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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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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娅晃着一双凤目不解的看着他,这呆子也不脸红,却被郎飞一脚踹到老远。“你这呆子,还有时间说那风凉话,这局面颇是不利,云寒那对手乃是个筑基境之人。”
  三人那一番言语,台上二人却已开战,那黑纱妇人却是个冷眼之女,虽云寒态度恭敬至极,却也不见她动过半分笑容,只是绷着脸,一副前辈高人的派头。
  “嘭,嘭,嘭”一道道土墙破碎,却是那黑纱妇人御使着一把法剑将之攻破。观剑身,薄如蝉翼,通体碧绿,如一泓清水,又如一朵娇弱已极的花朵,虽显柔弱,但将那土墙一道道摧枯拉朽的崩坏,每每剑过处,土墙正中一个碗大的窟窿。云寒一时大骇,那土墙符没命的乱使,却依旧难阻法剑分毫。
  这小子仗着身法险之又险的躲过几剑,暗忖如此不久,定会落败,于是将那符匣孕育过的上品符箓拿出,已水幕符结合土墙符共同防御。
  水幕磨其力,土墙挡其坚,法剑过处,被这上品土墙符挡了下来,剑首没入许多,短小的剑柄震颤不休。
  云寒轻拭额头之汗,心中稍宽,待想再取那上品的兵戈符之时,蓦然听到一声娇叱,他忙瞩目身前,却见那远方的黑纱女子变幻了几个手诀,土墙之上法剑突然嗡鸣不止,眨眼间忽然一道碧色爆射。“嘭”的一声,土墙竟然爆裂开来,点点黄斑化作漫天光雨消散,那剑依旧不停,径直向云寒攻来。
  云寒又是一惊,不作他想,将指尖所夹的兵戈符反射性的祭出。青光一闪,空气中泛起道道虚纹,铜戈闪现,一顿之后冲着法剑飞驰而去。
  法器之属本就比那符箓与术法灵活,云寒只是手忙之际将其祭出,本没指望能够奏效,却不想那黑纱女子竟不指挥法剑躲避,而是眉头一挑,御使着法剑迎了上去。
  “叮……呲”一声轻响过后一阵刺痛耳膜的异响传来,那法剑竟然生生将铜戈割破,“咣啷啷”两片铜戈落地,竟被法剑劈成两片,玉石台上翻滚不休。
  云寒大骇,看着半空也已力竭的法剑默然不语,只是法器,其威能竟然如斯,以往对敌只是筑基境以下弟子,毕竟不知深浅,他胜了几场便有些飘飘然,虽仍对筑基境之人忌惮,却也未太过惧怕,今次比斗碰上,那法器她手中果然发挥出无与伦比之力,便是那上品的初阶符箓都莫能奈何。
  轻舒一口气,云寒强行压下心中惊惧,不敢再让黑纱女子先手,他将冰针符、藤鞭符等攻击符箓一股脑的祭出,直奔对手而去。
  轻纱女子抬手召回法剑,胸部起伏,双指轻抹剑身,蓦然吐出胸中之气,暴叱一声将法剑丢出。法剑当空一顿,又化作一抹绿色,竟然如鱼一般灵动之极的转过几个弯,依次划过攻其而来的手段。轨迹渐隐,绿意渐消,法剑又显出本来面目,那些半空的冰针“叮咚咚”皆掉落地面,碎成数片。藤鞭也被削成几截坠落地下。还有那后的火球符,竟被其一斩之下化作数点火光直接消散无踪。
  云寒此时已大惊失色,符箓无功,思及近战,他若抓住后一根稻草一般,轻身形,闪身扑出。既然远斗无功,那便近取,以武力招式分胜负。
  几个起落间他已奔到玉台中间,意欲再加几分真气之时蓦然听到脑后风响,唬的他急忙侧闪,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绿色擦着衣袖而过,这小子惊出一头冷汗,未待其定神,转眼又瞥见前去的法剑划了个弧竟然又返转而至,直取颈项。
  他大急,慌忙向后一仰打算让过法剑,动作之时却忽然看到那法剑又压低了几分,云寒头皮一麻,急中生智,将腿一瞪,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剑风呼啸,匹练破空。绿痕自他面上险险擦过,云寒只觉刃风掼过,皮肉刺痛,整个脸面已然麻木无觉。
