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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买点菜回来，今天要好好的吃一顿，多少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老人拉着赵磊的手说道
“妈，那你们聊，我去外面买菜去。”
“去吧，早点回来。”老人看了李局一眼有开始问起赵磊现在的生活情况来
赵磊努力的编织着一个又一个欺骗自己的谎言。而老人丝毫没有发现赵磊所说的有什么不妥，高兴的和赵磊唠着家常
“妈，快跑。”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去买菜的李局。
“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赵磊把李局扶到沙发上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跑，能跑一个是一个。”李局不顾身上的伤势开始拨打电话
“草的。”李局突然将手机摔到地上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看着满身是血的儿子老人心痛的说道
“红儿和小天都死了，都死了。”李局脸上泪水混着血水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什么，都死了。”老人突然一头向地上载去，赵磊急忙扶住了老人
“李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无所谓了有什么事让我去解决就可以了。”赵磊知道死的两个人一定和李局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李树，你已经被包围了出来受死吧，包庇罪犯，好大的胆子，身为国家执法人员竟然干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情，你还是自己解决吧，那样的话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们进去了你和你老娘都要变成马蜂窝，当然还有那个杀人犯
“杀人犯，包庇罪犯。”赵磊默默的念叨着
“李大哥，是不是因为我？”赵磊突然意识到竟然是自己为李局家招来了灭顶之灾
“呵呵，遇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帮王八蛋早就预谋好了，并不是因为你。”李局抹了脸一把起身向房里走去
“你带着我妈走，我跟这帮王八蛋拼了。”李局从屋里拿了把手枪就想冲出去
“你带走，这里交给我就。”赵磊一把拉回了李局抢了他手中的枪向外走去
“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还争什么争，论枪法你能比的过我这个局长吗？你玩过枪吗？我给你说，这帮王八蛋是冲着我来的，并不是因为你，他妈的前几天中央里一位领导的儿子在我管辖的地方少女让我给抓了，这是他们的报复，没想到我堂堂一个警察局长竟然落到被警察抓的地步，听我的把我妈带走，在后院有地下通道，没想到为了防止仇杀挖的通道却用来躲避警察的追捕，哈哈，可笑，可笑，可笑至极。”李局抢过赵磊手中的枪没等赵磊反应过来已经冲了出去
“要走一起走。”说着赵磊向外跑去
“啪”清脆的枪声响起，看着脚底下被子弹打穿的地面赵磊停了下来
“把我妈带走，我要为妻子和儿子报仇，快给我走。”李局用枪指着赵磊咆哮道
“李大哥一路走好。”赵磊说完转身抱起昏倒的老人向后院跑去，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赵磊的脸上
“啪”“啪”
“哒哒……”枪声传进赵磊的耳朵泪如泉涌
第四章 苦肉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一家。”地下通道内赵磊“扑通”跪在已经醒来的老人面前重重的用头砸着地面
“孩子，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老人颤抖的拉住赵磊泪水滴到了赵磊的身上
“他们说的那个杀人犯是我，是我害了你们。”赵磊依然疯狂的砸着地面，泪水混着血水交织在那张因难过而扭曲的脸上
“孩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娘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是杀人犯，赶紧起来。”
“真的，我真的是杀人犯……”赵磊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杀人的全过程告诉了眼前这位老人
“孩子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能这样对自己，这个仇还需要你去报，你别这样，赶紧起来，难道你要我这个老太婆给你跪下吗？”说着老人就要跪下去
“大娘，可是他们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赵磊急忙起来扶住老人
“孩子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早料到今天了，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树那孩子天生耿直眼里容不下沙子，我知道他作为警察一定会有这一步的，前一段时间一位中央领导的儿子在这里qj少女被树带队抓个正着，树的脾气就那样不管你是谁只要做出这种事情来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看到少女的惨样树上去就痛打了那个领导的儿子，结果人还没带到警察局上面就来了电话让放人，那个领导的儿子临走前都已经说了不会放过我们一家的，这几天树忙着办移民的手续没想到他的报复这么快，还是用这样的理由，孩子这事真的不怪你。”老人老泪纵横的说道
“可是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是不会提前行动的，说不定那个时候你们一家已经移民走了，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赵磊始终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移民，那只是我们一相情愿罢了，凭树的关系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把移民手续办好，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早就把我们的后路封死了，只是在找借口灭了我们一家，即使没有你的出现他们也会用其他理由来的。”老人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已经枯老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可是我就是他们杀你们的借口，就是因为我，你们才会这样，我要去杀了他们。”赵磊痛苦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缕缕头发被硬生生的扯断不知道疼痛一般向外跑去
“孩子，难道你要把我这个老人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报仇，你现在拿什么报仇，你拿什么，你清醒点好不好，我这个老太婆难道就不难过吗，我这个白发人把黑发人都送走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说完老人重重的坐到地上，泪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肆虐
