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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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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棒。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张立平就开始着手料理那两只还活蹦乱跳的石棒,他却并没有按照家中笔记所记载的,杀蛙取血,却拿出一支注射器来,分别在两只石棒身上抽取了小半管血液 后,便将它们放归了山林。  旁人见了先是惊奇,接着却似有所悟。
    接下来的工作却是颇为繁复碎乱,就那么一小点蛙血,得将之分成三份,一份洒入预先带来的药粉,一份拿到火上慢慢培干,另外一份却得一直搅拌着不能使之凝结,最后再将三者混合。
    这过程说来简单,却足足占用了张立平大半天的时间,等嗅到一股奇异的浓香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吃饭的时间到了。
    山村里吃饭时,却大多时候并不在饭桌上,大家端着各自的碗聚在打谷坪上,有坐地吃的,有站着吃的,还有半蹲着吃的,一家做了好吃的,所有的孩子都能尝到,藏是压根不会的。  更不会象现在的城里人关起门来,进门还得脱鞋。
    张立平显然得到了特殊的优待,他的面前是一份炒鳝丝,红红绿绿的椒丝配上鲜嫩的土黄鳝肉丝,油亮亮的,那滋味自然不必多少,而那浓香的来源却是小半碗色若牛乳一般浓稠雪白的高汤,送饭过来的秀儿笑嘻嘻的替他摆好碗筷道:
    “哥,快喝吧,这是将金线鳅身上的肉片下来炖的,最是好喝了。  婆婆足足弄了一上午呢。  ”
    她口中的婆婆,当然就是张立平的外婆了,这一刻,他终于再度感受到了那种家庭中才有的温暖,压力再大张立平其实并不害怕,最痛苦的,还是那种独自一人颟伛前行的深刻孤独。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土之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土之心!
    吃过饭后,张立平便来到了外婆家…………………………为了掩人耳目,他直接住过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否则早就搬过去孝顺两位老人了。
    他首先前去检查了一下外公的病,随着这些日子的治疗,杨老太爷在外孙的精心的护理下,一方面老怀大慰,另一方面治疗手段到位,病情恢复得十分迅速,应该很快可以下地行走。  看着自己孙子的老成模样,外婆也很是欣慰,单从这些年她一人支撑起这个家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极其精明能干的人。  尽管如此,却也不免有膝下空虚,无子孙儿女的孤独感觉,如今见外孙成熟稳重,自然是老怀大慰。
    张立平给外公针灸完以后,便将他老人家背出外面来,躺在藤椅上晒晒太阳。  蓝天白云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一时间默默的也没什么话说,却很有一种天伦之乐的融洽气氛。  张立平忽然叹了口气悠悠道:
    “外婆,我妈是什么样子的?”
    这件事一直是张杨两家的一块永难愈合的创伤,因此这些日子也绝口不提这事,但张立平毕竟是一个人,一个从小就失却了母爱的正常人。  就是再怎么铁石心肠,却也有着脆弱的一面
    ……………………身为人子,连生母的相貌也不知道,这实在也算得上是人生中的最大憾事。
    听张立平忽然这么说,空气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般。  外公猛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外婆仿佛被雷击一般,一下子怔住了。人生中有很多的东西,或许你以为早已忘记,蓦然回首之际,却发觉是藏在最深的心里,一但忆起。  牵藤攀枝的连根拔起,还有着加倍的苦痛。
    “平儿啊……”外婆悲伤的道:“你就长得很像你妈。  尤其是眼睛,月月她从小就爱吃我做地豆腐乳,还爱跑到山上去摸鱼……”
    老人家的话一旦开了头,就滔滔不绝地收不了尾,在絮絮叨叨之余,却早是声带哽咽。  激动非常,仿佛在回忆里梦呓一般。  那种母亲对子女的积存的思念刹那间宣泄,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到后面,语声渐低,但抽泣声越高,最后终于哀哀的哭泣了出来。
    本来倔强若一块石头的外公,脸上不禁也露出神伤之色,但还是怒道:
    “哭什么哭!她当年若真的和付家的老2好上了,为什么还要根答应与华木地事情!这件事情她可是点了头的!”
