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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地狱之沉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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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信玄对湖衣念念不忘,武田家世世代代家中都要有紫阳花,以纪念湖衣姬。而他们的儿子胜赖,在信玄死後成为武田家的实际掌控人,却难敌织田信长,武田家最终在这位诹访神族的继承人手中覆灭,成就了一段宿命般的悲剧。

  在大量以战国为背景的影视文学作品的不断诠释下,这段爱情被渲染得几近神话。──乱世姻缘、家国情仇,从来就是吸引眼球的不二法门。

  二十多年前,少女羽千代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上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浅见家主浅见平一郎。娴熟攻心技巧的花花公子,在浸满了湖光水色的浪漫气息下诉说情话,想必分外吸引人吧,於是一个廉价的青铜面具就轻易夺走了少女的全部身心。

  有多少平民女子不梦想著自己的是魔法点化下的灰姑娘,一夜之间便麻雀变凤凰?

  又有多少怀春少女,不期待著能象湖衣姬那样得到一个强势男人的心,权倾天下却独独倾心於自己一人?

  然而神话之所以是神话,就在於它的稀少和珍贵。不管电视上故事书上演绎了多少富家公子贫家女的动人传奇,现实多是始乱终弃的老套剧情。

  时过境迁之後,当发现所谓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个笑话,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情结晶也就变成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存在。

  “小羽,你为什麽不是吉野茂的儿子?”这句话也许还有另一重含义。这孩子的存在堵死了她最後一条出路,死亡因此成为唯一的选择。

  “其实妈妈不知道,吉野先生一直明白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奴隶幽幽的语音,冷凄凄地回荡在诹访湖上,“他待我好,待妈妈好,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尽快忘记那个男人。浅见平一郎来信州的消息登上了报纸,他其实是有预感的,所以才会带我和妈妈去看歌舞伎樱之吹雪,希望她能够以家庭为重,但妈妈还是去见了那个男人,还带著我。”

  “所以他那麽愤怒也是有理由的吧。”那奴隶淡淡地说著,曾经很伤心很伤心的往事,现在说起来也只剩下平淡了,“当他骂我,打我,说我在那里就是为了提醒他有多失败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本来也是,又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凭什麽养我?就算被他操了几次,那皮肉钱能有多贵?”

  他抬起头,看著满天迷蒙的星光,慢慢地道:“有时候会自我安慰,妈妈把我抛上船,大概是因为爱我吧,她想我好好活下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究竟有什麽意义,有谁会在乎?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想证明我对别人有用一点,对社会有用一点,可是……好像确实没有谁需要我。”

  “没有我,吉野先生显然活得更好,他又成为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父亲,而不是一个猥亵男童的中年刑事犯。而我继母对其他人是很慈爱的,别人都这麽说。也许,是我的存在,引发了他们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吧。真的,我想不出,除了灾难和不快,我还给别人带来了什麽?”

  忍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插进那奴隶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著,一遍又一遍,传达著无言的安慰。

  那奴隶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笑容有些恍惚:“这麽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回来看呢。”他把手伸进湖里,无意识地搅著水玩。“以前我一直很怕溺水,现在想起来,妈妈搂著我让湖水逐渐淹没我们的时候,并不很糟糕,心里很平静,倒是她把我扔回船上的时候,那感觉,糟透了。”

  他静静地凝视著从指缝间流泻的湖水,梦呓般的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想杀我,让我难过的是,她为什麽最後不带我走?”

  忍叹了口气,道:“我问你在怕什麽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说,你怕旧地重游,怕看到吞噬了你母亲的湖水,但你却说,你怕我生气。”

  他似乎笑了一下,眼底却流动著难以言喻的哀伤,轻轻地道:“所以你怕这湖,怕溺水,并不是怕溺水带来的窒息感,而是这之後带来的分离与孤独。”

  并不意外主人对自己的了解,那奴隶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忍偎依得更紧一些,闭上了眼睛,道:“谢谢主人,谢谢您还肯要我。就算不是永远,也已经很好了。得一刻是一刻吧。”

  忍用力搂紧了他,感觉他的心跳,沈默了很久,缓缓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不要你。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你,我会杀了你,也不会抛弃你。”

