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潇子和夜风已做到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夜风只是觉得左手一空,黑曜宝剑已凭空被海翔灵夺去。
“你不杀我们?”夜风问。
“杀了你们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海翔灵冷冷道。
有灵性的宝剑,知得主人已经不在了,悲鸣着撤销了所有光芒。
海翔灵轻轻抚慰着黑曜宝剑,眼中尽是怜惜之意,”你想回到他身边吧?放心吧,除了他,任何人都没资格使用你。”言罢,悬在半空,化为白龙,腾云而去之时,又留下一话:
“我已失去一个好兄弟,我不想再失去侄儿……”
良久,夜潇子和夜风才领悟到海翔灵最后一句话,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早已失魂落魄,陷入迷茫中的夜离。
夜离知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赎罪。纤白的手慢慢移到腹部,停下来。一滴苦涩的泪珠延着香腮滑落,滴落在细滑的手背上。
“难道……”
指雨山竹林深处。
一道孤单的炊烟袅袅升起,随风清淡。
她记得三天前夜离要杀濒死的公子,公子点了她的**位,后来发生的事她不知道。但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记得海翔灵离开前,对自己说过,”这滴血暂时借给你。在我回来之前,房间里的人,就拜托你了。”
雾竹不知道海翔灵所说的那滴血是啥意思,额头上奇妙地多了一点朱砂,感觉精力旺盛,做起什么事来都省心省力。
那天,雾竹回到竹屋里,看到公子安然地睡在床之上。她才放下心来,一定是海翔灵又一次救了公子。
现在,夜离和夜风走了,海翔灵也不在了。竹屋里又回以前只有她和公子两人的生活。
公子一直没醒。雾竹全心全意地等待着,定时定候地做好两人的饭菜。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到了第三日……
这种欣喜的等待变成不安的恐惧!
雾竹虽然不忍心打扰公子的休息,但是昏睡三日实在太长,太不正常。于是不再躲在窗后偷看公子睡相的雾竹,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
那张安然而睡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要看一眼,就足以令雾竹心血澍湃,更何况是在这么近的距离。
黑亮柔顺的长发,自然整洁地滑过苍白的脸颊,贴服地搭落在素白的衣襟上,有如一抹黑色的瀑布,说不出的美。没有贵重的饰物,素白如雪的衣服没有任何华丽图案,却越发显出他的高贵、淡雅。
“公子,起来吃饭啦!试试雾竹为您做的新菜式……”
回应她的只有可怕的寂静,还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心跳声。
终于伸出迟疑了很久的手,接触那张遥不可及的脸。
可传递回来的,只有冰凉!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公子永远也不会醒。
然后,流泪的雾竹看到海翔灵回来了,带着公子的黑曜宝剑。
看着桌上的一席凉透了的饭菜,海翔灵暗暗唉息:
柏斯,如果你当初喜欢的是雾竹,就不会有如此下场了……
那个由始至终对你一往情深、不求回报、默默付出的女子,此刻有多伤心,你又知道吗?
海翔灵抱起柏斯,走入竹林深处。飘落的竹叶,就像早已凋零的生命,在风中散失。抬头望着竹斑光离的阳光,低头最后一次凝视着那张安逸而睡的脸,终于忍心用灵烈的净火,将那个没有灵魂的美丽驱壳,化为灰尽。
一阵清新的山风过后,那一缕飞灰飘落在林子每一个角落。幽深的竹林越加青郁起来……
黑曜宝剑被海翔灵封入山溪边的青石之中,只露出刀剑柄。看上去,就像一座没有墓志铭的坟墓,却别格幽雅。
“除了他,没有人能使用这把剑。”海翔灵轻轻道。
仙林国的绝代皇子,就这样悄然离开人世。他的葬礼比普通人们还简单,甚至没有棺材、没有陪葬品,没有墓碑。
竹林里,传出缭绕灵动的琴音,是海翔灵在奏葬魂曲。素琴吟鸣了三日三夜,最后的仪式结束了。又到了海翔灵告别之时。
“只要等下去,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那把剑的主人,一定会回来的。”对斯柏如亲妹妹般珍重的雾竹,说这出这番话,并不是海翔灵单纯的安慰。他有神的预感,那个灵魂,在恶魔重现人间之时,一定会回来的!
逐渐感觉到身体发生微妙变化的雾竹,明白了海翔灵的话。
剩下的是漫长的时间与等待。
当然,跟雾竹一起等待的还有溪中的沉鱼,枝上的灰鸽,门前的黄狗,不知什么时候起,它们成了雾竹聊天的对象。
林空空,灵寂寂。君不见风在吹,风在悲,风在唱?
