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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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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庄男女老少说归说,骂归骂,恨归恨,都不愿招惹是非。闲话在村里飞传了十来天,渐渐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村支书孔庆辉与妇女主任张大花想弄个明白,二人合计着找到刘桂巧,问:“这几日你大嫂不照面,村里人议论颇多,你知道她往哪儿去了?”
刘桂巧必竟是妇道人家,见村干部来追查大嫂的下落,不禁面如灰土心在痉挛,手心出汗双腿打颤,坐在炕上低着头,捂着肚子装聋作哑。沉默许久,哆嗦着嘴唇说:“那日天亮前大嫂就走了,再没回来不知去向。”
张大花强压怒火问:“头一天吵架没有,联官叔那日在家吗?你要照实说。”
“没吵架。”刘桂巧使劲抱着肚子,生怕孩子跑出来说实话:“他那日在家,摸着黑去找了,找了一天没见人影。”
孔庆辉说:“俺们是代表组织来的,区长有交待,要照顾好大嫂,黄菊是俺们的重点保护好象,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别怪俺对你不客气。”
恰巧姚联官回家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个正着,毫不客气地说:“庆辉,你刚才说什么?别拿组织压人!自从大嫂出走,数日来俺奔波方圆十几里,千方百计到处找人,你们打听了吗?找了吗?大嫂是你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你们怎么保护的?现在人丢了,那好,俺向你们要人,人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把大嫂交出来!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不客气地话应该俺说。大嫂是俺家的人,是大哥的前妻,国家有政策,对离婚不离家的革命军人家属要体察保护。俺对大嫂谈不上关怀毕至,但不缺吃不少穿,她和刘桂巧当不住上眼皮碰下眼皮,每次闹了矛盾俺都是批评桂巧。上次桂巧骂了她几句是桂巧的错,可她举着菜刀行凶追杀桂巧,你们二人亲眼所见,不是俺冤枉她吧?事后咋样?俺没责怪她一句,你们还叫俺怎么办?磕头烧香供香着!”
猪八戒转身,倒打一筢,姚联官的以攻为守弄得孔庆辉与张大花张口结舌,尴尬万状。只是怀疑黄菊的失踪与姚联官俩口子有关,但没真凭实据,不好办!只好任凭姚联官暴跳如雷。待他宣泄一通之后,孔庆辉说:“姚联官同志别发火,你的心情俺理解,大家都为找不到大嫂犯愁挠心,咱们的心思是一致的。俺不是没找,村里、地里几口井都派人去打捞过,没有人。凡有亲戚的村都去打问过,没信。咱们都先别往坏处想,大嫂不会轻易寻死的。”
张大花说:“大婶曾托左三舅帮着找闺女,是不是找张有才去了开口市?”
“对,这事俺忽略了,有可能。不过张有才也要割麦了呀!难道大嫂一人去了市里?”孔庆辉分析着。
姚联官阴阳怪气地说:“等你们想起来,黄花菜早凉了。俺打听过了,张有才说那日早晨大嫂去找他,他给了大嫂一个地址,到开口市找闺女去了。不再麻烦组织,过些日子大嫂不回来,俺去开口市找,请组织上放心吧!”
三伏天刘桂巧生了个闺女,姚联顺给侄女起名叫姚春莲,意思是生在莲花盛开的季节,愿侄女长大后像莲花一样纯真美丽。刘桂巧在月子里由她娘伺候,养得白胖。春莲长得像刚冲洗的藕瓜儿一样白嫩,小脸恰似初绽的荷花水灵可爱,刘桂巧喜欢得整天抱着三四个月的闺女,拐着腿在街里谝。
姚联顺放秋假在家,锛倒玉米掰下棒子,剥去皮凉晒在房顶上,谷子豆子割回家打场收仓,虽然有桂巧娘家父子大力帮忙,还是把姚联顺累得整日里怨声载道,小白脸晒黑了,学生手磨出了老膙,鼻尖上的肉瘊耷拉着无精打采,心中直埋怨大嫂不该出走。终日里拉拉着脸没好气,懒洋洋地独自躺在小西屋里生闷气。
姚联官迷恋郑美娟,收秋时只在家呆了两天,托辞工作忙一去不回。
秋庄稼基本收完,刘桂巧爹要回家忙自己家的农活,家中只剩下姚联顺和四嫂刘桂巧,联顺秋假未满,又懒得下地,在家帮四嫂逗着侄女玩儿。