  那奴隶看著他,眼睛慢慢湿润了,低声道:“谢谢。好希望我能向您证明,我也可以对您有一点点用处。”

  他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苍白的面庞在幽深的夜色中仿佛一缕随时都会随风消逝的幻影。忍禁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抹过他淡如水色的唇,柔软而微凉。四围寂寂,船飘荡在静谧平和的湖面上,有规律地摇晃著,泛起的轻响抚慰人心。他们静静地坐在船首,看著水波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在星光下闪动著细碎的光亮。

  良久,忍打了个响指。那奴隶应声而起,脱去了衣裤,趴跪在船舱里,低声道:“请主人使用奴隶的身体吧!”

  他的语音低沈而性感,动作优雅而流畅,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他不是在卑贱而淫荡地求欢,而是翩跹的舞者。黑色的皮衣紧紧地包裹著他的身体,却暴露出雪白的双丘和引人遐思的密处,是拒绝更是诱惑。

  忍看著那奴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那就是他一手调教出的成果,他最好也是最坏的作品。他微笑著,却分不清心中是悲是喜,纤长的手指,慢慢地抚摸著那奴隶的身体,背脊、腰线、臀部……然後,停下来。

  那奴隶的臀部原本刻著“贱猪”的字样,现在给纹上了一丛向日葵的刺青,光鲜亮丽的花朵,巧妙地掩饰住了原有的伤痕,但细细抚摸,仍然可以感觉到的细致花纹下粗糙的刻痕。

  伤痕仍在,无法抹去。

  但那向日葵刺得生动,花瓣舒展,姿态耀眼,俨然一簇簇金黄色的火焰。

  忍皱了皱眉,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为何品位脱俗的母亲会喜欢这种粗野的花朵。

  “喔,可我确实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女郎俏皮地向他眨眨眼,那是他永远神采飞扬、不知疲倦的母亲。他还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态,以及她眼中闪动的光亮,翩然灿然宛如林间飞舞的蝴蝶。

  “喔,可我确实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花啊。”女郎俏皮地向他眨眨眼,那是他永远神采飞扬、不知疲倦的母亲。他还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态,以及她眼中闪动的光亮,翩然灿然宛如林间飞舞的蝴蝶。

  “美是唯一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东西。你可以不相信真,不相信善,毕竟那是些众说纷纭人言人殊的空泛概念,在这个充满谎言和恶意的世界里,没有人能真正证明它们存在。”她说著这样极端灰色的话语,语调却仍然是轻快的,“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感受到美。那是超越任何意识形态的、永恒的存在。”

  “美是无处不在的。你看那里,孩子,看那起伏的山峦和裸露的岩石,那麽美丽的线与面。”她生机勃勃的目光投向大地,大地也因了这样的注视而燃起火焰。

  “美是穿越时空的。记得道元禅师的和歌麽:。。。春花秋月夏杜鹃;冬雪寂寂溢清寒。四季轮回,流年似水,美却各具姿态,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褪色。”

  “美就蕴藏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美,而比这更美的,是生命。鹿的温顺,鹤的优雅,只是一种姿态,他们之所以胜过植物,是因为他们体内有著盎然的生机。但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与人类相比。” 博物馆里,她指著油画中那些白皙丰盈的肉体对他说,“看,人类的身体是多麽的美丽,男人的刚健,女人的柔媚。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躯体里蕴含著思想和爱,有一颗敏感的、懂得爱的心,有一个关切这世界、并给予热忱回应的灵魂。因为这个,仅仅因为这个,我们才成为世界的主宰,造物主的宠儿。月下的沙漠是多麽的美,可没有人类的注视,就不过是一堆死寂的沙子。”

  夜色中的诹防湖幽深寂静,如过去岁月里那些绵绵不绝的忧伤。在那摇荡的时光之船上面,那奴隶正安静地跪趴著等待他使用,淡淡星光沿著那修长的轮廓投下一圈优雅的剪影。那些狂野的、粗糙的东西,被细细地筛过,滤过,只留下一派宁静祥和,宛如河床上的沙金般闪亮。他抚摸著那奴隶的身体,指间所触,微凉的肌肤如丝绸般柔软。那麽美丽的身体,一点一滴,都是由他塑造。湖上吹过的风很冷,他却因了自己的创造而一点点地兴奋发热。

