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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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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一惊,连忙回身,便与了双眸子对上,就这一刹那,我却像是殒了回首百世。
    仿佛又回到了初见面的时候。
    酸也好,苦也好,思念也好,委屈也好,只一刹那就如决了堤一般狂涌而来,瞬间淹没,毫无喘息。
    琰……琰……
    千百次只在梦中提起的名字,此时终于可以亲口呼出,我兴奋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喉咙动了动那个字已到了嗓子眼,却听他忽然说道:“朕已经等了你九年。”
    一个朕,却像万般寒水泼下,身体瞬间冰冷……僵硬……
第 10 章
    “你是皇上?”脱口而出,只是脑中乱的已没了方寸。
    他的眼眸清澈宛如流水,全没了先前的调皮模样,就那样温温润润的,让我一瞬间还以为又见到了上一世的煌琰,嘴里也不觉的念了出来:“煌……”
    一句话,与一年前的身影重叠,搅的我心绪彭湃,鼻子一酸就滚了两滴泪水下来。
    他像是吓到了,连从怀里掏出了帕子,柔声问我:“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那明黄色的帕子上绣的是团龙纹,散着淡淡的龙檀香气,一点一滴的从鼻间透进了肺腑,我像是被蛊惑了般,微一迈步,便投进了他的怀抱。
    他身上少了那些芳草的气息,多了几分雍容尊贵。我心中微微有些异样,却想他现在已不是那个破庙中的山贼,而是九五尊于天下的皇帝,便不想再去深思。
    只是隐约中有种暖流,甜的,润的物事缓缓的流到了干涸的心底,渐渐的化了开去。
    原来,我嫁的,还是他……
    眼前是座木制镂雕彩漆屏风,外面的烛火隐隐的透了过来。斑斑驳驳,全染在了那轻纱幔帐上。
    我支着胳膊,瞧着那张熟悉的脸,与上一世一样淡淡的眉,一样薄薄的唇,一样温润的气质。
    心中暖暖的一笑,便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脸颊。
    他睡得是那般安稳,长长的眼睫下落了一道灰灰的暗影,这让我忽地想起了前世的数个夜晚,我也是如此守在他的身侧,伴他一宿安眠。
    还好,转了一世,我们依旧相守。
    指尖上传来了一丝震动,以为他要醒了,连忙把手缩回去,却忽地被他紧紧的攥住了。
    “怎么起的这么早?”他仍旧闭着眼睛,只是唇边扬了抹淡淡的笑容。
    我笑着答他:“父王北方练兵,总是四更起身,久了,就习惯了。”
    “那不是很辛苦?”他将我的手拉到了胸口,睁开了眼睛望着我。
    我摇摇头:“辛苦的是那些将领,每日操练,保家卫国,却得不到应有的补偿,常年回不了家乡,见不到爹娘。有的甚至儿孙长大成人了,也没有机会去见上一面。”
    他眸子里略微沉了沉:“兵役的事情,是早就想改革的,只是一直没得着机会。这些事情,还不能太急。”
    他顿了顿,又转了话题。
    “你现在还在杏树下煮水吗?”
    他这突兀的一问,我一时没回过神来,想了想,才猛然一惊。
    “煮水?”
    “是啊……”他笑道,像是回忆一件幸福甘甜的事情:“记得我们初见面时,你就是在满树的杏花下煮水,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五岁的小姑娘。”
    一种悚然的寒意渐渐袭上了我的心头,往日的事情也一件件的浮了上来。
    九年前,九年前……
    “我会去北方的,我会去那里带你回来,然后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朕等了你九年。”
    是九年,不是一年。
    我忽地惊惶了起来,连忙问他:“你可曾去过北疆?”
