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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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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鸟人一身白衣,如何逃得掉。”
    钱向南抚了抚前的长须,道:“白衣人不是一般之人,他虽然穿一身白衣,我们却看不到一点影子,看来也是高手,此人还长于用毒药,必然也是用暗器的好手,在这种地形之下贸然闯入,只怕会有极大损失。”
    段正良拍了拍身上带着的五虎上将弩,笑道:“暗器能射多远,我们有五虎上将弩,只要三人一组,慢慢围过去,这白衣人只能束手就擒。”见钱向南没有回话,段正良暗道:“钱大人智谋过人,可就是有些婆婆妈妈。”段正良是钱向南的爱将,性情就是直爽,他道:“我们军情营怕过谁,辽人的斥候也是极为历害,在河套之地,还是被我们剁得干净,这个鸟人算什么东西。”军情营二个名军士都望着钱向南,眼中皆有求战的欲望。
    钱向南暗道:看来飞鹰堂正在追踪此人,若就让他这样逃掉,只怕不妥,他掂量了一会,下定决心道:“三人一组,每组相隔个步,不可分开。”
    除了二名贴身军士留下来保护钱向南,十八名军情营军士手持着五虎上将弩,成扇形进入了沼泽地。搜索了四百多步,前面就有一片密密的灌木丛,灌木丛里,隐隐有白色影子,段正良蹲在地上,透过灌木丛底层稍稍有些空隙的地方,注视着前面的白色影子。
    一支弩箭透过重重地杂草和灌木枝,直射白色影子,只听得“嘣”地一声,弩箭射在白色影子上,发出了清脆了声音。
    段正良冷笑一声道:“这等计谋也拿来骗人。“在灌木丛西侧,又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沼泽地,这个沼泽地和上一个沼泽地不一样,上一个沼泽地较硬,人可以踩在上面,而西侧的沼泽地则是一片稀泥。
    追兵进入沼泽地以后,白衣少年心中更是大吃一惊,这些追兵手持着弩弓,并不冒进,如梳子一般逼了过来,自己若要突袭,以暗器的杀伤距离来算,杀掉一、两人后很难躲过其他军士的弓弩。
    判明形势,白衣少年放弃了狙杀追兵的打算,他脱掉了身上的白衣,在灌木丛中作了一个简单的伪装,主要意图是耽误追兵的时间,为其进入沼泽地西端争取时间。
    就在追兵观察灌木丛时,白衣少年已经进入西侧地沼泽地,成为标准的泥人。他曾经多次到过若尔盖,在情况更为恶劣的沼泽地上追杀过吐蕃人,对于沼泽地的特性颇为了解,他全身放松,依着一根无意发现的沉旧断木,慢慢浮到了沼泽地深处,如一支青蛙般一动不动。
    段正良带着军士们来到西洲的沼泽地,从岸边的脚印来说,白衣人肯定进入了沼泽地,一名军士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越陷越深,被迫退了回来。
    段正良和几位军士商量了一会,又蹲在沼泽地边观察了一会,一名军士就转身回到官道之上,从战马身上取过了一个大皮囊。军士取过皮囊之后,就把皮囊中的液体倒在了一股向沼泽深处缓慢流动的小水道上,过了一会,白衣少年隐藏之地也浮起了这种深颜色的液体。
    泥人少年心中大骂:“真他妈狠毒,竟然想用猛火油来烧我。”此时他的位置在弩弓的威胁之下,因此并不敢移动身体,当军士们点燃了猛火油,火光突然窜起之时,泥人少年趁机滑动断木,迅速朝着沼泽地北岸滑去。
    段正良也注意到了躲在沼泽中的对手,他“哈、哈”笑道:“饶是你滑如泥鳅,也过不了这火焰山。”泥人少年在沼泽地上移动个分快捷,猛火油越燃越大,挡住了段正良等人的视线,他们估算着对手的移动方位,接连射了两波弩箭。
    等到段正良带着人花了一些时间,绕过沼泽地时到达北岸,此时已经没有了对手的影子,只见到一些泥脚印继续向北,进入了一道密林之后,然后就没有了影踪。