  他不敢久呆,强行定神,一骨碌爬起,转头观时已不见法剑踪迹,再回头,望向黑纱女子,侧身之际余光中收到一物,却是那法剑横身侧,他若转过身去剑尖便会正对其胸肋。
  “唔!师叔好手段,弟子认输。”云寒手段出却不能奈何分毫,他也干脆,心中不恼,向黑纱女子行个礼,转头又对守台长老点点头,落落洒洒飘然而去。
  “云寒老弟,莫要灰心,那女子分明是筑基境的,胜之不能实属正常。”朱罡列见其败阵而回,生怕其难以想开,忙出言劝解。
  云寒微微一笑,向他点头示意,转头又看看雪娅与郎飞,道:“胜她不得我早便料到,只是对那筑基境之人的实力多有几分感慨罢了。”
  郎飞点点头,正待接话,却又听云寒道:“见雪娅之前倒是胜的轻松,因之便有几分轻视,全赖我之过。”
  郎飞沉吟片刻,道:“筑基之人却不是你我真正实力可比,雪娅能有那等表现全赖小羽儿之功,如你我之辈若没些杀手锏便想取胜,当真困难之极。”
  “嘿嘿,顶着此鸟便如弄个龟壳,由他攻来,一鸟手,破万法。”却是那呆子逗弄小羽儿,捏着它那鸟喙,混没个正形。
  弹指间小羽儿被其惹恼,七彩光华一闪,唬得那呆子一个扭身藏到雪娅背后,只露出一双贼眼眈眈的向前方巴望。
  云寒闻他所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无半分沮丧,能挺入此轮比赛已是大出其预料,何况又是败筑基之人手里,还坚持了许久,于他一个无有靠山的普通弟子已是不易。
  三人见他心中开朗,俱都相视一笑,把那预备好的安慰之言收回了肚中,又说笑几句,将注意力转回台上,静观战局。
  
第八十五章 当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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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两场,同样也出现了一位筑基的人物,却是先前那丹脉弟子,他这回却是拿出了手段,竟是数枚玄冰丸,几个回合便将一个脱胎境的弟子逼的瘫坐地,须发上皆是寒霜,浑身颤抖不休。
  另一场却也比的快捷,恰巧是朱罡列的冤家对头,白衣伟男子王子服。上次他显露了法宝,这次也不拖沓,与对手小叙之后直接将那玉骨鞭祭出,其灵动堪比玉蛟,数道风刃将对手围了个密密麻麻。''
  他那对手立刻吓呆了,手中捏着土墙符,看着漫天的寒光,前瞅瞅,后瞅瞅,后无力的瘫坐地,自行认输。
  王子服未费力气便取得了优胜。看的台下朱罡列愤恨不已,眼神那王子服身上乱瞟,一副巴不得将其抽筋剥皮的模样。
  两场比完,守台长老依然上台出言一番,呆子犹自骂骂咧咧的瞪那已回人群的王子服一眼,这才气嘟嘟的提着道袍上台而去。
  呆子对手是个黑袍之人,早已等候许久,见台下人头攒动,几步走出之人乃是朱罡列,他立刻面色大变,脸皮蜡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愁眉不展的看着朱罡列一步三趋的走上玉台。
  “师叔好,南诀子请礼了!”未待朱罡列站稳黑衣弟子忙屈身见礼,态度恭敬之极,凭了前几场比斗,朱罡列的形象可说是人人皆知、个个慨叹,活脱脱一个阎罗世、浑张飞横生,他又哪敢得罪,若被其惦记上,输了比赛还是小事,就怕如先前几人一般那等下场。
  朱罡列斜着眼看着眼前黑衣道人,见他出口恭敬,心中有了几分得色,暗道自己如今也是威风的紧、霸气十足,先前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他捏着下巴,上下又看了对手几眼,开口道:“那个,南决子嘛,看装束你是器脉弟子?”
