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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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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办法应付。”

罗荣太听得双日凶光迸射,打出手势,刚才喝骂的大汉立时抢出,来到徐子陵背后,撮指成刀,疾劈徐子陵后颈,功架十足。

除子陵倏地退后,大汉明明见到徐子陵送上来给他练掌似的,岂知眼前一花,竟劈在空处,骇然收掌时,徐子陵又再出现眼前,尚未弄清楚是甚么一回事,徐子陵硬撞入他怀内,背脊像弹簧般弓张,大澳立时惨叫一声,被无可抗御的内劲震得离地倒飞,向罗荣太投去。

内进或站或坐近百名客人谁都想不到徐子陵高明至此,差点齐声叫好。

对湍江派的霸道作风,谁都看不顺眼。

罗荣太也是了得,踏前一步,伸于把倒跌回来的大汉接个正着,先卸去其附体真劲,连退两步,然后站稳,命其他手下把他扶着。

寇仲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吸引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后,油然道:“看在你荣大少尚有几分功夫份上,便由老子来宰你,保证是整整齐齐的十八块,每块斤两丝毫不差。”

“笃”!

突利把短杆的伏鹰枪重重在地面顿了一下,生出仿若能摇撼整闲食肆震摄人心的响音,不满道:“老兄你太不够朋友,刚才阻止小弟出手,原来是抢自己来拔头筹,这场本该是我的。”

“呀”!那被徐子陵震抛的大汉差点跪倒地上,全赖夥伴掺扶,更添三人声势。

寇仲装出惊慌神色,向突利拱手道歉道:“大哥息怒,这家伙就让给大哥过过枪瘾,十八个洞和十八块分别不大。最不好是这小子令我想起另一个人,才忍不住要吃这头啖汤,大哥有怪勿怪。”

全场所有人只有徐子陵知道寇仲囗中的另一个人是指香玉山,罗荣太和他确有几分酷肖,当然香玉山的外貌较易骗人。

旁观者都心中大乐,喜见恶人自有恶人磨。

罗荣太的脸色由青转白,张开两手阻止手下上前拚命,冷喝道:“既有敢管闲事的本领,敢否报上名来?”

就算初出江湖的人,都知他是色厉内荏,在我下台阶的办法。

岂知突利亳不合作,提枪赳立,倏地移到罗荣太前,一枪剌出。

罗荣太骇然拔剑挡格,其他人扶着那受伤大汉,被伏鹰枪带起的强大气流迫得箧跌退,威势全失。

“当!当!当!”

罗荣太确有横行的本领,施出浑身解数,连挡三枪。

突利哈哈大笑,枪势变化,如若长江大河,枪影漫堂的把罗荣太卷入其中。

众人尚未看清楚时,罗荣太惨哼一声,给突利一个手以枪尾扫中腿侧,登时长剑甩手掉地,罗荣太横抛开去,压塌另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把谢显庭刚才的遭遇重演一趟。寇仲放下银两,囔道:“兄弟们!我们走吧!”

第二十八卷 第七章 风雨南阳

四人来到街上,徐子陵见天魁派弟子谢显庭的情况大有改善,放开掺扶他的手道:“小兄弟快回去吧!”

突利道:“青楼那种烟花之地,最易招惹争风呷醋的是非,谢小弟还是少去为妙。”

谢显庭嫩脸一红,垂头道:“多谢三位大侠出手相救,不过我和小宛并不是在青楼认识的,我们我们是真诚相爱,唉!”

寇仲轻拍他肩头,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首要保住性命,没命便不能风流,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谢显庭俊脸阴晴不定,好一会才毅然道:“三位大侠请再帮小子一个大忙,万勿将此事告诉大师兄。”

徐子陵皱眉道:“纸怎包得住火,罗荣太被我们重创。此事定难善罢,你该立即把事情让你大师兄知道,使你和他都能作好准备。”

突利道:“吕重老师不在南阳吗?”

谢显庭立即两眼一红,眼眶内泪花打转,垂头凄然道:“师傅给人来踢馆打伤了。”

三人听得脸脸相黥,像吕重这种江湖名宿,讲的已非武功高低,而是身份地位。就算武功强胜过他,亦等闲不敢向他挑衅生事,现在给人来挑场,可从而推之表面平静的南阳,内中的斗争已到达白热化的阶段。难怪罗荣太敢公然欺压天魁派的弟子。

寇仲搭着谢显庭的肩头,转入横巷去说话,道:“甚么人这么大胆?”

谢显庭举袖拭泪,悲愤莫名的道:“就是季亦农那奸贼。”

三人愕然道:“季亦农是谁?”