飘飘落落的骨灰,消消散散竹林中;似竹非竹君自清,有谁明白有谁懂。缠缠绵绵枉相思,冥冥沧沧爱捉弄;是友非友一念间,心怀大义心不动。尘埃落定不移痴情随风葬,高山流水难寻知心总落空!若为烟雾,为何梦醒两泪落?若为怨恨,为何含笑睡忘痛?曾记否,落叶归根化作明朝花锦重。
第六十三回 夕湖照魅影
藏珍阁中,由白童子回忆的,关于四大美人的故事就暂告一段落。>;故事回归指雨山兴云庄红魔王和丽雅的婚宴。
藏珍阁一行,画家布谷淡出,金钱吞食三人,余下八人而已。分别是木蔚来、沙渡、斑蝶、雪儿、红衣女子、黝黑的小伙子,还有两位身材槐梧,衣着打扮同一风格的中年汉子,一个浓眉大眼,体格强健,另一个则形同枯蜡,身形偻瘦。这一壮一弱,一肥一瘦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看那两位时刻一起密切行动的样子,似是一伙的。除了木蔚来和沙渡,所有的来宾都从藏珍阁中得到了稀世奇珍,几番波折,危机重重,却也不汪此行罢了。
眼看已日薄西山,夕染晚霞,白童子领着众人出阁,穿越古雅的长廊,踏上柔软的山野草地,来到一片湖水前。波光粼粼,金光灿灿的湖面,扭曲着沉沦了的夕阳。胭红的天幕,水天一色的昏黄迷离,将世人隔绝在繁华俗世之外,无意间又把众人带入随即流逝的千年希虚,静静品味着微辉的余凉。
木蔚来怀里的雪儿,眼泪汪汪地小声道:”木公子,我觉得那位柏斯殿下好可怜啊……”木蔚来不知说什么好,轻轻拍了拍它的雪脑袋以安慰。
一抹魅影令沧凉烟消云散,化为缠绵的暇想。金黄的湖面,突然涌出水花,有美人出水。玲珑的曲线如完美的雕刻,酥媚的卷长发披于胸前。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吸引着岸上的每一个男人。而美人此刻,**地向着他们招手。
那两个壮年汉子的眼神马上黯淡下去,朝着湖一步一步走去,踏入湖水深处,离水中的美人越来越近。此时,那两人正想幻想着与美人亲热的画面……
雪儿从木蔚来怀中探出头来,啧啧道:”真不看好他们的下场……”
木蔚来分明看得湖水中晃动着一条长长的暗影与美人相连。暗影未梢有那么一刻露来湖面,竟是一段褐色的蛇尾。这个惊讶可真不少,湖中的美人竟是人形蛇身的妖怪!
“小心!”木蔚来的声音,把被迷惑的两人从美梦中叫醒。
那蛇身美丽女子妩媚的笑容随即消失,摇身一变,化作巨形水蟒。那蟒蛇露出水面的驱干已有十余米长,蛇身比一个成年人还粗。金黄色的体表上布满云豹状的大片深褪色花斑。又黑又小的蟒蛇头上是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
巨蟒张大血盆大口,把壮汉的脑袋衔进口里,牙齿一合卡便住壮汉的身体。上下颌开始不断的交互运劝,一节节地把壮汉吞食。速度不快,但也不慢,但对蛇来说已经是狼吞虎咽。看来这巨蟒已经饥饿多时了!长得壮的那位身上的味道更吸引巨蟒!可怜那壮汉的四肢仍在张舞挣扎!
那瘦汉子见状,吓得拼命往岸上跑,那知水蟒咬住一人仍不心足,尾巴席卷而至,片刻间就把瘦汉的脖子缠绕着。蛇尾在收紧,瘦汉用尽全力也没法挣扎,那张吓青的脸,由青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眼看就要窒息!而先前被咬住脑袋的壮汉,现在已经失去挣扎的力气了。
“在这里等我!”木蔚来把雪兔放下,便跃入湖中,像鱼一样眨眼没了影子。
“我也去帮忙!”沙渡亮出红剑,也向巨蟒而去。
雪儿在地上蹦着叫:”公子,殿下,小心!”
斑蝶曾经被青竹蛇咬过,对蛇是又怕又恨,一下子看到这样的巨蟒,惊吓过度,脸都青了,竖起合并食指与中指靠在嘴边,念起咒语。周围空气中的水气迅速凝结成尖锐的冰刃,如密集的雨般向着巨蟒射去。
冰刃像针一样刺破韧厚的蛇皮,愤怒的巨蟒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斑蝶,好像在说,等会我就吃掉你,看你能嚣张多久?
