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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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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粗熟悉些,这就请随奴才过去吧。”说完又对着玄谙哈了哈腰。
    御厨房的一侧各有两个小地灶房,据郭来说,此处是专门为皇上和太后准备膳食的地方。进了灶房,慕禅就看到一株金黄色的长参躺在一方木匣之中。猩红的绒布垫在下面,衬得此参黄中透着盈盈的白,好似现摘下的一般。一边还有个木桶,桶中游着两尾臂长的黑鱼,不时搅起些水浪,很是鲜活的样子。
    “太好了,这些黑鱼都是坐橛过后的。”慕禅蹲在木桶前,仰头朝玄谙道:“当久旱无雨湖水即将干枯时,黑鱼能把让自己尾部朝下把身体坐进泥里,只留嘴巴露在泥面以上,等来了水再恢复正常地生活。经过坐橛的黑鱼肉质虽然要老些,但更能发挥阴补的功效呢。只是。。。。。。”说道此处,慕禅停住了口,面上掩不住地竟有一丝不忍。
    “只是什么?”玄谙也来到慕禅身边蹲下,看着她双目,问道。
    侧过眼,慕禅看着游动的两尾黑鱼,叹道:“黑鱼凶猛,却爱子如命。坊间都称黑鱼为孝鱼。”
    “孝鱼?”玄谙听了很是疑惑。
    “恩。你看这两尾黑鱼,乃是母子。”慕禅望着木桶,轻声道:“父亲曾留下来的一本食补医书。上面记载,黑鱼之所以被称作孝鱼是因为它产子后会失明一段时间,因为看不见,就不能觅食了。这时候,小鱼们会争相地游入它的口中。”顿了顿,微微一叹。慕禅侧头抬眼,看着玄谙:“等它再复明地时候,孩子就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民间还有个传说,说是它会绕着曾经住的地方一圈一圈地游,似乎是在祭奠被自己吃掉的孩子们。如果有渔夫打到了黑鱼,一般都不会吃它,而是放回去。”
    “所以,这样的母子黑鱼在一起地,是鲜少见的。”玄谙看到慕禅晶莹的双眸中闪着点点亮光,似是有感而发。心中不觉有些酸了,开口道:“不如,也把这两尾鱼给放了吧。”
    “真地?”慕禅又惊又喜,没想到玄谙竟提议要放。一旁地郭来却着急了,赶忙跪下道:“这黑鱼来之不易啊,乃是高丽国的渔民在鸭绿江边上打到地,一路运过来。一直换了清亮的河水保着,才会如此鲜活。而且高丽人说了,黑鱼是滋阴补肾的圣品,若是就此放了,岂不白白可惜!”
    “我说郭来,你吃了豹子胆不是?”诸葛云气得没胡子也吹胡子瞪眼了,狠狠地提起郭来硕大的耳垂,骂道:“皇上说放,你还敢阻止。又不是进了你的肚子。你可惜什么?”
    “奴才这不是替太后可惜嘛。。。。。。”郭来嬉皮笑脸地做赔罪状。
    “好了,别闹了。”玄谙起身来,对这郭来道:“参鸡汤你听慕禅的吩咐熬,这黑鱼,朕会让诸葛云叫人抬走。”
    看着玄谙吩咐诸葛云的背影,慕禅心里暖暖地。觉得外表冷漠的他其实内心也有可以柔软的地方。虽是帝王,可以主宰世间的生杀,却唯独愿意放了这黑鱼母子,也是极不易地。
    “慕姑娘,那就劳烦您说说这汤怎么炖。”郭来来到慕禅身边,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这个主子又说出什么典故出来。弄得参鸡汤也没了。到了午膳拿不出东西,那可是失职大罪。
    慕禅回头过来。对着郭来缓缓道来:“高丽参虽好,却在食用的时候略有些苦味儿。不过合着鸡仔炖了就可以祛除的。”说着慕禅上前去拿起装了参的盒子来仔细查看着,又道:“你去找来大枣三粒、栗子三粒、清水泡过的糯米一盅、再取蒜瓣五片。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开始做了。”
    “具体怎么做还请慕姑娘赐教。”郭来赶忙道。
    “先要去了鸡皮和鸡油膏子,再将泡好的糯米和这株高丽参一并放入鸡腹中,用针线将肚缝缝好,免得糯米露出来。然后把整只鸡放入煲内,再把栗子、大枣、蒜瓣加进去,注满水覆盖住整鸡,比文火大一点儿炖上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哎哟,没想到还真是门学问啊。如果按照老奴的意思,就合着参和鸡给炖了,哪里知道竟有如此多地讲究。”郭来做着惊讶无比的样子,又是啧啧直叹。
    “那就快些动手吧。”玄谙让诸葛云在此守着郭来弄参鸡汤,拿了一边的油纸伞撑着,示意慕禅和他一起出去。
    立在院中,二人躲在伞下,玄谙指着木桶中的黑鱼问道:“放在哪里合适?”