赵磊被老人的话震撼了，是啊，自己难道把老人自己留在世界上，自己现在出去是报仇吗，应该是送死吧，我出去了对的起谁呢？
静，死一般的静，一老一少谁也没有再说话，整个画面仿佛静止了，头顶上传来警笛的叫嚣声，以前象征救世主到来的声音现在却如同催命的恶魔在怪叫。
“滴答滴答……”潮湿的地下通道内水珠在头顶凝结下落一滴一滴仿佛现在二人正在淌血的心，狭窄的空间里压抑着二人的愤怒与痛苦，几只寻找食物的老鼠唧唧喳喳的跑过二人面前。时间在一呼一吸间慢慢的溜走，但那伤那痛却越来越扎人。
那几只老鼠仿佛也在嘲笑二人仍然在二人面前晃荡。
“大娘，你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赵磊猛的扑向叫的正欢的老鼠
“唧唧。”一只肥大的老鼠不甘的叫着看着如野兽一般的赵磊那双小小的鼠眼里竟然露出了畏惧。
“大娘，饿了，吃吧。”赵磊将肥大的老鼠狠狠的摔死后递给了老人
“恩，还不错，你也尝尝。”老人用力咬了一口连毛带皮将鲜血淋漓的老鼠肉给吞了进去
“恩，真的不错，你多吃点。”赵磊拿过老鼠狠狠咬了两口，难闻的血腥刺鼻的老鼠恶仇顿时顺着嘴传进了胃里
一老一少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的老鼠肉，脸上却努力的微笑鼓励对方生存下去。
饿了，抓老鼠，渴了，喝几口下水道的水。两天两夜，当老鼠都抓不到的时候，外面依旧呼啸着警笛。赵磊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无奈。
“大娘，我决定出去搏一搏。”赵磊看着已经虚弱的站不稳的老人说道
“等过了今晚，在出去吧，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挺两天。”老人给赵磊一个坚定的
“孩子，先睡吧，养足精神明天也许就能出去了。”老人看着游移不定的赵磊说道
“那好吧。”赵磊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地上没多大时间就睡着了
老人将手指放进嘴里用力的咬开一道血口在墙壁上写着什么，边写边看向赵磊，看到赵磊熟睡的样子，笑了笑继续在墙上写着。
“大娘，大娘，你怎么了？”当赵磊醒来后发现老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大娘，大娘。”老人依然没有反映
赵磊突然发现墙壁上有字。
“不。”一声满是不甘的怒吼从赵磊的嘴里吼了了出来
“孩子，看来这次他们是铁了心了，这些警察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离开，我知道我熬不过这些警察的，如果有我你也会熬不过去的，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我决定离开这个世界由你来延续我的生命，孩子大娘虽然老了，但肉同样能吃，还能让你撑一段时间，孩子不要下不了口，吃了我的肉就如同我还活着一样，就算你不吃，老鼠们也会把我分了的，孩子，我可不想最后进入到老鼠的肚子里，你应该想明白，只有活下去，才有报仇的机会，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已经老了即使活着作用也不大了，但是你可以，你可以活下去，孩子听话，吃我的肉吧，活着去把世界上所有的邪恶铲除还世界一片安宁，孩子，千万不能让我白死啊，大娘会在另一个世界保护你的，孩子，活下去，活下去，为我们报仇。”鲜红的字凝结在墙壁上刺痛了赵磊的眼更刺痛了赵磊的心
“大娘，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赵磊重重的对着老人的尸体磕了几个响头听着外面依旧呼啸的警笛声，开始从老人的胳膊麻木的咬着，眼中流出来的泪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赵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麻木的动作，奔流的血泪凝成万世的殇。
第五章 被欺
“草，哪来的敢给老子抢饭碗，给我往死里打，呸。”一群乞丐围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劈头盖脸的发泄着
被打的赵磊没有丝毫的反抗手里紧紧的护着一天努力的结果一把零散的钱加起来也就十几块而已，只是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打自己的人。
“草，你以为你那眼神够牛比怎么着，拿过来。”说着一名乞丐不由分说的向赵磊手里的钱抓去
“吼，吼……”赵磊嘶哑的吼声从嗓子中发出
“叫，去的，就这样了还跟老子抢饭碗。”赵磊被一脚踹在头上
“不……”赵磊不管落到自己头上和身上的拳头和脚掌两只手只是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钱
“草，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大爷是白混的。”一名乞丐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朝赵磊的脸上划去
“啊。”冰凉的匕首撕裂肉皮的疼让赵磊消瘦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但手却没有丝毫放松，脸上淌着血水的赵磊双眼更加通红，充满无尽仇恨的双眼看的拿匕首的乞丐心里竟然害怕起来。
“草的，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乞丐凶狠的将匕首划向赵磊的双眼
“啊。”赵磊最终熬不过撕心裂肺的疼昏了过去，但手中的钱依然紧紧的抓着
“老大，快走吧，要不一会儿他死了就不好办了。”一群乞丐拉着拿匕首的乞丐向别处跑去
“阿华，去把那个人弄过来。”
“老板你不会想用他吧？”被叫做阿华的人问道
“我看错过人吗？”
“是的，老板。”
一辆宝马轿车上走下来一位彪型大汉向已经昏死过去的赵磊走去。
“我不能死，不能死。”昏死过去的赵磊在意识深处依然坚持着一个信念，在昏迷中赵磊看到李局被打成蜂窝的样子，但那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后悔，看到大娘含着热泪在地小的通道内用血在墙壁上写字的情景，看到李大哥和大娘都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兄弟，你没有照顾好我娘，我不怪你但你要活下去，为我们报仇。”
“孩子，你的生命已经是我生命的延续，大娘一直都在保护着你呢，坚持下去，不能死，报仇。”
“李大哥，大娘。”赵磊大喊道
“老板，他醒了。”
“等他完全清醒了带他去见我。”
“知道了，老板。”
赵磊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和一个走向自己的彪型大汉，赵磊想要站起来但无奈身体过于虚弱，只好继续躺着。
“这里是哪？”赵磊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会知道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告诉我。”大汉说道
“饿。”其实对于赵磊来说这里是哪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在你左边就有吃的。”
经大汉一说赵磊才发现原来食物就在自己的左边，赵磊抓起食物疯狂的就往嘴里送，甚至都不咬直接就送肚子里去了。
阿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如此落魄，看他细皮嫩肉的身体和血茧累累的双手有些不敢想象这个年轻人怎么还会有活下去的信念，应该是遭遇巨变的人才会在身上找出如此矛盾的组合吧。
“够了，喝口水，这样吃下去会撑死你的。”阿华虽然并不关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