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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曲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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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身边走过,一道异样的目光从身边略过。听到有剑入销的声音。然后一切都远去……
    很晚了,以为大叔不会再来了。但最终却仍旧拎着一只山鸡出现在面前。大叔蹲下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咧嘴一笑道,";你还真是倔强啊!
    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其实……不知为何?我只感觉自己生下来的使命就是打败他而已……";
    ";使命?";大叔眼中出现一丝迷茫,";十四年,你今年十四岁了吧!";
    ";嗯……怎么了?";我不解道。
    大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在过五天又是秋天了吧!";
    ";是啊!";我望着他道。
    沉默了半响,大叔突然道";清然,可以……帮我拿酒吗?";
    ";嗯……你不是……";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天,大叔告诉我说他是不喝酒的,说喝酒伤身,他还想多活几天呢!可现在……我诧异的看了大叔一眼,他只是出神的望着夜空,一言不发。
    ";酒给你!";我向他扔了过去,然后默默坐在一旁。
    大叔接过酒,仰头猛灌几口,然后大笑道:";好酒,好久没尝过这种味道了!";
    我笑着道:";那当然,这可是父亲珍藏十几年酒了。";
    大叔望着我,然后又转头望向夜空,缓缓道:";清然,有个故事,不知你听吗?";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先说吧!好的话我就听。";
    大叔一直盯着夜空,缓缓道:";有两个男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他们有着令人羡慕的天资,他们是传说的天才。长大后,他们有着不俗的实力,背负着荣耀的使命。他们拥有着自己的骄傲,始终保护着自己的所爱。";
    大叔喝了口酒,眼中闪现出淡淡的忧伤,浓浓的柔情,";只是,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是个女孩,她非常美丽,美的超凡出尘,乌黑如墨的长发,清澈如水的眼睛神,纯洁如白灵树般的气质。以致于两个号称天才的男人,在第一次见到她时竟不约而同的愣住了,竟同时喜欢上那个纯洁的女孩。";
    ";所以,命运和他们开了个玩笑,两个男人为了得到女孩的爱,开始相互竞争,相互猜忌,后来竟相互仇视。多年生死相依的兄弟之情,一朝烟消云散。";
    大叔的目光渗出了苦涩的痛楚,";女孩的美丽使他们丧失了理智,终于他们背着女孩,拔出了手中的剑指向对方。只是多年的相处使他们完全了解彼此的弱点。所以,他们无法打败对方。但号称天才的他们当然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彼此之间的仇恨与日俱增。但,可悲的是,女孩很善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使两个男人受到伤害,不想让昔日的好友,变为仇敌。况且他们背负着共同的使命,承载着共同的荣耀。所以,两个男人和女孩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也维持了很久……";
    ";可是……";大叔的神情一刹那变得复杂异常,悲痛?悔恨?无奈?不可饶恕?大叔仰头狠狠的灌了几口酒,嗓音略带沙哑,";终于,有一天一个男人犯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误,打破了这种平衡。";
    ";那是一个中秋之夜,朦胧的月色散发圣洁的光芒,那个男人来到女孩的竹楼前。女孩正坐在竹楼窗前仰头望着夜空。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纯洁的仿佛是传说中仙子。但女孩不知道,在男人心眼中她比月光还要圣洁,比仙子还要美丽。";
    ";男人原本只想过去和女孩一起赏月,聊天。但女孩却突然说她想喝酒,男人当然欣然答应,品酒赏月,陪伴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这不是他做梦也想做的事吗?可是,当几杯美酒下肚后,男人的意识竟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他看着女孩越发变得美丽。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一片,只记的女孩对着他凄美的笑……";
