儿?”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
    玉露现出一抹微笑,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段时日,她几乎尝过了所有,想得出名字的菜式,估计,王府的厨师已经对她提心吊胆。
    “是。”珍儿福了下身,随即离开,去布置她的早饭。
    玉露自己坐起来,待到珍儿吩咐完了,回到屋子里,赫然发现,她已经着好衣衫,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轻挥牙梳,细细的梳着她那头,长长柔柔的头发。刚到王府时,她的头发黑是蛮黑的,但是,没有什么光泽,枯槁,黑得死性。如今,经过调养,那头长发,犹如一挂垂在她脑后的黑色瀑布,在光亮中流光溢彩,柔柔顺顺,让人爱不释手。
    “姑娘,我来。”珍儿走过去,接过牙梳。
    “珍儿,你梳的头真好看。”玉露看着镜中头顶上盘起的发髻,由衷的说。确实,珍儿梳头很有一套。
    “哪里。”珍儿柔柔一笑,“是姑娘的头发生得好,梳什么样儿的,都好看。”
    “你原来是侍候谁的?”玉露抬眼。
    “……”珍儿面色一紧,敛起笑容,手脚极快的收拾起梳妆盒儿,拿出胭脂,敷粉,借由一系列的动作来掩饰。
    “不能说吗?”玉露刚没想放过她。
    珍儿笑了一下,有点僵,但是还是很自然。
    “让我来猜猜。”玉露笑着,明显的有些不怀好意。
    珍儿敛下眼神儿,重重的吐了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但是,她不能明确拒绝或阻止玉露,因为玉露现在是她服侍的主子。她无法对主子的行为说三道四,只有服从。
    “王妃?”玉露伸长指头,由着珍儿低眉顺眼的描画她粉色的指甲儿。之所以这样猜,是因为珍儿会梳头,会描眉,修画指甲,这些似乎都在在的提示着初次见到她的人们,她从前的主子可能是王府中的一名女子。亦或者是为了某名颇有地位的女主,特地训练,置下的。能享受如此规格待遇的,只有南翼王的正室王妃。听说,南翼王的正妃出身皇族旁支,也是一位蕃王的女儿,但与皇室的亲缘关系更贴近些,以珍儿的资质,似乎是相当合适的。
    珍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玉露的话语和眼神儿一点儿都没影响什么。
    “郡主!”玉露轻声吐出另一个可能的。珍儿的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服侍王妃太年轻了。做璎郡主的贴身女官,似很合适。
    珍儿没有反应。眼神专注的端详着玉露的脸庞,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小盒粉,拧开盖子,里面是一种淡黄色的粉,她拿了根小竹签儿,稍稍蘸了点儿,点在玉露的脸颊边侧。
    “你?”玉露眯起眼,看着珍儿娴熟的动作,“该不会是王爷的?”
    珍儿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好象在打量刚刚描上的花黄,但玉露还是发现了,她的眉尖跳了一下。
    “王爷倒是挺有眼光的。”玉露浅笑,“把你这么个妙人儿放在身边。”
    这倒不是恭维话。珍儿容貌秀美,身材窕窈,虽算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是中上之姿,而且,就这几日的服侍来看,她生性沉静,柔顺,是极易成为贴心人的可人儿。
    虽然,昨天看到季茂春时,她表现出一种少有的情绪波动。但这种,无损于她的美,在玉露看来,这恰恰泄露出了珍儿某些不想为外人看破的心愫。
    而且,就她对季茂春的了解程度,似乎,她应该是在南翼王身边,而且是能够进入王爷卧室的一类贴身侍女。不然,她不可能知道季茂春是所谓男宠的隐秘事宜。毕竟,在女室众多的王府里,男宠的存在,无异于宣示着所有女人的失意,这对正妃妾室都是不能容忍的。
    但珍儿,似乎是不需说谎的。
    “让我猜猜,你在王爷身边是做什么的?”玉露眨着眼。
    珍儿一脸木然,仿佛玉露在和另一人说话。
    “……”玉露一连说了几个她所知道的女侍名称。
    珍儿都没什么反应。显然,玉露的话,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味无足轻重的调剂,说由她,听不听,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那就是珍儿决定的了。
    “你该不会,”玉露已经妆扮好了,但她的舌头还没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兴致勃勃,“是王爷的侍寝吧?!”
    珍儿正将粉盒放回梳妆盒里,听到这一句,她放下的动作稍许显得重了些,似乎终于烦了,有些不耐了。
    “侍寝是不可能被派来服侍王爷之外人的,”玉露笑笑,“瞧我,王府毕竟不同于一般世袭之家,那,你该不会是,暖床丫头吧?!”
    她狡猾的转着眼珠儿,挑衅的瞄着珍儿。
    “姑娘,您的话,讲完了吗?”珍儿僵着脸,走到门边,“早饭,来了。”
    玉露笑了。
    好象打羸了一场什么一样。
100章振翅无方戚戚于心
           “姑娘,在找什么?”珍儿奇怪的看着抱着一只古瓷瓶的玉露。她才出去一会儿,回过来,刚刚还懒洋洋的人,已经站在多宝架前,左顾右盼,上下其手了。
    “啊,”玉露脸色如常,满眼笑,“我家里原也有些古器,看看这些,想试试眼。”
    珍儿秋水一眯,浅浅一笑,没有揭穿。
    大家都是聪明得紧的,何需揭得满天盖子飞,大家不好看呢?!
