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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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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还是跑吧。”事已至此,田彪只得再催灵鹤。他想来,自己有银鳞甲护身,郎飞伤他不得,一旦逃到赵国境内,寻到修真者聚集之处,郎飞难道还敢冒着事情败露的风险追杀自己?
  “田少宗主,你还是给小爷留下吧。”
  灵鹤才飞出数丈距离,突然间,田彪只觉眉心刺痛难禁,啊的一声,跌落鹤背,恰好被低空掠过的郎飞一把拎手中。
  “……”
  少时,山风吹过,田彪但觉上半身一凉,幽幽醒转过来。才睁开眼,面前正闪过那挂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可恨小子的面孔。
  “你……你要干什么?”才说完话,蓦地又是一阵山风吹过,田彪打个寒战,将手胸脯一摸,却发现上半身衣装无踪,下半身也只留了个亵裤,这才中chūn时节,天气犹有几分寒意,山风吹过,顺着裤腿直往里倒灌,冷飕飕的,冻的他两只手捂着胯间话儿,直咧嘴不已。
  郎飞收起自田彪身上剥下的银鳞衣,与折扇一道随手送入须弥带,低下头,看了田彪一眼,贼贼一笑,道:“田少宗主,走吧,前时追你途中,小爷曾看到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咱们俩这便去耍子如何?”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邪剑宗宗主,我娘是扶摇岛长老,我……我还是雷帝山雷宵上人的记名弟子。若想你刘家无恙,识相点,趁早放了我。”
  “哦?”郎飞咧嘴一笑,道:“不成想,你还有这么多名头哩?”
  眼看着贼小子玩味的目光中隐含几分恶意,田彪心头一突,语调不禁软了下来。“刘兄,打个商量如何,你放了我,只当事情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还过我的独木桥,如此可好?”
  “不好……”郎飞淡淡一笑,掐着后脖颈将田彪一下拎了起来,放身前打量几眼,道:“哪个是你的刘兄,田少宗主,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也莫要拿什么扶摇岛,雷帝山吓唬小爷,实话告诉你,小爷早就和他们结了仇,还真不怎么乎再多加上你这一笔
  这长青界还有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田彪登时愣住了,被郎飞一句话唬得口吃连连。“你……你……到……到底是谁?”
  “嘿嘿,你猜?”郎飞打声唿哨,召还小羽儿,又将小白儿带过,挑挑眉看向田彪。“按理说小爷的名气,近当如rì中天啊,莫不成你邪剑宗的少宗主如此孤陋寡闻?竟认不出小爷?”
  田彪将目光二小与郎飞身上转了一圈,顷刻间,一丝惊愕攀上额头,过了好半天,倒吸一口凉气,指定郎飞道:“你……你是那丹门弃徒郎飞?”
  “不错,不错,记ìng不赖嘛。”
  听得郎飞承认,田彪霎时间脸è大变。
  他可是金钟山全力通缉的家伙,据传,炼jīng境的诸葛离被他重伤,现仍还卧床难起,即便是父亲田豪,也曾言若与之相遇亦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其击败。如此凶横之人,又岂能受他田彪的威胁,至此,少宗主再兴不起一点对抗之心。被郎飞单手拎着,只好以捣蒜一般的点头代替叩首,求饶道:“郎爷爷,郎爷爷,田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就行行好,别跟小的一般见识,饶小的一命吧。”
  “谁说要取你ìng命了?”郎飞放开手,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田豪。
  那田彪闻说,脸上露出一副如实重担的表情,方要抱拳道谢。正此时,郎飞突然运指如飞,指尖噙着一点紫气,倏然点中田彪的小腹丹田。
  “噗”一声闷响,那田彪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登时萎顿地。
  “你……你点破了我的气海!”田彪脸上怒è一闪而逝,紧咬着牙关,强自将心中屈辱忍了下来。如今落郎飞手里,能否苟活都是个问题,何况这身修为。形势比人强,为保全ìng命,他也只好强行压下心头升起的怒意,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平静表情。
  见此,那郎飞嘿嘿一笑,又将田彪拎起,如丢死狗一般扔至小白儿虎背之上,大踏步向着前方山谷深处走去。
  行不多时,来至谷底。稀疏的树群正中乃是一湾浅潭,水zhōng&nbp;yāng,鹈鸟点水静,河岸上,麋鹿嗅芳菲。虽是些天然生成之景,却也透着几分清秀。
  一路走来,郎飞看的满脸上笑意盈盈,那田彪却唬得胆战心惊。混账小子看的是山野风光,他少宗主注意的却是滩涂凶险。
  虽是有山有水,有树成林。但那潭边岸上恬开肚皮晒太阳之物,分明不是一群凶鳄?
