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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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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中!”晓雯紧紧抱着她,不停地吻着她的香气四溢的诱人的秀发。
    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们顾不得时间的早晚,顾不得路人的冷眼,迷迷糊糊地去了一个对凡静来说迷迷糊糊的地方,发生了她愿意发生的既清清楚楚又迷迷糊糊的事情。
    子夜时分凡静离开的时候,才知道她和晓雯疯狂的地方是南关晓雯的家。借着初冬深夜里明亮的月光,凡静在晓雯的陪伴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院里很静,好像除了晓雯再没有其他人。听晓雯说,他的父母经常住在附近环城路上的门面房里。一个妹妹晓英正读高中,住校,晚上一般不回来。院子南面是四间平板房,就一层。东头那间是个‘一头沉’。凡静刚才就是在那间屋子里结束了她的姑娘时代。院子西边是两间低矮的平板房,不用说肯定是厨房。在堂屋和厨房中间,是朝房顶延伸的一米来宽的楼弧梯。院子东边和北边都是临时用砖垒成的院墙,西北角有个豁口,一个一人高两米来宽的木质栅栏门挡在那里。凡静跟着晓雯顺着从堂屋到栅栏门间青砖铺就的甬道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晓雯家。
    分手的时候,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拥抱住对方,把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长时间地亲吻着。凡静吻足吻够的时候,就用双手插进晓雯的上衣里,搂住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胸脯上紧靠着,就这样默默地靠着,似乎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好了好了,别缠绵了,明晚你过来,我在家等着你!”晓雯松开拥着凡静的双手,用它捧起贴在他怀中的凡静的脸,闪动着他那两只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凡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晓雯。这时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只有偶尔从她身边驶过的车辆和路边卖吃的商贩的无力的叫卖声,方可以证明这个城市并没有完全沉睡。凡静浴着深夜里小城微弱的灯光和天上明亮的月光,十几分钟便走到了电业局家属院大门口。大铁门紧闭着,小铁门也从里面上死了。无奈,她只好站在门外叫醒了看大门的韩叔。
    “闺女,深更半夜的,怎么回来恁晚?”韩叔听到有人喊门,拉开灯,只两分钟光景,便穿着秋衣秋裤披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走出门卫室。他一边在里面用钥匙开着小铁门,一边拿眼看着门外的凡静问她。
    凡静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她看小门已经打开,便慌里慌张地从小铁门洞里跨了进去,低着头走进家属院,走进她家那个单元,轻轻打开她家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卧室。
    这一晚上,凡静兴奋得一夜没有合眼。她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仔细回忆着认识晓雯的前前后后,品味着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拥抱和占有时那种少有的兴奋和满足。