    他脸上略微一愣,才答道:“并不曾去过,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只觉一把冰凉刺骨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我的心脏,满腹的寒凉。
    恍惚间想起了父王提过三皇子的名字:子煌——煌……煌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全无先前那种调皮心性,怪不得他身上会换了龙檀的香气,怪不得他的神情会如此温润,怪不得……
    我早该发现的。
    原来他是子煌,不是希琰。
    与我上一世纠缠的人,今世却分为了两个。
    一是山贼,一个是皇帝,一个在我家后院翻墙而入,一个皇旨唐唐宣我入宫。我以为天欲怜我,又让我与他相见,然而却不曾想,那人不知是落在这宫墙之外,还是睡在了这锦帐之中。
    我满身的僵硬,而他却倾身靠了过来。细细的吻宛若轻鸿飞过,落在了我颈鬓之间,辗转厮磨,却又精细小心,像在呵护件易碎的宝物。
    我的手紧紧的攥着身旁的锦被,几要沁出汗来,只觉两道温烫,渐渐从眼角间淌落,无声般的滴在枕头上,消散化开……
    月渐西沉,满空全是未明前的昏黑。
    只隐隐听见耳边一句话:“一年后,就做我的老婆吧……”
    ※※※※※※※※※※※※
    一个人的幸福。
    子煌:
    我终于又见到了她,还是在那片杏花树下。
    九年来,我一直盼望着这个时刻,还好,她真的来了。
    上个月母后要我选后册妃,我第一个便想起了她。
    我想让她成为我的皇后,我的妻子。
    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朝中的势力已然明朗,母后迫于形势,也只得立董相的女儿董鸳为后。这些是政治的无奈,我都知道。
    册她为淑妃,也是政治上的安排。
    虽然别无选择,但还好,我的妃子,是她。
    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大婚那日,我远远的就瞧见了她。
    她一身粉红色的喜袍,立在那里有如杏花般清幽淡然。九年让她长大,而我也成了一国之君,我想我们的缘分,自这时开始,刚好。
    本来满心都是甜蜜。而在触到喜帕那一刻,却有些淡淡的神伤。
    其实自一开始,我都是希望,能住在毓仁宫的,是她。
    水苑是我仍是皇子时的居所,内里种了大片大片的杏花,
    我想她定是喜欢的,所以我也安然的在这里等着她的到来。
    宫廷内太多钩心斗角,我不想以皇帝的身份待她。
    只想让她同我一起住在这里,隔了那一世繁华。
    还好,她来了。
    只一个拥抱,就暖了我九年躯体寒凉,她终是成为了我的妻子,我一世的妻子。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一股如梦如幻般的幸福在指尖萦绕,缠绵不绝……
    希琰:
    直到现在,我仍是不肯承认那是真的。
    韩王府前那两个殷红的喜字,像是两滴刺目的血迹,灼灼的逼人眼。
    她居然嫁人了,她居然嫁入宫廷了。
    满心的不信,便不管不顾的就冲入了王府,混乱之中我只瞧见了府中的杏花开得团团紧簇,略微一怔,便百转千回的乱了起来。心中黯然,一想这杏花依旧,而那个可以与我一同赏花的人,却不在了,便揪也似的痛。
    我本是个虚浮于世的人,现在却只想嚎啕一场。
    梦转了一回,本该是我的人,却已不在了身侧。
    那几日只一场浑噩。
    不知怎地就骑马去了皇城。
    心中呼喊的都是想在见她一面。
    而大内森然,一入宫门,就似隔了咫尺天涯,又怎能相见?
    怕她现在,根本就不知我在这绿瓦红墙外,痴苦的等她。
    猛的想起了她曾说过的红叶提诗,便狂也般的奔到落碧河畔,盯着那鳞鳞的河面发了一日的呆。
    直到夕阳染了河面一片血红,
    才恍然现在三月,又哪得红叶飘来?
    微微叹气,只怨自己如此的割舍不下,失了那满身杏花香气的女人,而这个伤痛,却注定会背负一生。
    杏花疏影,此身堪惊
    皇城只桃花正浓,又哪能寻到杏花的踪影?
    那洁白如雪的花瓣只十日的花期,而我的幸福,却未及有它久长……
    ※※※※※※※※※※※
    五更时分,一个小太监跪在了门外叫起。
    子煌并未睡,便应了声,起了身。
    他并未传唤宫女,我便起来帮他穿衣。
    中衣,外衣,长袍,一件件帮他收拾妥当,在系腰带的时候因是环着他的腰,他便伸手一揽,将我抱入了怀中,附在我耳旁轻声道:“你就在这候着,我下了朝就回来了。”
    他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却让我心底有些抽搐,慌忙跪了下去道:“皇上,臣妾……臣妾还是回寿德宫吧。”
    我因是跪着,看不见他神情,但却能感到他的几分呆愣,他问道:“怎么了?”