谢显庭忍不住问道:“三位大侠是否刚来此地?季亦农是三派四帮一会里阳兴会的会主,近年来与湍江派、朝水帮、灰衣帮勾结,密谋取代杨镇他老人家的大龙头之位。家师因极力反对,故被他们视为眼中钉。最可恨是他引进外人,今次来踢舴的人表面上像与此事毫无关系,但明眼人都知季亦农.在背后主使的。”

徐子陵道:“动手伤人的究竟是何方神能?”

谢显庭愤然道:“那人只说姓云,没有人知道他的家派来历。”

寇仲沉吟半晌,通:“你先回道场再说,照我看你不该把刚才的事隐瞒,否则罗荣太的人来寻仇,你师兄们将会措手不及。”

谢显庭垂头道:“大侠教训得好。”

又往三人瞧去,道:“三位大侠高姓大名,让小子回去也有个交待。”

徐子陵微笑道:“我们和应兄是朋友一事,确非顺囗胡,你只要回去形容一下,应兄便知我们是谁。”

三人回到客栈,挤在窄小的房间内,均觉好笑。

坐在榻上的寇仲把面具脱下,随手抛在一旁,往后仰躺,叹道:“管他娘的是否已暴露行藏,不若我们立即赶往冠军,看李元吉是否敢跟来。”

徐子陵在他左旁塌沿坐下,思索道:“你这叫作贼心虚。这处并非李家地头,他们凭甚么得到消息,就算他们联络上霍求,而霍求又真的神通广大至能知晓在南阳发生的一切事情,仍要费一段时间才推测到是谁出手教训罗荣太,那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部署。”

坐在房内唯一椅子中的突利点头道:“陵少说得对。今晚我们先摸摸霍求的底子,明早再分头行事,看看李元吉和云帅的人马会否入城,然后再从容定计。”

寇仲两手伸张,呻吟道:“三派四帮一会,我们知道的有天魁派、罗荣太所属的湍江派、季亦农的阳兴会、此外是朝水帮、灰衣帮,还有大龙头杨镇的南阳帮;剩下的一派一帮叫甚么?”

突利答道:“是荆山派和镇阳帮,少帅的记忆力很不错,别人说过一次便记牢了。”

寇仲抱头道:“我已记得头昏脑胀,真不明白他们在争其么?若南阳的帮派陷於四分五裂之局,最高兴的人只会是朱。”

徐子陵忽道:“有人来哩!”

走音自远而近,足音轻而均匀,显示来人功底相当不错,故引起徐子陵的警觉。

足音及门而止,接着敲门声向,应羽的声音在门外低声道:“应羽求见!”

突利跳起来把门拉开,把应羽迎进房间,徐子陵友善地拍拍他和寇仲间的床沿空位子,着他坐下。

应羽有点受宠若惊的坐好,道:“显庭真不长进,竟学人去玩青楼女子,幸好得三位拔刀相助,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寇仲拗腰坐起来,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恋爱是没有成规或阶级界限的。照我看显庭与小宛是真诚相爱,否则罗荣太就不用诉诸武力来拆散他们。”

应羽为之愕然。有点难以接受的只是摇头。若非说话者是名震天下的寇仲,恐怕他早出言反驳。

寇仲亲热地搂着他肩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青楼姐儿爱的只有三样东西,告诉我,显庭有金吗?”

应羽摇头。

寇仲不理会徐子陵和突利的表情目光,续问道:“他武功高吗?有甚么特别的本事吗?”

应羽弄不清楚他问这连串间题的动机,继续茫然摇头。

寇仲笑道:“这就是啦:显庭既乏金又欠本事,那小宛爱的当然就是他这个人,如此有情有义,你这作大师兄的若把他们拆散,岂非残忍不仁。你平心静气的想想吧:假若有人来拆散应兄和贵帅妹,你会有甚么感受?”

应羽的脸登时胀红,嗫嚅道:“可足我和瑕师妹根本没甚么,唉!我该怎么说呢?”

寇仲肃容道:“大家兄弟,应兄先坦白告诉我,你是否喜欢瑕师妹呢?”

突利和徐子陵为之啼笑皆非。际此各有头痛烦恼事情的时刻,寇仲竟对别人的儿女私情盘根究底的去“关注”,真不知他是何居心。

果然应羽道:“现任家师受辱被创,天魁派覆亡在即,我……唉!”

寇仲微笑道:“兵家有所谓谈笑用兵,我们则可助应兄来个谈情用兵,此着是一举三得;既治好令师的伤势,重振天魁派的威名,更可夺得美人归。而我们则倚贵派之助,掌握城内发生的大小事项。应兄对这提议意下如何?”