    段正良率着军士们反复搜索数次,仍然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在密林北端寻到了淡淡的一丝血迹,最后跟踪到了黄河岸边。
    钱向南随着段正良也来到了黄河岸边,这一段河岸水流平静,河岸却颇为宽阔,钱向南蹲在血迹旁,脸色颇为凝重。
    “此人杀了侯相的亲卫,必然是我们的对手,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逃生,真是了得,此人不可不防。段正良,回到大梁后,把此人情况了解清楚,作为军情营重点掌握的目标。”
    剑指秦川 第二百六十章鹿死谁手(二十三)
     更新时间:2008…12…29 15:15:20 本章字数:3233
    中华北部地势甚为平坦,黄河水也一改往日的汹涌澎湃,而变得极为温柔,如一位娴静的女子般静静流淌。
    一名军士为了试探水流,扔了一根木棍入河,转眼间木棍就被水流冲向了下流,在水中沉沉浮浮,渐渐地融入到分不清天和地的黄河远处。
    黄河岸边有缕缕血迹,可是江面上哪里还有一丝对手的影子,顺着江面而来的清凉江风,轻轻吹动着钱向南的衣衫和山羊胡须,他默默地道:“此人的骑术、机智和勇气皆为一时之透,若就这样死了,实在有些可惜,这也算得上天妒英才。”窥一叶知秋,钱向南感悟到了大梁城内的复杀形势,他再也没有心思回中牟过,立刻带着人马返回了潮边。
    郭炯听闻此事,立刻下达了第二天卯时出发的命令。
    中午时分,黑雕军到达了距离大梁城外约为个里的望城山,望城山名为山,不过是一个有大土堆,站在望城山顶,能够清楚地着到大梁城的轮廓,在望城山脚,有一口泉水,这一眼泉水常年喷涌,清洌无比,名为清水泉,由于有了这一山一泉,行旅之人便喜欢在此地歇脚,养足精力之后,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到达大梁城。
    正由于此,望城山虽然小,却立有不少石碑,不少文人都在上面题有诗句,或激昂、或悲伤、或欣喜、或忧郁,不过,里面最多的还是激昂的文字,这些都是渴望进入大梁城建功立业者所题写。
    郭炯和钱向南读着碑文,登上了望城山顶,望着在薄雾中隐隐约约的帝都,皆无语。
    二个名骑兵在船着官道向着大梁城奔去,骑兵过处扬起了许多灰尘,在望城山顶看来,一溜灰尘就如张牙舞瓜的长龙。
    这是黑雕军派往大梁城传信的骑兵队。
    两人正沉浸在登高望远的思暗中,山脚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暄哗声又随风而上,郭炯治军极严,听到这些杀声,不禁脸色一沉,朝身后膛了一眼。
    身后的中军官是曾经落山为匪的悍将向山行,他是郭炯一手提拔起来地,外貌粗毫,办事却是粗中有细。掌管中军井井有条,他极为了解郭炯的性格,看到其眼神,就大踏步地走下山去。
    暄哗处来白泉水边,不过暄哗已经升级为群殴,黑雕军人多势众,把一群军士围在泉水边狠揍,双方皆比较克制,虽然都带着刀,却只是恶狠狠地动拳动脚。等到中军官向山行来到泉水边。那一群军士大部分都被揍趴下了,至有几个特别勇武者,还在和黑雕军军士们打斗。
    向山行随手分开众人。他见到黑雕军没有吃亏,心中暗自高兴,嘴下却训斥道:“闹什么闹,想吃皮鞭了吗?”
    黑雕军军士见中军官发器,立刻散在一边。那一群鼻青脸肿的军士纷纷从地下爬起来,这些人浑身灰尘,军服颜色沉旧杂驳,脸上也带有菜色,他们满脸凶狠地看着人多势众的黑雕军,并没有示弱。
    向山行在河套和契丹人交手之时。脸上被划了一刀,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翻卷的伤口使原本还算英俊的向山行变得颇为凶悍,他皱着眉看着这一群军士,心道:“莫非他们是奉命前往大梁城内的凤州军。”
    向山行心中起疑,面上却未显露半分,沉声问道:“你们是哪家人马,好没规距,为何在此惹事?”