    我心里难受的想压了块千金重石,想了片刻才道:“这于礼不合。”能独宿皇帝寝宫的,只有皇后。
    他却轻轻一笑,弯身扶起了我,道“寿德宫那边我已派人传过话了,就说你陪母后一起去了西郊鹿园,水苑这边只有我的贴身太监服侍,不会给宫里人落下口实。”
    他顿了顿,扶我坐在了椅子上,又道:“母后大概还有三日就回来了,帮我想想准备什么礼物去迎接她老人家。”
    他搂着我轻微一抱,便拿起一旁的朝冠,兀自带上,上朝去了。
    只留我坐在那红漆木椅上,冷热寒凉。
    一直坐到日头渐上,水银般的阳光滚落了进来,我心里才猛的像被人扎了一下,一股温热渐渐的从胸腔涌了出来。
    他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们都是煌琰的转世,与我相遇相知的是希琰,而我此生嫁的,却是子煌。
    这一切的一切,又要我该如何抉择?
第 11 章
    其实这样做是失礼至极的,只是我没了其他主意,只能选择逃避。
    “主子您不是说去了西郊鹿园了吗?奴婢正想去告诉东四舍的婕妤们今儿不用过来了呢。”
    我摇了摇头:“你告诉她们,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定儿道了个是,犹豫了下才轻声问道:“主子不舒服,要不要传下太医?”
    “不用了。”我停了下,头还是生生的疼,却叫住了欲走的定儿:“算了,你叫她们过来吧,顺便准帮我备下,我想沐浴更衣。”
    浸在温热的水里,才发现自己身子早已酸痛至极,本以为入宫后,心就冷了,淡了,随波逐流了,不想这一乍暖下的严寒,却是冻得我千疮百孔。
    这回才是真真的,杏花依旧,人已不同了……
    整理了衣冠,见了那几个婕妤,美人,虚应了几句寒暖,说的是宫中的什么花开了,什么花又谢了,又说尚食居最近的菜肴可不可口,来来回回的,终也快到了晌午时分。打发她们回去了,才觉得有些乏困,便坐在梳妆台上懒懒的拆着满头珠饰,不经意碰了个檀木盒下去,哗啦两声,内里的珍珠金玉散了一地。
    我略微一愣,弯身下去才见到盒子下的夹层,隐隐夹了封棕黄色的信封。拾起后方想起来,那是父王托哥哥在我入宫前给我的信,先前一直忙于别的便没来得及拆看,险些忘记了。
    回头看看屋内并无他人,才打了开来。
    父王的字一向以潇洒飘逸为名,本已为会看到一纸龙飞凤舞,却不想那洁白的纸宣上只一道竖竖的直线,并无其他。
    我心中纳罕,不由得咦了一声,却听得身后忽然传来定儿的声音:“主子,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
    定儿的忽然出现让我着实一惊,却又想她并不识字,心粗懵懂,才未动声色道:“随意乱画的东西。”
    她哦了声,给我递上了杯茶来,才道:“主子,听说柳音阁那边最近摆了几台大戏,十分热闹,您要不要去瞧瞧?”
    我意兴阑珊,倒也问了句:“摆的什么戏?”
    “是七国乱。”
    我心里一怔,像是涌出了什么,连忙又拿起那张纸看,立时明白了,父王的意思,原来如此。
    “宫中的妃嫔都会去看吗?”我问定儿。
    定儿见我起了兴致,立即高兴的道:“何止啊,兴许皇上也会亲自过去呢。”
    皇上……子煌……
    像是被人触到了极敏感的地方,我手上不由得一颤,立时僵住,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定儿你去尚食居问问,今日皇后在哪用膳,用的什么。”
    定儿不甚明白,偏着脑袋眨了眨眼,才道了是,出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回来了,道:“那儿的人说今日皇后只在毓仁宫用膳,传的是四味咸粥和各色鲜蔬。”
    果然如此。
    “定儿你去给我挑两件衣服,略微华丽些的,再派人去柳音阁说一声,我今晚过去听戏。”
    定儿听了自是欣喜莫名,拍手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定儿肯定将您打扮的天仙下凡似的,让皇上一瞧见您啊,就移不开眼。”
    我笑着不予做答,只是将那发髻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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