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云上-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这样的。前日里师父的衣裳被我不小心扯破了,这才来求慕姐姐帮我。”玉竹闪着一对儿晶亮的双眸,略带请求地望着慕禅,小嘴儿嘟囔了一下,复又接着道:“求姐姐帮我缝好。”
    “你怎么会扯破了沈大人的衣裳?”慕禅抬手拍了拍玉竹的肩头,微笑着示意他慢慢道来。
    “就是我拿了洗好的衣裳去院子里晾,结果有两只麻雀飞来停在上头,我怕弄脏刚洗好的衣裳,手一挥,本想赶走那两只麻雀,没想将衣裳给挥下来了,就从袖口那儿直接被竹竿扯破了。”玉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半低首地道。
    “给我吧。”慕禅只觉好笑,伸手又揉了揉玉竹的头。
    见慕禅答应,玉竹赶紧从身后拿出背在肩头的包袱递给她,眉眼顿时笑地弯弯的:“那就多谢姐姐了,这衣裳是师父出发前的奶奶前给亲手给做的,再加上是御赐的物件儿,师父平时可宝贝的紧,还请慕姐姐多费心,最好是叫师父看不出来曾经坏过才好。”说罢玉竹便高高兴兴地去了,临走还喊了句“我明日一早就来拿。”
    无奈地笑笑,慕禅起身关上门窗,打开包袱,一看却有些犯愁了。那衣裳是浅浅的月白颜色,虽然不是崭新,却很干净平整。料子是南方进贡的云锦。那云锦虽不比苏州织锦华贵,却胜在织锦清雅大方,极适合男子穿着。慕禅翻开衣裳仔细看,才发现衣角和袖口都绣了繁复细致的竹叶。而玉竹弄坏的地方,正好是从腋下直接到右手衣袖的位置,也将袖口的刺绣崩裂开来。若要将那里修补地和原样丝毫无差,却也是极不容易的。如此华贵又不失清雅的一件衣裳,又是沈澈家中长辈亲手做地,再加上是御赐物件,也难怪玉竹如此犯愁了。
    怎奈自己已经答应了玉竹,却也不好又原样送回去,只得拿出针线盒,想想看怎样才能让这件衣裳能重新穿在沈澈的身上。
    腋下到袖口的裂缝倒好处理,慕禅用了同色的丝线缝好,又在里层打了两圈细线,若不是贴近看倒也不会发现痕迹。只是这袖口半寸来长的刺绣……想了想,慕禅咬了咬牙,干脆放弃了对原有竹叶花样的修补,找来墨绿色与嫩绿色两种丝线,下手便绣了起来。
    只是这一绣,眼看着便到了掌灯时分。等慕禅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才放下手中的衣裳,过去将烛灯点燃,又继续就着缝补衣裳。直到接近戌时三刻,翻来覆去地确认自己修补地毫无破绽,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一日都没吃东西,此时已经饿得胃中发酸了。匆匆煮了一碗面吃下,又将衣裳折仔细包起来,吹了灯烛,慕禅终于安心的睡下了。
    一夜无梦,清早就又听得叩门声,慕禅知定是玉竹来取衣裳了,便拿了包袱在手出去开门。
    “慕姐姐,你这是要出去吗?”玉竹见慕禅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昨日自己带来的包裹,便问。
    “嗯,院使大人哪里需要几位药材,我得送过去。”慕禅笑着点点头,递上包裹给玉竹,又道:“拿去吧,早些原样放好,免得被大人发现。”
    笑嘻嘻地结果包裹,玉竹眨了眨眼,欢欢喜喜地便回去了。
    惹翠园。
    话说玉竹抱着衣裳匆匆回了沈澈所居的宅子,刚打开包裹就听得沈澈在里屋喊自己。便赶紧将衣裳一并拿着进了屋。
    见玉竹手中拿着自己的衣裳,沈澈点头道:“本想让你拿了这件衣裳给我,正好。”说着就伸手去拿。
    只是玉竹始终有些心虚,却也不敢不给,只得眼巴巴地望着沈澈,祈求他不会发现有异才好。
    并未发现玉竹表情有异,沈澈抖开衣裳便穿了起来,只是一股子淡淡的桂香味道在鼻端萦绕觉得隐约有些熟悉,不由得蹙了蹙眉。等系好了腰带,准备整理衣袖,沈澈才发现衣裳的左边袖口处竟卧了一只指肚大小的碧蝉在上面。那碧蝉通体青绿,黑豆似地眼睛活灵活现地朝上望着,趴在袖口的一圈儿竹叶上头,竟显得栩栩如生,仿若真物一般。
    眼见衣裳变了样子,沈澈狐疑地抬起头望向玉竹,等着他向自己解释。
