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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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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本人写的交待材料中说:“在工作中没有做到半年盘库,对仓库的正常损耗心中没数,是失职行为。本人绝无贪污,在交库前一天他曾籴过二斗高梁背回家。”(注:张同音的帐上有记载。)
结论:“石头工作中有失职行为,贪污问题查无实据,无法定论。”
二、关于男女关系问题。省转来双吕区群众来信称:“石头和该站会计关系暧昧,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高****转来姚家庄一妇女的来信称:“石头品行不端,思想腐化****,俺丈夫在粮站工作,每逢俺去粮站探望丈夫,他都乘无人在场,对俺又搂又抱,扣扣摸摸,下流之极。”
经调查:双吕粮站姚联官同志证明:“亲眼目睹石头拽郑美娟的头发,捏她的脸蛋,摸她的胸脯,把手伸到她的裤内,晚上在郑美娟房中说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还吹了灯。”姚联官没有发现石头与其他妇女有不正当关系。
双吕粮站会计郑美娟矢口否认与石头有不正当关系。
姚家庄一妇女(经查系姚联官之妻刘桂巧)口述:曾去过双吕四、五趟,每趟去都见石头,并说:“那人真坏。”“他对俺不规。”“千万别叫孩子爹知道,不然俺就活不成了。”
经走访周边群众,都说石头是个正派人,没见过也没听说与那个女人关系反常。
石头本人交待:“拿党性保证,对任何妇女没有任何越规行为,开玩笑可能有过头话。”
结论:“只有姚联官证明石头与郑美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但郑美娟本人坚决否认。刘桂巧说石头对她不规。”
三、关于反党言论。
省转来双吕群众来信称:“石头有反党言论,污蔑镇反运动杀人过多,把为地下党工作过的地主给毙了。”
经调查:双吕粮站姚联官证明:一九五一年  x月  x日,石头亲口对俺说镇反运动杀人过多,把给地下党做工作的地主错毙了。姚联官还说,石头说这话时没有第三者在场。
走访石头接触过的群众和同事多人,都没听说石头散布反党言论。
石头交待:“俺是说一个阶级一个政党在夺取政权之后,为巩固政权,必须对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杀一批关一批,没有说过镇反运动杀人过多。关于错杀地主一事,此事发生在任平县,请组织调查。”
经到任平县调查,确有其事,后为那地主平了反,妥善地安置了家属及子女。
调查人:王冰山  梁会计
一九五二年  x月  x日
春来春去年年有/花开花落不足惆/桃园蜂声日渐稀/梨园大雪压枝头/槐花老枝吐                         新绿/招来雀燕畅春游。
石头的问题查无结论,被挂了起来。
姚联官当了双吕粮站的站长,张水山调来粮站任仓库保管员。
姚联官心想事成,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洋洋自得地将郑美娟、张水山招集在一块开起了站务会,刚把工作布置完毕,姚联顺兴致勃勃地来到。张水山眼尖,最先发现,喊了起来:“美娟,你看谁来了?快欢迎?”
“咱们粮站的门槛快叫他踩断了,还用欢迎?”郑美娟脸上泛起一层红云。
“咱这人脸皮儿厚,不欢迎照样来,看,俺带来了什么?”姚联顺说罢将藏在身后的右手高高举起,一枝雪白的梨花飘着春天的芳香灌满了办公室。郑美娟起身到里屋取来一只空墨水瓶,灌满水放在桌子上,张水山拿来抹布,将姚联顺插花时溢在桌面上的水擦干净,说:“给对象献花应献红花,红花像征着炽热的爱情!”
姚联顺说:“白花代表着纯洁,冰清玉洁梨花开,白头到头不分离。”
“又开始耍贫嘴了!”郑美娟甜甜地欣赏着梨花,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姚联官无心欣赏梨花,一付兄长的模样说:“快毕业了还到处乱跑,学习成绩咋样?能毕业不?”
“脸盆里描鲤鱼,十拿九稳,四哥放心,小弟不会叫你失望的。”姚联顺满有把握地说。
张水山说:“迷恋美人要耽误学业的!”
“水山同志调粮站来了?”姚联顺说:“你不要轻视美人,美丽动人!”
张水山说:“俺来粮站是姚站长抬举,赵区长敢不放人?”
