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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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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空见那守兵长一直不肯放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了看身旁的一行,不无有些担忧,轻道了一声:“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一行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那守兵长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那守兵长看方才还伏棺哭泣的小沙弥,忽地就口吐白沫,倒地扑腾了,听之言,不过是昨夜替那金刚智整理了一下衣物,如今竟已就犯病了,立即向后急退了几步,在一个小兵的衣襟上,奋力地擦拭着手。
  对于那瘟病之说,他现下自是确信不疑了,许是也被赵小玉的演技给骗了,拿了长戈的一头,向这边指了指,也不再对那犯病小沙弥的模样感甚兴趣,只是不无厌恶地,一个劲儿地叫骂:“妈的……格老子的……原来还真是瘟气病……晦气……晦气……”
  其余官兵原本对瘟病便恐惧得紧,见已有个小沙弥倒在了送葬的队伍里,口吐白沫,脸上黑污不堪,神色痛苦,听闻不过才昨夜帮那老和尚穿了一下袈裟而已,便也入病得这般快。
  人人都再无暇去挨个搜寻这队伍里是否藏匿有疑犯,更自心惊,都退得远远的,心中暗骂那兵长,方才一个劲儿地让人翻找那老和尚的棺木,也不知入病没有,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色。
  就连方才那位哭得感天动地的大婶,看了一眼身旁懵懂不知的小孩子,此时的脸上也有些迟疑的神情,身子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倒是有大部分胆小的路人,怕入了瘟病,很不仗义的,悄悄跑开了。
  霎时间,整条朱雀街上,只剩下和尚和七八十个伏地跪着的百姓,请求官兵为替老和尚的灵柩放行。
  忽然春明门外,一声长长的马嘶长鸣,众人都看向那门外,竟是一队人马驶将过来。
  赵小玉也被来人吸引,尽管满脸满口的污物,却也忘了做戏,不过众人倒也没有察觉,皆看向来人。
  为首两人,一老一少,骑着高头大马奔行至前,一阵吆喝驱赶马匹之声,声声震耳,显是内力充沛。
  后面跟着两顶大红轿子,十来个官兵杂役围在轿前轿后,一阵小跑,动作利索,不敢有丝毫怠慢。一到头小吏,一声接一声的吆喝着,“跟上——跟上——快跟上!”
  那些小兵杂役更是加快步子,跑得不但整齐,而且也极快,远远看去,那排场自是不小。
  众人皆惊诧不已,这要什么样的官衔和爵位,才能有这架势和排场,想必那轿中人定是个很有手段之人,要不如何将手下这些小兵调教得这般听话。
  赵小玉悄声问身旁的沈慕容:“这些都是什么人?”
  “怎么连他也来了?”沈慕容蹙眉看向那为首的老者喃喃自语。
  听江湖传言,当年因师徒不和,他早已被那李淳风逐出师门,如今自立门户,自是不知道那李淳风的下落的。更何况师姐也向来不喜此人。她也自然不待见。这次幸好化了妆,料那人也认不出来,本就没见过几面。
  赵小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见那老者,胡须头发虽已花白,却着了一身红衫,红白分明,面色潮红,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双鹰眼深深凹陷,那眼神却甚是犀利,使整个人看上去非但不显老,却愈发丰姿卓越,只是冷着面,让那张布满皱纹,本就有些不尽人意的脸,更添了一丝寒意,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
  倒是那匹赤兔上的年轻后生,长得倒是英俊不凡,玉冠容颜,白纱罩青衫,风流倜傥,乌黑玉冠素发,袂带翩飞,透着活力。长长媚媚的桃花眼,高挺俊倪的鼻梁,在眉宇间透着男子特有的英气,薄薄的双唇,棱角有致,却显得格外性感。便连男子也要看得不免心惊肉跳。
  只可惜这和尚和官兵队伍里,除了沈慕容和自己,其余都是男儿身,也不知有没有好“龙阳”的?赵小玉兀自心想。
  咦?怎么这厮看起来这般眼熟啊,到底在哪里见过?