一日,天气晴朗,太阳把秋天照得暖烘烘的,刘桂巧衣襟袒裼地在院子里给孩子喂奶,两只沉甸甸的大奶暴露无遗。姚联顺从小西屋出来,贪婪地瞅着,口水从嘴角渗出,看见侄女叼着鼓胀的奶穗一嘬一嘬的吃得正欢,把刘桂巧的大奶嘬得一抻一抻的,姚联顺瞅着四嫂洁白细腻的胸脯,弯腰用食指捅捅侄女娇嫩的脸蛋,说:“春莲,笑一个。”
刘桂巧心猿意马地把敝开的前襟特意拉大,****着整个胸脯,说:“春莲,叔叔在逗你,笑笑,给叔叔笑笑!”小春莲不知大人的用意,只顾咕咚咕咚地嘬着奶水。
姚联顺凝目而视,呼吸加快胸膛起伏,口中似含着一颗青杏,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小腹处麻酥酥的,心慌意乱难以自控。
刘桂巧被姚联顺瞧得轻飘飘如坠雾海,荡悠悠如坐云端,忽晃晃如痴如醉,昏沉沉如梦中游船,不知不觉屁股下湿了一大片,实在招架不住,急中生智****在春莲的腚上一掐,春莲立即松开奶头,哇哇!啼哭起来。姚联顺慌忙带着鼓囊囊的裤裆回了西屋,躺在炕上想入非非,头脑开始冲血。
月至中天,天空地静。刘桂巧把女儿哄睡,自己却无法入眠,碾转不宁,心滚脑翻,神往西屋。小五的白皙脸把魂勾去十分。坐在炕上,望着窗外明月皎洁,更深夜寂,正是小俩口甜蜜言欢的时刻,那丑八怪丈夫近来不像以往贫婪,不但回这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就是偶尔回家,办那事也不配合,常常是兴味索然,草草收场。白日里,俺看小五那秋眼神色,已有男女之意,没有?***鹊睦昝ǎ巢恍虐研∮闳矫ㄗ炖铮欢模苛豕鹎上戮鲂囊鞫龌鳎笫帜蠼畔碌每焕矗障肟湃次匪醪磺埃怨哦际悄榛ㄈ遣莸墓痈缛ヌ舳号樱怯信又鞫蜕厦诺模克抟α秤性粜拿挥性舻ǎ率裁矗可┳踊鼓苈悖空獬粜∽樱康埃∶怀怨砣猓患碜撸靠蠢椿故歉龀A豕鹎苫氐娇簧掀诖乓α惩蝗怀鱿郑蝗莘炙缔粼谏砩稀Γ×豕鹎商究谄闹兴担骸澳压郑怀怨妫恢滥亲涛叮焕矗橙ィ迳┲溆猩墩露俊绷豕鹎纱笞诺ㄗ幼叱霰蔽荩檬持盖崆岚研∥魑菝乓坏悖剑⌒檠谧牛凑飧滦∽釉缬凶急福茸虐彻饬倌模?br />; 
有嘎小子誉称的姚联顺,自从白天动了邪念,夜晚在被窝里翻江倒海心潮澎湃,每逢合上眼四嫂的大奶就在眼前晃动,一撅一撅地撩拨得心神不宁,直刺眼膜。正欲蒙头****一番,忽听得炕前有淅淅飒飒声响,揭被睁眼,四嫂的身影来到炕前,只听得刘桂巧呼吸急促,娇声嗲气地说:“五弟还没睡着呀!”
“四嫂!”姚联顺轻声喊着。
“五弟,俺奶水太多,孩子吃不了,憋得生疼,五弟帮着吃两口吧?”没等姚联顺回答,刘桂巧端着大奶俯身就往他口中塞。
姚联顺顿时觉得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好像刚煮熟的小枣塞在口里,轻轻一吮,一般蜜汁样的甘露嘬在嘴中,咕咚!咽进肚里,犹如旱得干裂的土地,被春雨细细地浇灌一样淘醉。姚联顺就像饿急的猫扑老鼠。把刘桂巧拽进被窝,立刻扭成麻花。
一片白云把月光遮住,飘过去又飘过来,小西屋内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一会儿波澜滔天,一会儿蛟龙出水,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暴风骤雨,不觉鸡叫三遍,二人仍兴犹未阑。北屋里传来春莲的哭声,刘桂巧依依不舍地离去。
姚联顺恨乐事来得太迟,恨秋假所剩无几,干脆离屋而去,每日天黑顺顺当当地钻进四嫂的被窝。
其实姚联官也没叫郑美娟闲着,虽然有石头挨手挨脚,不能与郑美娟夜夜同眠,隔三叉五言欢一次已成常规。
开学了,姚联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周六,正欲回家去会四嫂,突生一念,俺和四嫂如漆似胶,四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会不会对郑美娟下手?拈酸吃醋之心油然而生。若叫四哥割了头茬韭菜,泔水汤喝得有啥滋味?不如把郑美娟约出来,先把****地开了片荒。不沾,将来是夫妻,不能叫她意识到俺是不正派之人,必须在她跟前端庄正规,做个正人君子。先到双吕见见郑美娟,看看她与四哥有什么破绽。
姚联官与郑美娟在办公室内谈笑风生,情味正浓,姚联顺姗姗而至,一虎入林,众兽哑音,郑美娟低下羞怯的面容,姚联官晃晃身子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举起报纸。姚联顺带着酸意进来,先开口说:“哥!忙啥呢?美娟也在!”