  行至潭边,贼小子看着远方之物嘿嘿一笑,却将虎背上的少宗主扛起,闪身纵起,飞升至潭边一颗三丈左右的水松旁,一手拎好田彪,另一手将条麻绳缠探出岸来,悬垂距水面小半丈高的枝杈上。
  “你……你要干什么,不是说不杀我的吗?”看着郎飞手脚麻利的将自己做吊猴儿一般捆枝枒上。田彪虽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但料想不是什么好事,带着一脸惊疑,出声问道。
  “对啊!”将田彪绑好,郎飞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脸认真的道:“小爷答应饶你ìng命,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出手杀你。”
  田彪脸è才缓和几分,那小子却突然抽出青霜剑,降低几分,对着其低耸的一对屁股,左右各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滴答答淌下,一瞬间将浑浊的潭水染红了好大一片。
  “你……你不守信用!”
  “哪有?”郎飞一脸委屈,撅着嘴,将青霜剑收好,摊摊手道:“你看,我哪有下杀手嘛。”
  “那你为何伤我?”田彪吊枝枒下,手脚捆得坚实,腚锤子上两道长长的伤口横贯全臀,寒风吹过,又冷又疼。少宗主无奈,只得左扭右晃,犹如害了蚂蚁的毛虫,那一个劲儿的蠕动不休。
  混蛋小子看着少宗主那不雅的姿势,抿嘴直乐。指了指滩涂上嗅得一丝血腥味,蠢蠢yù动的凶鳄,挂着一脸无害的笑容,道:“我常听人言,鳄水中足可攀跃十尺之高,但不知此言真假,前时路经此地,一时来了兴致,特有此意想,还望田兄垂怜,不吝为我印证一番。”
  “你……你卑鄙!”田彪恨急,将口中钢牙直咬得咯嘣嘣响个不停。不成想这小子委实恶毒,却想个如此yīn损的法子整办自己,葬身鳄口,还不如一剑穿心来得痛快呢。
  “诶……此言差矣。”贼小子神情肃然,斩钉截铁的道:“少宗主造化参天,区区几只小鳄而已,又怎能伤你万金之躯呢,我敢打赌,那些话肯定是谣传,这些丑陋的鳄鱼肯定跳不了十尺。”
  说完,这小子歪了歪脸,又认真的点点头,挤眉弄眼道:“就拿少宗主屁股上这两道口子来说,兴许那些鳄鱼发现你之前就已经止住血哩。”
  “你……小子,你去死吧,少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丹田中尚有真气,或可止住流血,可少宗主气海都破了,拿什么封穴止血!他都已经这般下场了,郎飞竟还出言讥讽,田彪心中对贼小子的怨恨,即便是倾五湖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干净。
  看了一眼脸庞扭曲的不似人样的田彪,郎飞脸è转冷。“田彪,此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是曾言,喜看人临死前露出的绝望表情吗?今rì,我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哼!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今rì,便是你为那些冤死的散修偿命之罢,郎飞瞥了眼迅速积聚而来的群鳄,转身形飞回远处,跨上小白儿虎背,招呼小羽儿一声,撇下那谩骂不休的田彪,取道东南,去往栓禁灵鹤之处。
  一时片刻,人去山空,唯剩谷底传出的一阵阵哀嚎,环抱的群山中回荡不休。
  
第三百一十五章 玄妙的先天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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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小白儿自行飞驰,郎飞将得自田彪身上的须弥带拿出来略略检视一番还别说,倒也有着几分存货,虽跟他没法比,但比之众多散修,那是强太多了。单只中品法器就有三件,低级多,足有八件,至于一些灵材,错略的算了算,千年份的十株左右,百年份的足有数百。
  这些东西与郎飞须弥带中的相比虽差之千里。但却不比那些老道所赠,乃是他自己一番cāo劳所得,心头怀着一些小充实,一路飞来,连心情都有几分飞扬。
