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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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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听罢接过一饮而。老者又斟上一杯,道:“这第二杯敬谢仙长赐食之恩。”老道也不推却依然饮了,老者复又倒了一杯,道:“今第三杯乃敬远来上贤。”
  老道接过略停,道:“上贤称不上,远方之客而已,这杯我亦饮了。”说完举杯饮。老者一笑又倒过一杯来敬郎飞,慌得郎飞忙立起相迎,待郎飞饮罢,长者这才示意众人入座而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道见得郎飞点头,站起身来对长者道:“今时日不早,且向诸位告辞归去了。”老者听后慌忙起身出言挽留,老道微微一笑道:“勿再挽留,今已外耽搁多时,也是时候回转丹门了。”
  老者出言道:“请二位少待。”说罢又朝众人喊道:“二德,你且记住二位恩人样貌。”下首人群里站起一人深深望了二人一眼又对着老者点点头,老者这才躬身道:“既然仙长急切,我等便这里恭送,望日后闲暇之余来这东海之滨小叙。”
  老道点点头,翻身上了郎飞牵过的騊駼,郎飞却不去骑另一匹,而是一把抓过小白儿,一屁股坐它的虎背之上,小白儿翻翻虎眼,无可奈何。待坐稳,二人向身后众人拱手做别,那山野间,騊奔虎跃,一路绝尘而去。
  行了一日,二人出了这险峻山地,前望一片沃野,老道望了望远方道:“想是到了大先王朝,再三日左右,过了大燕王朝便是丹门地界了。”郎飞朝老道所望方向观了观果见得一所城池,二人遂向前行去,复行得几刻,一座颇为俊伟的城楼清晰的出现视野之内,果见一面绣着先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城池底下熙熙攘攘的聚着一条龙形人流,郎飞道:“师父,你看好多人。”
  老道皱了皱眉道:“看着像是些拖家带口逃难之人,莫不是前方有什么战事不成。”二人思忖片刻不得要领,只得催马快行上前观瞧。
  及至城门下,果见是些载老携少挑担挎重之人,人人俱都是一脸惶恐的样子,城楼门口站了一队的军士,旁边站了个州官打扮面色凝重的半老之人,其侧又有个道人模样的拿了一叠符纸,往那欲进城之人身上帖符,只要贴上无事发生便挥挥手让军士放行。
  老道二人待要再行上前,突然城门口一个逃难人身上所贴符箓燃起,周围众人大骇,纷纷远离其人,州官骇然,向那队军士做个手势,只见步出几人拖起门口难民就走,那人大哭大喊仍被拖行到城角,郎飞随着而观,及见墙角之处大惊,但见竖着个高耸的铁柱,之下又堆了好些柴草,松脂。
  几个军士走上台将人绑铁柱之上,返身就去点那柴火。是老道看之不过自马上飞身前行,几个风诀将柴草拨了个四散,那些军士见有人捣乱,立刻持刃相对,待看到是个飞空而来的道人又有些怯怯然不知所措。
  郎飞这时向胯下一拍,小白儿一声虎吼,御风而起,一转眼的时间亦到了墙角前,那几个军士见了是吓得脸色煞白,这时城门口众人也看到这边之事,那州官和道士模样之人,慌忙跑过来,“小老儿是这禄州府尹鲁元,不知两位?”
