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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与深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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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醺醉,除了酒还是酒。
    派对举行到一半,岑子黎无聊地逃回自己的别墅,而独自饮酒对他来说非常危险,他一喝醉立刻陷入无法自拔的回忆中。等到他早上酒醒之后,才发现休息室被他用撞球杆砸得面目全非,连水晶灯都掉到地上,而狗也在意外中受伤。
    早晨,头痛欲裂地醒来,他对着镜子刮胡子,却把脸刮出一道伤,而他即将在黄昏和易洛施举行婚礼,却已经开始有嫌恶婚姻的感觉。
    他嫌恶地凝视镜子里自己那张脸。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变得愈来愈像冷酷无情的爷爷。可怜的是,尽管再怎么冰冷无情,他双眼的深邃处还是隐藏不了那种狼狈的寂寞。可恨的是,舒柏昀不能在说爱他之后随即转身离开,那像魔咒,留他独自一个人漫无止境、疯狂地想念她。
    她不能和所有的人一起劝他要放开,却持续不断钻进他的脑海,让他失去控制,惹他每个夜晚反复去梦……
    黑白光影中,她心碎,而他寂寞。他独坐在青春烂漫的餐厅里,不能去寻找她。
    梦见她是那么容易,但要在现实中看见她却变成一种奢侈。
    他的心滞留在那一夜夏末炽烈的狂爱,拒绝离去。她怎么能残忍地说爱他,留他一个人独自徘徊在没有出口的回忆场景?他要怎么去结婚,去娶另一个女人?
    岑子黎小时候的褓母黄嫂站在浴室门外,出声说:「兽医打电话来,茱蒂脚伤已经包扎好了,问要不要在诊所多留一天?」
    「不要。婚礼结束,我会去接牠回来。」
    「你会把新娘带来吗?」黄嫂期待地问,说要结婚,可到现在她连易洛施本人都没见过。
    「不会。她想住市区。」
    「那你呢?」黄嫂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要接狗回家就表示他要住这里,怎么才结婚两人就分居?
    岑子黎头痛欲裂地看了黄嫂一眼,一副不希望她追问下去的表情。
    黄嫂提醒他要吃早餐,识相地离开,看得出来他心情恶劣。
    然后,在开往即将举行婚礼饭店的路途中,周六市区道路塞得一塌糊涂,车速慢如步行,惹得岑子黎不耐烦到极点,偏偏他没有听电台新闻的习惯,否则他就会听到今早林傲军在押送的路上脱逃,目前正和警方对峙、持枪挟持人质的社会新闻。
    林傲军给警方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岑子黎不出现,他就要开枪射杀所有挟持的人质,当然他会先从唱片行的男店员下手,他觉得男店员最碍眼,另外两个女高中生可以猜拳决定谁先,每隔半小时,他就要把她们的尸体轮流丢出店外;至于舒柏昀,照例要把她留在最后,她才是今天的大餐。岑子黎可以不来,最好是刚好赶来收尸。
    岑子黎常用的手机被狗咬坏,因而无法通讯,备用的那支手机则放在办公室里,警方的电话是先找上他公司负责保全的雷健,雷健火速联络其他人想办法要找到他,等岑子黎开车到饭店,刚进电梯,就立刻遇见着急而来的女秘书罗涵,才得知这项消息。
    时间早已超过一个小时,正午秋季的阳光放肆地洒在四周街道所有细微的角落,马路上的车辆堵塞得很厉害,开车根本到不了,岑子黎穿着亚曼尼西装得跑过两个不同的街区,脚下每一步都加深了他内心的不安。
    等岑子黎到达现场,雷健正在和警方商讨对策,看着汗流浃背的岑子黎,猛摇头。
    「你来得太晚了,刚才听说已有人质受伤。」雷健说。
    确定的讯息是其中一名女高中生要求上厕所被拒,林傲军因为她的轻举妄动而开枪打伤她的大腿,而舒柏昀则是因要求帮她止血而被他的枪托打伤鼻梁,鼻血直流。
    「反正都要死的,还需要止血吗?!」
    林傲军咆哮,已经完全不耐烦起来,焦躁地在唱片行踱步,警方不断和他交涉,他一下要求车辆上高速公路,一下要求警方退出街区,一下要直升机,一下又要岑子黎非来交换人质不可。
    简直到了语无伦次的程度,可见林傲军内心自知逃不了,却复杂恐慌且复仇心旺盛。雷健推断岑子黎进去更危险,他很可能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讨论许久,警方决定从唱片行后门攻坚,林傲军一个人面对四个人质,有利警方的突围。但缺点是难保所有人质的安全。