    慕禅想了想,答道:“只有放在护城河中,让它们顺着游入外河吧。”玄谙点点头,面带浅笑,虽是漫天飞雪却仿佛被融化了一般,看的慕禅心绪有些波动,只好说罢就抿唇低首,不敢与其对视。
    “皇上?是您吗?”
    身后传来脆生生一句问话,两人同时转头过去,却看到一身绣蓝锦衣的香卿立在御厨房的门口,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表情僵住了一般,启开的樱唇竟久久没有合上。
六十四章 留取残愁…
           临近午时,雪又落得大了些。
    飞絮漫天,噗噗簌簌地堆在地上,合着北风卷起阵阵白雾,让慕禅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雪中,香卿面色极白,似是比之那雪色都还要浅上两分。一双眼幽幽地看着慕禅和玄谙,说不清内里蕴含的是何种情绪,带着淡淡的愁思和哀怨,让人无法逼视。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慕姑娘。”极缓地福礼下去,身边的掌珠生怕香卿被雪沾了,赶紧将伞又伸了一些过去,也是一脸错愕地看着不远处伞下的两人。
    “我先进去照看炉火。”慕禅也冲香卿柔柔地点头,仿佛没看到她脸色中的异样,再回头同玄谙颔首福礼,刚提起了群角正想要转身进去,却被他伸手拦住。
    “撑着过去吧,免得沾了雪。”玄谙不由分说地想要将伞塞到慕禅的手里。
    摇摇头,慕禅拒绝了,伸手将昭”一抹娇媚的笑意扬在眉眼之间,衬着香卿雪白地脸色和鲜红的嘴唇,很是有些妖异的感觉。
    并未提起群角,香卿一路缓缓靠近院中的玄谙,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雪痕,露出积雪下面青石铺就的庭院。
    “什么意思。”玄谙扬眉,回头将香卿看着,不明所以。
    “香卿是祝贺皇上又觅得一位良人,后宫又添了一位佳丽。”香卿的话音淡淡的。软软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平素里脸头也不敢在玄谙面前抬起,如今却敢在玄谙面前如此说话。见玄谙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自己,香卿又是甜腻一笑:“慕姑娘一颗玲珑心,生得虽不是极为出挑艳丽,却气质如兰淡雅出尘,也别有一番味道。不知。皇上准备合适给她个名分呢?”
    “朕不明白你说什么。”玄谙觉得香卿今日有些异样,却不想多和她说什么,略锁着眉,吩咐一边替她撑着伞地宫女道:“你快扶她下去吧。”
    “不,掌珠”香卿侧身躲开掌珠的手臂。下一刻,竟迈开两大步直接来到了玄谙的伞下。抬起一双眼,似有浓浓愁绪在黑眸中随着飞雪翻腾,映出点点光华。
    论相貌,香卿算是中上之姿。出身小吏之家,从小父母耳提面命的就是及竿后的选秀。琴棋书画,女红女工,她都是无一不精的。只是父亲不过是七品小吏。当年家中几乎倾囊才得以让她成为了应选的秀女。
    香卿还记得,选秀那日,艳阳高照,朗朗晴空。可她的心情却忧郁好像能滴出水来,阴沉沉地,找不到一丝缝隙可以呼吸。不为别地,只因为环顾周围的莺莺燕燕。再反观她自己。珠翠钗环,锦衣玉带。竟没有一样傍身,只是一对玛瑙耳坠,鲜红的颜色犹如她当时的脸色,又羞又急,恨不得马上逃离开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皇城。
    只是从一开始,香卿地心里头就无比的清明。家中无势,想要中选自然是难上加难地事儿,可要是让她回到已经负债累累的家中,却也是心中不愿的。为了能留下来,她不停地卖弄讨好当时的大热人选钱挽心,央求她中选后能跳了自己做伺候宫女。
    本来,同为秀女的钱挽心是没有资格从新近秀女中选伺候宫女的,可香卿去求了当时的掌管秀女地管事姑姑,求她把自己直接降入应选宫女的另一拨人中。本来如此是极为风险的,可那姑姑却思虑了两三下便同意了。一来香卿家中无势,不会有人知道,二来,香卿将身上仅剩的五十两封银一并给了她,这样才成功的留了下来。那时的钱挽心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眼中那个卑卑诺诺的女孩儿竟有一天会成为凌婕妤。可香卿自己,却早就想得清清楚楚,计划周全。
    只是,如今虽然她已是婕妤份位,可连皇上地龙榻边儿都没挨过,这样地日子和卑微的宫女又有何区别呢?
