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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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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小强满怀期望地小脸,他又怎能说出令人绝望的话呢?江云风伸出手,轻轻抚摸小强的头顶,压抑着痛苦,慢慢说道:“好,江大哥答应你,一定把阿花找回来。”
    夏花发现自己没死的一瞬间,曾经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摔死,夏花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难道就像武侠小说里写地,自己将要有什么奇遇吗?夏花心里一阵苦笑。
    虽然命还在。但浑身上下都在疼痛,身子趴在地上。一时也动弹不得。只好就这样趴着。身下可能是草堆吧,软软的。倒也不硌人。惊心动魄了一宿,也该歇歇了。
    回想起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夏花自叹真是倒霉,被抓做人质也就罢了,还被江勇指责为坏人的同谋,险些被杀死,好容易逃开了,却又被那可恶的锦衣卫拖下悬崖。如此还捡了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掉下悬崖之时,她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之中抱住了她唯一能攀附的物体——那个锦衣卫,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后来,两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然后便抱作团的滚落下来,因此缓了冲劲,落到崖底时,仿佛是那人在下面……
    夏花心里一惊,如果说落到崖底时是那人在下、她在上,那现在自己身下那软软的东西岂不是……她一低头,果然是黑色地布料,再一扭头,被吓了个半死。
    秋离用来蒙面的黑巾早已脱落,露出那张俊美的面容。眉头因为整夜地拼杀至今也没能平伏下来,再加上紧闭的双眸,苍白地面色,破碎地衣襟,少了几分凶狠,多了几分可怜。
    虽然秋离也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害之举,但夏花还是被吓得立刻从他的身上爬起来,顾不上浑身地疼痛向后退去,即刻便跌坐在地上。
    原来她是因为摔在这人的身上才没有大碍,那他受到的撞击岂不是更重?夏花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则新闻,有人跳楼自杀,刚好砸在楼下行人的身上,结果行人死了,想自杀的人却没有死。自己虽然不是自杀,但这样压下来,他是不是也会死呢?可若不是他硬拉着自己掉下来,自己又怎么会压在他的身上呢?
    这究竟是生死各有命,还是报应循环?
    夏花就这样傻傻的坐着,傻傻的想着,傻傻的看着,直到看到那人的胸膛似乎有轻微的起伏。
    他还活着?夏花又是一惊,全身紧张,坐在原处不敢动弹,好像一动就会把那人惊醒一样。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胸膛似乎又有起伏,夏花终于壮着胆子爬了过去。
    秋离胸前的衣襟早已被江勇抓破,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上面还赫然印有一个掌印。夏花看到掌印时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即刻又回过神来,把耳朵贴上他的左胸,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像忘了自己刚才在这里不知趴了多长时候。
    秋离的胸膛仍然温热,夏花的耳朵也跟着热起来了。虽然来自现代,但自从有了男女之防的意识后,夏花就从未与异性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幸好没有别的人会看到。夏花压住羞涩,静下心来去聆听她想要听到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微弱但坚强的跳动声从秋离的胸腔传入夏花的耳中。
    夏花松了口气,重又跌坐回地上,但全身不再是紧绷绷的,终于松懈下来。很奇怪,发现坏人没死,她居然感到放心。再想想也不奇怪,如果这人真这样死了,尽管只是个意外,尽管是他咎由自取,但自己心里难免还是会背上个抱负。现在知道他不是被自己压死的,心里当然会放松。
    松懈下来的夏花很快就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困境。这人虽然没死,但他既有内伤又有外伤,而且还昏迷不醒,如果不及时加以救治,只怕也逃不过一条死路。而这崖底乃是人迹罕至之地,除了自己,别无他人可以伸出援手。救,还是不救?
