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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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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为何不来?”华炅仍不放心。
“二哥染疾在身,经不住路途颠簸,特遣俺前来。”姚联官谎称。
华炅从楼内掂出两把方凳交给姚联官,说:“请你掂着凳子咱们到楼前的竹荫下说话,蓝梅正在睡觉,不要惊动于她。”
姚联官与华炅在竹林边的荫凉处对面而坐,恭敬地问:“晚辈斗胆问一声,老先生贵姓?”
“不用客气,老朽姓华,单字炅。”
“原来你就是华老前辈,晚生有眼不识泰山,贸然闯来,请原谅。”
“那里,欢迎你的光临,刚才多有慢待,失敬失敬,请不要见怪。”
姚联官站起身来向华炅深施一礼,说:“华老是俺二嫂的救命恩人,请受晚辈一礼!”
华炅拄着拐杖站起来举手示意免礼,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蓝梅救了俺孙女一命,理应报答。”接下去华炅将六年前蓝梅救阿囡的经过说了一遍。并问姚联官:“姚先生来时有没有带着民政部门的介绍信?”
“很抱歉,疏忽了。”姚联官说,“俺是双吕乡的副乡长,请华老放心。”
“你二嫂认识你不?”华炅说:“你二嫂记忆出来的人好像没有你这个名字?”
“俺想见了面二嫂准能认出俺来。”姚联官说。
正在这时,蓝梅带着惺忪的睡眼,将手举在眉梢,搭着凉蓬从楼内走了出来。华炅示意姚联官坐着别动,试探试探蓝梅能否认出你来。华炅招呼蓝梅走近身边,问:“今日觉得咋样?”
“嘿嘿,好好,天啥时候了?”蓝梅以为坐在华炅旁边的人是来治病的病人,没有认真注意。
华炅问:“你想家不?”
“想。”
“你丈夫叫什么?”
“联国。”
“你丈夫兄弟几个?”
“忘记了。”
“你看看坐在凳子上的这个人你认识不?”华炅指着正在微笑着面对蓝梅的姚联官。
蓝梅伸头一瞧,突然大叫起来,“坏蛋,魔鬼!”瞪着仇恨的血眼扑向姚联官,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倒在地,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丈余远,疯也似地乱打一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联官家门口奸娟
           第五十九回
蓝春千里外探姐      联官家门口奸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蓝梅见到姚联官,恰似被侵略的中国人见到万恶的日本鬼子,被残杀的犹太人与惨无人道的希特勒相遇,怒不可遏;眼珠好象刚出高炉的钢锭,滚动着冲向姚联官,伸出的两只手,酷似震慑长空的雄鹰利爪,呼啸着向姚联官扑去;蓝梅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叼住姚联官的头疯狂地撕拽,恨不得将他撕成碎块,嚼成烂泥。华炅欲上前制止,无奈年老体弱力不从心,他刚要上前,被暴跳如雷的蓝梅撞了一个趔趄,从地上爬将起来,戳达着拐杖急急向田野走去,要将在地里收割稻子的儿子及儿妻喊回来拉住蓝梅。姚联官贼人心虚,心虚而乏力,不敢还手,只有招架躲闪之功。
蓝梅边打边吼:“你还俺翠玲!你还俺丈夫!你是魔鬼你是禽兽!”蓝梅如同猛虎撕拽山鸡的羽毛,大把大把地揪着姚联官的头发;好像金钱豹逮住一只野狗,双手死死掐住姚联官的脖颈,恨不得将野狗一口吞噬到肚中。蓝梅酷像武松打虎,骑在姚联官的背上,将他当锤布石咚咚咚乱槌一气;站起来,抬起右脚,咚!狠狠地踢在他的耳根,嗡!姚联官的一只耳朵聋了;抬起左脚,咚!坐坐实实地踢在他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蓝梅越打越上劲,挥手左右开弓,耳光恰似电风扇的叶子,唿唿地密密地搧打在姚联官的麻子脸上;血花四浅。姚联官只觉得头嗡嗡山响,脸颊上疼的似针扎,舌头根麻木得如喝了花椒水,俯在地上狼嚎般地求饶:“二嫂息怒,俺是联官;你的四弟,俺接你来了,别打了,二嫂手下留情!”