    岑子黎不顾危险,主动要求进去。最后结论,以岑子黎交换男店员,趁机转移林傲军的注意力,而警方则是从后门攻坚。情势急迫,不容片刻犹疑。正当岑子黎举起双手走向唱片行准备交换男店员,林傲军忽然反悔了。
    当男店员走向警方,林傲军从背后开枪射杀他,他在店门外不远处倒下,然后林傲军又把枪口转向岑子黎,猛开了好几枪,第一声枪响起时,警方已经先将岑子黎按倒在地。
    交易破裂。林傲军突然改变心意拒绝岑子黎进来,他要把店内三个女人杀光之后再自杀。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云霄,秋季的天气晴得不可思议。静寂的面包树街口弥漫一股肃杀的气味,透过店窗看出去,舒柏昀看到岑子黎和警察退回去了,男店员躺在地上,随即被医护人员搬上担架,地上一摊血渍,无形中彷佛荒漠的秃鹰已准备往下飞扑,透露凶多吉少的预兆。
    到此,林傲军已拒绝再和警方交涉,他躁郁的眼神显得更加亢奋,舒柏昀猜测,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岑子黎进来,他已经走到末路了,拉三个女人和他一起陪葬,比起要对付一个比他力量还大的岑子黎容易多了。
    舒柏昀曾去美术馆看过雅典娜的雕像,青铜甲冑、火炯蓝睛护卫着城池的雅典娜,是她心目中的女神。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勇敢,然而事到临头,当林傲军对着她说:
    「一切都是妳的错,都是妳不听我的话,乱交男朋友。妳要知道我会怎么处罚妳,但我也把妳留在最后。」
    然后,他粗鲁地拉起其中一个没有受伤的年轻女生,她们三个双手都被胶带反绑,根本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粗暴地拉着那个女生,将她拖到另一边的走道上。
    舒柏昀永远无法忘记女生眼底的恐惧,这一刻,她内心猛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狠劲,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后的冲动,她用放CD的铁柜边缘磨损脚上的绳子,只能把绳索弄松,却无法完全挣脱,她跳着冲到柜台找到胶台的利刃先割断手上的胶带,再割断脚上的。
    林傲军正脱下裤子企图强暴那个女生,舒柏昀从柜台的工具箱中拿出榔头,悄悄走到他后面,他蹲在地上拆下女生脚上的绳子,粗鲁地拨开她的双腿,舒柏昀狠狠地敲了林傲军的头。
    「快跑!」舒柏昀大叫。
    女生顿时跳起来,冲过走道,迅速往店门外冲。
    林傲军被敲得头破血流,却不顾伤势冲向舒柏昀,狠狠揍了她一拳。她跌倒在地,他拉起她,他们四目相对,她美丽的眼睛毫无惧意,甚至笑了,这一刻,她不再是弱者。
    林傲军恨她眼里的笑意,拔起腰间的枪枝对着她,后门的警方悄悄潜进,已荷枪实弹等在一旁──
    那一刻,世界一片苍白。在唱片行的日光灯下,所有的事物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枪响。一声。两声。三声。数不尽的枪声……
    舒柏昀倒下去,林傲军也倒下去,他们倒在一堆血泊中,一切都结束了。
第十章第十章
    '孤单的人没有资格选择海洋。你知道海洋是那么辽阔、多变、丰富、无垠,随时在更替她的样貌;我无法面对风暴、漩涡和潮汐的四季变化,我总是想寻找一个可以靠岸的海湾。
    森林,让我联想到一只受伤的鸟,被不知名的猎人射杀,在人烟稀少的漆黑小径上挣扎着寻找森林的出口。
    海洋和森林?唉,如果要我选择,我想我会选择后者,因为你的眼睛让我想起北国松树上薄薄的积雪,如此神秘,落入春天的土壤里,缓缓消失。'
    在黄昏的十字路口,他们散步准备去吃晚餐。他问她喜欢海洋还是森林,她如是说着。
    那时,他不知道、而她也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对彼此的感情如此强烈且深刻。
    室外阳光盛大,光线亮晃晃如白雾弥漫,岑子黎看不见警戒线外的记者、SNG车、警察和围观的群众,眼底只有茫然。
    她的身体封锁在黑暗的冻原深处,她的生命是一只被折断茎的玫瑰花,已掉落满地的花瓣。他横抱着她,愈来愈多的血从伤口流出来晕染在他衬衫上,彷佛他的胸口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救护车在眼前,岑子黎却感到非常遥远,他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前方,彷佛凝视着苍凉的荒漠,彷佛他们都不存在,世界只剩下一片日光亮晃下的空白。
