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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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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我的衣服是件锦织长裙,煞是精细,虽然有些显旧但依然贵气十足。我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人看起来只像山中打猎为生的穷苦百姓,又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
    待我换了衣服出来,他已升起了火堆,穿了先前的两条鱼,放在上面烘烤。一阵淡淡的香气缓缓飘了出来。
    “你的衣服呢?”他见我出来,便道,“我帮你烤烤,明天就能穿了。”
    我将衣服递给了他,在他对面坐下,火堆的温度驱走了夜幕的寒凉,我随手拿了根树枝,在木块里挑动着。
    过了许久,那鱼香渐浓,我才抬起头来看他。
    他的确是煌琰。样貌丝毫未变,只是神态不同了。
    毕竟一世十三年,我跟他,都不可能还是从前的样子。
    他的嘴边多了个酒窝,笑起来像个天真的大男孩。而那一世的煌琰,却是忧郁的有如月光般淡然的男子……
    我忽地想起了八年前的韩王府,那个偷偷看我煮水的皇子。
    他也如煌琰那般,生在皇家,不得自由,像困在笼中的雀鸟,眉眼中全是淡淡的哀丝。
    我正兀自神思,却觉得脸上一股热气喷来,一条浑身裹满黑色的烤鱼出现在了我的脸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躲,却听那人笑道:“它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他顿了顿又道:“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接过鱼,那香味便直往鼻腔里涌。一天的奔波,也的确饿了,便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只觉香气四溢。
    原来,他还是个好厨师。
    “你叫什么?”忽然想起跟他处了这么久,却还未问他的名字,潜意识里,真的把他当作煌琰了。
    他撕了口鱼肉下来,撑的嘴里鼓鼓的,含糊不清的道:“希琰。”
    希琰……与煌琰只差了一个字。
    我不由得笑了,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满脸升起了一种怪异的神情,忽然对我道:“你这个小孩还真奇怪。”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他拿着手里插着鱼的棍子在空中一划,道:“明明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怎么说起话来像个老嬷嬷?”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口鱼肉噎在了嗓子里,呛的我直咳嗽。
    他连忙过来拍着我的后背,脸上有几分坏坏的幸灾乐祸。
    “我只说你的语气像个老嬷嬷,不过你长的嘛……”他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天空,“倒是像极了月宫里的仙女。”
    我还没顺过气来,只边咳边道:“乱说,那月亮上怎么可能会有仙女。”人类登月都几十年了,上面连水都没有,又哪来的仙子。
    他却不以为然,依旧逗我道:“先前月宫里是有仙女的,不过现在没了。”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仙女现在就在眼前之类的混帐话,却不想他竟是说道:“那仙女在天上看到了地下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婆’,心里自是悲伤难过,就只好羞愧的逃走了。”说完他便笑,胸口一震一震的。
    我似是受了他的感染,也吃吃的笑了起来。胸口里似是慢慢涌入了什么,满满的像要溢出来。
    煌琰他……可有那般笑过?忽地想起了前世琐碎,心中一抖,笑容便不知不觉的被自己敛了去。
    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便不再笑了,只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看看你怀中的鱼,都哭了。”
    “哭?”我一愣,他怎么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条乌黑的烤鱼,仍旧冒着腾腾的香气。便抬手敲他道:“鱼都被你烤糊了,又怎么会哭。”
    他却笑的调皮,学了鱼的样子道:“你看看,人家为了让佳人能享用美食,才被人烤成这个样子,而佳人却只顾兀自神思,对我这以身侍火的鱼瞧都不瞧一眼,悲从中来,人家当然要哭了。”
    我忍不住又重重的去敲他的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正经。”
    “正经?”他鼻孔微张,不屑的冷哼:“那多没趣。”
    他又顿了下,才想起问我:“你叫什么?”