    ";温馨的床,淡淡的清香。当男人醒来之后,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意识逐渐恢复。他猛地记起了昨夜晚的事,朝他身旁看去。那一幕,男人永远的难以忘怀。女孩正睁着清澈的眼睛,无声的流泪……";
    大叔皱着眉,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悲伤与无奈,";男人狼狈的逃出竹楼,从来都不曾流泪的他哭了很久。之后,他一直与酒为伴,只有在他醉的一塌糊涂后才能忘记女孩的容颜和那双带泪的目光。";
    ";只是,没过几天。他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女孩嫁给了另一个男人,那个与他生死相依的那个男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男人在悲伤之中突然醒悟。他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他还背负着神圣的使命。他不能让这件事打败自己,从而忘掉属于自己的使命。";
    ";一年后就是首领大选的日子,老首领将要离开。新的首领将要诞生,承担起保护子民的重任。而男人要做得就是成为新的首领。";
    ";所以,他拼命的练剑,他知道他的对手只有一个。";
    ";大选的日子很快到来了,男人背着他的剑走向了属于他自己的战场。新首领的诞生非常残酷,因为要选出足够强的人来保护村落。所以难免会有流血和死亡,但在那里的每个人都不会逃避这样的使命。";
    ";但结局不出所料,两个男人的强大令人生畏。他们打败了自己所有的对手,最终站在了试台上。";
    ";他们望着对方面无表情,好久,突然一个男人说道:";知道吗?我和她有孩子了,是男孩。";
    另一个男人笑了笑道:";是吗?那恭喜你了。";
    男人冷哼了一声道:";来吧,战一场吧!";
    ";两人拔出了背后压抑已久的剑,只是他们没有发现,人群中女孩正含着泪望着他们。";
    ";战斗很精彩,也很惊险。两个男人毫无保留的用了全力。可是,他们仍旧无法打败对方,他们仍旧无法超越对方。";
    ";终于,他们使出他们的最强剑招。跟传说一样,他们的剑永远不会落空,带着凄厉的尖啸,刺向对方。那一刻,他们闭上了眼睛,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归宿。";
    ";剑,最终贯穿了胸膛,可是令两个男人诧异的是,竟没感到丝毫的痛。他们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却另他们永生难以忘怀。";
    ";雪白的衣裙染上了腥红的血迹,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女孩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交错而过的身影之间,两把剑同时贯穿了她的胸膛。仿佛是凋零的白灵叶般凄美。女孩淌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对……对不起……原谅我……";
    我分明看到大叔握着酒瓶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无神的望着夜空,嗓音沙哑道";这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自始自终我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不禁问道:";故事结束了吗?";
    大叔一愣,仿若自嘲般笑了笑,";结束了吗?我不知道……";突然他转头看向我问道:";清然,如果是你,你会原谅那个男人吗?";
    ";我……我,或许……";我知道,我无法回答大叔。
    大叔笑了笑道:";也对,换作是我,我也无法原谅他……";说罢,起身。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然后离去……
    我始终没有问大叔和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因为过去的一切皆不可改变,命运的车轮始终会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前进。
    我深深的睡去了,也许我会在梦中寻找到答案……
第四章 祭日
    翌日,天空灰暗一片,竹窗外飘起了雨。
    雨中,有身影撑着纸伞穿过朦胧的雨雾,朝我这边走来。我没想到会是父亲。
    父亲高大的身影来到我的窗前,对我说:";明天是你母亲的祭日,跟我去祭拜一下吧。";
    我这才想起,明天却时是我母亲的祭日。我向父亲点了点头。父亲便转身离去了。