    次日上午,晓雯非常遵守诺言,他毅然决然地跟他的那位女朋友拜拜了。不过,当几周后这女人打听到是凡静从中插一杠子坏了她的好事后,她约了一大帮子人找到电业局家属院,聚集在凡静家门口的那个门洞里,把凡静及其家人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就这样,满城风雨的,都知道是电业局家属院的薛凡静夺走了别人的心上人,都知道晓雯和凡静成了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凡静父亲老薛和母亲薛刘氏对女儿这档子事也没做过多地评判。他们爱看电视,爱看唱戏,思想紧跟着时代的步伐。他们认为时代不同了,男男女女的事不会再象他们那一代或者他们以前的长辈那样听从父母安排,遵守媒妁之言。入洞房揭盖头之前还不知自己的对象长得什么样子,为后来的世人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成就了数不清的悲剧素材。因此,他们对女儿的做法总没有明确的褒贬之词。他们私下里谆谆告诫女儿需要牢记的,只是诸如‘奋斗’、‘进取’这样的词汇。至于采取什么方式奋斗和进取,那是晚辈们自己的事。做长辈的,只可以帮助,不可以干预。即使晚辈们走的是一条公认的错路,只要不违法,或者违法了他们做长辈的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相信大多数人的‘流言飞语’。这是他们对凡静初恋在小城掀起的轩然大波和以后凡静制造的精彩故事之所以无动于衷的最深层次的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们压根就管不住凡静。凡静在个人问题上总是独断专行,不爱与父母商量,也根本不同父母商量。作为她的双亲,他们也不想谴责从小就被他们宠爱娇纵的女儿。他们在对待凡静的终身大事上,总给人‘我们老了,不想管那么多事了,想省点心好好休养休养’这样一种印象。
第二章 启心别恋
    一年后,在凡静已经心甘情愿地打过两回胎后,晓雯终于把凡静接到自己家里,住在那间‘一套沙发一木床,一个立柜一皮箱,一张桌子一把椅,一台电扇一梳妆’的一头沉里,开始了匆匆而甜蜜的同居生活。这期间。姬敏的父母都相继退休。姬敏一到周末或周日就过来看凡静,找她聊天说笑。和晓雯父亲老彭、母亲彭荣氏、妹妹彭晓英由认识到熟悉。不久,姬敏高中毕业考上南阳电力学校,两个干姊妹才暂时断了来往。
    得到晓雯,凡静是比较主动的,但而后的同居生活凡静却是被动的。每天晚上,晓雯都迫不及待地要,而且如重炮一样非常猛烈。有时一整夜都不让消停。时间长了,搞得凡静非常疲倦。她对晓雯说,咱们隔三差五来一次,以后时间长着呢。还说,你不会轻点儿,我感觉胀疼。可晓雯不听。她只有强装笑颜疲于应付,谁让自己非得跟他呢?每当晓雯活动足活动够活动累了伏在她身上睡着的时候,每当她使劲挪动身子,用手轻轻地把晓雯掀翻在身旁看着他打着呼噜甜甜睡去的时候,她又感到了由衷的幸福和满足。别人对她同居的说三道四,对她玩弄手腕把人家的男朋友抢过来的嗤之以鼻,对于此时,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年春天,凡静和晓雯到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半年后,他俩还没有考虑到是否要举行个结婚仪式,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小男孩便于国庆节那天呱呱坠地来到了世间。凡静给孩子取名叫帅帅,意思是说他的父母都长得帅气,也生了个地地道道的帅仔。凡静对率率是宠爱有加。晓雯瞅见自己的儿子,嘴上不说,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但自从有了帅帅之后,凡静只顾照护孩子,很少考虑晓雯的需要。晓雯看到妻子日夜围着孩子转,刮屎刮尿的,又不让他帮忙,也不好意思提出干这干那,更不好意思强行。但他的需要是实实在在的。因此,他脾气开始学坏。经常出去找朋友喝酒、玩牌,甚至聚众打架斗殴。派出所把他关起来,他混的一帮铁哥们又想方设法疏通关系少交些钱把他解救回来。他没有工作。父母在他家门口的环城路上开了一个糖烟酒杂货店,铺面虽不大,但生意却很红火。他就到店里拿些钱再去赌,再去喝。因为晓雯义气,在朋友面前花钱从不吝惜,遇到派出所找事他自己总是全盘顶下来,不连累任何人。所以整个小城的光棍五浪神们不到一年便都投奔到他的麾下,乖乖地推举他为‘龙头老大’。他们在这个‘龙头老大’的指挥下,在县城里干了不少坏事。今天把这个得罪过他们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明天揪住打麻将赢过他们钱的人到饭店里搓一顿,后天又跑到东街服装市场掂一件衣裳不给人家撇钱,再后来瞅见大街上走着的漂亮女人上去拧一把人家的屁股摸一下人家的胸脯,一时间搞得豫西这座不大的县城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晓雯第二次进局子那是自然的事,第二次被他的狐朋狗友疏通出来也很自然。理过发洗过澡回到家里,他看见凡静带着孩子高兴地从屋里迎接出来,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滋味。他走进他们,既没有拥抱妻子也没有拥抱孩子,只是用右手拍了拍会走了的已经一岁多了的帅帅。他什么也没有对孩子说,又开始抬头去看妻子。凡静正高兴地看着他,晶莹的泪水盈满眼眶,她深情地对他说:“晓雯,咱以后不乱跑着玩啦。啊!”
