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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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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你想到哪里支玩?” 
  叶文贤看着他的眼,“我现在感到心里很乱,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我不知道规劝你进监狱是不是你人生最好的选择,大海,我还是搞不懂,以你聪明的头脑,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呢?要不是这样,该多好啊!我现在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大海,我是不是一个绝情的女孩子。” 
  “文文,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酿成的无法挽救的事实,我又无故地伤害了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给你纯美的心灵刻下了永远不可愈合的伤痕,永远无法弥补的阴影。” 
  二人一旦面对面,就无法逃避这近在眼前的残酷事实,这个现实对二个年轻人来说,太沉重了。尤其对没有多少世事经历的叶文贤来说,的确太沉重了些。 
  “文文,我知道你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但我迟早会被抓进去。这是我的命,我甘认了。侥幸心理使我在社会上游荡了大半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逃跑在外十几年的犯人,有的在社会上结婚生子,也没有重新犯罪,但法律无情。最后还不是重新回去服刑。最近鹤城都市报不是报道了一个从监狱逃跑出来十二年的犯人,在新疆隐居下来,结了婚生了子,成了当地富豪,最终还不是被警方发现了。文文,我不想害了你,早点回到狱中早点安了这份心。这种逃亡生活虽然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二样,但在我内心深处,始终有心理负担和隐痛,像肌体的一个肿瘤,我多在社会混荡一天,就会加重一份沉重,加深一份瘤毒,到哪天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也会彻底崩溃。老实说,陈艳艳死后,我痛苦思索了好长时间,不想见到你,有了悄无声息回到监狱去的想法。但对你的一份情感、一份思念,却又迫使我隐藏了下来。苟且偷生了下来,这是我自私的一面,任何一个有情感的男人,遇到你这样静雅、温柔如和风的女孩,都会动了心思。记得音乐家李斯特的父亲对他说,妇人将要颠覆你的生活,大人物如此,我们这些小人物何尝不如此。但是,小人物又多了一层颠覆,那就是社会生活对他个人生活的颠覆。我们这些草民的最感人处,也许就是有最强的生存能力,有点阳光就灿烂,我是一个既能满足现实又不甘心受现有生活屈服的人。” 
  “大海,我们女孩子跟你们男人想的可不一样,我们希望自己所爱的人给予我们的是稳妥浪漫的爱情,不在于贫富,不在于尊卑,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愿屈了自己的爱情追求。” 
  “我知道,女人是一只精致的瓷器,男人要精心呵护,稍不留神就会碎。现在我捧着你这样上品的景泰蓝花瓶,却不知道如何放手,差一点就会一个趔趄甩碎了。” 
  早餐吃完了,叶文贤要去收拾碗筷,赵大海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这几天你什么也不要干,就让我做你的奴隶吧,你是我的奴隶主,我的命运由你主宰。只有来世,我才能有机会享受这种温馨的家庭生活了。” 
  “大海,不要说这些悲凄的话了,我看了法律书。”大海在厨房洗碗,叶文贤跟在他后面,站在门口说,“无期徒刑并不可怕,十几年就可以出来了,干得好十二年就可以满刑。十二年算什么,毛主席三十八年弹指一挥间。南非总统曼德拉坐牢28年,出来也一样成就事业当总统,那时我们还年青,正是干事业的壮年,我会等你回来。现在社会男人坐牢算不了什么天大的羞耻,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波折罢了,谁在一生中不犯错误,以前一个男人被判了刑,女人们会要死要活地离婚,现在有几个女人离婚?因为她们只要认准了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生的唯一,她就会义无反顾地从一而终。虽然现在从一而终的男女很少了,但只有在患难中建立的感情才是真实的。人间自有真情在,最近鹤城都市报也报道了一则新闻,秘鲁前总统藤森狱中成婚,正在智利蹲班房的藤森梅开二度,娶了日本女实业家东京一家著名高级酒店老板片冈都美。身陷囹圄的藤森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2000年,快40岁的片冈都美结识了流亡日本,比自己大28岁的藤森,二人开始同居。此前,片冈都美曾拒绝过藤森的求婚,理由是他已与他的国家结了婚。今年,看到年近七旬的藤森身陷囹圄,片冈的心软了下来,她要用结婚表达对藤森无私的爱和支持。大海,虽然我现在不能肯定我会不会像片冈都美那样,但我会默默支持你,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去看望你。大海,你应该相信人间仍有美好的无私的情感存在。” 