    虽是思绪辗转,却不过转瞬之间地事儿,香卿仰头看着咫尺之隔的玄谙,心中止不住的全是心酸和委屈,两行清泪就那样慢慢地划过了脸庞,滴在胸口,染了点点痕迹。
    “哭什么,别哭了。”玄谙却丝毫未被香卿的眼泪所累,反而有些嫌恶地蹙眉道:“快些回去吧,你身子还未大好,要是受了寒就不好了。”
    “皇上可曾关心过臣妾?”香卿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脱口便问。
    “你说这些干什么。”玄谙冷冷道,眼中射过一丝不解。
    “臣妾从御女到婕妤,已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可从未蒙皇上召幸,到底……”顿了顿,香卿鼓起勇气,又起唇,接着道:“到底,皇上有没有喜欢过香卿?”
    “朕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朕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诸葛云,你还是澜碧宫的一个宫女,不会是今天的凌婕妤。”玄谙冷哼一声,聚拢双目居高临下地睨着香卿,心中也没有怒气,只是觉得此女甚为可笑,竟敢直接地质问于他。甩了甩衣袖,冷冷又道:“好好地做你的小主,享受宫中的荣华富贵,莫要多事。特别朕的事,绝对不是你能触及的。”
    “皇上,可怜小主一片痴心,您怎么能如此残忍地伤害她呢?”一旁的掌珠听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把跪在了雪地之中,伏地央求道。
    “无论你有什么痴心,都与朕无关。”玄谙冷眼看着飞雪中眼神一如死灰般的香卿,虽然也觉得如此打击她有些太狠,但也并不想让她怀着莫名的期待,说完便撑着伞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刚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玄谙停住了脚步,背对两人,话音冰凉:“另外,好好管教身边的宫女,下次再越钜,掌刑伺候。”
    掌珠听了,咬住嘴唇不敢再多言,只是看着香卿毫无表情的样子,脸上又挂着两行清泪,心中却也跟着痛了起来。眼看着玄谙走远,才敢又开口:“小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什么?什么何苦?”香卿只觉得眼泪的温度瞬间便被漫天的风雪给吹冷了,凉凉地贴在脸上,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冷意,寒澈了一身的皮肉骨血,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暖的地方了。
    “小主一心为这皇上好,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可皇上却连正眼都没瞧过您一下,您何不想开些,好好过日子呢。”掌珠声音压得低低的,好言劝道。
    “我该认命么……从小吏之女到皇城宫女,从卑贱奴婢到婕妤小主,我又该放弃么……”香卿的声音极小,似是在说给掌珠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在听。随着一丝苦笑溢在唇边,她面无表情地缓缓转了身,迈步便往御厨房外走去了。
    掌珠在后面赶紧跟上,生怕她沾了雪水,身子受不起这样的寒凉。可她哪里知道,自家主子一颗心早已冷得没有了半点暖意,同时,却也变得更加坚实了起来。
    立在灶房门口,看着玄谙踏雪而来,青色的油纸伞下印着一张更加铁青而冰冷的脸,慕禅咬了咬唇,还是转过了身去,一把关上了门,
    看着慕禅的身影隐在了门后,玄谙突然停住了脚步,这才知道她定是将香卿和他的对话都给听了去。心中有些堵得慌,莫名有一丝害怕,怕她看到了自己那样冷淡的态度,也害怕推开那扇被她亲手关上了的门。
    …………………………………第六十五章 雪露初曦
           因为燃了口炖炉,与屋外寒雪飘飘的阴冷天气不同,灶房内的温度暖暖的。我看书_斋紫砂煲内的参鸡汤刚刚才开了锅,“泊泊”直响,阵阵香味儿蒸着白烟冒出来,氤氲地满室飘香。
    慕禅脱去了外罩的昭=
    “你去替一会儿慕禅。”玄谙吩咐。
    “遵命”,诸葛云正要挽袖过去。谁知背对两人的慕禅开口道:“不用了,这汤对火候的要求极高,诸葛大人还是继续休息吧。”
    慕禅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只是认真地照看着炉火,不时地拿铁棍通通,又呼呼吹些气进去。因为柴火烟大,偶尔还会“咳”上两声,似是呛着了。
    为难的看着玄谙,诸葛云不知该不该过去。
    “你去找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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