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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们被高高绑在火刑柱上。身上浇满沥青和松脂,下面堆积柴草。每一柱由一士兵守着,每个士兵手里都拿着大火把。
沙渡、斑蝶、雾竹、石将军、海廷尉均在犯人之列。奇怪!犯人当中还有”三花痴妇”!无他,”三花痴妇”原本是重犯的亲属。大饼面是石将军的原配夫人,而”瘦柴干”是海廷尉的原配夫人,而”平扁鼻”是海廷尉的亲妹。按烙佚的旨意,石将军和海廷尉一家全部都要处死。”三花痴妇”本是有罪之人,又窝藏通缉犯于陶然居,罪加一等。
红莲国对火刑津津乐道。相传,火刑能净化邪恶。一百…年前,尼卢奥就把驱魔族人与异端邪恶联…系在一起了。除了因为他们另类的容貌和令人恐惧的力量外,还因为夜无神曾为了得到蓝魂的指示石而在普通人类中,掠夺了一万个婴儿。
经过一百…年的代代相说,驱魔族人已经被人类神魔化成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杀人狂魔。净凡之城的大悲剧,几乎灭绝了所有躯魔族人。劫后余后的躯魔族人早已远走他乡,要不归隐山林或大隐于市,如已死的画圣布谷。普通人类又难得几回见?
天龙城的刑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沙渡皇子的英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此刻要处死谋害沙渡皇子的罪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拥护沙渡的人们能不纷涌而至吗?更有甚者,天未亮就已在刑场门口排队,争取入场后站个好位置。好像地球人排队买明星的演唱会票似的。鸡蛋、烂菜、石头,投掷羞辱之物准备齐全不在话下。
如今,被绑在火刑柱上的沙渡,承受着一百…年来普通人类对躯魔族人的怨恨。深遂的紫眸望着遥远的前方,有种看不穿的悲凉。他完全无意接收那些目光,因为他仍沉痛于木蔚来的死……
“皇上驾到!”一把洪亮的桑音,穿越了吵闹的浑世。烙佚坐着八人龙轿,被禁卫前呼后拥,壮威登场。那龙轿乃金银舆顶,珠丝盖帏,好不威风!只是面对行火刑这种血腥事儿,烙佚也不忘把雪兔带上。看来,他真的很迷这只小兔子。
轿后,跟着两个相貌气质十分出众的年轻人。一个是傲罂,另一个是红莲国新任的国师”邪玄魔”。不知内情的观众看见过了,还以为这两个是皇上的男宠呢!
也就是这个国师,能让沙渡从沉痛中回过神来。
“蔚来,是你吗……”沙渡的嘴唇微动了几下,哀伤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却很快神态更加凝重。眼见那个木蔚来模样的国师,对烙佚唯唯是若,毕恭毕敬,沙渡的心又沉下去。
“那个是邪玄魔罢了。蔚来,已经被你亲杀了……”
沙渡提醒自己接受残酷的现实。
斑蝶毕竟是年轻的妖怪,雾竹虽得到一滴龙血护体,终究不过肉眼凡胎,两人看到木蔚来,便以为木蔚来正在设法迎救,压根儿没看出木蔚来身上的变化。
在烈日的照射下,木蔚来显得空灵。有那么一会,金色的阳光从他的透射而过。天下之人已经把注意力聚中在准备行刑的犯人与威风凛凛的皇帝身上,没人留意到这个苍白的灵魂越来越单薄。
木蔚来行至烙佚前,躬身道:”陛下,时辰到了。可以行刑!微臣想在行刑前,施予葬魂舞。这舞能令邪恶分子的灵魂净化后,不入轮回,永禁于黑暗深渊。”
烙佚稳如泰山地坐着,笑道:”一切有劳国师主持了。”
“陛下,臣遵旨。”木蔚来回命后,呼唤出白童子。
白童子为他带来黑曜宝剑。
站在烙佚旁边的傲罂见到白童子是脸如死灰,吓得脚也软了!
就是白童子把自己从真鱼国抓来这个遥远的国度!也正是白童子奉海蛟之命用轨龙刀把自己的子孙根切掉。使他永远成了一个不能行鱼水之欢的废人!白童子与海蛟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同时,也是最强大最可怕的敌人。
但是,傲罂百思不得其解,神龙的仆人何时变成了邪玄魔的仆人?难道那邪恶的海蛟被邪玄魔打败了,连仆人也被邪玄魔收为己用?以傲罂的见解,他也只能这样推测而已!