    老太爷说着说着。  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外婆却哭道:
    “你当年那么凶巴巴的,在家里一直都是说一不二,两个丫头都怕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敢多话?”
    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二老,终于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张立平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虽然不发一言,心中却也是说不出地难过,他的心情也异常的复杂,母亲这个词对他实在是很陌生,然而正是因为陌生,却也导致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可是另外一方面,那种被人抛弃的受伤创痛却在加倍加剧的折磨着他。
    而张立平也从这场争吵中,得到了许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例如自己地母亲叫做杨月珍,那个男人叫作付家定,他是依靠娶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一步登天的。  母亲在前些年还让人给带了钱回来。  却被盛怒的外公撕得粉碎,而这些年过去后。  自己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虽然脑海里在急剧的运作着,但张立平始终还是保持着一分理智,他闭上眼睛略算了算时间,走到外公外婆中间冷静的道:
    “好了,不要在吵了。  我之所以提起她的目的,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你们二老一直将这事情憋在心里,许多东西郁积在心,得不到宣泄,因此就会既伤心又伤身,外公您老人家的病一直沉疴难愈地根源就在于此。  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过多了?”
    两位老人愕然了一会儿,这时候才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外孙确然已经长大,成熟了,这样巧妙地引导他们两人的情绪,任之爆发出来,此时两人的心里的确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而自己的孙子在耳闻了这许多令人心伤的往事之后,还能如此镇静,这种城府与定力,当真是许多中年人也及之不上。
    接来下,张立平则有条不紊的替外公针灸,推拿,动作比平时更加的精准有力,一丝不苟,就连完全不懂的外婆看了,也能从那种种的分解动作中感受到一种行云流水的清晰美感。  然而直到将外公扶进去睡下之后,他的手才剧烈的颤抖起来。
    那是因为痛楚。
    心灵所受到创伤的深深痛楚!
    因为掩饰得很好的缘故,这才没有被二老发觉。
    张立平的眼眶已经湿润,他实在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将心中那些四处奔窜的负面情绪尽情的宣泄出来,可是内心中却有一种神圣的责任感在不住的狂喊着:
    不能哭,要坚强,不能哭,要坚强!
    张立平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创伤他的不仅仅是被亲身母亲背弃的苦痛,还有那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不仅仅是他个人,连带张家历代的嫡系长子,一生中都背负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痛苦度过。  眼前的这些东西都不能忍受,谈什么挽救父亲,说什么复兴张家?
    “平儿?”听到这声音,张立平就知道是外婆。  他迅速的以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将眼角的泪拭去。  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的道:
    “恩,外婆,什么事?”
    没想到外婆却是幽幽的道:
    “你这孩子,和你妈一样要强。  ”
    张立平心中一惊一酸,不禁黯然了一会儿抬头强笑道:
    “婆,你说什么呢?”
    外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忧伤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似已放了很久的盒子,很仔细的解去包裹在上面的一层层油布道:
    “这东西,是当年你爸和妈成亲的时候,亲家送来的聘礼,说是张家传了好几代的珍贵东西,华木眼下遭了这等罪,我寻思拿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你拿去看看,能用得上就用,能卖了换些钱也是好的。  ”
    张立平迟疑着将盒子接了过来,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随手接了过来,只觉得盒子很轻,似乎没装什么东西,然而当他解开上面包裹着的油布,拂去盒上的灰尘之后,心一下子剧烈的跳动起来!
    那盒子的表面竟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三个在张立平心中徘徊已久,魂牵梦萦的大字!
    ……………………土之心!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立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寻万觅的这道七大恨之六,竟是早被自己家里收藏了去,还当作是聘礼送到了外婆的家里!
    他强自按耐激动的心情,以颤抖的手打开了盒子,人却一下子楞住了……………………盒子里面竟是空的!他将疑虑与焦灼的目光投向外婆,外婆凑了上来,愕然了一会儿忽然道:
    “我知道了,这盒子里面放的是块很古怪的石头,你外公没摔着前常常将它拿出来把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些年六嫂的幺女也很喜欢这石头,说是摸着它晚上睡得好觉,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好,她便常常借去当作枕头,一般都是隔上好几天才还过来。  一准儿是你外公摔着之前又借给了她,家里就忙着给他治病,没工夫讨回来了。  ”
    张立平急切的道:
    “婆,这东西对我很重要的,她现在人呢?”
