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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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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说:“对呀!在他老伴儿没去世前就来往多年?”
展一朵一听得不对劲儿,心想:我们将近五十年没见面,怎么能说我们来往多年?便试探着问:“你见过他那位红颜知己?”
胖女人未加任何思索,脱口而出:“怎么没见过,就是冀中市人民医院的老内科主任袁心,整天碰破鼻子。”
展一朵一听夏东要结婚的女人不是自己,轰轰隆隆一声炸雷击中展一朵的头顶,眼前一黑,头歪在汽车的车窗上。“哦!怎么会这样?”展一朵差一点气晕过去。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犹如从无限风光的山顶一下子摔在万丈深渊,****的骨头都散架了。
胖女人见展一朵耷拉着脑袋不言语,忙问:“老太太,你怎么啦?”
展一朵心中明白,不能在这胖女人面前露相,若叫她知道底细,还不知给喝嚷成什么样子呢?她强打精神,向胖女人苦笑一下说:“没事,我有点晕车。”
展一朵在冀中汽车站下车之后,巧言劝走胖女人,独自一人提着小黑包无精打采地站在汽车站门前的广场上,腿就像灌进一吨重的铅块一步也迈不动。她整个身子仿佛沉没在茫茫的云海中,飘飘忽忽分不清东西南北,心中好似有一堆理不清的乱麻,把她紧紧地束缚住,周围的空气似乎冻成了冰,桎梏得使她喘不过气来。展一朵在车站广场的一角坐下,心中就像打碎了五味瓶,舌头干的拉不动,她欲哭无泪,难道人生就如此残酷?生活竟这般干涩?
展一朵慢慢静下心来,她想,这能怪谁呢?怪夏东?没道理。难道我就那么霸道?只许人家爱自己,就不许人家爱别人?谁叫自己不主动呢?怪只能怪自己,跟不上形势,下不了决心,当断不断,瞻前顾后,自食苦果。“夏东啊!夏东,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是我错过了机会。但我得埋怨你几句,我对你强烈的虚荣心不能原谅,你既然对我有意,为什么不主动地提出来呢?我们之间的爱情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五十年前是战争将我们分开,这一次可没有任何障碍啊!为什么又一次叫我怀抱凉风呢?”
展一朵心灰意冷,自言自语:“一切都晚了,先下手为强,那个叫袁心的一定比我更有魅力,不然夏东是决不会弃我而从她!我现在再到夏东家里去还有何等意义呢?既然夏东这棵梧桐树上落了一只老凤凰,我这个丑老鸭只好退位了。”
展一朵转念又一想:“那他为什么叫他女儿打电话给我呢?噢!看来是他的女儿在为他爸爸操办婚事,特意给我下的婚宴请柬。夏东本人不一定知道,如果是他的主意,他会亲自打电话给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猛然间出现在夏东的面前,那不是在给夏东弄难看吗?不可!”
展一朵在冀中市汽车站足足深思熟虑了两个钟头,最后下定决心还是悄然离去。夏东啊!夏东,正因为我爱你,此时此刻我必须离开你,只要你开心,我愿做小鸟向你飞来,也愿做流星含着热泪离去,既便是我不愿意离开你,那怕是极其痛苦的,为了你的幸福,我必须离开,而且是心甘情愿地离开。

爱情就像一座高山,不经过艰苦地攀登,就很难得到无限风光。爱情中又包含着可卡因的成份,一旦沉迷其中,就很难自拔。
田橙秉承夏西的旨意,带着妻子以串门为晃子,到袁心家中去做说客,旁敲侧击,含沙射影,从多个方面说明老年人捍卫住晚节的迫切性,保持一个完整家庭的重要性,再婚给子女带来的危害性,以及社会上不良舆论的严重性。袁心当然知道田橙两口子说话的用意,以搪塞应付之。田橙夫妇接连去了两趟,事后他们发现袁心并未为此而改变主意,依然义无反顾地往夏东家里去,而且他们发现袁心和夏东的接触越来越密切,越来越频繁。
田橙见好言相劝效果不大,觉得无法向夏西交差,特派妻子一个人到袁心家当面把事情挑明,就说我们是受夏西的委托,劝说你袁心放弃与夏东谈恋爱。如果劝说无效,她继续痴迷不悟,就恐嚇她,说:“夏西那人可是个二杆子,惹急了眼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为这桩婚事他与他爸爸吵翻了,把一切怨恨都记在你袁心的账上,何去何从你自己早做定夺。”
年轻人一旦被爱情的网罩住,就会神魂颠倒,不顾一切地去追求。按说上了岁数的人,应该比较理智,不应该被情网所迷惑。然而如果老年人一旦深深地陷进爱河里,那执著劲比起年轻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八匹马都难将他拉回头。