    玉竹见沈澈瞧着自己,便知他定是要问,只得半含着首,低声道:“是徒儿不小心把衣裳给弄破了,这才求了慕禅姐姐帮忙缝上。”
    “慕禅……缝的……”低声念着,沈澈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袖,觉得那只碧蝉并不碍眼,反而和衣裳衬得天衣无缝,便道:“也罢,以后若是弄破了告诉我,不必专程让慕禅给你掩饰。再说为了一件衣裳,我也不会责罚你的。”
    “是,师父。”玉竹吐了吐舌,这才松了口气,欢喜地退下了。
    见玉竹退下,沈澈忍不住地竟抬起左手,轻轻地扶上了那只精巧的碧蝉,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地弧度,这才又理了理腰带,出门去了。
第二十章 隔相弄心
           从司南封那处送了药材回到存药房,慕禅只觉得脚下仿佛灌了铅似的,浑身都透着骨子难受。好不容易挨到回来也只是径直去了寝房,关上门双手抱膝地将自己缩在床榻上,拥起棉被发呆起来。
    想起适才在太医院司南封对自己说的话,慕禅只觉得心都凉了,无论怎么将棉被抱紧,还是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
    “禅儿,你是慕大人托孤给我的孩子,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
    “虽然你和小义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兄妹,可小义还小,他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情爱,倒是你,是否给了他什么希望,什么要求,惹得他竟过来求我将你许配给他。倒不是说你配不上小义,但他是司南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司南家的支柱,而你,你毕竟是个没有根的孩子。虽然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但事实如此,小义将来要娶的正妻必须是朝中贤达重臣之女,你…。。”
    “只是若他执意要娶你,你可愿意做妾?”
    ……
    “希望你谨记今日老夫的话,那都是没把你当成外人才说的肺腑之言。若其他女孩儿还好,你,老夫是真的不忍心。放心,就算你做不成老夫的媳妇,老夫也早就把你看做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将来,老夫也会求太后,给你许个好人家,绝不委屈了你的。”
    ……
    司南封的一字一句落在慕禅心头,就像一个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先不说慕禅心底完全没有要和司南义婚配的念头,从小以来自己也只是把小义当做是亲弟弟那般的看待和疼爱。而司南封那些话,却是在指责嫌弃她是一个孤女吗?失去父母双亲并非自己所愿,在宫中飘零成长更是权宜之计。如今,这些都成了她慕禅自己造成的罪过吗?难道没有父母双亲的孩子就比别人低贱几分吗?
    慕禅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司南封说那些话时的眼神,在表面的慈爱关怀下掩不住的有着一股子轻视,仿佛自己是那种想要高攀他的儿子卑贱女人一般……想到从小到大司南封就像父亲一般疼爱自己关心自己,如今却侧面告诫自己莫要打他宝贝儿子的主意,慕禅心上一痛,眼泪止不住地就滚落了下来,滴在蓝布棉被上,印出点点泪痕。
    ……
    “慕姑娘?请问慕姑娘在吗?”
    正难受着,突然听得前院传来声音,慕禅赶紧抬袖胡乱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赶忙下床出去。匆匆跑到前院,见果然是沈澈立在院中,而他身上,正是穿着自己连夜替他补好的那件衣裳。
    “慕姑娘,我来……”沈澈见慕禅来了,却双目红肿,仿佛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不由得语塞,上前两步,来到慕禅面前,又低首轻声问:“怎么了?”
