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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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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惜,否则,慕禅绝对不会嫁的。”说完又伏地下去,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   
第四十章 黯黯寒波
           最终,太后请托皇上指婚的圣旨还是没有下来,反而一纸擢升慕禅为三品夫人的旨意让整个后宫为之一凛。
    云瑞皇朝开国三百余年,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内侍宫女都严格地遵守着祖上制定的律例。按律,女官入内宫司职,最高只能到五品。四品品级因为带了个“四”字,不吉利,所以再往上便要以三等夫人代替女官品级。一品诰命为最高,乃是蒙皇恩钦赐的有功之臣的妻子或母亲。接下来便是二品夫人,多为皇后家的姊妹亲眷。
    之后便是三品夫人。
    三品夫人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女官官位。一般,在宫内侍奉过皇上的奶娘,或者侍奉过太后多年的贴身姑姑,如果老来她们不愿出宫,则会赐个三品夫人的品级,在宫内享受着主子待遇。另一种能获封三品夫人的便是曾经受过皇上临幸,却身份地位或者并未诞下龙裔的后宫女子。只是这样的例子极少,因为一旦被皇帝宠信,只要是身家青白,多半都会封个小主,怎么也不会封三品夫人的。因为三品夫人看起来是个正统主子,身份也比小主尊贵许多,但却不尴不尬,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位置。
    所以,整个后宫议论纷纷,却怎么也猜不透那慕禅到底是怎么会被封了三品夫人的,而且还被太后留在了暖福宫里暂居。只是这样倒好,慕禅不再是低贱的奴婢身份,就算是内宫妃嫔们,见了也是要叫声慕姑娘的。若是低级些的妃嫔,比如香卿和徐绿茱一类,见了面还要恭敬地行礼。
    只是这样的“殊荣”,慕禅却并不想要,也闹不清太后到底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原本旨意下了后,慕禅专程去了趟暖福宫向太后请辞,表明心意愿意一辈子呆在太医院,不愿以三品夫人的身份住进暖福宫里。可太后却一一驳了她的请求,一来说是准许她每日去太医院司职,只需夜里住在内宫即可。二来只是将衡阳院暂时拨给她居住,等问过皇上的意思之后,说是再重新赐一个单独的寝宫给她。
    没想到太后已经想得如此周全,慕禅也没了借口拒绝,只得默默应了,想着暂且过过再看以后。
    凝神想着心头之事,慕禅手里提了药箱从澜碧宫出来,谁知一个转角,却迎面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哎哟,哎哟我的妈呀!”被慕禅撞到的人跌坐在地上,似是被撞得有些疼了,呼天喊地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慕禅赶紧放下药箱,伸手便要去扶。
    “等等。”正当慕禅弯腰,却听见身前传来冷冷一声闷哼,一抬眼,发现是徐妃娘娘立在面前,在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正是徐妃的贴身姑姑月娘。
    “徐妃娘娘,奴婢并非故意。”慕禅见徐荭玉冷眼瞧着自己伸出的手,只得又缩了回来。
    并未理会慕禅,徐妃转头对跌坐在地上的月娘道:“可是哪里疼了?”