    周日,再发一章,上班期间就不可能这么快了,争取两天一更吧。
第三十八章 圣母玛丽娅
    夏花走得很慢,不完全是因为身子的不适,还因为内心的挣扎……
    在学校时,同学之间玩过一个性格小测试。假设你和自己的爱人在一座森林里遇上困境,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而此时你的爱人生命垂危,你会怎么做?A、抛下你的爱人,自己走出去;B、陪着爱人直到他或她死去,然后再离开,当然这就意味着有一定的风险;C、留下来,永远和爱人在一起。
    夏花选的是B。她无法忍受只顾自己的生存而无视其他生命的做法,即使那个人不是所爱的人;也不赞成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的态度,毕竟生活中还有其他人需要自己的爱。朋友笑话她是既有感性又不失理性。
    那现在自己丢下昏迷中的锦衣卫又算是什么?是一时冲动的行为,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这不一样,那男人可不是自己的爱人,也不是什么无害的陌生人,而是一个坏人,是一个差点杀死自己还诬陷花大哥的坏人。
    姐姐夏雨总是笑话她活象个圣母,连小区里的流浪猫都要照看;花大哥也说过她太过于为别人着想,甚至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自己,那次莫明其妙的提亲就是一个例证。这一次,她要向他们证明,她不是圣母,她不是滥好人,她做好事也是有原则的。
    “没错,我没有做错。”夏花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像他那样刻薄的人,就算是救活了也未必会感恩,更不要指望他会从此变成一个好人,将来说不定还要害谁呢。再说。这里条件简陋,我也没有把握能救活他啊,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夏花站住了。心里有些惶恐。
    那人受了重伤,丝毫没有自救的能力。又无人过问,躺在那里不是伤重而死,恐怕就是被野兽吃了。以他的所作所为也许称得上死不足惜,可他还那么年轻,大约比哥哥夏阳还要小些。他地人生不过刚刚开始,自己又怎么能断言他将来就一定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又怎么能擅自断定他的生死呢?
    夏花回过头,看了看已经走过的一段路,又抬头看了看高高地悬崖。被那人拖下悬崖时,她心里是恨不得他立刻死去;在崖下误以为他死了时却是惊恐万分;发现他没死时心里其实是隐隐高兴的,就像发现自己没有死一样。
    夏花是把秋离将她拖下悬崖地行为认定为谋杀,那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又算是什么呢?
    “他奶奶的,圣母就圣母!”夏花第一次骂了脏话,骂完之后还不解恨。又提起右脚狠狠的踢着地上的石头,而后便抱脚痛呼,她忘了自己也是一身伤。
    秋离是被痛醒地。醒来后,就发觉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的左腿。正是那里传来的痛楚。他不耐烦的想抬腿踢去。腿却被那东西压得死死的,便想伸手去赶。不料手也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劲。
    秋离心里一惊,猛然想起自己是受了伤又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难道是山中的野兽以为自己死了,在啃吃自己的身体。他慌忙起身想赶走野兽,没想到身上地伤太重,挣扎之下非但没有坐起身来,反而带来一阵阵痛。“啊,你醒了。”处在他腿旁的那个东西突然说道。
    会说话,那就不是野兽了,秋离放下心来,但另一种警觉又浮了上来。“是谁?”他睁眼望去,但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啊,你看不见了?”那人惊讶道。
    什么?敢当面咒他是个瞎子!秋离大怒,居然忘了他的腿脚不便,又想抬脚踢人腿上夹板呢。”那人摁住他的腿,手里似乎正忙着捆绑什么。
    秋离恍过神来,知道那人正在给他疗伤,心中虽然不愿领情,但也不敢再乱动。像他这种身份地人,缺胳膊少腿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痛苦。
    秋离平躺在地上,看不到那人是怎么医治地,只觉得他手法很轻,可能是怕弄痛了他,但那腿骨大概是断了,稍一挪动就痛入心眼儿。秋离很想大骂那个庸医,又怕被笑话忍不得痛,只能咬紧牙关不哼出半句。
    “哇,终于绑好了,只要能早些出去,你这条腿一定能保住。”那人离开了秋离的腿,凑到他地面前,高兴地说道,却突然停住了。
    “喂,你……”因为疼痛而双眼紧闭、满头大汗的秋离忙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匆匆转去的身影,心里骤然一片茫然,他,就这样被丢下了吗?
