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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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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康立即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杯子刚离嘴唇,便迫不及待地赞美起来:“好茶好茶。” 
萧何吏有点好笑,张伟康一向是很自重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副嘴脸,不由低头看了看那茶,只见杯中的那一抹淡绿在热气蒸腾中轻漾着,确实好看,不由也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虽然不怎么懂得品茶,却也觉得喝进嘴里齿颊留香沁人心脾,果然是好茶。 
老人盯着萧何吏的眼睛问道:“如何?” 
萧何吏笑着说:“我不是太懂茶,喝这样的好茶怕是糟蹋了,不过说心里话,这茶和单老倒是极配。” 
老人略显意外:“怎讲?” 
萧何吏很诚挚地说:“见到单老,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鹤发童颜,仿佛见到了古代开院讲学的大儒,肝肠若煦暖春风,气骨如轻盈秋水,我觉得正配这茶的悠远清香。” 
老人摆了摆手:“小伙子太过奖了。” 
张伟康插话道:“呵呵,单老,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没得空,您是怎么保养的?” 
单老哈哈一笑:“寡欲容颜好,无官梦也闲。” 
张伟康有点惋惜地说:“如果不是这头银发,就凭单老的精气神,就跟三十多岁的人一样!” 
单老又是哈哈一笑:“人见白发恼,我见白头喜,几多杰才俊,未到白头死。” 
萧何吏见单老出口成章,忍不住心下佩服,张伟康更是一脸崇敬神色,但估计是刚才没听清楚,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萧何吏:“单老说的你明白不?” 
萧何吏点点头:“单老说,别人生了白发都很烦恼,但单老却很喜悦,因为古往今来有多少的青年才俊,还没有活到生出白发的年龄就英年早逝了。” 
张伟康一挑大拇指:“都说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可是你看单老的境界!” 
单老微笑着轻轻地摇头:“小康,不要这么说,俗人避世,还谈什么英雄美人。”
作者题外话:废话不多说,凌晨两点,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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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吏心里一动,记起老人刚才“寡欲容颜好,无官梦也闲”仿佛在哪本书看过,书中好像还有一段话,便接口道:“静中观物动,闲处看人忙,才得超尘脱俗的趣味;忙处会偷闲,动中能取静,便是安身立命的功夫。看来单老的境界修已经是达到动静合一,忙闲有致了。” 
单老颇有意味地盯了萧何吏一眼,转头对张伟康笑道:“小康啊,前些日子跟你有缘相遇,心里甚是喜悦,垂老之年,得了个忘年之交,也算人生幸事,今日一见,原来你们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啊。” 
张伟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却是有苦难言,单老说话本来就文雅,现在被萧何吏一接一顺,说得更难懂了,要写到纸上或许还看的明白,但用于对话听起来就有些费劲了。看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以前见萧何吏总爱看些古文书,他们几个老乡还经常笑话他,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些,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大用场了。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张伟康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讪讪地笑道:“单老,您帮我看看手相吧,测测我的仕途。” 
单老犹豫了一下,笑道:“小康,你也是此道中人,知道其间的奥妙无穷,我也是仅懂皮毛,准,只当切磋,不准,就当老夫信口开河了。” 
张伟康很高兴,连声说道:“哪里哪里,有劳单老了。” 
单老看了半天,忧心忡忡地说;“小康,你的仕途虽近年无起色,但三五年后亦能风生水起,不必担忧,只是你的身体,近来恐有劫难。” 
张伟康脸色顿时苍白:“单老,身体有什么劫难?能破解吗?” 