    “奴婢肚子这块儿疼死了。”月娘说着,一张脸都扭到了一起,眼看确实是疼的不行。
    “我帮姑姑看看。”慕禅也有些急了,想着或许是相撞时药箱磕了月娘的腹部,便蹲下,想拉开月娘的衣袖摸脉。
    谁知月娘脸色一变,大力地一挥手,将慕禅直直推开了三尺有余。慕禅却因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背朝下摔了下去,却感到腰上一沉,竟斜斜被揽入了一人的怀抱。一抬眼,慕禅便对上了沈澈一双略带心疼的眼眸。
    “你没事吧。”沈澈赶紧将慕禅身子扶正,上下打量了她,关切地问。
    “我没事,大人替月娘看看吧,她疼的慌。”慕禅摇摇头,转身指着跌坐在地上的月娘,央求沈澈过去看看。
    沈澈淡淡地瞥了一眼徐荭玉,又瞥了一眼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月娘,蹙着眉头便上前,一把拉住了月娘的手腕。
    月娘哪里曾受了伤,不过是看到慕禅撞了自己想寻她麻烦罢了。只是沈澈是男子,任她怎么挣脱,手腕都被沈澈扣得死死的,动不了半分。
    看着月娘神色有异,再加上脉象正常,沈澈冷冷道:“脉象上并无大恙,只是你如此疼怕是伤及了内腹,这样吧,你随我回太医院,我让院使大人亲自检查便知。”
    徐荭玉见月娘挨不住要露馅儿,赶紧插话道:“月娘,你前两天就闹肚子疼,怕是刚才撞到了才复发的。快起来吧,别让沈大人笑话。”
    “是。”月娘赶紧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躲在徐荭玉身后去了。
    “月娘,你。”慕禅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才反应过来那月娘如此痛苦都是装腔作势的,却也恼不得,只得咬住唇瓣,不再说话。
    “只是沈大人,您的内伤,却也无碍么?”徐荭玉红唇若艳,微微勾起,面容虽是柔弱娇媚,眼神却透出一抹寒光,叫人不敢逼视。
    “我有和内伤?”沈澈不明白徐荭玉话中所指。
    “先前太后要皇上下旨给王爷赐婚,可此王爷并非彼王爷。”眼波流转,徐荭玉故意一停顿,见沈澈脸色微变,又道:“后来慕姑娘被封了三品夫人,可见是被皇上给看中了吧。真是可笑,区区一个司药女官,竟然敢先后勾引了两个王爷再去勾引皇上。我看,心里挂着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沈大人又怎么不会有‘内伤’呢?呵呵呵……”说罢,一串刺耳的尖笑之声从红唇里发出来,徐荭玉浑身上下抖得花枝乱颤一般。
    “啪!”地一声脆响,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笑声也嘎然而止了。徐荭玉一脸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双目瞪得如铜铃般,半晌才憋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指着沈澈的鼻子骂道:“你什么身份!敢打我?”
    “泼妇,莫要考验我的耐性。”沈澈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便不再理会被自己掌掴的徐荭玉,转身拉起还未回神的慕禅便向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一章 一语呢喃
           手被沈澈紧紧地拉着,久了好像被捂出了些汗,滑滑的腻腻的,让慕禅从当初的受惊,渐渐变得心如细弦,虽紧紧地绷着,却总是忍不住轻轻颤抖着,发出难以抚平的心音。
    一直,沈澈都没有放开手。虽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澈却还是感觉到了慕禅的变化。小手微凉,被他握在手中,纤弱无力地让人心疼,也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心口好好呵护的冲动。
    从一开始,沈澈也闹不清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勇气。先是掌掴了皇上的宠妃,然后再拉住了慕禅的手却不愿再放开。
    一手推开惹翠园的大门,沈澈将慕禅直接带进了寝屋再关上了门,仿佛也将所有的尘霄都挡在了外面。
    不敢看沈澈的眼,慕禅只是颔首立着,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而沈澈则透过门缝中浅浅的光线,看着羞怯如斯的慕禅,忍不住心头一彻,一收手,便将其揽入了怀中。没有预想的挣扎,没有预想的那样艰难,沈澈只觉得怀中的人儿虽然也在微微颤抖,却很安静,安静的就像这屋子,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之声交替地响着。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许久,久到两人的呼吸之声都归于了相同的韵律,久到两人几乎能从对方的身体里听见心跳的声音……
    半晌过后,嗅着从慕禅耳边萦绕而上的淡淡发香,沈澈才找回了半点理智,缓缓地推开了慕禅。
    抬眼,仰望着这个从来都是波澜无惊的男子,慕禅缓缓扬起了唇角,一抹暖暖的笑意浮上脸庞,取代了不安和羞怯。
    见慕禅竟然笑了,沈澈却突然觉得心中一酸,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对不起。”
    额首轻摆,慕禅摇头:“为何要说对不起。”
    “因为……”顿了顿,想起适才的温香满怀,沈澈只觉脸上烧得火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总之,你别和徐荭玉一般见识。”说完赶紧拉开房门,僵着脸又道:“是时候给诚王煎药了,你赶快去吧。”
    只觉得这样的沈澈虽然紧张,却多了丝人味儿,慕禅觉得心中泛着甜意,微微半晗着首,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刚踏出惹翠园的大门,就看到玉竹一身脏兮兮地往回走,见了慕禅兴奋地三两步冲上前去,抱住慕禅的腰际便撒娇道:“慕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们走的这几日,太医院好冷清呢。”
    半推开玉竹,慕禅有些无奈,心想:这些半大的小子们怎么净爱往自己怀里钻呢。再看他浑身上下污迹斑斑,不由得问:“玉竹,这日你当野人去了呀,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呢?”