    外婆见了张立平的模样,也有些慌忙,想了一想才道:
    “好象年前嫁出去了,平儿你别急,香丫头人很老实的,一定能讨回来的。  ”
    张立平从山村里携出的礼物还有另外一样东西,是赵婆婆亲手交给他的。  说是秀儿一早起来做的干粮,打开一看,却是四块当地特产的茶香菊花糕,这糕点张立平听外婆说过做法:乃是用本地特产的新鲜嫩茶,在开水中泡过后加上细粉搅和后晒干,以细筛子反复筛滤数十次,再做成粗坯,拿刀在上面仔细划出十余道小纹理后上屉蒸成。  制造工序极其复杂,对火候的掌控要求也很高,虽然眼前只是四块糕点,却少说也花费了秀儿大半夜的功夫,代表着她的一片心意。
    初夏的清晨还带了些潇瑟的寒意,在山间的小径上行走,不多时裤脚就已被露水所沾湿。  远方的云霞已被染上浓重的绯红色,一些不知名的甲虫在曙光中嗡嗡的飞舞着,鸟儿也在林中宛转啼了起来,显然今儿又是个晴天。
    同张立平一道的却是秀儿爹杨老四,杨家坳位置偏僻,许多东西都得远远的走好几十里山路去买,这次他同张立平一道出去,一来是领他去那六嫂的幺女香儿的婆家,去讨回那块珍贵的石之心,另外一方面,却还得赶赴山外,替坳子里的乡亲采购猪饲料啊,盐巴味精等日用品。  因此去是两个人去,回来就得张立平一个人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路
    张立平和表舅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脚,就着清凉的山泉水吃着香甜的菊花糕,他此时虽然还是茫茫天涯,孤单一身,却在这些日子里接连感受到这些亲情的温暖,身体虽然感觉疲惫,但精神上却是欣悦的,两人一直向着西北方向行去,这里虽然是山区与丘陵混合地带,,四处也可以见到被开垦出来的山间空地与人工植就的松林,人烟也并不稀少,因此就算赶了夜路,通常之下也能够找得到山民借住。
    但是有一件事,无论是张立平本人和他的表舅杨老四都没有估计得到,那就是时间。
    没错,
    时间。
    按照外婆和杨老四的亲身经历,只需要走上三到四天,就可以到达公社修出来的用煤渣铺成的机耕道上,可是两人整整走了快五天了,脚下依然是黄土小道,极目远眺,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而匍匐平缓的葱绿山峦。  这时候张立平才恍然了一件事,三天路程是以他们一直居住在山里的人的行走速度而言的,而自己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跋涉过这样多的路程,往日的他甚至很多时候连买菜都要打个车,这步行的速度,两者之间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本来走得慢了些也不算什么,然而眼下却有一件限了时间的事情等着张立平去做,那就是按照与老板娘的约定按时赶回去,张立平素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  虽然在来山里之前,已经给老板娘打了电话,说要补假两周,但眼下那两周的时间也过去大半。  于是他只得连夜兼程赶路,这样一来,表舅杨老四倒是无所谓,张立平地脚上不免受苦。  先是起了水疱,接着破掉后再被摩擦。  伤处鲜血淋漓,脱下鞋子一看,显得触目惊心非常。
    好在第五天头上,杨老四便带张立平寻到了已经出嫁了的香儿,她果然也很是老实淳朴,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虽然神情里很是不舍。  但还是将那块“土之心“交还给了他们,只见它黑漆漆的很不起眼,看上去就是一块寻常的石头,但一拿在手上,便自有一种轻灵的感觉,人也马上觉得五官感受清明了许多,神清气爽的自在非常。
    张立平将它珍之重之地收好,见那香姨神情里还是颇有几分恋恋不舍。  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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