    这一群军士正是凤州军前锋小队。
    北伐之战结束以后。西南面行营也就结束了使命,一道圣旨传来,李重进留在凤州任节度使,继续为大周朝镇守西南边境。
    李重进本是皇族,在大梁时曾经是权重一时地侍卫军都指挥使,侍卫军是禁军主力,极盛时有人马近十万,其势力远远大于另一支禁军殿前司,正所谓盛极必衰,随着禁军一分为六,李重进被派出了大梁,主持西南战事,战事结束以后,李重进就被留在了凤州,成为一名边镇节度使。
    这就意味着,李重进离开了大周朝的权力中心。削夺李重进权威的系列行动,是由侯大勇暗中谋划并执行的,不过真正想赶走李重进并不仅仅是侯大勇一人,柴荣从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出现一位大权在握的将领。
    李重进性格冷傲、手狠手辣,他手下的人马也同样秉承了如此性格,在战场上凶猛哥常,平时里也是蛮横不讲道理,向来不把其他人马放在眼里,和驻军地的老百姓也是势若水火。
    这一次朝廷调兵进大梁,西北灵州黑雕军和西南凤州凤州军同时接到命令,两支人马先后赶到大梁城外的望城山。只是,黑雕军稍快一步,当凤州军前锋小队赶到望城山时,黑雕军已经占据了清水泉。
    两支人马都是在边境作战多的边军,都是火一般的脾气,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凤州军闯进黑雕军大队来动手,吃亏是免不了地。
    听一名流着鼻血地凤州军伍长站了出来,他着脖子道:“我们是凤州军,奉命进大梁城,老子走了千里路,到望城山下喝点泉水,还是被你们打,还有没有王法?”这名伍长曾经是侍卫军军士,当年李重进从大梁来到凤州,带了二千精锐禁军为护卫,这名伍长就是其中一员,他是老兵油子,自来横行霸道,虽然在黑雕军中军官面前,仍然是振振有词,不肯服软。
    向山行听到“老子”两字,脸上的伤口轻轻抖了抖,他突然上前一步,猛地一腿扫向凤州军伍长,向山行出腿如风,凤州军伍来避之不及,被踢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此人也甚为硬气,流着鼻站起来,手握着刀牺,歪着头看着向山行。
    向山行也不愿意扩大事态,冷冷地道:“给我滚得远远的。”
    凤州军一个个鼻青脸肿,哪里顾得上装泉水,只有那名伍长,一瘸一拐地走到泉边,俯在泉水边猛喝几口,再取下皮囊盛满了泉水,这才歪着头跨上了战马。
    等到凤州军前队走远,向山行脸上露出若隐若无地笑容,暗道:这个歪头兵倒是硬气,很对老子的脾味。
    凤州前队离开不久,郭炯和钱向南也下到了泉水边,黑雕军此时还不能进城,必须要等到枢密院的文书“宣”到了,才能进入大梁城。
    郭炯在泉水边刚刚坐定,东北方向马蹄声大作,他回头看了一眼向山行,道:“定然是凤州军过来兴师问罪。”
    果然,一千多骑兵出现在眼前,十面凤州军旗迎风招展,极有威势,一名凤州将领纵马上前,他的马速极快,直向黑雕军阵前逼来。
    黑雕军五千人编为五营,每营设有一名指挥使,周青是第一营指挥使,他提马上前,呵斥道:“来者何人,再向前来,休怪刀剑无情。”
    他身后跟着一名箭手,已经搭箭在弓上,对着来将。
    来将直冲到周表身前,猛地勒住战马,战马双腿高抬,长鸣一声,几乎已经碰着了黑雕军军士手中的长枪,这才停了下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黑雕军,难怪如此霸道。”来将冷哼一声,又高声道:“黑雕军欺人太甚,为何独占清水泉,还打伤我军士,此事定然示能干休。”黑雕军其实已休整完毕,正准备动身,可是郭炯看到来将,他脸色冷了下来,这员凤州将军,正是在沧州老相识赵武的哥哥赵文。
    郭炯对身边的向山行道:“让军士们就守在泉水边,不准凤州军一人靠近泉水。”郭炯自沧州投军以来,跟随着侯大勇南征北战,年纪轻轻位居高位,除了侯大勇,没有人让他心服口服,此时见到赵文骄傲的模样,禁不住火往上涌。
    向山行在马上打了个“哈、哈”,对着赵文道:“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吃饱喝足,自然会把泉水让给你们。”
    赵文没有和向山行搭话,他的目光已经粘到了郭炯身上,郭炯是大周朝最年轻的节度副使,已经是大周军地高级将领,这让颇为自负的赵文即妒忌又愤恨,他狠狠地盯了郭炯几眼,这才回过目光,冷冰冰地对向山行道:“我是凤州军副都指挥使赵文,让你们领头的过来说话。”
    说完,赵文高傲地昂着头,不再看向山行一眼。
    向山行怒道:“要见我们大帅,你还没有资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懒得跟你磨牙。“赵文脸色铁青,道:“你是谁,山不转水转,以后莫要让我遇到你。”向山行轻蔑地笑道:“老子是黑雕军中军官向山行,你记住老子的名字,向山行。”说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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