    “没什么,和小义去他府上耍了会儿,我们上树去结果掉下来就把衣裳弄脏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玉竹粉脸微红,却也瞥见了慕禅面色有异,便问:“姐姐怎么了,脸色怪怪的,还有两朵红红的晕儿呢。”
    那手捂了捂脸,果然有些发烫,慕禅有些尴尬地道:“你家师父也回来了,你还不赶快去把脏衣服换了,小心挨骂呢。”
    “啊!师父回来啦!”玉竹听了,双眼睁地如铜铃般大,拍着手就推门进去了,哪里还顾得上换衣服。
    下一刻,惹翠园便传出沈澈斥责玉竹的声音,严厉中带着心疼,让慕禅会心一笑,也提起了步子,准备会存药房看一眼再去凉露阁给元景熬药。
    太医院,存药房。
    推门,缓缓渡步而入,望着好几日都未曾回来过的地方,慕禅不禁有些发呆。
    一秋如一日,一日如一秋。七年来,太医院的生活简单而快乐,虽然清减,却让慕禅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充实。待在父亲曾经为之操劳过一生的地方,慕禅总是有种错觉,仿佛父亲一直在某处默默地注视着她,关心着她,看着她长大成人。所以慕禅每当思念父母之时,却从来不哭,只是婷婷地立在那株桂树之下,轻轻地诉说,将满心的思念都说出来,心里才不会潮湿地难受。
    指尖拂过有些斑驳的树身,慕禅抬眼望去,想起儿时曾在树下听从父亲的教诲,交给她一些晦涩难懂的医理药典。而每到秋日里,她总会闻着馥郁浓香的桂花味道,走神地望着树上的桂花儿串子发呆。
    那个时侯,慕禅曾经最盼望的就是宫里的皇帝老儿生病,那样父亲便会顾及不到她,整日整夜地不回太医院,也不回到慕家。她也总会收了母亲的嘱托,提着两篮子补药烫去太医院,静静地等着父亲深夜回来。
    枯等的日子,总会让慕禅摸出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银哨子。银哨子是父亲的一位将军故友送给她的。将军叔叔告诉小慕禅,只要她吹起这个哨子,远在百里的敌人都能闻风丧胆,不敢欺近。起初她以为这是大人哄小孩子的玩笑话,并未当真。可有一夜,当慕禅等父亲等得无聊之时,无意中便吹起了这个哨子。
    千军万马没有被吓退,倒是引来了那个生的比女孩儿还好看的“凶哥哥”。
    想到此处,慕禅忍不住“噗”地一声便笑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想起身为皇帝的玄谙在儿时竟是个爬墙高手,就觉得甚是有趣。
    只是儿时的他早已长大成人,也早已没了记忆中的稚嫩模样。虽然他仍旧生得好看,俊眉朗目间却多了骨子冰冷,不再透着一股简单的温暖。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慕禅不知道玄谙认出她没有。反正,她是一丁点儿都不愿和他扯上任何干系的。想起父亲的死便是因为司职皇帝金躯,慕禅还是有些放不下。虽说不能全怨了先皇,但云瑞皇朝这样律例,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胡乱地想着,不知不觉天色已近西沉。慕禅想起自己还未给元景熬药,匆匆去存药房补了几味药材,这才又匆匆地往内宫里赶去。
    凉露阁。
    倚在门褴边的玄谙一身暖紫华服,额上一抹白玉束带拢起了墨色青丝,懒懒垂在肩头。安静的他此时就像一只沉睡的豹子,不带任何危险,却仍然让人不敢靠近。
    并未回头,玄谙只是冷冷望着窗外的景色,手上提了个青玉酒壶,眼中有着一抹迷雾:“你倒好,昏迷了这些日子,也不用操心了。”玄谙幽幽开口,仿佛是自言自语,也仿佛是在说给昏迷中的元景听。
    “记得我小时候曾给你提起过的那个小姑娘吗?傻傻的,从来不曾告诉我她的名字,我也乐得不让他知道我是太子。入夜的时候,她总会无聊地吹起一个银哨子。不知为何,那银哨子的声音总能让我觉得焦躁不安,仿佛有张催命符贴在脑门上一般。”
    唇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玄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只觉得儿时记忆竟能像火,不知不觉便烧烫了早已冷却的心。
    “她好像还没发现我,没有发现我就是她落水的救命恩人,你说可笑不可笑。”提起酒壶,就在唇边一抿,一股冷冽清甜的滋味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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