  仿佛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那奴隶的身体泛起阵阵轻颤。他的手指在那奴隶的臀部轻轻地打著转,感觉到对方惊人的敬服与温顺。那是具年轻男人的身体,却即将如女人般被使用,那姿态是顺从的,被动的,包容的,犹如一匹柔软的布匹。“臀部是男人性格中女性气质的隐秘所在。” 他突然想起萨特的这句话,不禁微笑了,纤长的手指随即探了进去。

  她纤长的手指热情地抚摸著他的面庞,娓娓的话语如清泉般潺潺而流:“知道麽,孩子。皮格马里翁的雕塑之所以能超越古今,是因为神在那雕塑里注入了灵魂。因为皮格马里翁爱上了自己的作品,祈祷神灵赐给它灵魂,那是他给爱人最好的礼物。爱的力量是多麽伟大,无知无识的顽石因此获得了生命。”

  “所以,孩子,不要去相信辉夜姬之类的无聊传说,认为拒绝爱才可以飞升上天。事实上,有爱的人才是有福的,他们比修士更加接近上帝。”

  手指已经增加到四根,粉色豔肉在他的拨弄下忽隐忽现,不住翕张,雪峰深处的密穴幽静神秘,仿佛正等待著他输入生命之源。如同皮格马里翁在精心雕琢的过程中爱上了手中的塑像,他在调教中不断投入了太多的自我进去,以至於再也无法放下那个他耗费了他太多心血的奴隶。但他不象皮格马里翁需要向神灵祈祷,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灵魂输入了那具肉体。那是完全的、彻底的占有。那奴隶是他的东西,每一分、每一寸、每一个细胞都属於他。

  他毁灭,他创造,微笑著向造物主挑战生命的美。

  他握手成拳,慢慢地伸了进去,伸进那幽密的洞穴深处。

  “这就是我喜欢向日葵的原因。尽管植根於泥土之中,却无时无刻不在追随著太阳的脚步。它不能移动呢!可仍在灵敏地捕捉著光与热。再没有比它更富有生机的花朵,再没有比它更能代表生命本身。”

  手指、手腕、手肘,通过层层肉壁的阻塞,进驻到身体最深处。狭窄的通道温暖而紧窒,包裹著他的手臂,宛如戴上了一个熨帖舒适的棉手套。在他手臂进入的那一刻,那奴隶的身体骤然紧绷,他感到柔软的内壁在推挤著他,但并不带来丝毫压力,他的手就静静地放置在那奴隶的肠道里,宛如婴儿躺在母亲的子宫之中。那一刻的感觉,温柔绵长,如同站在时光的尽头,看尽落花。

  几乎在他五指伸展开来的同时,那奴隶便达到了高潮。火烫的肌肤,情色的呻吟,那是沈沦欲海不愿醒来的颠倒迷失。他的手掌缓缓移动,时而扩充内壁,时而蜷曲成拳,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那奴隶的强烈反应,俨然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他这个时候缩回手,就会掏出那奴隶的肺腑乃至血肉,然後那具完美的躯壳就会象掏空的口袋一般枯萎下去,无复任何生机。

  那具身体就随著他的拨弄而起舞,那个灵魂就在他的五指间颤栗。

  那奴隶的呻吟愈发醉人,一声声叫得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快感如同潮水般走遍了全身。这快乐与性欲无关,却比任何一次性交更让他销魂。他的身体火热,头脑却异常清明,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他推至巅峰,而风暴之巅却是一片清平天地,犹如月照大地,虹落浑尘,洁净而庄严。

  在那一片奇异的宁静里,他能感觉到那奴隶的每一次呼吸,肠壁的翕张,乃至血液的流动,对方的一切似乎都在应和著自己的节奏而动,宛如逐日的葵花。而他就是那太阳,唯一的光源,至高的主宰。这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宇宙,正围绕著他和那奴隶静静燃烧。

  Ecstasy。

  极乐。

  狂喜。

  一时间他几乎感动落泪,他曾经无数次地从理论上知道这个词,却从未奢望过这一生还能体味。事实上对於绝大多数人来说,一生都不太可能经历这样的高峰体验。

  “有一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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