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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昨晚还‘汩汩’过。”他老婆半推半就地娇道，别人听不懂的话是他们两人的私房话。
“昨晚吃饭没看见碗，今天一看见碗就想吃饭了。”赖来升一边吃饭一边嘿嘿笑道。
“我每次要你莫熄电灯，你却偏偏喜欢黑灯瞎火的干盲活，你看这样多有情趣。”
“老婆，我从没见你有今天这么漂亮。”
“老公，我也从来没见你有今天这么威猛。”
“喝醉了。”
“休息一下吧，今天煮几个土鸡蛋你吃。”他老婆爱惜地抚摩着他的脑壳说道，其实再泼辣的老婆在心里也是爱惜自己的老公的。
“老婆，我的三轮车还有九十九辆没有着落啊。”赖来升吃饱了又想起了自己的倒霉差事来了。
“我妈不是说帮你推销一辆吗？”
“一共一百辆，除了这一辆还剩九十九辆。”
“我说老公呀，什么好差使你不捡，为什么偏偏捡一百辆破三轮车卖呢？如果好卖的话，还能轮到你头上？”
“这是竞争主管供销的副总经理的先决条件，一个工厂，只有主管供销副总油水重，外块多。”
“九十九辆三轮车要多少钱才能买得下来？”
“最少也要三十万。”
“我们干脆自己先买下来，以后再慢慢卖呢？”朱婷说道，女人有时比男人更有勇气。
“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我妈有，向她借三几十万没问题。”
“这么多的车又放到哪里呢？”
“租个仓库就是了嘛。”
“万一以后卖不掉呢？”
“你真没出息，哪里像个男子汉，尽说泄气话。”才爱惜地抚摩他的脑壳，马上就开始骂了起来，做他的老公也确实要时刻提高警惕。
“我不是男子汉，刚才把你美得尽不得吃下我？”这是他随时都可以吹得了的牛皮。
“你就这么一点本事，要不然我早就休了你了。”男人的这点原始本事，有时也成了得到女人欢心的绝招。
“太太，你明天就去跟妈借钱，我就去找仓库。”
“老公，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要揽这种差使了。”
“好，以后我就拼命捞钱，把损失补回来。”赖来升准备起身坐了起来。
“不要，让它再在里面温一会。”她老婆抱住他不放。
“太太，你好象比从前更骚了。”在这种时刻，他并不怕他老婆骂，别看他憨，却也能掌握女人的心理。
“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都离不开男人了，不然我怎么如此拼死拼命地帮你呢？”这是最实在的心里话。
“太太，你妈的钱是怎么赚到的？能不能向她取经？”没有出息的男人，总能想出没有出息的主意来。
“我妈的钱是前几年赚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赚到的，反正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她的话里似乎也有难言之隐。
“这个世道也真怪，我一个大学毕业的男子汉，赚点钱比作贼都难，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女，赚起钱来就像开银行。”他并没说错，有的女人赚钱比男人还容易。
“这叫做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叫花子在垃圾箱里还可以捡到金元宝。”
“太太，好了吧？”他趴在她肚皮上想打瞌睡了才说的。
“好，你抱我去洗澡间后，你立即把地板擦干净。”她也真会享受。
“以后不要在这里做了，难得擦地板。”她老公苦笑道。
“我喜欢在地板上做。”他老婆淫笑道。
赖来升在心里骂道：“怎么这么骚？”
第三十七章、国家主人今安在
吃完晚饭后，周鸿和顾菡就去到马师傅家做客，马师傅夫妇正在看电视，见他们两人一来，高兴得要命；立即装烟拿饮料。
“周总，所有工人们都在感激您，都在夸张您，那种烂帐收了几年都收不回来的了，被您两天时间就连本带利收了回来，真不简单。”马师傅说道，
“谢谢工人们的支持，工人阶级永远是我们工厂的主人、永远是我们国家的主人。”周鸿说道。
“唉，”马师傅老伴叹道，“原来那些当官的只知道大把大把花从银行里借来的现钱，既不会赚钱，又不会讨债，原来那个总经理鲁罢，昨晚灰溜溜走时，还被工人们指着背心喊快滚。”
“他欠的钱还清了没有？我把他欠钱的这事给搞忘了。”顾菡问道。
“他欠酒店的钱和财务科的帐都已经还清了。”周鸿说道。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当官呢？周总经理，工人们都希望您对这几年的财务开支进行一次清理，他们贪污了的就应该让他们吐出来，最好让他们去坐几年牢。”马师傅说道。
