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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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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的自责一直有,但不该表现出来,尤其是她面前。可每次看到朝纲的疤痕又总是难以遗忘。照片里的他们,有些人已经回国,有些人已经不在了,方舟就是。所以早就过去的事情,不应该再这么激动。
    一切都太仓促,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毕竟因为他在海法和家人团聚,才会派方舟一个女孩子去了加沙。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只等到躺在担架上的朝纲。
    四年了,什么也没找到,只能当她不在了。
    “方舟……是谁啊!”问完了,看他脸色缓和的坐下,又点起了烟,烟雾背后是飞机上见过的眼神,绝对错不了。
    孔融也会伤心吗?是不是那个人是好朋友呢?
    放下烟,并不准备隐瞒什么,“她是使馆的阿语翻译,四年前在加沙失踪,替我去执行那次任务。”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心里有芥蒂。毕竟,那个人替他完成任务,也变相保全了他的性命。
    仔细想想,好在不是他,即使想一下他从这世上消失,心里也会没来由发紧。
    绕到身侧,很诚恳地在肩上拍了拍,故意拿出长者的口吻,“别太自责,那件事不怪你啊……”
    “不管做什么,安全最重要!”
    友好的手背突然被紧紧反握住,安慰话也说不下去了,平时最不擅长小感性了。
    想给个勇敢的微笑,但随着张嘴,带出的却是单纯的孩子气。
    “知道……我可怕死了!”
    就是那个怕死的庄非,现在却和让一起走在耶路撒冷新城的大街上,刚刚和几个荷枪实弹的女兵擦肩而过,脸上马上挂上艳羡和好奇,不停回头看。
    他没有停下,继续带着她往前走,市政厅就在不远的地方了。可她还在张望,几个女兵而已,满街都是,她好像没见过,碰到顺眼的还会看上好几眼。都和她差不多年纪,人家已经背着枪保卫国家了,她还被他领着过马路。
    这个国家,男人都要服三年兵役,也有很多女孩子入伍,街上的军人大多年轻,比起任何国家,也许是种特殊的景观吧,但细想下,也很无奈。
    腕上紧了紧,只好赶紧跟了两步。这样被拉一下没什么,也不会少块肉,已经拉了一路了,从小楼走到希伯来大学,又一步步往市中心来。不是没有车,只是想真切的体会一个城市,坐车是远远不够的。
    明天才是安息日,街上却有些清冷,也许初春还不够暖和。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一下子很怀念国内的生活,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平素压抑的气氛,碌碌的陌生脸孔,唯一熟悉的是身边的黑色大衣。
    软皮的手套,不带会凉,戴上,感觉不到指尖的粗糙,开始没有带,后来走热了就脱掉了,放在兜里。
    合拢在她腕上,他的手很大,是暖的。一路牵了这么久,最初有些局促,后来竟然习惯起来。也不扭捏了,甚至,为了跟上他的步子还去拉他的衣角。
    有他牵感觉很好,过马路前会握得紧些,要拐弯有台阶会提前暗示。偶尔对着路边的新鲜东西发一发呆,他会停下来等一下,虽然耐心极有限。
    这自然不是约会,只是又一种工作。
    苦难路的故事说完了吗?应该没有,那段谈话之后,他拿了大衣,直接带她到街上。
    “出去走走吧,趁着安息日之前,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他是领导,自然什么都要听他的。
    所以走出那扇铁门,他的手明目张胆伸过来,只是愣了一下就被牵起来,从头没敢说个不字,老老实实让拉着。
    大人带孩子的方式,拉手都是牵小狗一样,他却说“这样像普通人。”
    街上很多普通犹太青年,也都是手牵手的,很亲密随和。极端的教徒才会笼罩在黑衣里,匆匆而过。阳光已经暖起来,午后有一丝微风,新城和老城的感觉截然不同。
    美丽的公园花园、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和百货大厦、优雅的大学博物馆、洁净的医院、悠闲的露天咖啡吧,路人偶尔也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友善的笑笑。感觉像是回到了特拉维夫,放松起来,那个方舟已经忘了。
    裹在白色的短呢大衣里,发铺在领边的绒毛上,一直追随着身边的黑色大衣。不穿高跟鞋,原来只到他肩头,死孔融,步子那么大,害她在街上一蹦一跳的。
    外交官和小翻译,不不不,是臭孔融和外交新星。
    可外人怎么看来,都是亲密登对的一双。女孩看着路边风景,男人牢牢牵着,不时停下来说些什么,然后继续往前走。
    “第三次中东战争,只用了六天,以色列就从约旦手里把耶路撒冷抢了回来,圆了两千多年的梦,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圣殿山。六十年代,能让埃及约旦和叙利亚的的空军瘫痪,仅损失不足千人,还占领了加沙和西奈半岛,约旦河西岸、旧城和戈兰高地,靠的就是先进的武器。”
    小瓷猫与肌肤相接处,埋在袖口,有他的温度。正注意远处的武装士兵盘问阿拉伯打扮的人,他讲得以色列历史听了多一半,在路口停下来都没注意,鼻子差点撞到背上。
    “不许走神,好好听,记着路。” 腕上的力量不觉放轻,滑到手背上慢慢拢住。
    有小电流经过,手心像是被烫到了,拨浪鼓似的四处张望终于停下来,视线凝回他脸上,不敢心不在焉了。
    都是拉着,牵小狗和这样被握着,怎么差这么多呢?!孔融竟然电她!