  那州官虽也面露怯色却依旧开口问道,老道怒道:“你这州官好生该死,怎行得如此酷刑?”鲁元心中一慌,还未作答,旁边道人道:“上师息怒,那柱上之人乃是中了瘟毒,此毒烈极,各方均无医治办法,其传播能力又强,府尹大人亦是为了这满城的百姓不被此瘟疫祸害,才行此下策,万望明察。
  ”老道听后皱皱眉道:“你是何人?”“小道乃是这禄州全清观宁流子。”老道又道:“你如何知这人中了瘟毒?”宁流子道:“好教上师所知,我这符箓乃是净体符,一般的疑难杂症隐痛暗疾用了皆得好转,未想这人体内毒素太强这才使那符自燃,况且这许多难民都是自前方瘟疫盛行之地而来,我们俱都没有办法才只好如此行事。”
  说着那道人递过那叠符箓给老道,老道接过看了看却是净体符,心中忖道:“对这种侍奉朝廷的小道观拿出如此多净体符已属艰难,别说用平民身上了,此人之话想来不假,我且看下那柱上之人。”
  思罢,老道将那柱上之人引到台下细观,那人将事情前后收眼里,自知性命全眼前这位老道左右,于是止了哭喊,只是拿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老道。
  老道凝神细观此人气色,只见他双眉间隐现一丝隐晦蜿蜒到整个身体,确实如那宁流子所说中了瘟毒,翻手将一张净体符贴于那人身上,老道运目力隔衣而观,见符力果被一丝隐晦逼回符内,轰的一声燃将起来,“好霸道的瘟毒。”
  老道不禁道了句,说完沉思半晌自虚空镯内拿出一瓶化毒丸,取出一粒丢与那人服下。少待片刻再观,见之晦气已是隐隐现现不复从前之态,老道点点头,回首与那宁流子道:“这人之毒已无大碍,这瓶化毒丸你拿去,明日此刻再令他服一粒当可痊愈,再有那中了瘟毒之人切不可再行如此残酷之事,瓶内药丸拿去用。”
  宁流子听罢急忙躬身称是,那禄州府尹鲁元见状亦开怀一笑道:“此番全劳仙长,小老儿才没做得这生孽之事,若得方便,恭请城内一叙。”
  老道点点头,方要前行,“还未曾问得上师名号。”宁流子因要照拂入城之人无法陪同只得此时出声询问,老道答道:“丹门玄羽子。”那宁流子听罢慌忙叩头,“原来是师祖尊驾。”
  见老道目光疑惑,宁流子忙起身解释,原来修行界有些炼骨期迟滞许久之人,自知今生无缘筑基,便辞离门派回到世俗,有些侍奉各方王朝博得仙官之职,有些繁衍后代建立起大大小小的修真世家,而这全清观便是以前丹门之人所立,如今传到他的手里,宁流子秉承师训不敢忘本,故此一听老道乃是丹门之人,便慌忙叩头行礼。
  老道听后了然,微微一笑道:“你我相遇便是有缘,稍后可来见我。”说罢与鲁元向城内行去,宁流子忙称诺,躬身送行二人,郎飞看着宁流子恭敬的样子一阵挤眉弄眼,也不下虎,任由小白儿驮着跟上前去。
  
第二十六章 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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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有五行,心属火,可发心火。………………《太古记杂览》。
  可笑那府尹一无锣鼓开道,二无侍卫随行,四方百姓却俱都避行谦让,盖因其后一只硕大雄壮白虎姗姗而行,自海滨以来郎飞似赖小白儿身上,他那匹騊駼也不骑了,往来就是一拍虎颈由了它行事,小白儿也是温顺,自是任他挂背上全不嫌沉重。''
  二人一兽行了片刻,到得主街正中府衙门口,鲁元忙侧身恭迎老道入内,老道也不客套迈步走进前厅,那鲁元又让坐,坐而奉茶,茶毕言出事由前后。
  原来这禄州境内往西,冼河流域八千里上下害了这场大难,这瘟毒来的蹊跷,人患之宛若常时,七日之间便会突然心火**而亡,心火把人血肉蒸干,那尸烟便成瘟源,但凡沾染上一丝一毫定无幸免。
  郎飞听罢只觉浑身毛发皆寒,伸手摸摸云蚕衣才略微定心,老道沉思不语,少顷问道:“此疫病源头可是那冼河旁?”鲁元点头,见状老道道“怕不是水里有什么污秽。”
  “朝廷内也有此猜测,可是派出几位仙师后却均不知所踪,一来二去也没人再敢去调查此事,各相邻州府只好凭机权宜行事。”鲁元说完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老道思忖片刻又道:“怕不是有甚妖物作恶,你等为何不去求救与各大修行宗门?”鲁元复又叹口气道:“这大先王朝实部洲之东陲,遍王土境内也没几个高明的修行门派,朝廷派出的求助使者还不知多久才得回还哩。”
  老道听罢点头了然,又道:“那可有什么应急之法?”鲁元苦笑道:“便只有城门发生的那些造孽法子。”郎飞大怒,道:“这等伤天害理的手段也称得上法子?”小白儿也一旁助威似的虎吼一声,唬的厅外值守之人慌忙向厅内张望。