打从田橙俩口子第一次登袁心的家门,袁心就知道他们的来意,对于田橙妻子的恐嚇袁心也明白是夏西的主意。袁心想: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一吓虎就尿裤子的人,我与夏东的黄昏恋名正言顺,受到法律的保护,夏东的二小子再混账能拿他爸爸怎么样?我看他不会干出违法的事情来。我和夏东的事应该由我们俩来决定,只要夏东不说分手,我决不会放弃他。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再往夏东家里去的时侯,尽量先打个电话,躲避开人们的眼线。
夏西给田橙交待任务后,数日得不动回信,就主动的问田橙,袁心的工作做得如何,这小子光吱吱呜呜地不说个正经话,估计是他的工作没做好不敢说。因此夏西决定自己想法把问题弄清,便隔三叉五地开着车到家里转一圈,以观察老爸的动静。可他每次回家都看到老爸一个人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摆弄他的花,家里没有了袁心的踪影。夏西以为是田橙俩口子的工作见效了,心中不免沾沾自喜。孰知好景不长,又有阴风吹到夏西的耳朵里,说袁心和夏东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断,来往更诡密了。夏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启用第二套方案,派柳青深入到家中监视住老爸的行动,及时向他回报最新情况,同时利用柳青的巧嘴去劝说老爸打消再婚的念头。
柳青虽然已近不惑之年,因一至没结婚无家庭拖累,本人又善于保养,皮肤白白嫩嫩,身段苗条,再加上身着一套油绿色短款束腰小西服,行动举止不失一副淑女的风范,不明真象的人还以为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柳青性格内向,平时话不多,但嘴很会说,说起话来很含蓄,能叫任何人听了都高兴,坏话能把人噎死,还叫你无话可说。
柳青被夏西叫到办公室,她没有一点惧上感,就像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随便,先是举起摇控器打开空调,接下来很熟练地从文件柜里取出一只好像是她专用的蓝边白瓷茶杯,拉开夏西办公桌的抽屉,拿出黄山茅尖特级茶叶,沏了一杯茶水放在桌角上,手扶桌面坐在夏西的对面,不说一句话,用传神的眼神瞅着夏西的小黑脸。
夏西在柳青面前有一种负罪感,就是因为他在老爸面前进谗言,破坏了柳青和夏南的姻缘,造成柳青独身至今。所以在所里夏西对柳青特别照顾,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颇有微词,因惧怕夏西打击报复,都不敢妄加评论。夏西上下打量着柳青的装束,说:“一天换一套衣服,你不嫌麻烦?警服哪去了?”
柳青不动声色地说:“夏所好记性,今天怎么例外?人饰衣裳马饰鞍,爱打扮是做女人的天性,难道双休日我穿什么衣服都要请示夏所批准吗?”
“这不是在单位吗?”夏西说。
“单位就是我的家。”柳青说。
“好好,我说不过你,不和你磨嘴皮。”夏西无意间对着柳青的脸喷出一口浓烟,将她白净的面部笼罩得模糊不清。
柳青拿手被捂住嘴咳嗽不止,另一只手掏出手绢将脸前的烟雾搧去,说:“夏所,你太不自觉了吧?”
夏西立刻掐灭香烟,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夏西喝口茶水,将话切入正题,说:“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柳青拿手绢擦着被烟呛出来的泪水说:“如果是公务我义不容辞,如果是私事请免开尊口。”
夏西说:“你先不要讲条件,商量吗!就是我老爸和医院里那个姓袁的关系问题,你说该怎么办?请你给出出主意。”
“你家的桃色新闻层出不穷,已是对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了,我可不敢妄加评论,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头子包二奶,两个儿媳妇养汉,一个靠着老情人,一个傍着王大款。”柳青说这些话的时侯,脸上掠过一层幸灾乐祸的表情。
夏西说:“你不要讽刺挖苦人,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对我爸爸也有意见,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多次向你道歉,事情总得有个了的时侯吧?”
