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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伦没有对他说什么，只等着他自己明白这一切。妲己赶紧上前把纣王从床上扶了起来。“这不是大王的错。您也是受害者之一。”
纣王其实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可惜那时候的思想都是疯狂残暴的。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妲己。你三个都是被迫跟着我的。趁姬发没有杀过来，带着她们两个逃走吧……”
妲己也没想到清醒后的纣王如此重情重义，这使她的脸上略微有些红润。“既然我们都已经嫁给你，又有什么地方好去呢？你不走，我们也不会走的。”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你们跟着我只能被杀，快走吧。”纣王看了一眼科伦，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也猜到了应该是治疗好自己的人。“你也快走吧。连我这样的昏君都治疗，姬发是不会放过你的。”
科伦笑着摇了摇头。“都说商纣王是最昏庸无道的君王，现在看来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只可惜造物弄人，你的王朝即将灭亡。现在如果我告诉你，我有着可以力挽狂澜的能力。那么你会请我帮忙消灭那些乱臣吗？”
纣王哈哈大笑。“听说有仙人可以做到撒豆成兵，力挽狂澜也不是没可能。但是那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除了增加牺牲，我实在看不到还有什么好处。多谢你的好意了。我还是选择为我做过的错事赎罪……”
科伦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你的确有着让国家富强的思想，可惜时不逾你。但是如果让你死了，可能你身边的三个美女会不太开心吧？”
纣王看着身边的三个美女，暗自摇头。“我已经龙游浅水，何必再固执地追随呢……”
妲己轻轻搂着他的身子，说道：“我不是苏妲己，而是一只千年狐妖。可是我并没有害人的念头，只是被迫来从内部捣毁你的国家。我的家人受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刚刚才得到解除。其他两个妹妹也是被迫的，只是她们连家人都没有。”
纣王苦笑着。“没想到我们都是被控制着，还真是悲惨哪。跟我走又能去哪里呢？妲己，你至少有家，回家去吧。”
“不。我早已经习惯了在你身边……”妲己的话的确是让人惊讶。
科伦也朝纣王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你是个君王。就算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也应该豪迈地赴死。只是接受几个不是人类的妻子，对你来说这有什么难的？她们可是从来没被别人爱过，只被你错爱过。”
妲己再次开口。“大王，难道你是怪罪我们害死了皇后吗？”
纣王的确是有这个想法，正好作为拒绝她的理由。“是的。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妲己也不再坚持，含泪走向了两个妹妹。“我们走吧……”
科伦对妲己问道：“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残暴的纣王呢？”
“是的。他那时候至少是为我痴狂，就算是大恶之人又有什么所谓呢？”妲己这样回答着科伦。
科伦也对她说道：“的确善与恶不是任何人可以评判的。但我懂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平。”
“公平？”纣王也对这个观点很感兴趣。
“不错。公平是不分善恶的，只分你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妲己害死皇后，使得纣王不肯再接受她，便是如此。不过既然妲己付出了真心，那么以后你们一定还会有因缘也是肯定的。”科伦知道以后的事情，所以透露出了一些。
妲己立刻跪于地上。“上仙请指点我的迷津吧。”
“肯牺牲就足以让纣王回心转意。”科伦毫不迟疑地给了她答案。
“明白了……”妲己站了起来，直奔出去。其他两个女妖赶紧跟上。
纣王疑惑地朝科伦问道：“你一定知道她们要去干什么吧？”
“当然。”科伦点了下头。
“牺牲吗……”纣王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身披甲胄的妲己三人骑上快马直奔牧野，准备和申公豹汇合，一起抵抗姬发的大军。进行最后的决战。