单老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小康,你也不必太过忧虑,一心向善,天必佑之,你心地善良,会平安度过此劫的。” 
张伟康听单老这么说,好似长出了一口气,脸色这才慢慢舒缓下来。 
萧何吏开始觉得有点好笑,难道那些生病躲不过去的就都是不善之人吗?老天有时候未必总保佑良善之辈的。一想到这里,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从未谋面,据说是极其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难道他是奸恶之辈吗?这样一想,心里变得非常不舒服,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愠色。 
单老觉察到萧何吏的变化,便问道:“小吏,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交友贵在交心,贵在敞开心怀。” 
萧何吏本来想反问俗语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好人不长命,祸害活百年,有时候也未必好人就长寿,但转念一想,单老这么大的年龄,此时说这句话显然太不礼貌,于是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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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老见萧何吏不说,也没再追问,笑了笑端起了茶杯。 
张伟康问道:“单老,您说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单老轻啜了一口香茶,不紧不慢地说:“目标不同,境界自然也不同,有为国为民者,有独善其身者,我信奉道教,讲究无为,觉得山水之间无荣辱,林草小路淡炎凉,秋至时时观秀色,春来处处赏花香,过这样的日子,人生足矣。”说完放下茶杯,对二人说:“其实归结两个字,就是要健康。你们这个年纪或许现在还体会不到这两个字的重要。” 
“是啊,健康最重要。”张伟康感喟道,刚才单老说他身体上有一劫,心情到现在还没完全舒展开。 
单老含笑不语,却望着萧何吏。萧何吏笑了笑:“刚才单老说的意境好像与身体健康没多少关系,倒是精神的健康更多一些。” 
单老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健康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身体无疾病,二层是心灵无烦忧,后一层比前一层还要重要。” 
张伟康变得有些忧郁:“单老,人活在世上,您说的这两样,谁也避免不了,除非有神仙。” 
单老也有些感慨,银须抖动:“人生苦短,贪欲又太多。”说完竟然站起身在屋里踱步低吟起来:“白发不随人老去,转眼又是白头翁,贪爱沉溺即苦海,利欲炽燃是火坑。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来如风雨,去似微尘,飞蛾扑灯甘就镬,春蚕做茧自缠身,世事茫茫难自料,清风明月冷看人。” 
张伟康听得有些入神,萧何吏却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勘破红尘的大理论离他太远了,他的目标很实际,把立命的工作做好,再攒钱买个房子,在东州有个安身之所,将来能让奶奶和妈妈不再操劳,过上比较安逸的日子,如果更长远一些,找个能相伴一生的老婆,再生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足矣了。 
单老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萧何吏说:“你信命么?” 
萧何吏一愣,犹豫了许久,不顾张伟康不断使来眼色,轻轻地说:“单老,我从不信。”语气有些歉疚却又异常坚定。 
单老轻轻地摇摇头,表情里有些失望,却又隐隐有些赞赏在里面。许久,单老慢慢坐下,笑着问道:“小吏,有没有兴趣听我信口开河一番?” 
萧何吏有些不自然:“您要给我算一卦?” 
单老微笑着不说话,一副默认的表情,萧何吏还没说什么,张伟康却喜出望外,连连催促萧何吏:“好啊,单老可不是随意给别人算的,你真有福气。” 
萧何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单老,您能算出我有几个兄弟姐妹吗?” 
单老像看透萧何吏心一样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掏出眼镜戴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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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伟康见单老戴上眼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心里略有点失落,刚才给他看的时候只是粗粗扫了几眼,不过与萧何吏良好的关系和内心强烈的期待让他精神紧张,所以并没有产生很大的不平衡感。 
许久,单老慢慢抬起头来,额头上沁出密密地汗珠,掏出手帕在额头轻轻地擦拭了一下。 
张伟康紧张地问:“怎么样,单老?” 
单老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小吏,你早年丧父,没有兄弟姐妹,是家里的独苗,对不对?” 
萧何吏钦佩地点了点头,表示准确。 
“不过从相面上看,你命里该有个姐姐的。”单老说的很平淡。 
萧何吏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自己确实有个夭折的姐姐,比他大三岁,但不满两岁也就是在萧何吏出生前就去世了,这件事没有几个知道,萧何吏也从未向谁提起过。 
张伟康疑惑地望着萧何吏,他知道萧何吏没有姐姐,但看到萧何吏震惊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萧何吏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虽然曾经见过很多神奇的事情,但单老的句句中的还是让他震惊。 
张伟康小心翼翼地问:“单老,仕途怎么样?” 