“马师傅，工人们的想法是对的，我会请审计部门进行一次全面的审计，三个多亿的银行贷款到底花在哪里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事。”周鸿说道。
“马师傅，周总经理打算请您出山，您总不会舍不得那一百三十元的低保吧？”顾菡笑道。
“我也听我的徒弟们讲过了，周总经理最近去车间走访过，问题是我们厂下岗的工人四千多，我如果重新进厂再就业，其他工人会不会说闲话呢？”马师傅说道。
“马师傅，这有什么闲话说呢？我和顾菡又不是您的亲戚。四千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重新就业的问题，必须一步一步来，我会尽量将下岗职工安排再就业，但有一个逐步安排的过程，这次准备先安排几十名下了岗的老师傅。”周鸿说道。
“好，我恨不得去车间做事了，呆在家里都快生锈发霉了，我还是去干我的冷作老本行吧？”马师傅说道。
“马师傅，我准备给您重新安排一个岗位，让您担任冷作车间的车间主任。”
“周总经理，这个我恐怕干不了，我原来这只担任过工段长。”
“马师傅，您在工人们心中的威信比较高，有他们的支持没有干不好的，你明天准备上班就是了。”周鸿说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工人们的嘻嘻哈哈叫喊声：
“马主任，您在家吗？”
“快进来吧，捣蛋鬼。”马师傅的老伴骂道。
七、八个冷作车间的职工走了进来，他们已经听说了周总经理准备让马师傅当车间主任的事情，于是马师傅就变成了马主任，因为周鸿最近去车间征求过职工们的意见。
“周总经理，我们组来了一名副总经理要我给他一个副组长当，说是来调研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作车间的一名叫龙虎的班长说道。
“你就给他个副组长他当是了吧，你的官现在不是比他的官还大嘛。”周鸿笑道。
“周总经理，您这次下放了七个副总经理，据说都当上了副组长？”另一名工人笑道。
“副组长多几个没问题，反正又没很大权力，坏不了事。上级给了我九个副总经理做助手，我暂时用不着，所以不如让他们下班组去体验体验工人们的生活，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他们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嘛，我不能让他们坐在办公室闷坏了。”周鸿说道。
“周总经理，说他们是国家的包袱跟实在。”又一名工人说道。
“昨天鲁罢走时，想叫几名工人给他搬行李，结果没有一个人买他的帐，你们猜他怎么说？”班长龙虎说道。
“他能说什么，他是个最坏最坏的总经理。”一名工人说道。
“他说，人没走，茶已凉。”班长说道。
“工人们没骂他的娘就够有修养了。”另一名工人说道。
“周总经理”马师傅说道，“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车间没多少活干，工人们不怕活多，就是怕没事情做。”
“马师傅，可能要等我去外面转一圈回来后才能解决，你们冷作车间和冲压车间将来一定是最忙的车间。”周鸿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最对我们工人的想法，几年没加过班了，连加班是什么味道都忘记了。”班长说道。
“马师傅，你们趁现在不忙的时间，就把设备检修一下，我保证你们在两个月内有干不完的活。”周鸿说道。
“没问题，从明天就开始检修几台大型剪板机和成型设备，将行车也保修一下。”马师傅说道。
“周总经理”，龙班长说道，“您给我们揽回来的大概是什么类型的产品？”
“现在我确实还不知道，并不是不想告诉你们，我下个礼拜就出去，要看我的运气了。”周鸿说道。
周鸿与工人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马师傅家，在回他宿舍的路上，顾菡问道：
“学长，您下个礼拜准备去哪里联系业务？”
“去C省载重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就是这次还货款给我们的那个单位，他们现在在生产载重汽车，想从他们那里拉点业务过来，解决燃眉之急。”
“您这次把人家臭得无地自容，他们还会给您业务？”
“人就是这么贱，不打不相识嘛。”
“您准备带几个人出去？”
“又不是去打架？”
“学长，您现在有汽车吗？”
“昨天走的那个鲁罢那么会享受，他的坐车难道还差吗？”“什么车？”
“跟您的一个样，奥迪A8型，还装了卫星定位系统。”