    晓雯的脸皱皱的,视线呆呆地从凡静的身上移开。对凡静的规劝他没有一点反应。他从凡静身边走过去,径直走进那个一头沉里,泡了壶茶叶水,一屁股坐在沙发内,闷闷地喝起来。
    晚上,一家人都早早地休息了。当儿子被凡静哄睡之后,凡静悄悄地钻进晓雯的被窝里。她亲昵地搂住晓雯那多日不曾搂过的宽阔的胸脯,她闻到了他洗澡之后男人特有的体香和气息,她摸到了她多日不曾抚摸过的那个东西。她在被窝里弯起腿弓着身子把身上仅有的几小件物什迅速地脱去,然后转过身来把晓雯压在下面,用左手抚摸晓雯的脸蛋、脖子和胸脯,用右手插在晓雯的两个大腿之间,温柔地撩拨着,激发着晓雯的情绪。可晓雯瞧着灯光下虽美丽但因操劳而有些憔悴的妻子,瞧着她因生了帅帅后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肤,瞧着她不很坚挺却已经有点瘪下去态势的双乳,他提不起一点儿精神。但为了慰劳自己的妻子,他还是敷衍了事地做了一下。既没有以前的猛劲,也没有以前的馋劲,更没有以前的恒劲。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同样如此。时间长了,终于有一天,晓雯以有点儿累了想早点休息为由拒绝了凡静;终于有一天,他第一次无任何理由彻夜不归;终于有一天,当妻子责怪他夜不归宿时,他竟狠下心来用自己腰间的皮带抽打赤裸着全身的妻子。一年后,当他发现妻子能够忍气吞声屈服于自己的淫威时,他竟趁父母和晓英都不在家住的时候恬不知耻地把一个十五岁的女初中生晚上带到家里,让妻子搂着帅帅睡到沙发上,自己则和那个女初中生堂而皇之地睡在离沙发仅一尺之遥中间没有扯上布挡子的木板床上。虽然休息的时候关起房门电灯也被拉灭了,凡静和孩子头朝北躺在沙发上望不见也根本不想望见床上一对男女丑陋的身躯,但他们脱衣服的蟋嗦声,挑逗时的嬉闹声,欢娱时的床响声,高潮时男人的呼哧声,那个女初中生忘乎所以啊啊的叫喊声,却让凡静听得清清楚楚。凡静想用东西把自己的耳朵塞住,用什么呢?她把拦着孩子的一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在沙发边缘摸索了一会儿,却一样能用的东西都没摸到。她用手抓住被角,指头从线缝中伸进去,试图拽出些棉花来,可夹了棉花的指头被线布夹着却怎么也出不来。把线扯断她又不忍心。于是伸进去的指头松掉棉花又从线布的缝隙里伸了出来。她又想到了她的裤头,软软的小小的也可以堵耳朵,但这种想法瞬间即逝,一来费事二来荒唐三来也只能堵住一只耳朵。没办法,她只好用被子蒙住头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一只耳朵。但由于揽着帅帅的另一只胳膊和手腾不出来,所以凡静另一只堵不住的耳朵仍然没有逃脱床上那一对男女活动时各种声音的骚扰。凡静想一睡了之,可是她象失眠了一样脑子静静的神志清清的连一个哈欠也不打了,眼睛强闭住又难受得光想睁开。她只好被床上的声音骚扰着,竟然被无休无止地骚扰了大半个夜晚。凡静的心整个都碎了。她想,这难道就是自己当初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这难道就是自己厚着脸皮从别人怀里夺过来的爱人?这难道就是自己巴望终身相许一辈子托付的男人?
    夜,很深了。外面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蝉鸣声和环城路上偶尔驶来又驶去的汽车轰鸣声。屋里床上的声音消失了,随之而起的是晓雯搂着那个女初中生熟睡时的喃喃声,好象他俩在梦里还互相道白着那令人作呕的情事脏话。
    此时此刻,凡静感到分外地孤寂。她把头伸出被窝拿眼扫视了一圈面前被浓重的夜色笼罩着的房间,她在心里慨叹,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家?这简直是牛棚,是狗窝,是坟墓。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处簌簌地滚落出来。
    “呸!”几分钟之后,凡静拿手背擦干眼泪愤愤地朝床上那个位置吐了一口唾沫。她不再想了,也不再哭了。她做出了一个令晓雯和她自己都惊讶的决定。娘那瞎骚门,既然你小舅这么不怜惜我们的家庭,如此不珍惜我们的感情,我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一辈子守着你只属于你自己呢?
第三章 红杏出墙
    为了排除寂寞寻找精神寄托,几个月后,凡静把帅帅交给彭荣氏,晚上丢下饭碗就约几个要好的女友往舞厅跑。在学跳舞的过程中,她很注意梳妆打扮,也有意留起长发来。她毕竟还很年轻才十九岁。在光彩闪跳景色蒙胧身影摇曳心态各异舞不醉人人自醉的舞厅里,凡静凭借她耀人的容貌、身段和情场技术,很快与县委办公室一名干事小姚认识。姚干事长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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