变作人形的雪儿把斑蝶扑倒在地上,给了她一记耳朵:”给我清醒点!如果伤着公子和殿下我可对你不客气!你这个黑水女妖的弟子!”一向可爱调皮的雪儿,见到斑蝶轻率就发起攻击,完全顾虑会误伤正在湖里救人的木蔚来和沙渡,很是生气。
雪儿的确让斑蝶清醒了不少,特别是那句”黑水女妖的弟子”让她很懊火。
“你太无礼了,我要替灵姬宫主教训你!”斑蝶摆出一副对决的姿态。
雪儿也进入了临战状态,瞪着斑蝶,心里骂:明明就是个好色的黑水女妖,装什么圣洁!这种女妖的弟子,想必也不是好东西。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特不顺眼了!
黝黑的小伙子看着岸上和湖里的热闹,红衣女子的反应最奇怪。
从巨蟒现出原形的一刻开始,红衣女子就愣住了!摘下遮面的斗蓬,眼定定地看着巨蟒出了神,眼神中尽是敬畏。岸上的人,也就是直到现在才看到她的真面目:古铜色的脸上,镶着一双炯炯的神的眼睛,右边脸上刺着一条青蛇刺青。
原来,这位红衣女子就是腾圣蛇族人的首领阿里。
七日前,斑蝶与木蔚来路经枯髅髅山。木蔚来为救斑蝶杀死了腾圣蛇族人的圣蛇。愤怒的腾圣蛇族人误以为斑蝶是杀圣蛇的凶手,打算把她推入油锅里煮。木蔚来出来解释,却被腾圣蛇族人逼婚。原来腾圣蛇族人有个古老的规举,杀死圣蛇的异族男子要么和女首领结婚,要么被女首领杀死。无理的要求不成,反被斑蝶一怒之下灭了族。
这个大难不死的阿里是木蔚来用身体挡下斑蝶的冰刃救下来的。斑蝶以为阿里惧怕于自己逃走了,没想到阿里不但没逃走,还一直暗暗跟踪着他们,甚至与他们一起来到兴云庄,在藏宝阁得到龙筋所制的神鞭。
腾圣蛇族人崇拜蛇,以蛇为标志,以蛇为图腾,供奉着”圣蛇”以祈求得到护佑。而他们原来供奉的”圣蛇”只不过是一条小青蛇,虽有剧毒,与眼前这二十米长的巨形水蟒相比,何奇渺小?阿里心里岂能不无敬畏之意,恨不得收归此蟒成为本族的新圣蛇了!
第六十四回 狂蟒口中救
恍惚间,木蔚来已游至巨蟒面前,从水中跃起,骑在蟒头之上双手用力瓣开蟒上下颚,双脚勒住蟒颈一运力,逼得巨蟒把咬住的人吐出来!木蔚来从巨蟒上跳下去,接住往下掉的壮汉,拖着他往岸上游。
掉进嘴肉的里被抢走,巨蟒一晃,张开大口,直向木蔚来咬去,却落空。与此同时,沙渡的红剑已经把巨蟒的尾巴砍断。失去巨蟒控制的断尾很快就松开了瘦汉。那个瘦汉在鬼门关拾回小命,慌忙往岸上逃生去了。
“你们给我停手!”回到岸上的沙渡首先阻止了斑蝶和雪儿的纷争,然后景惕地观望着巨蟒的动静。
“公子、殿下你们没受伤吧?”比起那两个被巨蟒迷惑的人,雪儿更关心他们。庆幸的是,斑蝶的冰刃射不中他们。不然,雪儿又要闹了。
那个被木蔚来拖回来的壮汉,脸色紫黑,整个头沾满巨蟒的唾液,已无脉搏。脖子上的有一圈牙印,虽伤得不浅,不过并未切断劲动脉。他在巨蟒口中只是暂时窒息而已,只要赶快急救或许能救回他性命!
于是木蔚来让壮汉平躺在地上,自己蹲在他侧,然后伸直手臂,借助上身力量,将壮汉胸骨下半部向脊柱方向有节奏地冲击性按压,频率与正常呼吸相当。不久,壮汉竟然恢复了脉搏,面色好转。此刻壮汉脖子上的伤痕仍在渗着血。
木蔚来从怀里掏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葫芦小瓶,倒出一颗黑色在手心揉碎,撒上伤口中。血止住了。壮汉睁开眼睛!
看着那个和藏珍阁中一样的青花瓷瓶,白童子眼中闪过一阵惊讶。他重新细细打量着木蔚来,好像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心里暗暗道:难怪那时他不希罕,原来他一直带着。
斑蝶冷眼旁观着,不吐不快:”对那种人,用得着浪费你的药?”这个也药曾经救过斑蝶。此时看到木蔚来随便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