木蔚来凝神聚气,使出所有意念,稳稳地握着黑曜宝剑,然后轮起一段风华剑舞。
没想到风姿绰约之人,能舞出如此刚柔兼备的剑风,烙佚不由得开始欣赏起来,心里赞道:邪玄魔,朕素以为你一介恶魔,没想到你有如此风雅一面。
木蔚来的舞剑,把沙渡的情绪从哀伤一下子拉到欣喜若狂!这剑舞中,融有沙渡与雾竹常用的招数。这是木蔚来向他的伙伴们暗示:我仍活着,我来救你们……
衣带飘动,如幻蝶舞过衰败的花池。白童子如影随形,弹指间,滴血破咒。世人迷醉之间,木蔚来已在两排火刑柱之间舞了一回。
如此曼妙的剑舞配以倾城容貌,直令烙佚迷惑,这到底是葵王妃,是木蔚来,还是邪玄魔?心里不禁有个幻想,如果这魔头是个女子,多好!
木蔚来天生体质特殊,天赋异禀,又自幼跟随好大叔威威山躲躲峰修炼,学任何功夫几乎可以顺手沾手。丽雅喜欢舞蹈,久而观之,影深印刻。这正是为什么在夜宴之上,木蔚来随便一舞,便叫六宫粉黛望尘莫及!
木蔚来在剑法中加入舞蹈的动作,自然是为了让人看上像在作法。
正当烙佚迷醉,傲罂困惑之时,木蔚来已结束仪式,回至烙佚前。
与此同时,火刑柱上,绑着众人的绳子开始”噼里啪啦”地松断!原来,木蔚来舞剑时虽然接近火刑柱,目的是用剑气把绳子割断。当时,木蔚来没有把绳子完全割裂,而是留下一小接口。当有裂缝的绳子不堪身体的重量时,便会被扯断。当然,断绳的力度要把握得很好,才能配合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时间。
刑场内的守卫马上亮出兵器,把解禁后的沙渡等人团团包围起来,但不出手,等待烙佚下令。
烙佚正想开口说话,木蔚来的黑曜宝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全场禁兵大惊失色,却又哑口无言。谁都想不到,国师会突然向国王下手。
烙佚面无惧色:”国师,你想怎样?”
木蔚来冷冷一笑:”陛下,很抱歉告诉您,我是木蔚来,邪玄魔已经被我灭了!我想请陛下把我的朋友放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烙佚瞪着木蔚来:”朕已是不死之身,你休想要胁我!”心想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看着你被沙渡刺死了,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你在邪玄魔面前不堪一击,又怎可能把他杀死呢!
木蔚来笑道:”我就是用这把剑把邪玄魔杀死的,陛下不信,可以试试!”,说完,手往前一推,吹毛断发的黑曜宝剑划破了烙佚脖子上的皮肤。毛细血管破裂,一点鲜血渗出来。并没有马上愈合!
烙佚这才吃了一惊!结识傲罂后,烙佚从他口中知道,轨龙刀能将吃过肉龙的人杀死。难道这世上真的一物治一物?眼前这把黑里透邪的剑,能治喝过恶魔之血的人?
烙佚将信将疑,坚定的表情开始动摇。
其实,黑曜宝剑不能彻底消灭邪玄魔,但宝剑本身的灵气,却能抵抗邪玄魔的邪气,抑制烙佚的伤口正常快速愈合。木蔚来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机会,与烙佚打心理战。
“陛下,您现在相信了吗?”木蔚来把声音压得再冷。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烙佚无奈屈服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保存性命要紧。于是烙佚下令:”全部退下!”
禁卫听命退让出一条通道。
第一二四回 光影魂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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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蔚来见时机成熟,便对烙佚怀中的雪兔道:”雪儿,快跟大伙会合,我稍后跟上”
雪儿一听,好像如释重负地,转一转红宝石般的眼睛,从烙佚怀中跳到地上,变成可爱的兔子耳朵小女孩子。
她张着嘴,好想跟木蔚来说些什么,但一个字也没发出声音。可怜巴巴的眼泪在打转。
木蔚来见她拖拉,便催促:”慢了误事!”