  南诀子点点头,拱手屈身,恭敬的道:“禀师叔,弟子却是器脉弟子。”
  朱罡列眯着眼轻轻颔首,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道:“既是如此有何宝贝?且亮出一观,或攻,或防划下道来。”
  “咳,咳,没!没!弟子一个小辈之人哪有什么宝贝。”南决子表情阴郁,嘴角抽动,两只手护腰间须弥带中,他哪敢遂朱罡列所言,想想其强盗一般的行径,若是真拿出什么宝贝,被其看中,说不得便要易了主,他这等换骨境的弟子但有那么一两件稀罕之物也都得来不易,不知要为长辈鞍前马后多少时日才得赐一二,又怎敢不珍之重之。
  朱罡列见此情形撇撇嘴,继续挤兑道:“你一个器脉弟子,若说没有一两件随身器具任谁也是不信,倘不拿出,如何与俺争斗。”
  南诀子看着呆子一脸玩味的表情心中打鼓。“你还有那当扈,我左右都是争持不过,若拿出岂不便宜了你,算盘打得倒是精巧,我却怎能让你如愿。”他这自作聪明,却不知那死胖子的当扈如今还有伤身动弹不得。
  “师叔,弟子便以这对凡兵暂接您一些手段如何?”南诀子思忖片刻自须弥带中翻腾良久却突然拿出一对短戟。
  这对短戟造型特殊,戟刃以下乃是一杆卜字拐,远远望去犹如去掉一头的钩镰拐,只是矛尖被换做了戟刃,添了几分威势,其攻伐手段也多出几分变化,果真是一杆精良的奇兵,大气又不失;精巧,磅礴中透着些许玲珑。
  朱罡列看着南诀子将一对短戟握手里,他脸上添了几许凝重,自须弥带中摸出一打符箓,思忖片刻想起昨日与郎飞演练的当康变还不曾纯熟,如今得此近战之机却是难得,于是又将符箓放了回去,一摆身形,招手道:“近学了个轻身术,也不知效用如何,师侄且攻来,好让我一试手段。”
  南诀子点点头,一错手中钢戟,道:“师叔小心,我这对旋戟乃是融首山之铜而成,触之即伤,饮血难止。”
  朱罡列点点头,脸色又凝重几分,肃然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心中已有度量,放心攻来便是。”
  得此言南诀子不再答话,轻踏罡步抬戟便进,转眼之间来到朱罡列跟前,左拐防右拐击,戟尖当胸刺去。
  朱罡列暗道一声“来得好”顺势倒踏一步,身形一变,弯身躬腹一式当康醉卧使出,戟尖贴着他胸侧而出,朱罡列肥;臀顺势下压坐往南诀子膝间,南诀子一惊,忙将防御之拐探出以阻其势,呆子如身后长眼一般,身子一扭竟诡异之极打了个转,任那拐贴胸划过,双拳猛然捣出,虎虎生风直朝南诀子两肋而去。
  南诀子何曾想到呆子身法这等难缠,慌得他赶忙侧身让过,连连后退,轻跃几步拉开距离,冷着脸看着收回拳姿的朱罡列。
  “过此一招乃知其是走诡异路线,断不能与其近身久持。”南诀子心中拨着算盘,脚尖微旋,真气轻吐,运劲猛然探出身形,急若奔雷一般将双拐挥舞而来,直取朱罡列中路。
  呆子见其换了戟风,他便默念当康变口诀,真气运满全身,其体型竟然一阵变幻,顺着攻来的劲风,或缩或收,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南诀子攻出招式已属精妙,如是以普通身法来躲,需变幻身形、进退有度,方可保全其身,怎知那呆子竟将臃肿的身躯收放自若,把他预留的许多后手招式打乱,逼的他攻势渐挫,戟招凌乱。
  南诀子左攻右击,将那架、格、拨、揽、锁、劈、刺、斩等等招式一一使来,都被朱罡列轻松躲过,本来先时他那身法还不纯熟,时时惊出一头冷汗,随着二人过手合数愈多,呆子渐渐摸通其中关窍,将当康变使的得心应手,躲避之中还出声高叫。“我缩,我缩……我挺,我挺……”那表情,那话语,猥琐至极,搅得南诀子心中烦乱,手中招式加不成模样,后只是如幼儿掐架一般机械的乱舞。
  呆子见状有得色,竟然又去跟南诀子贴身而斗,若抓住反击之机他也不下手去攻,只是掐他一下、捏他一把,将之逗弄的暴怒连连却难以碰到呆子分毫。
  又是一击,呆子猫腰一闪,竟然来到南诀子跟前,南诀子恼他戏弄自己,猛然一声大喝,马步微蹲,竟将旋戟一转,掉转头来,戟尖朝内将双柺一合,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却不成想那呆子竟然想也不想,跐溜一声自其微开的胯下划过,期间探出一只手,只一抓,便将他腰间系带扽住,运劲一抽,“嗖”的一声一条红绸应声而出,呆子顺势地下滚了几滚,安稳的着地,一手拽着红绸,一手撑起身形,一脸古怪的回头来观。
  却见南诀子已是涨红了脸,左腋下夹着旋戟,左手抓着道袍下摆,阴晴不定的望着他。
  呆子嘿嘿一笑,抖抖红绸,道:“莫怪,莫怪,情急之下而为,未曾过心,休生恼怒,还你便是。”说着果真上前几步将那红绸递了过去。
  南诀子轻哼一声,哭笑不得的将其拿回,抬手间还模模糊糊听那呆子嘟囔。“恁的手欠,昨晚做梦便罢了,只是今日招呼错了对象,又不是那等可人的小娘子,呸呸呸,还是个本命年的大男人,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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