“石头的问题落实了吗?”姚联顺问。
“运动还没结束,正向纵深发展,挂起来了,说明他的问题严重,在深入调查。”姚联官说。
姚联顺见只顾与别人说话,冷落了郑美娟,故意对着正在看花的郑美娟说:“俺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我们正在开会,你没事先到外边呆着去。”姚联官说。
“站长,会不是开完了吗?”张水山说:“姚联顺轻易不来,咋能这种态度对待客人?要么先休息一会儿,有劳有逸,劳逸结合吗?联顺!快讲,什么笑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休息一会儿,不能乱讲!”姚联官不愿扫郑美娟的兴。
姚联顺喝口水润润嗓子说:“听说任平县打老虎时,逮住一个四川籍的老虎,关在小黑屋里勒令他交待贪污了多少钱物,他死不坦白,打虎队用三角皮带抽得他****血印,把他抽急了,说:我贪污,我贪污,贪污了个锤子!打虎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听他说贪污了个锤子,肯定不是一般的锤子,逼问他贪污的是金锤子还是银锤子,不说就叫他跪椽子坐老虎凳,他受刑不过,睹着气说:“是金锤子。”打虎队一定要问他把金锤子藏在什么地方,叫他交出来,他作难了!水山,你说那四川藉老虎为啥交不出锤子?”
张水山不解其意,说:“是卖了还是送人了?”
“那锤子是卖不得送不得的!”姚联顺拉着京戏里道白地长腔说。
张水山突然悟出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姚联官很尴尬,起身瞪了一眼小五要走。
郑美娟睁着疑问的大眼,问:“水山,你笑啥?那锤子到底是啥锤子?”
“哈哈哈!”张水山捂着肚子说:“你问问姚站长,他知道?”
姚联官往外走着说,“没正经,吃人食不拉人屎!”
“这有啥好笑的?”郑美娟仍蒙在鼓里。
话说黄菊在刘二环家里当保姆半年有余,脚不停手不歇,把两间小北屋拾掇得干净有序,把姚春森打扮得像小少爷似的,衣帽整齐,英俊非凡,头戴一顶鸭蛋黄绒线帽,核桃大的红线球缀在帽顶上在脑后耷拉着,围着一条深绿色毛线围脖,在脖子上缠了一圈一头在胸前一头在背后。黄菊亲手为姚春森做的棉裤棉袄,夹裤夹袄,穿在身上又合体又精神。经过黄菊一冬天无微不至地呵护,姚春森不再像野马驹,小脸蛋吃得鼓囊囊的,红嫣嫣的天真可爱,喜得刘二环整天翘着大拇指,露着小白牙在众人面前夸保姆。
东窗下的石榴花又到了红似火的季节,映得满院金光。姚春森踮着脚伸着小手要摘化骨朵,窜了几窜够不着,找来一根木棍,站在小板凳上往下梆。被黄菊发现,将姚春森从板凳上抱下来,哄着他把木棍搠在墙上,捡起落在地上的花瓣说:“春森!花瓣好看不?”
“好看,俺还要。”姚春森指指石榴树。
黄菊爱抚地摸着姚春森的头,说:“去年八月吃的石榴甜不甜?”
“甜,俺还想吃。”
“现在没有,要等石榴树结了石榴才有吃的,一朵花结一个石榴,把花梆落,石榴树就不结石榴了,不结石榴春森就没石榴吃,你还要梆石榴花吗?”
“俺要吃石榴,不梆花了。”
“好孩子真乖!”黄菊进一步教育姚春森:“石榴是石榴树的孩子,她每天给小石榴喂奶,石榴一天天长大,等长到拳头那么大,石榴红红地裂开嘴向你微笑的时候,石榴就长熟了,那时阿姨摘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黄菊逮着春森的小手在街边玩。下身穿着刘二环给她买的蓝布做的裤子,上身穿着一件刘二环的旧军衣,过去皴皮拉草的古铜色大脸红光焕发,滋润饱满,头发梳得油光,碗口大的纂扣在后脑勺上,周正大方,插着一根银簪,珍珠般的圆疙瘩露在上端,闪闪发光。
起风了,黄菊带着姚春森回到家里,春森缠着黄菊讲故事,黄菊说:“俺的故事都给你讲完了,阿姨给你唱个儿歌吧:小狸猫,咪咪咪,长胡子,穿花衣,捉老鼠,吃小鱼,吃得饱,笑嘻嘻,睡大觉,甜蜜蜜,呼噜呼噜响大鼻。好听不?”
“好听,阿姨再讲。”
“阿姨一会儿再讲。俺问你,你妈叫什么?”
“刘二环。”
“在什么地方工作?”
“在开口市医院。”
“对了,要记住妈妈的名子,工作单位,当你走迷了路找警察叔叔把你送回家。”
“记住了。”
“你妈看你亲不?”
“亲,黄阿姨也亲。”
“你爸爸看你亲不?”
“爸爸?”春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不知道,没见过爸爸。”
“你爸爸有照片吗?”