  “我相信,水,平衡地球;女人,平衡人类。好女人养育人,坏女人埋汰人。我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这样好的女孩子。文文,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闲在家里,使我们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 
  “好吧,我去穿点衣服。” 
  他们驱车去了市郊田野,虽然是春光明媚,可天气仍有些寒冷。尤其是他们走出车里之后,冷风一吹,头脑顿觉清新了很多,神情为之一振。乡村似乎仍沉静在春节的浓厚气息中,田野间吹过来阵阵微风,带着甜润的泥土味道。远处的村庄不时传来清冷的狗吠,今年是狗年,人们都吉祥地叫作旺旺年,福旺财旺情旺人气旺,连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主持人也旺旺旺地高唱狗年赞歌。 
  “文文,你冷吗?”赵大海要脱下自己的茄克棉衣给叶文贤披上。 
  “不冷,我们到田间走走。”赵大海为叶文贤系好了她散开的浅绿色小碎花丝巾。 
  天色蔚蓝、空旷,没有一丝云彩,风忽悠忽悠地吹着。 
  虽然赵大海就在自己身边,但想到即将永远分离,叶文贤心中不免有一缕孤独感、伤痛感悄然冒出了头,就像田野间偶然冒出的点点绿意。叶文贤还看到了田野间有几朵孤独而立的小黄花,这是在向人们汇报春的气息。春寒中,叶文贤仿佛看到了泥土中的春草在一个劲儿悄悄往上蹿,她好像还听到了它们噌噌拔节的声音。春天,给人能带来的舒畅和新希望,而此时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新希望在哪里,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与这美好的初春气息一点也不协调。为什么要在春天分手? 
  她与赵大海并肩在窄窄的田埂上漫行。赵大海将她的一只手捏着揣在自己的茄克口袋里,温暖的气息在她身上流淌开来,似乎传递给了她一丝希望,就想这么永远依偎在爱人怀里一直到老。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来生再续缘,与你共缠绵,生生世世相爱,岁岁年年共度。” 
  两种情绪在她心中交替出现、纠缠、攀升。爱,就是伟大的艺术,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靠在他宽厚的肩头,你根本不会孤独无依,即使想起任何困难也不会害怕了,因为爱的精神代代相传,他会陪你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转世,你最后一眼看的仍是你的爱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分离,不过是跨过一道门槛,从彼岸到此岸,如果你仔细留意,还会和他再相聚。把爱当成一种精神吧,有了爱,再也不惧怕任何事了。爱人和被人爱才是最重要的。 
  阳光正当中天,他们漫步到了河堤上,眼前一片苍茫,河水在静静地流淌。永不停息。 
  二人又手牵手顺着河堤折回,他们仍像热恋中的一对情侣,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对即将分手的恋人,一对特别的恋人。 
  他们回到车里,又开车漫游在乡村公路上。叶文贤心里飘过一丝漂缈的惆怅,生活就是如此吗? 
  赵大海说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一座寺庙,叶文贤让赵大海带她去。 
  到了山下,他们将车停好,就一起爬山。山上的翠色渐渐浓厚,一些光秃的树技头已开始冒出了点点绿意。树林间撒下片片斑驳的阳光。叶文贤突然想起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多悲壮的意境,正如他们此时的心情。 
  山里有点凉,山风莫名地从各个方向吹来,叶文贤把吹开的丝巾重新系好。 
  路上经过好几处墓地,二人此时对这些特别敏感,不愿触及。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既是抽象又是具体的概念,似乎遥不可及又似乎就在眼前。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这些情感在挣扎吗?当他们站在山顶上用百年倦眼看待山下的红尘时,什么都无所谓了。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何必烦恼,何必思念? 