    我想了想,才道:“娉兰。”
    他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看着庙门外的天空。
    今夜是十五,斗大的月亮如银盘般的垂在天幕上,外面的地面白的像撒了层雪。
    “你冷不冷……”他像是无意识般的又问了我一句,说完后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神情有些尴尬,只挑了些木头丢进了火堆。
    我抱着膝盖,只听那火堆里偶尔噼啪的声响。忽然觉得肩上一暖,他身上的那件外衣已披在了我的身上。
    泥土和芳草香味,紧紧的将我包围了起来。
    这时庙门外忽地响起了一阵嘈杂,远远的便瞧见了三匹骏马奔驰而来,我立即鼓起了满身的戒备,右手也握住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而希琰却没有半分紧张的样子。他叼起了先前的鱼骨头,脸上全是随意的笑容。
    瞧他如此,我也没有理由再去防备下去。
    不知不觉间,我竟已开始无条件的信他了。
    因为他是煌琰,他体内的灵魂,是我前世至爱的男子。
    三匹马很快便到了庙门,仔细一看原来马上只坐了两个人,最后一匹马上驮着的是两个鼓鼓的麻袋。
    打头的是个粗壮的胖小子,马还未停他便跃了下来,几步便到了希琰身前,脸上全是一副灿灿的笑容。
    “大哥!今儿可是大丰收啊!”
    他指了指后面那匹马上的袋子,说道:“昨儿个我领了兄弟们在西北山道上候着,嘿,隆城那个姓张的太守还真他妈的从哪儿过了。这龟孙子可真没少刮了东西,那可是满满四大箱子的银子啊,兄弟们瞧了眼睛都直了,后来每人一百两分了去,还剩下这么大的两大袋子,喏,全在这了。”
    他兴奋的解下了那两个袋子,果然叮叮咚咚,全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我却察觉出了他们言语中的不对,禁不住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答我的是那个胖子:“这你还瞧不出来吗,我们是拦路打劫的山贼啊。唉?对了,大哥这女孩是谁啊?”
    我耳朵里似是没了声音,手上一松,那烤鱼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 5 章
    她狼狈的想逃,我却忽地涌起了种冲动,伸手揽住了她的缰绳。
    所以我霸道的上了她的马背,要她跟我一起回家。
    所以我便接着骑马的机会,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杏花香,这让我想起了长久以来的一个梦境。
    梦里的杏花树下,有个女孩,她满身都是洁白的杏花瓣。
    那女孩冲我笑,我觉得世界一片光芒。
    在路上她问我,我是不是山上的猎户。
    我踌躇着,想她知道若我是山贼的反应。
    隐隐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
    但她还是知道了。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与不信,还有一丝神伤,我的心中便没来由的隐隐抽痛。
    我想,我受了劫难。
    ——希琰
    ※※※※※※※※※※※※※※※※※※※
    怪不得他的箱子里会有如此华丽的衣衫。
    怪不得他没有告诉我他不是山上的猎户。
    原来他是山贼。
    那个父亲要我近日剿灭的山贼。
    我心中乱了,乱的难以理清。
    我只迅速的跨上了自己的马,不管不顾的往山下冲了去。
    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喊我,声音急切。
    我却找不出留下的理由。就像每年飘落的杏花,风要我去哪里,我便必须去哪里,毫无选择。
    策马跑了许久,毫无方向,我也找不到方向,只是忽地觉得热了,累了,身上粘粘的全是汗水。
    我勒住了马,下来,靠在树上,不知不觉,泪水便流了下来。
    十三年,一世又一世,分别了,不知能否相见,终于见到了,他却忘了一切的一切。
    如今,还成了我的敌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跟我开的玩笑。
    但十三年的等待,真的很苦……
    我的后背传来的阵阵暖暖的体温,我知道是他追了上来。他没说话,只静静站在我的身后,一阵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渐渐的围在了我的周身。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回头望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略微一怔,不说话。
    我鼓起了自己仅剩的勇气,告诉他:“我是定真城兵马大元帅华云怀的女儿,奉了父命正要征讨你们这帮山匪!”