  杀人越货这种事,郎飞一般是不屑去做的。但对于黑吃黑嘛,这小子却有着极大的兴趣。反正田彪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来路不正,自己也算是做了一番善事,无形中救下许多散修的ìng命。
  片刻后,山头望,郎飞收回须弥带,降下身形。周遭环境仍如离开之时一般无二,三条灵鹤甚是乖觉的呆原地,从地上铺排散乱的碎石,仍可看出当时争斗的激烈程度。
  沿着山头转了一圈,将仇英的尸体以及打斗痕迹清理干净,郎飞手中握着那柄仍健的飞叉,望着碎石地上播撒的铁汁愣愣发呆。
  “你这遭瘟的傻鸟,好好的一对飞叉,却没来由的被你毁去一柄,没事喷什么火,这等脆弱法器,怎堪你那烈焰。败家玩意儿,恁地烧包。”
  那虎背上傲立的小羽儿对郎飞的话甚是不以为然,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展双翅,梳了梳腋下羽毛,而后调转头,却朝郎飞摇了摇屁股上的几根翎毛,那一脸的表情,要多臭屁有多臭屁。
  郎飞气的怒睁着一对圆眼,几步走至小白儿身旁。那傻鸟见他手摸灵兽袋,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忙将头一挺,展双翅,起脚飞起。
  “哪里走!看到你就来气,给小爷老老实实的呆里面吧。”小混蛋恼它败家,急伸手一探,刚巧捉住鸟爪,将其一把拽过,闷头闷脑的塞入灵兽袋中
  至此,他怒气方消,将温顺的小白儿也收回灵兽袋,又将仇氏兄弟的灵鹤放归山野,随后驾起灵鹤,认准商国方位,疾驰而去。
  “……”
  郎飞回到霍家时已然天黑,那霍云门房恭候多时,见他平安归来,忍不住心头石落地,松了一口气。
  二人寒暄一阵,匆匆食罢晚餐。正值皓月东升时,霍氏家主归来,未免过于失礼,郎飞与之见了一面,会晤少时,双方说了些没营养的话,郎飞遂告辞离去,由霍云带到紧邻他住处的一幢小院休憩。
  霍云走后,郎飞细细打量了所住客房一眼。布置倒也算jīng致,悬书垂画,青烟袅娜。紫炉的香气和着窗外飘来的缕缕花香,犹如入夜皎月的挽歌,沁人心脾。再侧耳倾听,这雪山顶上,倒也闻得几声入夜虫鸣,却不知是甚么珍惜灵虫。
  月华欺雪,山风送幽。郎飞盘坐榻上,脑海中梳理了一遍今rì所得,将那得自拍卖会场中的地元磁晶拿了出来。
  一手轻托磁晶,郎飞仔细打量,透过晶体表面浑浊的地煞之气,内中雷气翻涌,丝丝青光偶有掠过,月光下映出一抹抹转瞬消失的异è。
  此时此刻,与地元磁晶一般,郎飞的表情未变,心头却泛起了惊涛骇浪。方才他甫一拿出这块地元磁晶,体内的紫è元力立刻躁动不止,观那架势,恨不能一口将手上磁晶中蕴含的威能吞个干净。
  虽不解紫è元力为何这般,可想及手上物的危险,郎飞强压下紫气的躁动,咬咬牙,伸手入须弥带,捏出数粒生肌丸以及数粒jīng气丸噙口中。将准备工作做足,方才运转元力,把地元磁晶中地气与雷元的平衡打破,以吸力将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能轻轻引出一丝
  磁晶表面地煞元气一阵翻涌,和着丝丝电光,顺着郎飞所引,如一条青灰双间的游蛇一般,一下钻入掌心脉络之中。
  “嘶……”郎飞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额上虚汗汇做两股,顺着脸颊流下,滴答答殷湿了衣衫。他体内,两种纠缠一起的元气才一涌入,立刻将郎飞掌心无数细小的经脉倚做战场,如同对垒的两军,干戈四起。
  即便是已臻筑基,身体强度有了极强的改善,但体内经络仍是极为脆弱的,雷元与地气争执不休,如同一颗颗闷雷一般体内炸响。不一刻,郎飞内视之下,但见一些较为细小的筋脉已经寸寸断裂,雷元与地气透出,血管与肌肉组织中再次交锋。
  一条条血管先后爆裂,雷元经过处,犹如利刃一般,隔开肌肤,划破表皮,鲜血瞬间渗出,只眨眼功夫,郎飞手掌表皮裂开数万道细如发丝的伤口,随着地元磁晶里的雷元与地气渐涌渐多,那些伤口渐渐胀大,有些争斗激烈的地方,还会嘭的一声炸开表皮,腾出一团血花。
  殷红的血液转瞬间淌满了整只手掌,距离掌心地元磁晶近的地方,血肉横飞,雷元与地气直似拴不住缰绳的野马,硬生生将血肉撕裂,露出其下隐藏的森森白骨。
  这番变化,说来慢,其实只瞬间,郎飞仅来得及大叫一声,整只手掌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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