    “那之后,以军的军事力量一直不容忽视,所以我们才会不放弃。”声音不大,但是只有彼此能懂的中文,点到即止。灯绿了,一起到了对面,停在一座旧式的建筑前。也是以色列盛产的那种淡米色的大理石门,隔着栅栏能看见幽深的甬道。
    “耶路撒冷现在有以色列区、巴勒斯坦区、圣殿山、老城及巴勒斯坦与犹太人相邻五个地区,知道这是哪吗?”
    自然是摇摇头,跟了他一路,不知所谓熟悉地形,到底要了解什么样的环境。
    “这就是希伯来大学另一个校区,属于吉瓦特拉姆区。”
    “刚刚不是已经去过希伯来大学了吗?”大学门口巡逻的守卫个个都有枪,他说过校园戒备森严,就是要保护上万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
    “除斯科普司山主校区外,我们住的旁边是雷霍伏特校区,还有另一个英科雷姆校区。Bluma就在其中一个校区读东亚系,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嗯?”怎么一下提到Bluma。
    在校门口停下,看着熟悉的希伯来文,听着他的声音,不由又想到了哭墙广场,有疑问又没头绪,看着门口查岗的门卫,皱了皱眉头。
    “要认识她,就要从这里。” 手突然被松开,好像牵扯引路的绳子断了。
    他突然从身边退了两步,以为要逃走,撇下她不管,下意识想抱着他的胳膊。
    手被拦在空中,胳膊也没抱到。
    只是调转身,换到她另一侧,接住没有小瓷猫的手,凉凉的手背、掌心,顺着纤细的指轻轻用力,温热交握,淡漠了一个下午,终于笑了笑。
    “走吧,回去了。”
    回去了,好好做他给的功课,晚饭后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各自在灯下,认真研究起希伯来大学。
    建校也有很多年历史了,是国际知名的学府,现在整个耶路撒冷分布着好几个校区。看着山上主校区的图片,不禁感慨,竟然会有那么多人不怕死,每年来到这里学习。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外交学院吗?
    偷偷抬头,他好像在写东西,能听见笔游走在纸页上的沙沙声。
    看着灯下的侧影,又想起下午的事来了,脸孔发热。烦人,今天脸老是热的。
    拉着手走回来,算是完成了任务。进门时反而是自己先甩开,快步跑进院子,撞上Samir,还被问到脸怎么红了。听到他上楼的声音,赶紧支吾过去。
    哪有红,怎么会红!Itzhak在楼道里冷冷哼了下,走过去带着Samir下楼了。
    逃难一样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照照,是有些不太自然,哪不对劲似的。回来的路上一直那么拉着,十指绞缠的,执行任务也太投入了!
    他站在路边买咖啡,才松开了一小会儿。接过杯子,放进她空着的手里。暖热的杯子,让微凉的手指舒服起来。
    刚要试试味道,一只手又被抓回去。他举着自己的杯子,堂而皇之拉起她继续往前走。
    这么看来,是不是更像普通——情侣了?!一人一杯咖啡,手拉手的逛街。
    不能想了,该发烧了。用凉水拍拍脸,手链上的小铃铛响了。
    有敲门声,跑过去开,一看是他站在门口,退了一步。他并不进门,身上还是那件黑大衣,敞着衣襟,脸上一点不严肃,手里拿着个本子。
    “好好做功课,做完了这个给你。”
    什么啊?定睛一看,小说!男女主人公在封面上深情对视,还是嘴对嘴那样。情态很暧昧,题目很嚣张!