不提姚联官的名子倒罢,提起姚联官三个字,就好似一块红布伸在公牛的头前,更加激怒了蓝梅,只见她龇牙咧嘴地吼道:“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这个坏蛋,你还俺的丈夫,你还俺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
姚联官的脸变成了紫穗槐,被血水和泥土糊得看不清麻子,他想,再不反抗,非叫她把俺打死不可,疯子的手脚不知道轻重,打死俺也是个白。于是乎,姚联官双脚猛地蹬地,双手支撑,用上吃奶的力量向上一拱,将蓝梅掀翻在地,乘机爬起来就跑。打红了眼的蓝梅岂肯罢休,操起靠在楼房外墙上的一把顶筢,在后边穷追不舍。姚联官慌不择路,不慎落入楼后的池塘内,恰似一只落水狗在水中乱扑腾一气。蓝梅挥舞着顶筢,围着池塘边跑边叫,姚联官在水中大喊救命,蓝梅得意地哈哈哈大笑不止。
华炅喊来儿妻和几位年轻力壮的妇女,拦腰抱住蓝梅,将她手中的顶筢夺下,拉的拉拽的拽,好不容易将蓝梅弄回家,她的狂笑声好像还在池塘上空回荡。
姚联官自己艰难地游到池塘边,华炅的儿子将他拉上岸。经水冲刷,姚联官脸上的泥土被洗去,盛开的桃花已经凋落,残存着稀不楞、蔫不唧的几片花瓣。上身的蓝中山装五只扣子脱落了两对半,头发像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堪地低着头跟在华炅儿子的身后,似乎刚报庙回家一样沮丧。周围的群众嘁嘁喳喳说个不停,他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但心里明白人家嘁喳的内容。
华炅的儿子将姚联官领到紫竹林后,在厕所里换了一套干衣服,胆怵地透过竹林空隙瞅瞅小白楼的大门口,华炅的儿子告诉他,他爸已经给蓝梅服了药,家中有几个人看管着,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情。姚联官才敢从厕所内出来,坐在原来和华炅坐着说话的地方。,
华炅很抱歉地从楼内出来,安慰姚联官说:“真对不起,叫你受惊了,伤着哪儿没有?”
“没事,华老放心,哪儿也没伤着。俺二嫂怎么样,稳住了没有?”
“我给她服下了药,很快会安定下来。刚才是老朽力不从心,叫你吃了苦头,抱歉。”
“没啥,在家有时疯劲上来,定不准揪住谁打个鼻青脸肿,俺已挨过多次打了。”
“在这里这么多年,蓝梅没有这样发作过,周围的人都知道她不打人。”华炅很纳罕,问:“她今天为何欧打你如此厉害,你在家与她有怨?”
“没有。”姚联官断然否定,说,“不过家务事一言难尽,二嫂在家与俺媳妇不和,也可能对俺有点意见,没有大矛盾。”
华炅的儿子去楼后池塘边捡回顶筢,又领回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姚联官一看,心中好不高兴,原来是蓝春来接姐姐蓝梅来了。
原来,姚联官启程后,蓝梅的父母亲放心不下,将儿子蓝春叫回家。一家人在一块谈起蓝梅走后的情况,被一大堆疑团困绕。蓝梅走时心情舒畅,精神正常,好端端的没风没火无缘无故地就疯了?在路上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坐火车到南京找不到人再坐火车返回盘缠费也足足有余,为什么不往回走,流落到镇江?有名有姓有地址,蓝梅到了南京为什么没找到联国?姚联官在蓝梅走后不久为什么无中生有,造谣说蓝梅死在山东的路上?那年秋后蓝春到山东一路寻找,路边的老百姓都说没听说有个河北女人死在他们那一带,当时蓝春就起了疑心。全家人联想起蓝梅临走前曾经说过小四那小子不是玩意儿,诡计多端,心狠手毒。一家人更为眼下的蓝梅捏着一把汗,担心姚联官这一去没安好心,害怕蓝梅再起祸端。蓝春特别担心姐姐的安危,心急如焚,势危累卵,便立刻启程,没往南京去找姐夫联国,直奔镇江而来,比姚联官晚到了几个小时。
蓝春从华炅儿子的口中打听出刚刚发生的事件,更加起了对姚联官的疑心,姐姐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打姚联官,疯子的心中也有爱与憎,痴人也知好坏人。
蓝春将邢武县民政科的介绍信双手递于华炅,华炅没有盘问便表示欢迎,说:“好好,蓝梅的娘家婆家的亲人一同来到,难得难得。”华炅即刻令儿子去买酒菜,他要款待客人。
姚联官与蓝春相见,都礼节性的伸出了右手,在心中都暗暗地提防着对方。
日过正午,一桌酒菜摆在小白楼的一楼中厅内,华炅招呼客人入座后,说:“蓝梅服药后已经入睡,一时半晌醒不来,咱们先用餐,蓝先生忍耐一下,待你姐醒来再见。”
“客随主便。”蓝春说,“姐姐在华老家养病多年,给你们全家增添了很多麻烦,俺代表全家向华老及其一家人表示感谢,父母年迈多病不能前来谢恩,特派晚生登门面谢。华老如此盛情款待,晚生深表不安。”
“不必客气,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华炅被姚联官蓝春推入上座,端起酒来,左右相碰,说:“今日在寒舍接待贵客,不胜荣幸,蓬筚生辉,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洗尘,也为姚先生压惊,来,共同饮了这一杯!”