  庙里冷冷清清。几个年青的小和尚在一片空地上植树,见有二个年青人上了山来,不时也向这边张望,小声说笑着什么。一个老和尚闭目在香案前敲木鱼念经。 
  他们向老和尚说明了来意,双双虔诚地上了香,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了各自的心愿。赵大海还捐了一千元香火钱。 
  老和尚留他们在庙里吃了一餐素食。休息时老和尚给他们讲了禅,他们决定下山。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无边的夕阳为山下的万物镀上了金色的光辉。一条蜿蜒曲折顺着山势流淌的河,水面上泛着点点金波。 
  日落与日出一样静美,就如同女人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爱,让人感慨万千。没想到二人想出来散心,却仍是心事重重,那种无形的网仍如影随行,笼罩在他们周遭,挥之不去,逃脱不掉。人要是能如这些和尚清心寡欲多好,可这尘事的烦恼又让人怎能回避得了。他们听到那个老和尚喃无喃无的诵经声就很难受。 
  叶文贤更觉得寺庙充满了萧条、恐惧的气氛。她觉得不应该要求赵大海来这种地方,她一贯是不信这些宿命的东西,但不知怎么她却信了,而且还在佛前许下了心愿,既是为赵大海又是为自己。刚才经过老和尚一番似懂非懂的禅道,她似乎悟出了点什么,她内心深处仍存有一丝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希望他们的爱的阻碍能在佛前得到化解,让有情人能成眷属。这可能吗?她又怀疑佛的力量,生活中的一点小事就能改变人的一生。有时候一分钟前和一分钟后差别都很大,人的力量是多么缈小,佛法无边?不过有些事是恒久不变的比如感情,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来就来该走就走得了的,它能与时间争斗吗? 
  此时叶文贤那么希望时光倒流,感情永留。 
  暮色已笼罩了原野。朱自情在《光明》中写道:“风雨沉沉的夜里,前面一片荒郊,走尽荒郊,便是人们的道。”我们的道在哪里? 
  在回城的车上。赵大海为了驱赶走缠绕在他们中间的沉闷气氛,不停地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叶文贤没有多少心思听,只在偶尔应和一声。 
  话语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二人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也能让二人的心越来越远;它能让二人懂得对方,也能让他们越来越不明白对方;它是双刃剑,既是安慰剂,也是一把尖刀;既是一条可以通到你想到去地方的路或桥,也是一条随时可以消失或者竖上一块此路不通牌子的路或桥。 
  赵大海见她仍开朗不起来,就逗她,“刚才,那几个年青的和尚看到你这么清秀、漂亮的女香客眼儿都直了,不断地拿色眼飞你呢。” 
  叶文贤被她逗笑了,脸上舒展开来,“你瞎说,要是那样还当什么和尚?” 
  “是啊,现在做和尚也是一种职业而已,并不是以前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看破红尘、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了。社会的浮躁欲念并没有在他们心里彻底根除。你没听说现在的和尚、尼姑都别着手机,有的还上网呢。他们居在深山要手机、上网干什么?还不是凡欲未了,断不了尘世的生活,有的和尚还耐不住寂寞和欲望,晚上脱下袈裟潜入凡间去找相好呢。这种事在佛法极盛的古代就能发生,何况现代那些真真假假的僧人。《古今小说&;#8226;月明和尚度柳翠》里记载,南宋有个水月寺,寺里有个玉通高僧在深山修行五十二年,一日来了一位投宿的俏丽妇人红莲,夜半装作肚疼,求玉通发善心为她暖肚。那玉通看了小妇人如花似玉的身体,五十二年的道行一夜之间崩溃了,佛门净地成了二人极乐道场。正是,岂顾如来教法,难遵佛祖遗言;一个色眼横斜气喘声嘶,好似莺穿柳影。一个淫心荡漾,言娇语涩,浑如蝶戏花阴;和尚枕边诉云情雨意,红莲枕上说海誓山盟;玉通房内翻为快活道场,水月寺中变成极乐世界。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玉通事后悔曰:我的魔障到了,吾被你赚骗,使我破了色戒,堕入地狱。” 
  “你说什么水,倾入什么两瓣中?这诗做得真有意思。”叶文贤想这古人做这种诗也真好,但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赵大海继续说:“现在的尼姑也爱美。我在鹤城的长春庵里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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