    茫然还未散去,那人却又跑着回来了,跪坐在秋离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块浸过溪水的绢帕,在秋离的额头上擦拭着,嘴里还轻声说道:“对不起,没有麻醉药,只能这样了。后面几天应该还会很痛,你一定要忍住啊。”
    秋离的视力此时已经基本恢复了,可以看清眼前的这张脸了。夹杂着树叶和草根的头发比鸡窝还乱,后面的发钗已经摇摇欲坠;混合着泥沙的脸庞还是可以看出青肿的部位,左颊上还有一丝淡淡的血痕;在他面前挥舞的两只手臂是赤裸的,原来长长的衣袖早已不见了一半。
    “夏花!”“你没瞎啊!真是太好了!”夏花由衷的感到高兴,但也有一丝遗憾——撞击这么重,这人怎么就没有失忆啊,干脆被人穿了更好。
    “你……”秋离怒及攻心,胸口一阵巨痛,险些吐出一口血来。伸手抚上胸口,想起自己曾经挨了江勇两掌,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你这里本来还有个掌印呢,现在已经消下去了。”想起那可怕的掌印,夏花仍然心有余悸。
    知道自己有内伤,秋离也就不敢让自己的情绪太过起伏,反正这样的结果也不感意外,所以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说道:“扶我起来。”
    夏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男人已经无法靠自己的力气起身了,忙搀着他慢慢坐起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并说道:“你坐着就行,腿就不要动了,我虽然帮你接好了断骨,但还是多动无益。”
    原来让自己醒来的那阵巨痛就是她在帮自己接断骨,秋离心中极不是滋味,凝神看了她一阵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夏花又是一愣。她半路而返,不顾自己的伤势,把这男人拖到溪水边,帮他接好断骨,还给他擦汗。想不到这男人醒来后不但没说一个谢字,反而要质疑她的动机。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见她不说话,秋离更加怀疑。
    夏花心善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此时心里倒比被江家指责为坏人的同谋时还委屈,脱口道:“为什么?因为姑奶奶我是圣母!”
第三十九章 受苦受难的白衣天使
    夏花说完便觉得自己可笑,这锦衣卫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圣母呢……
    秋离虽然不知道“圣母”是什么,却知道“姑奶奶”是什么,当下沉下脸色。可转念一想,自己身负重伤,又身处荒僻之地,除了眼前这人就别无援手,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要等到脱险后方能与之翻脸。
    于是,秋离换了一付面容,笑道:“夏姑娘别生气,这都是我的错。夏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连谢字都还没说,却怀疑你,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惭愧,惭愧。”
    经历了这一晚,夏花对秋离变脸的功夫也稍有体验,没有轻易放下戒心,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里只有咱们俩个,不互相帮助还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是啊,正该如此。”秋离继续笑道,其实心里却在想,这女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个白痴,要是他早就甩手而去了。
    夏花也清楚这人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但也懒得戳穿他,而且她想到这男子毕竟算是政府官员,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总不会有坏处,便有意地说些能缓和气氛的话。“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过一走了之的,可是后来我想起了和父亲的一段往事,就改变了主意。”
    “哦,是什么往事?”秋离心想,呵呵,果然是有目的的。
    见秋离有兴趣听,夏花很高兴,两个人独处无话可说也是件让人难受的事。
    “那是我第一次看爸爸给小动物治病。呃,我们家乡管父亲就叫爸爸。我爸爸当时正准备给一只小猫打狂犬病疫防针,呃。打狂犬病疫防针是我们家乡一种治病的方法。”这样一边讲述一边隐瞒地方式还真是累,“不料却被那只猫给抓破了手臂。结果爸爸不得不给自己打了一针。我那时还小,不懂事,觉得那只猫真是可恶,我爸爸明明是想帮它,它却恩将仇报。一定是只坏猫,活该生病。爸爸却笑着说,那只小猫并不是坏猫,它只是对人有防备之心,也许它以前被人伤害过,不能单从一件事来判断它的好坏。爸爸还说,对人也是一样,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一件坏事就把他当作坏人,因为他也许是有难言之隐的。”
    “呵呵。令尊地见解真是高明。”秋离说道,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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