“学长，您有驾照吗？”
“有呀，全国包括香港、澳门都可以使用。”
“要我陪您去吗？”
“不用了，您那么忙。”
“到了那里后，就立即给我电话。”
“好。”
“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不上去坐会？”
“不了，坐下来我可能就不想走了。”顾菡看着周鸿说道。
“最好。”周鸿笑道。
“我怕。”她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头后，放开他的手上了自己的汽车。
“拜拜！”周鸿挥手。
第三十八章、阴影里面的交易
这是新建的住宅小区，叫做“新民村”，户主几乎全是外地经商的商人或者本地农村的富裕农民，各家各户，以邻为壑。
新民村D座117号，是一套两室一厅的经济房，室内只是简单地装修了一下，家具也很简单，客厅里就一把仿皮沙发，一张刨花板做的茶几，一台17寸的彩色电视机。主卧室里，摆着一张双人硬板平头床，一个老式旧衣柜。
今天是星期天，上午九点钟，人事局侯局长的老婆陪着自己的丈夫坐出租车来到了新民村，她牵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老公来到D座117号，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女人听到门响时，立即走到门边，正好与侯局长碰个面对面。
“小孟，你们谈吧，我走了。”侯局长老婆对那个女人说完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请坐。”叫小孟的女人对侯局长说道。
“谢谢。”侯局长典着大肚子一边往沙发上坐，一边睁着两只小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一米七几的个头，比他还高，一根长辫子垂到了屁股后面，长满豆豆的脸上放射出青春的光彩，T恤衫里两个乳房就像两座碉堡高高昂起，腰不很粗，屁股不小，发育成熟，身体健康，是个生儿子的好胚子。
“先生，请喝水。”她给他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你也坐吧。”侯局长接过水放在茶几上，眼睛还在盯着她的身子，就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看从那里下口更有趣。
“先生，你今天多大了？”女子也在看着他，在她眼里，他就像只没开膛的大肥猪。
“你看呢？”大龄男人不喜欢直接说出自己的年龄，总喜欢跟别人玩这种低级把戏。
“我看您比我爸爸还老。”她一点也不懂得奉承，因为男人也像女人一样，哪怕是八十岁了，都喜欢别人说他十八岁。
“你呢？”他现在专门在盯着她的胸脯，他似乎从没见到这么丰满的胸脯，比他老婆年轻时的胸脯还大得多。
“今天二十三岁半。”她说得一点也不保留。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女人跟你说清楚了没有？”侯局长心里痒痒的，只想快点进入实际性阶段。
“那个女人说，您请我给您生个儿子是吧？”她也聪明，不直接讲出自己已经答应给他生个儿子的事。
“你愿意吗？”
“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干这种丑事的。”
“你不干？”
“我是不想干，更不愿意给一个我不认识的老男人生儿子，但我需要钱。”
“那么说你愿意了？”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愿意，我只说过我需要钱。”
“我搞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您的肚子那么大，应该聪明才是嘛，怎么连这种话也听不懂？”
侯局长被她气得肚子几乎爆炸了，但却不敢发火，因为他不想让到了嘴边的肥肉丢掉，现在看她的，等会就看他的了，他可以将女人玩得个半死。
“那我们就签订一个秘密协议好吧？”侯局长说道。
“但您必须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她说道。
“百分之三十是多少？”
“三五一万五，就这么多。”
“生个女孩不是三万吗？”
“万一是女孩，到最后结帐是您按三万结不就是了吗？”
“万一你拿了定金以后人跑了呢？”
“如果您这么不相信我，又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来找我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