  想着想着,人已到近前,看那剑眉,桃花媚眼,似乎有个邪邪坏坏的声音在脑际又蹦出来,“卖身葬爷的小玉儿——”
  赵小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啊,妈呀,真是冤家!怎么又遇上这厮?朦胧中又似乎想起那草堆中的迷情眼,性感的薄唇,温柔善抚的如玉手…
  小玉儿,我一定让你此生难忘……
  又似那人带着一脸的笑意,在耳边低低浅浅的倾诉。
  这不是爱,不是爱,不过是性感玩得小把戏。
  可有时候,当一只蜜蜂陷在蜜糖里,难道连否认也变得软弱无力吗?
    正文 第73节:遥想昔日相思女(十八)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1 本章字数:2430
          赵小玉登时脸发红,心发慌,忽然一个前扑,整个人趴在地上,把脸埋在地面,既怕被认出来,却又忍不住抬眼偷看。
  她自认是个很能控制情欲的人,上次那般失控,不过是中了毒,怎么如今明明没有中毒,却如何一想起那厮,便心惊肉跳?那可是差点占了她便宜的贼人啊!
  他是害虫!是败类,是色狼,色中恶鬼……对!赵小玉有些没来由的恐慌,在心底这般强调,冒出了一连串贬损他的词。
  她坐在地上,忽觉浑身没了力气一般,不知自己方才一哭闹,已是满面污迹,甚是狼狈,愣愣地看了看那马上的人,却又在暗想,我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不定极其难看着呢?
  抬眼偷瞧那人,又有些气闷,奇怪,我如何要在这贼子面前在意自己的容貌?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难道他是我赵小玉的悦己者?切!
  她一直在心底认定,她的悦己者,应该是那个像现世未婚夫的男人——令狐行。
  对,令狐行,就是这个名字,她娇娇怯怯喊着的令狐哥哥,她的傻哥哥。
  这个名字凭空而出,划过脑际,又想起碧草青青的长草坡上那个狠心抛下她的人。
  令狐哥哥,我的傻哥哥,如何你还不明白玉儿这颗女儿心?
  她满面愁苦,自想得出神,却不知赤兔马上那人,正神情肃穆,微微蹙了眉头,隔着人群扫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沉默片刻地打量,忽地哑然失笑。
  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颌,虽早已事隔一年有余,似乎那舌尖的痛楚和血腥,仍在悄悄漫灭。这女人,居然敢咬他!
  “站住——来者何人?”
  虽然一看这排场也知道来头不小,可那守兵长在脑子里琢磨了一圈,也没有想出这轿子是谁家的,他是今儿早才接的班,并不知道,那轿子的人今早才出去过。他大摇大摆,官丁点儿大,架子却摆得足,上前问道:却全然忘了那吉大人只交待过严加盘查出城的人,对进城的人可免则免。
  众小兵明明知道这行人的来头,昨夜也便见过这行人出城的,但也皆不多言,自顾由着他上去,都暗自恼恨他方才让他等去捣腾那得了瘟病的和尚。
  话一出口,“啪——”一声,众守门小兵已经有人嗤笑出声,那守门兵长已经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混账——连平卢节度使大人的轿子都不认识了?”一枚令牌挡在眼前,在阳光下,金光熠熠的发着光。
  “格老子……”
  那守门兵长正要开骂,一见那将令,立即没了声音,赔了笑脸给那个方才赏巴掌的人,心中恨得牙痒痒,嘴上却说:“对不住对不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今日换了顶新轿子!”
  这献媚,自是对那轿中人说的,至于一旁大小官吏侠客一干人等,便也无需再问了。
  要知道,那轿中人,可是和吉温吉大人同等大小的官儿,也自然是个红人,听闻近段时日,巴结了李丞相,可便也是丞相身边的红人。
  这如何惹得起?
  那小吏倚仗家有大人撑腰,甚是得意,便道:“妈的——还不给大人开路!”
  “是!是!”那守门兵长吃了一巴掌,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卑躬屈膝地应承着,转而对身旁三五个守门小兵怒道:“他奶奶的——都是木头不是?还不快给大人开门!”
  身旁小兵个个暗自好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收!却也打开了那道木刺篱的栅栏。
  那行人正要经过,却听那前面一顶轿子中一男人深厚圆润的声音传出:“慢着——容我阿萦山看看出了何事?如何这么多和尚?”