郑美娟瞟了姚联顺一眼,低头打着算盘。
姚联官不紧不慢折叠着报纸,四平八稳地坐着说:“小五来了,你们俩坐着吧,俺去洗洗衣服。”姚联官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出去了。
郑美娟羞怩地说:“站着干啥,坐下呗!”
“哎!不打扰你的工作吧。”姚联顺很拘谨。
“没事,一天卖不了几份粮食,不忙。”
“最近回家没有?大伯大妈都好吧?”
“前几天回过家,都好,烦劳你惦记着。”
“石站长不在?”
“听说有点事在家歇着。”
“就你们俩,晚上注意安全。”姚联顺起疑心,旁敲侧击。
“你哥工作可认真呢?每天睡前检查一遍。”
“是吗!要防小偷,更要防阶级敌人破坏,你听说没有?,南方有个地方粮仓叫敌人放火烧了,毁了十几万斤稻子。咱河北省有个县棉裤着了火,万担棉花毁于一旦。”
“是吗?俺说怎么双吕村夜里有了巡逻民兵。”
“你表姐没过来与你作伴?”姚联顺摸底。
“有时来,有时下乡就不来。”
姚联顺更多了一份担心,警告郑美娟:“晚上要插好门,防止坏人行凶,你的工作是管钱,更要提高警惕。县城有个百货部,会计室被抢,钱没偷走多少,把女会计给糟蹋了。”
“可不,每晚都担惊受怕,把办公室、宿舍的门插得牢牢的,再用凳子顶住,连个猫都进不来。”
“猫进不来要防老鼠,老鼠急了也咬人。”
“俺粮站有的是粮食,饿不着老鼠。”
姚联顺从与郑美娟的言谈中未发现可疑点,郑美娟谈吐自然,未露任何蛛丝马迹。
沉默片刻,郑美娟说:“上个星期六你为什么没来?俺给你留着两个柿子,是俺表姐从开口市带来的,舍不得吃,软的瘫黄了,被你哥看见拿去吃了。”
“俺在家收秋,大嫂不在家,四嫂带着孩子,四哥不回去,活没干完就开学了。今格特意绕道来看你。俺不爱吃柿子。四哥吃了也好,不是外人,多谢你想着俺。”
“以后多来点,叫人心里想着。”郑美娟红着脸,摆弄着辫梢。
一个貌似稳定斯文,一个装得温柔尔雅,表面上大家都平静如水内心里则情翻意滚,二人眉来眼去,秋波梭穿线往,正谈得难舍难分,姚联官在院里喊:“联顺,天不早了还不回家,过来,给你嫂子捎点东西。”
姚联顺噘着嘴走出来,埋怨的口气说:“捎什么东西?你回去一趟,家里堆着活,你撒手不管!”
“你看俺这能离开吗?回去再叫春莲老爷过来帮帮忙,能有多少活?”姚联官把兄弟叫到自己屋内,关上门说:“对你说件事,石头停职反省啦,在家呆着。”
“啥事?”姚联顺眼前一亮。
“听说有人告状,信从省里转到县委,说他有贪污嫌疑反动言论。县粮局决定叫他先停职检查,在家写交待材料,视错误情况的严重性再做处理。”姚联官很得意。
“谁给省政府写的信?俺估计出不了你们粮站!”姚联顺眨巴着大眼瞅着哥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无中生有,狗带嚼子,胡诌!”姚联官收起得意的面容,带上愠色。
“哎!肚子里长茄子,你别多心,不偷棒子不怕翻裤裆,俺说告状之人肯定与石头熟悉,而且关系不一般,不然不知道他的底细,这回又赶上〈〈三反〉〉〈〈五反〉〉,够石头喝一壶的!”
“别管谁告的,活该!谁叫他整天神气十足,官不大架子不小,自以为最革命、最廉政,这回看他咋说?”
“不管他说清说不清,站长是当不成了,起码在双吕粮站干不成,四哥当站长是裤子里摸,十拿九稳了。”姚联顺一付神机妙算的样子。
“没那么简单。”姚联官说:“石头与粮局领导关系密切,县委****对他印象很好,一封信难板倒他。若检查一下不了了之,再回来当站长,其不是放虎归山?”
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开始发红,说:“偷鸡不成丢把米,划不来。自古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叫石头反过爪来!”
“五弟所言极是,把话说到哥心里去了。得想个办法,你看咋办?”姚联官脸上的麻子在骚动。
“落井下石。”姚联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再给他来点说不清的事!”姚联官一付奸相。
姚联顺略加思索说:“男女关系最说不清楚,只要有女人出面揭发,谁也说不清,领导上一般都信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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