    玉露又经过几日调养,已经基本恢复了。既然晓得自己呆的是个什么去处,也晓得长久下去不是路数,但偏又无法可想,插翅难逃,自然是心生郁闷,静极思动,找些什么排遣一下,既出不得屋子,就只能在这屋里打主意喽!
    玉露看着珍儿,也笑了笑,讪讪的,有些无奈,也没有害怕。
    她就是想找出打开那个秘门的,道道,没什么好瞒的。
    珍儿放下手中托盘,将盘中茶果一碟一碟放在几上。
    “姑娘,身子刚有起色,还是多多调养些时日才是。”
    玉露笑笑,放下瓷瓶,慢慢走过来。
    “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和我这样说呢?!”
    珍儿笑笑,斟了盅茶,送到她手里,退至一边。
    “今儿的茶果点心,大厨夸口说,费了不少心思,您尝尝。”
    “一起来吃吧。”玉露坐下来。
    “姑娘面前,岂有我的座位?”珍儿嘴上说着,身子却是侧着偏着倚在一边的椅角儿上,“姑娘尝尝,刚出锅儿,有几个还是热着的呢!”
    玉露笑笑,拈了一块先递给珍儿,珍儿忙捧了个小碟儿接了,她这才再拿了别个自吃了。
    “姑娘,你切莫心急。”吃过点心,珍儿送来漱洗水,一边递巾子,一边劝道,“王爷那边儿,日日都有差人来问,这几日,后边有些闹腾,王爷想着安抚阵子,才过来和姑娘说话儿。”
    玉露笑笑。
    谁要他过来啊?
    她想着惦着的,是另外一个!
    上次鬼似的出来,说了半截子话,她困得不行,睡着了。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人可能有些来路,或许能帮上自己的。可是,偏生撞了什么,正主儿不现身,他也跟着匿了踪,无处可寻了。
    身子不好的时候,还没那么记挂着。如今,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却连院子都只能隔着窗瞧观,是人都能魔症喽!
    平日里,眨眨眼,就有千条妙计,偏偏在这里,什么都打听不着,什么都施展不了,真真的憋屈死人!
    珍儿这丫头,是个软硬不吃的。看着满面和煦,笑容可掬的,牙口里来得个紧实,一个字儿都没蹦脱过,什么叫滴水不露,她这回是见识了!
    “我劝姑娘一句,”珍儿见玉露托着个瓷盅儿,半天没言语,复又出声,“到了这里,什么心思都别动,这里不比别处,咱家王爷也是出挑的人物儿,既费尽心机,得了姑娘,日后,定不会亏着的。姑娘,若是想着家里头,也请再耐几日,王爷得了空儿,自然是会过来的,到时,姑娘有些什么念想,尽管在王爷驾前禀过,王爷一准儿是不会难为的。”
    玉露抬起一双眼,望定了珍儿,直勾勾的瞅了会子,展颜一笑。
    “姐姐是为了我好,这些话,我记着就是了。”
    “姑娘如此,我也放心了。”
    “只是,有一样儿,我一直想问姐姐。”玉露抿着嘴儿,低下声儿。
    “姑娘请讲。”
    “不知姐姐在王爷驾前服侍多久了?”
    “自入府,到如今,少也有个十年了。”珍儿有些落寂。
    “那姐姐入王爷之室有多久?”
    珍儿一怔,没想到玉露,一个没出阁的姑娘,问起这个,居然这么直接,这么,云淡风轻,仿佛说着什么极平常的。
    两人间一阵沉默。
    玉露知道自己问的唐突。
    珍儿,倒底女儿家面皮有些羞怅,何况,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有些期盼,有些恐惧,有些失落,有些无措,但这些个,细小心思,就是生身爹娘,也不当说的,何况一个服侍的主子。虽然目下只是半个主儿,但保不齐,日后可难说的。
    隔了一会儿,珍儿伸出了三个指头在玉露面前晃了晃。
    “姐姐觉得我的容色,比姐姐如何?”玉露叹了声。
    珍儿多少乖巧,一听这话音儿,就有底数儿,闭了口,并不接续。
    “姐姐,也是聪明人儿,也看得分明,我除却比姐姐年轻些,其他的,实在是,天地之别!”玉露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这样的人物儿,尚且是这样要明不明,似暗非暗的前程,何况于我?”
    “姑娘,想多了。”珍儿笑笑,看得出,对玉露的这席话,有些震慑,有些勉强,亦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儿。
    “我不能不想。”玉露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是有什么亲戚啊,还是有什么依仗,什么都没有。王爷待我再好,我,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这还没有什么事儿呢,就已经有人巴巴儿的上门来了,要是,以后,真的有了些什么,王爷事多,心烦,到时,错了眼,顾不上了,我,又当如何呢?”
    “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尽说些,”珍儿眨了眨眼,面上笑意有些僵着“不吉利的话儿。”
    “只怕,”玉露却不看她,抬眼望着头上的横梁,“日后,我还比不上姐姐呢!”
    “姑娘,好日儿不远了,”珍儿扯着嘴角儿,极力的想弯起来,但终究有些无力,“且把心放下,前头的,谁又说得准呢?”
    “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玉露点了下头,回身望了眼床铺,“日后,若是,真有个什么……”
    “姑娘!”珍儿走过来,“说了这许多时候,想是身子也有些乏倦了,还是上床上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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