    轰!
    就是刚刚不红,现在脸肯定也变猴子臀部了。
    死又又,挑封面不会低调一些!还有他,故意吧!低着头,也不去看书,含糊的答了一句什么,把门关上了。
    那个在耶路撒冷谈话的孔融不一样了,出了耶路撒冷他就变身。进去,严肃的像孔子一样,还为了什么方舟发了脾气。可出来一放风,又成了送梨的孔融。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和善,老带着点作弄的意味。
    对门的房间开了,能听见声音,自己都没发现贴在门上,在偷听什么。楼道很安静,换了便装躺回床上,和手机上的小猫咪诉了下苦,讲讲下午的事,她还是只会傻笑,不中用的蠢样子!又不敢给又又打电话,就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连起来思考一下。
    现在,不知道该想什么了,是工作……还是他!
    吃饭的时候,一直有点别扭,好在身边坐的是Samir,不时给夹个菜,还说笑两句。安息日前,饭店的生意也冷清,只剩下几个人在角落一边交谈一边用餐。
    自己也没做亏心事,干吗不敢看人啊。知道他就坐在对面,这顿饭一直埋头,一口肉都没吃到!
    鼓着勇气,举着小红筷子抬头去找肉肉,正好和他的黑筷子碰到一起。
    刺啦啦电流,绝对是电流!和下午一样,只是安培更强劲了。木头不是不导电吗,难道有磁场?
    谁先收了筷子倒不记得,反正一顿饭下来,一口肉没吃不说,后来连菜都没夹,就怕会导电的筷子再出状况,闷闷的一大碗白饭,很不爽快,没吃饱!
    晚饭后按时到了耶路撒冷,推开门,两盏灯都亮着,显然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她的桌边,还摆着一小块蛋糕,旁边的杯子里,热气腾腾的,是糖水吗?
    不是,是茶,味道并不很苦,中和了蛋糕的甜腻……他抬头了,不好,赶紧躲开眼睛,手上的笔也动起来。他留了好多功课,吃饱喝足以后,就吩咐她赶紧做。蛋糕令人食指大动,眼前的功课可不是!
    自从学了希伯来文,从来没在考虑过自己的中文如何,古文差又怎样,不妨碍希语好啊。可现在不行了,对着材料眉头拧着。隔行如隔山,讲中文!一个小时了,用希伯来语把课文翻译了两遍。
    头上笼了黑影子,他俯身了吗,怎么能听见呼吸声?
    脖子僵着,笔下不知写了什么,反正没敢停。他在桌边站着看了一会儿,似乎还满意,没说话就退开了。
    呼!听见开门声,抬头环顾,就剩自己了。
    停下笔,起身伸了伸懒腰。她是翻译又不是老师,而且,研究这个和Bluma有关系吗?
    不想了,老虎不在,需要休息一下,自然而言,想到了那本小说。
    离开位子,往他的桌子走。又又那死丫头那一箱子到底都寄了什么书,快把自己的脸丢尽了。但是,真想看啊!
    他的灯下摊着好多文件,桌上有些凌乱,希语、阿语、英文和中文的材料交织在一起。果然,他的希语、阿语都很好。虽然以前部里已有很多双语翻译,甚至听说很多外交官专精多门语言,但是能精通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并不容易。
    这两种语言,有很多相通之处,又截然不同。像是两个民族的文化,交织之中,实则充满敌意。他的阿语不敢评判,至少希语真的不错,买咖啡的时候,老板还多看了他们几眼呢!
    迟疑了一下,心里的馋虫禁不起考验,开始在他桌上寻找刚刚那本小说。名字印在脑子里,还有封面的暧昧眼神。越想越心急!
    都好多天没看小说了,最后一眼是在飞机上,就差大结局了,被他没收扔掉了。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下午还拉她手,职场骚扰她!
    翻翻这,看看那,怎么都没有。翻找动作也大起来。
    不好,一沓子材料碰掉了,散了一地,赶紧蹲下身捡。按着页数放在一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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