    他的眼里似是有流光闪过,月色透过枝叶落了下来,照得他脸上忽明忽暗。我从未想过煌琰也会露出这般危险的表情,前世他一直都是温润的,温润的像块碧透了珠玉。
    但我也猛然想起来,这人并不是煌琰,他只是煌琰的转世,没有了我与他一起的记忆的转世。
    所以他当然可以开怀的笑,也可以忽然像猛兽般凶狠。
    可我却不想退却,我怕只退了一步,往事就真的如烟了。
    “你可以就此杀了我。”我抬头对他道,心里却在赌,赌他的灵魂里,还残存着多少与我的缘分。
    如果没有缘分,那我倒真想就此了断。
    若是还有,也许我可以抓住这一世的情缘。
    所以周围的空气很静,静的只剩了我跟他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出了一声闷笑,尔后那笑声越来越大,大的满山都是他笑声的回音。
    “你这个娃娃。”他边笑边摇头,然后一伸手,竟是将我揽到了他的怀里,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年多大呢。”
    我咬了咬下唇,“13了。”
    他哦了一声,便轻易的将我抱了起来。
    “再等一年吧。”他随意的说着。
    我不懂,满心的还是先前的悸动,而就在我略一闪神时,他已将我抱上了马背。
    “就一年。”他伸出了一只手指,脸上还是几分调皮的笑意,“一年之后,你就过来当我的老婆吧。”
    回到王府时,已到了天明时分。
    父王以前便有过让我夜宿的训练,所以即便我昨夜未归,倒也没让府中起多大的波澜。
    只是定儿这个小丫头仍是一脸的焦急,见我回来便是唧唧喳喳问东问西。
    我随意的擦了把脸,只觉得满身的疲惫,想倒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上一觉。我说:“定儿,我累了。”
    她才住了嘴,默默的退了出去。
    但当我真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没了丝毫的困意。
    希琰的话时时回想在我的耳边,搅的我辗转难安。
    一年之后,你就回来做我的老婆吧……
    他的话说得那般笃定。
    一年,一年他能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怕一想,得来的便是空寂的失落,还有十三年沉积起来的哀伤。
    不过还好,那个夏天,他再也没出现过。
    父王派我去剿匪,我本想就此逃避,但当看到那些匪人时,我却立即明白了。
    这些山匪绝不会是他的手下。
    这些人猥琐,肮脏,贪婪。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扯在一起。
    虽然没有理由,但我就是如此的笃定。
    所以我毫不犹豫,只用了五十个人,便剿了他两百多人的山寨。
    那是我第一次立下了军功。
    父王赏了我一把匕首。
    那匕首的鞘是木头的,古檀木,散着幽幽的香气。
    他告诉我,这把匕首并不是用来杀敌的,它唯一可以染上的,只有你自己的鲜血而已。
    原来这把匕首,是用来自裁的。
    华家的子女,只能死在战场上,觉不允许有被俘的耻辱。
    这是华家的骄傲。
    我知道,哥哥也有一把。
    所以我没说什么,只默默的收下了。
    但战场上的一切,却越发的令我讨厌了起来。
    转眼,石榴谢了,菊花开了,北方瑟瑟,叶落了……
    我也终于见到他了。
    那是个日落的黄昏。
    我靠在后院的一株树干上,看着满地金黄的落叶。
    他就那么,从墙上探出个头来,然后一翻身,就跳下来了。
    我眨了眨眼,他出现的太快,我几乎没认出来他。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是:“你冷不冷,又站在这里。”
    然后他的外衣,便自然的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手里捏着一片红叶,随意转着,靠在树干上有句没句的跟他聊着天。
    一切都这样自然,就像我们从未有过先前的争执,就像他这几个月一直都陪在了我的身边。
    我几是要习惯了他。
    他侧过头来瞧着我手上的红叶,唇角忽地一抿,从我手中将那叶子夺了过去。
    我似是适应了他忽来的奇怪举动,只是问他:“又怎么了。”
    他却是叹了口气,然后用种哀怨的语气对那红叶道:“叶子啊叶子,你说说你哪点比我俊俏呢,为何我的娘子如此含情脉脉的望着你,却对我瞧也不瞧呢?”
    我脸上像是忽地被烫了一下,连去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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