    抬眼,看着沈澈走近,双目中透出些许的担忧和关心,慕禅只觉得满腹心酸又涌了上来,忍不住豆大的泪珠跟着便滚落了下来。
    只是那一瞬间,沈澈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滴落的泪珠变得潮湿起来,不自觉的抬起右手,竟想要帮慕禅亲手拭去泪痕,拭去她心底所背负的伤痕。从来没有想到过,黑眸中永远闪着坚毅神色的她,竟是父母双亡的孤女。
    自从知道了她是前朝慕太医之女,知道了她是从小在满是男子的太医院一个人长大的,沈澈就常常不经意地想,那张笑颜下面,心,应该很辛苦吧。可从前见她,除了笑容便是带着恬静的平静表情,从来没有一丝让人同情与可怜的感觉。就连前几日她像一落叶般晕倒在门前,都没有如此让人心痛的感觉。
    可现在,现在她满脸挂着泪痕的样子,竟让沈澈由衷的从心底感到一股酸楚,只觉得卸掉一切坚强伪装的她,其实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脆弱的仿佛一株细细的小草,随便一阵风雨都能将她压垮和摧毁。
    ……
    眼见沈澈缓缓地举起了手,慕禅只是仰头望着他,艰难地读着他眼中变换的神色和思绪,想要彻底弄清楚,到底,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眼太过清澈,偶尔闪过的情绪波动却如烟一般,太轻也太过飘渺,让自己根本无法抓住。眼看着他抬起手靠近了自己的脸颊,泪水却又那样就止住了,脸颊却不自觉地红了,慕禅只得愣在了当场,任由沈澈的手指触及了自己的皮肤。
    直到指尖轻触在了慕禅有些冰冷的脸颊上,沈澈这才彻底地回过神来,见眼前的慕禅略微低首,侧颈下望,睫羽微颤,眼角含泪,双腮也染了一片淡淡的红晕,竟如那含苞欲放的花儿一般,娇羞地绽放着,而自己,竟有股冲动,想要伸手采撷,再贴身放在怀中好好珍藏。
    气氛就这样淡淡地氤氲起一种心动,有些微甜,也有些微酸。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着,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安静地像是清晨,像是万物都未苏醒,只有两颗心那样跳动着……
    “师父——师父——”
    一阵清脆的喊声打破了这沉默,也打破了两人之间升腾而起的异样气氛。沈澈收回了拂在慕禅面颊上的手,转身回来向着院外的玉竹朗声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快些进来吧。”
    慕禅也赶紧退后两步隔开与沈澈的距离,抬手捂了捂脸,只觉得双颊火烫的温度降了下来,这才又深呼吸了两口气,瞧着玉竹小跑着进了屋。
    “师父,皇上,是皇上他……”玉竹因为跑的有些急了,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喘了喘才接着又道:“皇上到太医院来找您啦!”
    “他现在在哪里?”沈澈上前两步扶起玉竹,轻拍了拍他的背,却只是语气平静地问。
    “在惹翠园里候着呢,我给皇上沏了茶就赶紧过来寻您了。”玉竹感觉顺气了些,赶紧答道。
    听了玉竹的话,沈澈转身望向慕禅,从广袖里的侧兜掏出一个手掌高的木人递给慕禅,只说了句“木人找到了,给你默记穴位用的。”便拉着玉竹的手又走了。
    望着消失在远处了两个身影,慕禅低首看着沈澈塞在自己手中的木人,拿近了看,却又是一股属于沈澈身上的淡淡药香升起,不觉得心也暖了,适才因为介意司南封的话而难受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一般。
    惹翠园。
    瑞英宗玄谙立在院中,身着玄黑便服,肩头披了一件深紫的裘狐长袍,双目映着薄日发出淡淡的光晕,可仍旧深沉地仿佛蒙了一片迷雾,叫人看不清眼底的心思到底如何。
    听见门上传来响声,玄谙转身见了沈澈和玉竹进屋,面带微笑缓缓坐下,拿起茶盏在手,开口问道:“这几日太后常常在朕跟前抱怨不见你的踪影,这是为何?”
    “皇上,这几日慕姐姐重病,师父走不开呢。”玉竹乖巧地上前,拿起温在炉上的水壶替玄谙添水。
    “玉竹!”沈澈轻斥了玉竹一声,眼神示意他住口。
    “无妨的,玉竹,你告诉朕,那个能让你师父几日都空不出时间来的慕……什么姐姐,是谁啊?”玄谙半眯着眼,含笑地看着玉竹,一手捏了茶盏,却并未送入口中。
    “慕姐姐是太医院的女官呢,生的可好看了。”玉竹笑眼弯弯,仰头答道。
    “生得,好看么?”玩味地抬眼望向一脸平静的沈澈,玄谙摇摇头:“能让你这个满腹只知道医理药问的书呆子也识识何谓男女情趣,倒也不错。”
    沈澈听了玄谙调侃,微蹙着眉开口让玉竹离开,这才对这玄谙道:“皇上,臣与慕姑娘并无私情。只因她风邪侵体,加上太医院上下都在为徐相国和徐妃娘娘的身子忙着,只有臣在太医院职守,这才帮她治病而已。”
    “好了好了!”玄谙挥手打断了沈澈的说话,却一眼瞥见了他衣袖上袖的碧蝉,好奇地起身,渡步上前仔细瞧道:“你这袖口上,绣得是什么?”
    沈澈抬起衣袖望了一眼,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淡淡答道:“是一只蝉罢了。”
    “噢?”玄谙请哼了一声,抬眼看着沈澈:“朕记得,这料子是当年云南进宫的。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