  而鲁元亦吓的脸色泛白,老道挥手止住郎飞,道:“也罢,既然碰上了便管上一管就是,明日一早你派个人带路,随我前去冼河一探。”
  鲁元听完大喜,慌忙自座上站起,曲膝而跪道:“小老儿谨带这禄州全城以及冼河周遭黎民百姓多谢仙长厚恩。”老道生生受了一礼,虚托起鲁元,道:“你且起身,打点准备一下,昭告城内百姓,就言已使人求得帮手调查此事,瘟病也已有手段克制,众百姓安心而待便可。”
  鲁元忙躬身应是,又嘱咐侍者厅门伺候,这才起身出门准备明日向导,以及报备朝廷。郎飞见他出门后,一笑道:“不成想还是个不错的官儿。”老道道:“嗯,观此人还算正直,无怪虽疫情严重,这禄州城内却民心颇安。”
  “师父您管这事,那身上之伤?”郎飞突然担心的问道,老道谈谈的道:“为师如若想走,这长青界还真没有能拦下者。”“嘿嘿,那师父,明天我还跟你去吗?万一我要。。。。。。”老道一眼瞪来,郎飞忙止住贫嘴吐吐舌头,心中腹诽:“去就去,还不让人絮叨一下了。”接下二人止了于此事的闲聊,换话题谈了些修行上的事宜。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郎飞正自闭目养神之际,门外步进一人,向老道躬身礼毕,道:“师祖,宁流子给您请安了,府尹曾言师祖需要个向导,便由徒孙来做吧。”
  老道睁开眼来微微扫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还要那城门排查过往之人吗?”宁流子微微一笑道:“师祖宽心,那事已交由宁源师弟了。”
  “既然如此,那么明早你来带路冼河一行吧。”老道点了点头对宁流子说道。宁流子忙应是,这时有厅外侍者躬身进言晚膳已好府尹请食,几人遂跟了侍者换厅用膳。食毕众人回房恢复精神,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老道一行三人辞别鲁元低空西行,宁流子坐老道的戊土旗上一路指点着向老道介绍大先王朝的地理,后面郎飞端坐小白儿背上四下里张望,大约一炷香的时刻,老道望着前方灰蒙蒙的天空一脸凝重,抬手起法诀撑了个净水罩,然后回头丢给郎飞一张符,道:“前方疫毒,此符可保无虞。”
  郎飞抬手接过,拍拍前胸道:“师父放心,我有那云蚕衣,不畏那毒。”老道想想的确如此,便作罢不去理他,又回头对宁流子道:“见此情景,这疫情甚是猛烈啊。”
  宁流子点点头指着远方稀稀落落的骸骨道:“师祖您瞧,那些尸体的血肉全部凝为了这天上的疫云。”老道伸手自罩外引了一丝疫毒之气,略显暗红的灰气缠绕指尖直往皮肉里面渗去,老道脸色微微一变,手上腾的升起一缕火焰,将那丝灰气练成虚无。
  “果然阴毒,怪不得寻常之人沾上便不能幸免。”老道看着天上这片疫云面色阴沉,郎飞听罢注意到那些灰气全部聚身周一丈之外,这才放下心来,几人又行得盏茶时间,前面出现一条长河,河面只宽便有十里左右,灰褐色的河水奔流南去。
  宁流子望着那河水道:“这便是那冼河了,自从疫病发生,河水就成了这灰蒙蒙的颜色。”老道听后点点头,引戊土旗降落冼河滩上,小白儿也跟着降下,老道取出一根灵针,河边浅水稍试,拔出观,见针尖上一层黑色,又分出神识感知了一下,皱眉不语。
  片刻后,老道对宁流子出言,道:“这河水内与那天上疫气不同。”宁流子疑惑的问道:“师祖,可是得了端倪?”老道道:“这河水之毒有股浓重的妖气,而那天上之毒皆是生灵的血肉所聚。”
  宁流子恍然道:“既然如此,师祖可有办法解此毒?”老道摇摇头道:“这河内之毒好解,只需寻得那毒源,将之掐断便可,可这天上的疫云委实难耐,那毒怕火,但这簇簇之火如何燃的满天之云。”
  宁流子听完亦紧皱双眉,二人无奈的沉默开来。郎飞百无聊赖,返身去端详那器皿之内的毒水,二小好奇也凑了过来,小羽儿一双鸟眼瞅得片刻突然将鸟尾探入器皿,郎飞正待呼喝,却见那灰色之水一瞬七彩闪过回复了清明,不待小羽儿卖弄一巴掌拍鸟头上,“师父都说了这河里的毒好办,你邀什么功。”
  说完郎飞将那器皿挥手丢入湖内,未及转头,突然水内传来一阵汩汩之音,三人侧目观,就见方圆百丈之间都恢复了清亮,宁流子惊呼道:“师祖你看。”
  老道恍若未闻,突然大喜道:“有了。”宁流子也跟着一喜,既然师祖都说有了就肯定有办法了,老道也不解释,挥手引起一片河水,凝成一灰色水球,然后对小羽儿道:“来,净化。”
  小羽儿领命一催尾翎,七彩光芒晃过后,那水球变得蓝汪汪剔透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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