科伦来到有些发愣的纣王身前。“别犹豫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不惜牺牲地爱着你。我想就算是你的皇后复活也只能做到一样的程度，不可能超过她们。”
“她们会死，是吗？”纣王终于开始担心妲己她们的安危。
“必死。”科伦只吐出了两个字，可是听得却让纣王心头一紧。
“难道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吗？”纣王急了。
科伦把双手摊开，表示着无奈。“是你把她们逼上了绝路，难道不是吗？”
“我现在后悔了。帮我把她们劝回来吧。”纣王真的是动了感情。
“太迟了。现在谁也不可能把她们劝回来了。她们三个都选择了死，也只有死才能让她们重新做人，不再是为祸为人间的妖精。”科伦解释着其中的玄机。
纣王无力地坐回了龙床之上。“是我害死了皇后，而不是她们。现在我又要害死她们了。天哪……”
科伦知道纣王在位这些年由于受到法术的影响，害死的人已经不记其数。但和自己那一次屠杀的人比起来还是小数目，而且纣王也不是有意那么做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说。所有人都应该原谅他。现在唯一差的就是一个向天下人道歉的机会。
“你应该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觉到惭愧吧？妲己她们赴死不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也是为了得到天下人的原谅啊。想好了的话，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科伦说完，消失不见。
纣王孤独一人坐在龙床之上。喃喃自语着：“皇后。你也能原谅妲己她们吗……”
科伦趁牧野战争还没开始，去了一趟元天的玉虚宫。这时的元天还并不那么活跃，正在打坐。他同样无法感觉到科伦的存在，直到科伦现出身形走到他的身边，他才睁开双眼。“你是何人？难道是上次阻拦子牙的人？”
科伦跟他没那么客气。“是我。不过没想到三千年的时间把你改变了这么多。”
“你认识我？在三千年后？”元天果然够聪明。
“是啊。我们称兄道弟，感情很好的。”科伦简单一说。
元天见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这擅闯玉虚宫的罪名也就没有拿出来。“是吗？那你是怎么回到这三千年前的呢？什么法术这么厉害？”
“这个能力目前只有我能用，总之不是法术。”科伦也不知道那是从何而来的能力，反正是米尔收集来的。
元天见科伦一点儿害怕自己的感觉都没有，料想对方只会比自己强，不会比自己弱。“你来我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呢？只为了来看看我？”
“不。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也只有你帮忙，装得才最像。”科伦笑着跟他说道。
“装？”元天不明所以。
“当然要装。不然历史上会露出很多破绽，那可就糟糕了。”科伦一本正经。
“做那么虚伪的事情，我拒绝。”元天真是不给他面子。
科伦突然一指轻点在元天的额头上。“你的思想也太老古董了。怪不得你后来会那么没正形，看来是我把你改变了。”
元天顿时思想上就有了改变，成为了三千年后的那副德行，同意了和科伦一起去欺骗上天上下的所有人。“好。我就陪你去把这个有趣的故事继续下去。不过三千年后见面的时候，可别让我们互相太惊讶了。呵呵。”
科伦朝他笑着。“放心吧。你不会记得这件事的，只会对我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我们到底去干什么？”元天还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去救三个妖精。千年狐狸精、九尾雉鸡精、玉石琵琶精。”科伦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啊？去救她们？为什么啊？”元天搞不懂科伦为什么要救这几个该死的妖精。
科伦把原因简单说了一下。“就是这样。她们虽然都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但我不想自己着手的事情会有遗憾。因为我身上的遗憾已经太多了……”
元天只好点头。“好吧，我这次就帮你一把。由我动手，你负责收尸。然后我就缠住这些徒子徒孙。怎么样？”
科伦当然同意。“希望合作愉快。”
其实科伦绝对可以一个人包办了整套的事情，只是他不想和姬发的那些军队打交道而已。他对姬发的印象很不好，因为姬发曾经要找妙庄王秋后算账。