子陵和突利这才明白过来,目前他们最苦恼的事,就是如何得到敌人动静的情报,因为就算三人同时出动,也守不住四个城门。

应羽剧颤道:“少帅为何对我这么好?儿女私情只是小事,若能让家师早日康复,令敝派免去覆亡之祸,应羽……”寇仲又打断他道:“这叫人夹人缘。不过应兄有一样说错哩!儿女私情不是小事而是!嘿,终生的大事。只有出之以诚,你才能夺得令师妹的芳心。少说废话,让我们先看看吕老帅的情况,说到疗治内伤,谁比我和陵少在行。”

应羽感激的眼神移到徐子陵身上,又瞧往突利,后者缓缓撕下面具,微笑道:“小弟突利,来自东突厥。”

寇仲收回按在吕重背后的手,在徐子陵、突利、应羽和吕瑕关注的目光下,露出凝重的神色,看得四人的心直往下沉。

吕重勉力睁开眼睛,艰难的道:“老天伤势如何?少帅直言无碍,老夫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寇仲道:“吕老师伤势颇重,幸好老师功底深厚,在中掌时紧护心脉,否则早性命不保。”

吕瑕热泪泉涌,悲呼道:“少帅能治好爹的伤吗?”

寇仲微笑道:“吕小姐请放心,应兄乃我们心仪的好朋友,我们若不能在一夜之内使尊翁完全愎元,怎对得住应兄。”

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寇仲为应羽“造势”之法,实在太过露骨。应羽是既欢喜又尴尬,徐子陵和突利却为之汗毛倒竖。

但吕瑕听得乃父有救,当然照单全收,感激地瞥了应羽一眼,半信半疑的道:“一晚使成吗?”

吕重叹道:“少帅不用安慰老夫,老夫自知伤势严重,六脉被阴寒之气所闭,就算能勉强保命,没有一年半载也难以活动自如。”

寇仲尊敬的道:“我寇仲岂敢向吕老师胡言乱语。我们来自道家《长生诀》的先天真气,天性能克制这类邪功异法,且经验丰富。陵少你来出手,说到疗伤,当然以你比我为优,其他的就难说啦!”

徐子陵讶道:“甚么邪功异法?”

边说边踢掉鞋子,跨上卧榻,盘膝坐在吕重背后。

双掌齐出,按在吕重背心上。

徐子陵虎躯立震,向寇仲,后者道:“明白了吗?”

徐子陵脸上惊容一闪即逝,颔首表示明白。

其他三人都一头雾水,吕瑕芳心大乱的问道:“怎样呢?”

徐子陵真气源源不绝的送入吕重体内,仍能从容肯定的道:“不出三个时辰,令尊就可完全康复过来,不会留下任何后。”

吕瑕和应羽显然对沉默寡言的徐子陵更信任。悬到半天的心终放下来。又见吕重脸色立即转隹,连盘坐的姿态都轻松过来,登时有阴霾尽散,雨过天青的感受。

寇仲道:“我们出去再说。”

来到与寝室相连的偏厅,寇仲问起踢场击伤吕重那人的模样,吕瑕仔细形容后,寇仲点头道:“假若我没猜错,此人定是阴癸派的元老高手云雨双修”辟守玄惫吕瑕和应羽愕然道:“阴癸派是甚么家派,为何从未听过的呢?”

突利却是恍然大悟,阴癸派的魔手终伸入朱的地盘来,这更是合情合理。阴癸派在长江之北只有襄阳一个据点,若要从而扩张,选取声势较弱的迦楼罗国来开刀,最是顺理成章。

说不定阳兴会的季亦农本身便是阴癸派的人,只要他坐上杨镇的位置,南阳等若落入阴癸派手上。

寇仲解释道:“这是江湖上最隐秘和邪异的一个家派,吕老师定会晓得。只是没有告诉你们吧:看情况目下最聪明的做法,是待吕老师明天痊愈后,立即撤离南阳。听说你们天魁派在很多地方都开设道舴,对吗?”

应羽脸露难色,苦恼道:“少帅既有此提议,可知阴癸派是我们惹不起的。不过家师与杨镇帮主乃生死之交,绝不肯舍他而去。”

突利问道:“杨镇现在何处?”

吕瑕答道:“杨世伯前天到冠军去,尚未回来,否则就有他待我们作主。”

寇仲和突利交换个眼色,均推想到季亦农是要趁这机曾发动,削弱南阳所有支持杨镇的力量。

寇仲断然道:“成功失败,就在今夜:先发者制人,后发者被制于人,我们就和季亦农玩一手,看他能变出甚么花样来。”

话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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