  奇怪的是,他竟不以本官自称,而是用了自家名讳,围观众人顿时觉得这官儿还没什么架子,亲近了许多。
  隔着轿帘的红纱帐始终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沈慕容一听那轿中人自称“阿萦山”,记忆深处那声音,如此熟悉,她至死也不能忘!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双眼愣愣地盯着那轿中人,双拳握得发白,奈何脸上再怎么抹了黑泥,可那明媚的眸子也似要腾出火来,甚是酌目。
  赵小玉看了沈慕容一眼,不知她如何突然如此激动,若不是在这队伍里,可能便要冲上去,要那轿中人的性命,便有如深仇大恨一般。
  这在平日里惯常波澜不惊的沈慕容身上发生,倒也是一件奇事。
  乖乖,也不知是这平卢节度使大人欠了她家多少银子不还,以至于痛恨成这样吗?也不知这平卢使大人是谁?
  她敲敲脑袋,偏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妈的,这历史没学精,穿来这古代,还真他妈不方便,忽然又想起那枚同自己一并穿来古代的怀表,兀自叹了一口气,若是换成一本《大百科全书》,那敢情好!
  随之,却被后面跟着的第二顶轿子吸引,倒不是那轿子的形状怪异,而是那上面纹的一些花饰,明媚夺目,一朵一朵的紫薇花,盘在轿子的外面,甚是美艳芳香,让人不由得想看那轿中人是否也如那紫薇花一般香艳?也不知是不是那平卢节度使的夫人?
  哎呀,该不会是东方不败吧?赵小玉闻着空气中那花香,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忽然想起了那练葵花宝典的东方大大,也是这般喜欢花呀,脂粉什么的,搞得要多外骚,有多外骚!
  那小吏初闻轿中人一言,自是有些发愣,咦?大人今日如何这般称自己?那“阿萦山”曾是多年以前大人的旧称,如何今日复又提?虽有疑惑却还是上前打听,复又毕恭毕敬地立于轿前,还是上前把事情禀报了一番。
  那轿子一直便停在沈慕容的身侧。
  沈慕容双眼发红,紧咬牙关,紧握的双拳兀自颤抖,心中已经恨了千遍万遍,怎么是他?怎么是他?这等贼子如何能做百姓的官儿?
  红烛下,暖衾裯,香泪声声下,几多恨?抵不过此情仇!
    正文 第74节:遥想昔日相思女(十九)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1 本章字数:2652
          沈慕容眼见仇人便在身前,大仇却不能相报。若是没有金刚智,没有不空,没有师姐的孩子,这便可是个绝好的机会!这些年来,她几经梦寐,何尝不想此大仇得报?
  若是没有二十年前的那番过往,当年的她如彩莲出水,说不定早已嫁得了有情郎,也说不定和师姐那场赌注,真正的赢家已经是她了。而如今长生不老的人也是她了,何至晚了整整二十年?
  她几乎便按捺不住,却觉身侧有人拽了拽她衣角,一看竟是“小侄”。
  赵小玉见那轿帘忽然撩起一角,露出一只肥手,光看那手便能估摸出那轿中人的体型,却悄悄问道:“姑姑,那肥猪是不是欠了你的钱?”
  看沈慕容身子不禁一震,脸色铁青,没有答话。
  她心下暗叹,哇,看来欠沈慕容一大笔债的,果真是这肥猪啊!
  那小吏凑了耳朵过去,听那轿中人一番嘀咕,他不住的点头,嗯嗯,像一条哈巴狗一般,好似得了什么重要的交待,复又看向一身僧袍打扮的沈慕容,脸上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真可谓皮笑肉不笑。
  沈慕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轿中之人,神情轻蔑,若是那一铜钱打下去,倒也是痛快了,唯独却要害了这一席人,其他人倒也无所谓,可要她放下不空和尚和师姐的孩子不管,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个是她欠太多的人,一个是欠她太多的人。阿萦山啊阿萦山,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忍不住将一枚铜钱紧紧捏在手中,只要柔荑轻挥,便可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她的一切不幸全拜此人所赐!不行!她决不能让他死得这般痛快!
  想了又想,她愁眉锁眼,手中的铜钱握了又握,捏得拳头发白,可最终还是放下了。
  忽闻,轿中人高声道:“不过是那金刚智国师圆寂了,一群和尚能掀起几层浪来?何必与之为难?你等不若放之,令其魂归故土岂不更好?大家不用跪着,起来吧——”
  这话显然是在替沈慕容她们说好话,是对那守兵长说的。
  众围观的百姓闻言,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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