    对于父亲来说母亲或许真的很好,因为只有提及母亲时,父亲冰冷的眼神才会出现些许改变。但是对于我来说,母亲与我素未眸面,在我的脑海里捕捉不到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
    只记的母亲是在秋天的第一天里死去的。她的祭日我去过两次,一次是在五岁,另一次是十岁。
    脑中很清晰的记得十岁那次,父亲手里提着一大坛酒走在前面,而我静静的跟在后面,走完一段长满杂草的路。
    父亲默默的站在母亲的坟墓前抚摸青色的墓碑,眼中填满了忧伤。然后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酒顺着勃胫淌下来,滴落在母亲的墓碑前,渗出斑斑的印记。
    时间或许可以冲淡一切,但却冲不断父亲对母亲的思念。
    酒喝完后,父亲拔出了剑,生生不息的流水剑意,便仿佛是对母亲无尽的思念。剑气扫过,飞舞的白叶是对母亲最好的赠礼。如果母亲看见的话,或许可以安息了,因为有人永远的爱着她。
    剑缓缓的入鞘,父亲深深的看一眼那座青色的墓碑,就会转身离去。
    而我,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最终跟着父亲离去……
    雨一直在下,甚至在睡梦中都可以听到她的声音。明天又是秋天了,泪与血的参杂会使这个季节染上泛白的忧伤。
    翌日,清晨。打开窗时,雨仍旧未停,只是漫山的白灵树最终还是变为白色。耀眼的白色,在雨中轻轻叹息……
    撑着伞,父亲的身影被一层淡淡的雨雾隔住,模糊却依旧高大。跟着他,又一次走完那段充满草的小路。
    雨中,青石堆积的孤坟,缓缓出现在眼前。
    可是,父亲的身影却猛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我不禁向前望去。只见,母亲的坟前不知何时,却已站立了一个身影。同样撑着伞,被一层雨雾隔开,看不清面容,";是谁?";我心中充满疑惑。
    缓缓的走近,父亲的脚步猛然停住,我也不禁停住了脚步。
    那人看到了我们,转身望来。
    ";大叔!";
    ";妖夜!";
第五章 妖魔
    九天之上,是否有万千妖魔俯瞰人间,冷冷的嘲笑。
    天空阴沉,青雨迷朦。
    母亲的坟墓前,我诧异的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扭曲,说不出的压抑。
    ";是我!";大叔手中的伞,缓缓放松,无力落地,水珠四下飞溅,泛起层层涟漪。
    雨,放肆的浇湿大叔略显单薄的身躯。仍是略带忧伤的眼神和那抹不羁的笑。
    ";你们认识吗?";我轻轻的问道。
    父亲的伞,遮住了他的目光,伞下的脸孔冷漠如铁,";你还没死吗?";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死?";雨水顺着大叔的脸颊,缓缓流淌。
    ";因为你该死!";父亲冷冷吐出。
    ";该死?也许是吧!";大叔颓然一笑,";但是在未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会死去的。";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父亲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手中的伞滑落,瞳孔中收缩的是淡淡的血色,";不过,不知你背上的剑有没有生锈?";
    ";看来你是要试试了!";大叔漠然道。
    我这才发现,大叔背上出现一柄紫色的剑。
    杀气,两股浓烈的杀气,交织、翻滚,仿佛要冲破灰色的天幕。
    ";不要!";我不禁叫道,甩掉手中的伞,张开双臂,咬牙冲在两人之间。
    血腥翻滚的杀气,缠绕着父亲的身影。猛地抬头,瞳孔完全化成浓浓的血色,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伸手握住身后的剑柄。
    紫色飘渺的雾,迷漫着大叔的身影,轻盈的仿佛在消失。瞳孔染成了妖异的紫色,仿佛是暗夜中的妖灵。
    浓烈的杀气束缚的我无法动弹,";流水剑的的杀意……竟……竟如此厉害。";雨水与汗水夹杂着沾湿了我的背颊。
    ";铮……";雨中,剑出鞘时的脆鸣,回绕在我的耳边。灰色的天幕在此刻剧烈的翻滚。
    ";可恶……完全忽视我的存在。";我咬牙尽量使自己的身体保持挺直。
    剑,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在耳边不断响起。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在一瞬间内父亲和大叔就已经交手千百次。依稀可以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起落交错,无数道气刃擦着我身体掠过。
    ";铮……";一声婉转、嘹亮的撞击在我上空想响起,抬头望去,只见两个身影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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