“没有,听妈妈说原先有,行军中丢了。”
“想你爸爸吗?”
“想。爸爸在朝鲜打美帝,打败美帝就回家了。妈妈说爸爸回来给咱买飞机。”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姚春森把右手食手含在口中说:“爸爸叫,叫姚 、姚什么来!”
刘二环这时回家来,白大褂在胳膊上搭着,进屋挂在门后,姚春森跑过去问:“妈,爸爸叫姚什么?”
“姚璞。你爸爸把咱们给忘喽。”转身对黄菊说:“自从五O年入朝,一去没信,真叫人担心!”在脸盆里洗着手说:“黄阿姨中午早点做饭,下午俺值班。”
大白菜炒粉条,香喷儿喷儿的绿豆小米粥,黄色带黑点的玉米面窝窝头,春森吃得鼻子尖冒汗,猛夹一筋子菜塞到嘴里,粉丝搭外唇外,****一嘬!呗儿!粉丝甩了一脸油钻进小嘴内。刘二环说:“傻小子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黄阿姨炒的菜真香,好吃!”筷子又伸到菜盘内,姚春森说,“妈,买点肉吃吗?”
黄菊摘下挂在脸盆架上的毛巾,给春森擦着脸说:“俺们东乡过年过节才吃炖肉菜,平时都是吃老咸菜,俺不会炒菜,不知道对不对刘医生的口味?”
刘二环说:“俺老家在山沟里,穷山僻壤,贫困潦倒,吃糠咽菜是家常饭。现在条件好了,能吃上净面窝窝就心满意足,什么对口味不对口味!春森馋肉了,等星期天俺去买肉,叫黄阿姨给你包饺子。”
“春森他爸爸也是西边山里人?”黄菊已经和刘二环熟悉了,开始无拘束地打听家里的情况。
“他是东乡人,邢武县的……”
“刘医生,医院有人找?”门外张护士打断了刘二环的话。
“什么人找?怎么不带到家里来?”刘二环喝下最后一口粥,用筷子扒拉着米粒说。
“是个女的,十八九岁,听口音不像你们老乡,她不到家来。”张护士站在门口。
刘二环用毛巾擦着手脸说:“黄阿姨!吃过饭哄着春森睡一会儿,春森,听阿姨的话。”
刘二环急急忙忙跟着张护士走了。黄菊端着碗愣神,心中念叨着:春森爸爸姓姚,邢武县人,当兵的!男孩都随着春字,真巧?难道春森爸爸就是联江?在与俺离婚前就有孩子,应该是四、五岁。黄菊端祥着春森,长乎脸,瞪瞪的眼,浓浓的眉,和翠英小时候模样相似,难道天底下姓姚的人都是这般长相?
“阿姨!俺出去玩一会儿!”春森的话打断了黄菊的推想。
“马上回来。你妈叫你睡午觉,别跑远。”黄菊拾掇着碗筷。
“黄阿姨太浪费了,你的饭没喝完就摞起来了。”黄菊因思想走神,饭没喝完就将碗摞在一起,被春森发现。
“啊!对对,阿姨不好。”黄菊把剩粥喝下,自言自语地说,“瞎想个啥?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呢!何况人家叫姚璞,不叫姚联江!”
掌灯时分,刘二环没下班,姚春森嚷嚷着肚子饿,黄菊到街边看看回来说:“春森,你妈屋里还亮着灯,俺给你盛饭先吃。”
姚春森在家里吃饭,黄菊又到街边去等候刘二环。举目望天,半轮月牙儿挂在树梢,唉!黄菊触景生情,残缺的心就像月牙儿悬在空中,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俺为什么只有阴缺悲离,没有晴圆欢合?春森叫人喜爱,毕竟是别人的孩子。翠英呀!你在何方?娘想你呀!月亮!你的光照着天下所有的人家,请你帮帮俺,在各家各户查找查找,翠英现在那家?俺和翠英同在你的光亮下,为什么不叫俺****相见?月神!你说话呀!
月牙西去,刘二环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回家来,黑影中黄菊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见她个头不高,梳着两个小辫儿,跟在刘二环身后,低着头走得很慢。进屋后黄菊才看清是个十八、九岁的大闺女,白净的脸长得很漂亮、羞涩地不与人说话。刘二环介绍说:“黄阿姨,这闺女是俺老家的远房亲戚,表妹吧!叫,叫刘柿花,看病来了。刚才俺给她做了检查,可能是肓肠炎,今晚观察一夜,确诊后赶明开刀。今晚叫春森跟着你睡,表妹和俺住在一起,亲戚吗,要照顾好,你说对吧?”
来找刘二环的女子不是她的表妹,也不叫刘柿花,都是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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