这两个人直接传送到了牧野，此地离朝歌仅有七十多里。申公豹的残兵已经所剩无几，在撤退的路上逃走了大半。凡还是能留下的来的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理由。或是兄弟朋友被武王大军所杀，或是愚忠的商朝将士，又或是干脆有着自我毁灭的倾向。可恨的是大多数逃兵都叛变加入了武王的阵营，这或许也是顺应天意吧。
不过这两个逆天的人已经到了，他们首先偷偷进了申公豹的大营。元天首先现出了身形。申公豹一见是自己师傅，立刻跪在地上。“师尊，您也来了。难道是来为劣徒送行的吗？”
元天对他没有好脾气。“起来吧。要不是科伦来找我，我才懒得来这看你们互相屠杀呢。”
科伦随之现出身形。“你对徒弟的差别似乎很大呀。对姜子牙那么好，还送法宝给他。怎么对申公豹这么差？”
“这小子没事总是和子牙作对，而且他比子牙厉害不是一星半点儿。我不帮他也是正常的。”元天也懒得解释太多，一句话带过。
科伦由于有着申公豹的记忆，所以对他为什么和姜子牙作对了如指掌。“你就没研究过他们之间为什么有矛盾吗？为什么申公豹不和其他人作对？你这个师傅当得还真的失职，以后别收徒弟了。”
申公豹见自己的师傅被科伦这么损，脸上也过不去。立刻反驳。“师尊他一心修炼，无暇管理我们这些劣徒。不是他的失职，而是我们要求自己不够严格。”
元天平时高高在上惯了，一般都懒得去管理下面徒弟之间的事情。这次被科伦一说，也觉得这件事有问题，而且申公豹对自己的确很忠心。“申公豹。姜子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被你发现了？”
申公豹低头无奈地回答：“师尊，我实在是拿不出证据。除了我自己的双眼，谁也没有看到那一幕。甚至连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究竟是什么？”元天问道。
申公豹只好把自己当年看到的一幕叙述了出来。“当年我和姜子牙还都在昆仑山上修炼……”
★★★
（所谓的当年，应该是十年前左右）
申公豹正在跟元天请教问题。“师尊。我一直都想不通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影响我到了我的修炼。还望师尊再次给予明示。”看来他已经问了元天不知多少次了。
元天当年依然是一本正经。“申公豹。你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值得探究，所以更不值得回答。你如果那么看好截教，为什么还要入我阐教呢？”
申公豹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师尊。我一直认为无论阐教还是截教都是同根而生，加入哪里都一样。不过既然我已是阐教门人，自当全力为本教的利益而努力。只是为何……”
“不必再说了。通天教主与我虽属同根，可他却收了那么多奇怪的徒弟。简直就是给我们丢脸。如果你敢再提这件事，我就把你逐出师门！”元天这个时候还真是不够可爱。
申公豹被骂了出来。他本身虽是阐教中人，可却是唯一的另类，只因行事过于极端。他想问清楚的问题其实对两个教派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对他来说是个心结而已。因为自己本就不是人类……
元天之所以收申公豹为徒，不只是因为他有诚心加入阐教，也是因为他有利用的价值。申公豹对人或妖精都没有偏见，有了阐教弟子的身份后，就可以胜认几乎全部外交的工作。而其他阐教弟子是不屑与那些山精水怪们打交道的。
申公豹本人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有着更宏大的目标。想要让两教合为一体，把各自的优点都集中起来，去掉那些陋习。虽然有些痴人说梦的味道，不过至少那是他所追求的梦。
他被骂了一通，并没太往心里。毕竟师尊有着那么多年的固执，不是随便可以更改的。他一边想着奇怪的事情，一边朝着没有人烟的后山走去。
昆仑山还是很大的，想碰上第二人已经够难了。他漫无目的，一边想问题，一边走着。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一道影子突然从他身边飞过。他被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地躲往一边。不过那个影子早就已经没了踪迹。“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着，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涨着胆子朝影子飞来的方向走去，同时隐去了身形，防止被人发现自己的靠近。让他吃惊的是，居然在前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