柳青有些迁怒,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当然都过去了,可我呢?人不人鬼不鬼,青春一去不回头。”柳青的眼圈红了。
夏西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好受,可你对爱情也太执著,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就抓住我大哥不放。”
柳青坚定地说:“爱情是纯真和高尚的,人的一生真正的爱情只有一个,那些移情别恋的人是得不动纯真的爱的。我这辈子就爱夏南一个,非你们夏家不嫁。”
夏西见柳青太较真,便开玩笑地说:“我们夏家就那么好?刚才你还说我们夏家没好人呢?”夏西见柳青不语,又说:“既然你对我们家这么有感情,如果我没老婆,你嫁给我不?”
柳青并没有对夏西过头的玩笑而动怒,反而说:“你舍得你那如花似玉时髦的魏红?她与那赵紫都钻到一个被窝里去了,你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夏西说:“我叫你给我盯着点,你抓不住她的真凭实据,叫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她'们有那个关系,我立马把她轰出门。”
“你怎么怪我?”柳青说:“我给你提供了多少信息?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还有你那个甘心情愿的戴绿帽子的大哥,秦兰和王大头都抱在一块了,他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西说:“你和大哥在一起的时侯,为什么不当面对他说?”
“傻瓜才那么做?你大哥会信我?准说我是别有用心。”柳青说,“适得其反,他会更疏远我。好不容易现在的关系才缓冲一点。”
夏西问:“最近和大哥见面多了?”
“自从上次在三亚酒楼咖啡厅约会后,他能做到有邀必到,还算有点人情味。”柳青说。
夏西说:“这得感谢我吧?”
“你以为这就能抵消你的罪过?”柳青不卖账。
夏西说:“目前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你侦察到的有关我大嫂和王大头的情报,我都原封不动的讲给了我大哥,他那人身上似乎穿着防弹衣,穿甲弹都打不透。”
“那你就看着我这样干等下去?”柳青撅起了嘴。
夏西灵机一动说:“你倘若能把我老爸的工作做通,让他与那老狐狸精断交,我就争取把你和大哥 的事搞定。”
“你骗我不是这一回了?”柳青摇头否定。
夏西说:“我决不食言。”
“你有什么办法?”柳青半信半疑。
夏西探过身来嘴附在柳青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柳青眉梢高高一扬问:“真的?”
夏西重新坐下,慢慢点燃一支烟,得意地猛抽了几口,说:“以往我是怕伤害大哥,不愿动真格的,我若较起真来,别的地方咱不敢说,在冀中市还没有我夏西办不成的事。”
柳青把身子坐的特直,问:“你说叫我怎么做吧?”
夏西习惯性地瞅瞅四周说:“这样……”

夏东的婚事被王秋仁一搅局,铁板上焊钢钉,再没有商量变更的余地了。夏东考虑最多的是面子和社会影响,他知道谈恋爱是最忌讳脚踏两只船的,既然不可逆转的和袁心谈上了,就不能在牵挂着展一朵那一头。为了表现出自己对爱情的忠诚,他对展一朵连想都不敢想了。唉!只好再牺牲展一朵一次,谁叫她拿不定主意,不捷足先登呢!其实展一朵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也是瞎猜的,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再嫁的打算,我是猪八戒想西施,臭美,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她那次来冀中市纯粹是出于老同学的友谊,我往那方面想是意想天开;上次他打电话来,完全是对我丧偶的朋友式的慰问,不然她得知我老伴儿下世后,为什么不主动提出来和我结合呢?初恋都过去五十年了,黄花菜都发霉了,我还傻乎乎地朝思暮想,真是傻狗撵飞禽,自不量力。既然袁心对我很热忱,我就不要挑肥拣瘦了,老年人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个伴儿,还讲究什么情投意合、青梅竹马?
袁心自从王秋仁拍案定论后,认为她和夏东的婚事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不用担心再有什么变故。因此就一心一意地准备开了嫁妆,在儿媳妇的陪同下,恨恨心花八百元买了一套藏青色的女式西装,又咬咬牙花二百元买了一双棕色皮鞋。大儿子俩口子送给妈妈的新婚礼物是一条白金项链,二儿子小俩口给妈妈买的结婚纪念品是两只金戒指。袁心自己估摸着老太太再婚热闹一时,不必买很多东西,她只背地里做了两床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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