单老略带嗔意地看了张伟康一眼,张伟康立刻紧闭上了嘴。 
萧何吏有点好笑,张伟康一直很沉稳内敛,但一碰到算卦相面之类的事情就立刻变得如孩童般急切。 
单老接着说:“小吏,你命犯桃花,一生成也桃花,败也桃花,最近这些日子桃花必定不少,但务要把持清心,不可随意摘撷。欲不可纵,稍纵便成灾祸。” 
萧何吏脸一红,想起昨晚对苗苗想入非非的事情来,但除了有点尴尬,心里更多地还是震惊,因为当初奶奶说过有个算命人说自己命犯桃花,一生成也桃花败也桃花。怎么如此雷同? 
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惊,萧何吏看了一眼张伟康,笑着对单老说:“单老,我们是俗人,最想问的还是仕途上的事。” 
单老有些失望:“仕途上风波诡谲,最难把握,小吏,看你面相,应是心宽淡然之人。如果硬把心放在其中,必落得心神疲惫。” 
萧何吏收起笑容,很认真地对单老说:“单老,说心里话,我也想过您这样的神仙日子,但是我没有资格,家中有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未来还会有孩子,我想让老人过上安逸的生活,让孩子的起点更高一些,所有的一切,像一个个沉重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像一条条凌厉的鞭子,不停地鞭策我前进,虽然直到现在,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萧何吏说得很动情,眼睛差点湿润。他从未对谁讲过这些心里话,这时候一句句从心窝里蹦出来,那些无助、迷惘和委屈都扑面而来,让他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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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老并没有夸赞萧何吏懂事孝顺,反而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为萧何吏的执迷不悟而感到惋惜:“莫为爷娘虑远忧,莫为儿孙做马牛,儿孙自有儿孙福,爷娘自有爷娘寿。更何况,财是灾星,权是祸苗,千万不要看得过重。” 
萧何吏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其实问仕途也是聊以自慰,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能在政府部门混口饭吃已经很满意了,对财和权其实没有太大的奢求。” 
单老叹了口气,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也未必啊,古语说无限朱门生饿殍,几多寒屋出公卿。”顿了一顿说道:“刚才没注意你的仕途,我再细细给你看看。” 
萧何吏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依然不相信命中注定,但刚才单老的推算还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所以这次手伸出的姿势极不自然。 
单老又戴上眼睛看了一会,半响说道:“如果你今生追求仕途,那么我先恭喜你,今年岁末你有擢拨之喜,就在这几天,或许未来几天,也或许是前几天。” 
萧何吏心中又是一震,难道真的这么神?难道自己成功竞争队长真的在手相上有反映? 
单老又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但又好像有波折,隐隐约约,喜忧参半,看不清楚。” 
萧何吏见单老说的有些吃力,赶紧把手撤了回来:“呵呵,就算到这里吧,麻烦单老了。” 
单老却不死心,取了一张纸出来:“你写个字,我给你测个字。” 
萧何吏见单老如此坚持,便拿了笔过来,思量了半天,想起刚进门时那老妇人从地窖里取了几个萝卜,就随手写了个“卜”字。 
单老端详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卜,测也,主吉凶难测。卜,又萝卜也,小吏,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的坑被别的萝卜所占,你这个萝卜没坑了啊。” 
萧何吏先是一愣,什么又萝卜又坑的,肯定是单老故弄玄虚,想到这里就笑了笑:“谢谢单老。” 
张伟康见老妇人已经开始做午饭,就站起身恭敬地说:“单老,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打搅了,改天再来请教。” 
单老也不挽留,站起身有送客的架势,张伟康连忙扶住单老:“您老留步,我们担当不起。” 
单老哈哈一笑:“好,不拘礼了,有时间常来。”又转头对萧何吏说:“小吏,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一切都要看淡一点。”
劫数难逃1
       萧何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与张伟康一起告别单老出门。刚出去没多远,张伟康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埋怨着萧何吏不把握机会让单老给好好算算。 
萧何吏正在不耐烦,张伟康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我是张伟康……小萌啊?嘻嘻,想我了?……啊?!!!哦……好……好。”声音越来月低沉。 
萧何吏在一边鄙夷地看着张伟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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