三人同饮,姚联官撂下酒杯,说:“华老过谦了,刚才是晚辈太鲁莽,没有把话给二嫂说清,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二嫂六年未见到亲人,乍见亲人不知如何亲法,打了几下,以宣泄对亲人的思念,应该应该。”
蓝春接着说,“华老功德无量,一看便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晚生借华老的酒敬华老一杯!”
姚联官也跟着站起来一同敬华炅喝酒。
华炅捋着雪白的胡须,微笑着说:“二位先生坐下,老朽不能多饮,失敬了,大家随便喝。我做为医生,深知过量饮酒无益。刚才蓝先生说老朽是德高望重,不敢当。医者,救死扶伤,本也。当年华家祖先华佗立下医规医德,不图名利,以善为本,以民为上,救死扶伤,乃老朽之行医宗旨。蓝梅初来时,疯言疯语,记忆消失,净污不晓,饥饱不觉。经老朽六年不遗余力地多方调理治疗,记忆力已逐渐恢复,若无大的外来刺激,能与人正常交谈,话虽不多,倒也不出大格。”
姚联官说:“华老为给二嫂治病,真是呕心沥血,千辛万苦,敬佩敬佩,俺代表二哥向你再次表示谢意。”
“你们都不要再说感激之类的话语,那样就见外了。”华炅很谦逊地说:“我每日给病人治病少则三五人,多则一二十人,治愈者不计其数,我房内无一块歌功颂德的扁额,鄙人给病人治病目的是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并不图报应。今日老朽陪客人喝了两杯苦酒,话语多了些,请贵客不要耻笑。蓝梅不是我的一般病人,一来她救了我孙女一命,是恩人,理应以上宾接待,竭尽全力给她治病;二来她是我六年契而不舍治愈顽症的成果。我为治愈她的病,在民间广泛收集了上百种治疗精神病的偏方秘方,亲自上南京下上海各疯人院去讨教治疗方案。蓝梅的病能治愈到这种程度,倾尽了我后半生的全部心血。我为她的现状而高兴,也为她的将来而担忧,她不能再经受大的刺激,过分的喜怒哀乐都有可能再度促使她旧病复发。你们二位来接蓝梅,我不阻拦,但老朽想知道她回家后的生活环境,以打消老朽的顾虑。”
姚联官在听华炅说话的同时,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原先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有蓝春跟在身边,除掉蓝梅已是不可能。听华老说话的口气,如果家庭的客观环境对蓝梅的病愈不利,有不让带走继续留下治疗的意思。俺何不将计就计,将家庭的不利因素全盘端出,俺带不走蓝梅,也不能叫蓝春带走。这是个权宜之计,缓兵之计,待俺把蓝春甩掉再作道理。
当华炅的话音刚落,姚联官抢着说:“华老前辈说的极是,考虑问题非常周到细致,俺和华老的想法完全一致,应该给二嫂一个良好的生活空间。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恰恰是二嫂回家后环境对她的病非常不利。如果二嫂回到家病情加重,将前功尽弃,苦了二嫂的一生,枉费了华老的一番苦心,对不起华老的好意,若果真走到哪一步,后悔晚矣!华老,上午你问俺二哥为啥不来接二嫂,其中有苦衷,俺隐瞒了事情的真像,说二哥身有染疾不能前来,其实是借口。刚才听了华老的担心,俺再不敢隐瞒真像,将实情告诉华老。俺二哥是抗日时期的老革命,现在就在南京市工作。他与俺二嫂是参加革命前结的婚,别看是父母包办婚姻,二人感情一致非常好。二哥参军走后,二嫂对二哥忠贞不逾,昼思夜想,求神拜佛,为的是保佑二哥在外平安。为盼二哥一封来信,把村干部的门槛都踩平了,把邮电局门前的路都踩宽了,二嫂想二哥的心情真可谓沙漠里想清溪,冰川里盼火炉。二哥对二嫂也是一往情深,据说二哥到地方工作后,多少同事劝他抛弃二嫂另寻新欢,多少城市小姐跟着屁股追他,俺二哥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岿然不动,一心爱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二哥在南京刚站脚就给家里去了信,二嫂一得到二哥的地址就要到南京来探亲。俺为了他们夫妻早日团圆,专门给二嫂准备了充足的路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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