雪儿仍旧悲伤地望着木蔚来,完全不想走开。木蔚来急了,打想说些什么打发雪儿走,那边,沙渡他们也往木蔚来这边赶来。
木蔚来心里叫苦:”朋友们啊,我好不容易才让烙佚中下圈套,你们还不走更待何时,要知道,我快撑不下去了……”
灼热的日光,快把他的灵魂晒化了。自日出起,他无一刻不忍受着灵魂被烈日燃烧的煎熬!这种滋味,比以往任何刀剑鞭棍在身体上的伤害还要来得让他难受。然而,他不但要装得若无其事,还要装成另一个人。然而,无论这个灵魂的意志有多坚强,此刻也快到极限了!
木蔚来心里越急,表情就越冷。他已经下决心,要与沙渡他们决别。
“蔚来,我们一起走!”沙渡说。
“公子,你是来救我们的,我们怎么丢下你一个自己逃!”雾竹道。
“你还要磨蹭什么?把这个狗皇帝带上不就行了,我就不信有他做人质,还有禁卫敢动我们分毫!”斑蝶倒是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木蔚来心里感动着:谢谢你们,可是,我已经走不了……希望你们今后一切平安!
想到这里,木蔚来突然疾言厉色:”累赘,麻烦多多!令你们走,还喋休作甚?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过亡命天涯的日子!丽雅那丫头没心没肺,有了有情郎,把哥也忘了。我前世本就是皇太子,若不是无耻的红莲队乘虚而入,这江山早是我的。如今狗皇帝落坑在我手,胁天下以令诸候,赶明天我要当这皇帝,出了这一口怨气!念在相识一场,你们有多远就走多远,明天,我们就是陌路人!挡我路者,杀无赦!”
木蔚来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为了令大家疏远自己,连丽雅也骂上了。妹妹,对不起了呵!
他滔滔不绝地讲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让得众人听得呆若木鸡。
唉,这番演来说服力太差了,实在不像木蔚来一贯风格。众人以为他救人救得太紧张了,在开玩笑!
雪儿和白童子对视一眼,额头冒个冷汗,各自暗道:好差的演技!
烙佚见此情形,暗自笑了一下,想:这种时候你们内讧,实在太好了。再拖些时间吧!等朕的救兵一到,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木蔚来见这一番话的作风并不理想,咬了咬牙,又继续道:”斑蝶,你这个黑水女妖的手下,死缠烂打有何居心?我妹妹已经找到了,你为何不回去跟黑水女妖复命?莫非看上我不成?还有雾竹,你都已经上百岁了,又是别人穿过的鞋,想发梦我会看上你!至于沙渡,由始至终我只不过利用你铲除邪玄魔这个隐患,夺取皇位而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利用与被利用,海翔灵是怎么教你的?天真得像三岁小孩!”
这番话,句句说到众人心中的那条不容触动的刺。看着众人面上难看的神色,木蔚来知道,这次有效了。
“蔚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中邪了?”沙渡失声道。
“我在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难道你除了天真之外,耳朵也有问题?”木蔚来狠狠地回应了沙渡的话,又盯着斑蝶道:”小妖女,我知道你又想扇我一个耳光对不?如果你敢上前一步,我便令白童子把你打回原形!”
斑蝶被木蔚来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
雾竹掩面哭泣,嘶哑着道:”公子,我不敢有非分之想了,求你不要赶我走……只要留在你身边,你要把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你这女人真贱!”木蔚来一脸耻笑。
斑蝶拉着雾竹的手,道:”我们走吧!不要管他了!”
雾竹甩开斑蝶的手,两串眼泪洒下黄土,浑身在颤抖:”不,我不要再离开公子了……”
“你的痴情用对错对象了!”斑蝶怒火中烧,硬把雾竹拉走了。
“蔚来,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沙渡虽被木蔚来的话刺痛,但是他仍然不相信木蔚来所说的话。
听到沙渡这样说,木蔚来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沙渡,你真的很仁慈。这辈子,能与你认识成为好朋友,是我的荣幸!可是,我没有来世了,不然,下辈子也想与你继续做朋友。
“那是我故意装给你看的!蠢材!”木蔚来骂。
沙渡一怔,深遂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悲痛,低下头,唉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保重……我会回来的!”
雪儿拼命拉着斑蝶往回走,急得眼泪直流,心里呐喊着:你们别走!木公子要故意气跑你们!给我回来……木公子就快魂飞魄散了!
无论雪儿心里多急多难过,她丝毫不能传达半点心声。她现在终于明白,木蔚来令白童子封了自己的声音,不是防止自己坏了救人的事,而是为了不让自己把他的情况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