    许多闪光灯冲着他们而来,发出刺眼的白芒。岑子黎紧紧抱着她上救护车,把她平放在担架上,他随即被救护人员隔开,救护车发出喧嚣张狂的警戒声,快速疾驶飞驰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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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即将举行婚礼的饭店休息室热闹非凡,新娘易洛施穿着一袭范伦铁诺高级订制礼服坐在梳妆镜前,她高傲地微昂起下颚,以挑剔的目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嘴角终于咧出满意的弧度,微微一笑。
    礼服造价不菲,手工细致,镶满了璀璨的水晶,休息室六个伴娘群和亲友们流露欣羡、甚至嫉妒的目光,她们互相比拟自己和新娘的身价,咋舌、赞叹声此起彼落。
    接着,当然要对易洛施的钻石头饰、项链、手耳环好好品头论足一番。每项奢华的珠宝皆有着拗口的法文或义文,每项珠宝品牌的背后皆有着烜赫的历史,不是曾为某个欧洲皇室登基大礼打造过皇冠,就是为贵族婚礼打造新娘的珠宝。
    休息室呈现奢华欢庆的氛围,亲友轮流排队想和新娘合照,这时易洛施的大学同学闯进来,脸色惨白震惊,无法置信地叫道:
    「快点!快点把电视打开!」
    「是电视台正在播报这场豪华婚礼吗?」其中一个伴娘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渴望陶醉地说:「等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拍到我。」
    震惊声顿时此起彼落,绝对不是欢乐的那种。
    主播正在播报社会新闻快报,林傲军在唱片行挟持人质的事件陆续在各台播报,主播有条不紊地报导,歹徒已被警方三枪击毙于现场,挟持的人质均释放,不过目前死伤惨重(一死一重伤一轻伤),他们的名字也一一打在电视萤幕上,获救人质中仅有一人毫发无伤逃出来,主播接着说如有进一步的新闻会陆续为观众做播报。
    然而令他们感到震惊的新闻并非歹徒的嗜杀,而是岑子黎抢先冲进现场,将浑身是血的舒柏昀抱出来。
    舒柏昀瘫软在岑子黎胸怀,她失去意识,双眼紧闭,而他冷峻的脸流露悔恨、痛苦的表情──宛如一幕描写鎗火下的爱情电影,而这样的画面每个整点就会在各家新闻台轮流播放。
    易洛施高傲的表情严肃而冷凝,化妆镜中的她因错愕而完全僵直。这一刻,豪华的装饰和奢华的礼服在她身上开始变成一种极大的讽刺。
    竟然有个女伴娘白目地说:「那是新郎没错吧,他把礼服弄这么脏,等一下婚礼开始了怎么办?」
    休息室顿时陷入可怕的沉默,伴娘们尴尬地面面相觑,当然中间也有素来和易洛施维持表面友谊的亲友正等着看好戏。
    婚礼的现场随着时间逼近,宾客陆续进场,现场道贺声不断,却始终不见新郎的踪影,筹备婚礼的工作人员在饭店来回奔波找寻新郎的踪影。简昕一无所知,罗涵则是慌张下险些要失措,一阵紧急联络,才知道岑子黎目前还待在医院内的急诊室。
    眼看席开一百五十桌的豪华婚礼就要开天窗,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竟然会在亲友面前变成笑柄,易洛施宛如一头愤怒的母狮冲出饭店,追到医院要去质问岑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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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柏昀身上中了两枪,全是近距离被射击的,两发子弹贯穿了她的身体,第一时间造成大量失血。至于林傲军,则是被警方当场击毙,他先中弹,使得瞄准舒柏昀心脏的枪口偏移角度,第一枪贯穿她的胃,第二枪将她的脾脏打裂。
    紧急送到医院,她的生命迹象非常微弱,心跳和血压指数低迷,立刻被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早先,急诊室已经先传来恶耗,唱片行男店员抢救无效,重伤不治身亡。
    男店员的家属在急诊室里抱头痛哭,哀痛逾恒。岑子黎沉默地坐在一旁,彷佛受到极度惊吓,麻木无感,动也不动。
    岑子黎华丽丝质白衬衫上的血渍早已凝固,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恶臭的血腥味;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易洛施宛如一道白色旋风冲进急诊室,沉重的水晶礼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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