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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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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宕冥已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明寐稍微愣了一下,待要追赶时,宕冥已经飞得没影了。
    “带狗看医生?我看那只狗只想你放开它的脖子。”
    这条合理的建议是无论如何没办法传进宕冥的耳中了,因为明寐刚张开口,被宕冥高速身法劈开的天地元气被管道壁反弹了回来,有如裂岸惊涛直压向他,势道之猛,明寐不及防备之下,给迫得气息一窒,连胸口都在往下凹陷,一句话上下不能,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
    明寐急忙提起功力,双掌一错,拉出一道中央漆黑如墨、边缘金光璀灿的诡异刀芒,把迫近身前的气浪再度剖开,朝两旁宣泄而去。狂乱的能量与超合金管壁剧烈摩擦、冲撞,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咆哮声,不时炸开一朵朵火花。
    “只是起步而已……就可以制造出这么强的冲击波……”
    过了好一阵子,气浪奔腾之势方才减弱,明寐收回手臂,只见身前身后的管壁,表面全都变得凹凸不平,一层层褶皱像波浪一样延伸向远方。
    “真是有力的身法。”
    明寐看得眼睛闪闪发光,体内仿佛被点着了一把火,血液炽热沸腾,不由得想要展开自己的身法,与宕冥再做一次较量。正当他跃跃欲试的时候,隐藏的广播装置中传出了一个串噼噼啪啪的爆响,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尖利变形的声音。
    “明师兄,请你不要再增加维修人员的工作量了。”
    “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师妹谢晴空!”
    “小师妹?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明寐忍不住想笑:“简直象是男人捏起鼻子学女人在说话。”
    “还不是刚才那个猛男制造的冲击波干得好事!如果你再来一次的话,这条廊道的广播装置就要彻底报废了。所以拜托师兄你就别玩了。”
    “你拜托我?那我得好好想想。”明寐抱臂撑头做沉思状,过了片刻,突然问:“你测到那个猛男的速度是多少?”
    “初速十马赫,最高速度达到了每秒五万四千公里。”虽然广播的声音变形,但仍能听出谢晴空语气充满了惊讶和钦佩。但她旋即警惕起来:“师兄,你问这个干什么?”
    “呵呵,小师妹。我过去的记录是多少呢?”也不等对方答话,明寐立刻又命令道:“现在你就准备帮我更新记录吧!”
    “啊,你这大骗子!”
    远处的监测中心,一个秀气的拳头用力捶在了显示屏上明寐的那张可恶笑脸上。然后,明寐从广播中听到了一声爆炸和其他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叫声和奔跑声——
    “快把那部机器和主系统断开!”
    “消防系统、自动消防系统为什么还不启动?”
    “一定是又有某个王八蛋在偷偷抽烟,所以把热源探头关掉了!”
    “找出那家伙一定把他倒吊起来当灯点!不过现在你们先拿灭火器,我去打开消防系统!”
    铃铃铃——刺耳的火警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但是各种哀嚎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大了。
    “笨蛋啊,你应该先拿灭火器,拉警铃管什么用?消防系统还没有打开啊!”
    “你小子存心添乱吗?我叫你拿灭火器,你给我防毒面具和呼吸器干什么?”
    “谁有呼吸器?这里有个家伙被吓晕了。”
    “拿他去扑火好了!看丫的醒不醒!”
    “不行了,电线短路!消防系统打不开了!”
    手忙脚乱的埋怨,怒气冲冲的咆哮,无比绝望的惨呼,配合背景上催命般响个不停的火警铃声,这一切通过变形的广播系统播放出来,瞬间就把气氛烘托得俨如一部灾难片。
    但这股灾难气氛只维持了数秒钟,随着广播装置发出一阵奇异声响,所有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停了下来。
    明寐早已经听得呆了,比起刚才的种种噪声,这种突然的沉默更令人心惊胆颤。不过很快他的面上就泛起一个了然的笑容,还翘起大拇指朝上方晃了晃,朗声道:“小师妹,你够有创意,居然想到用口技来拦我。不过凡事过犹不及,表演太过火就是造作了。但看在你卖力演出、噱头又够趣怪的份上,这次我就听你的,不玩了。”
    “啐!这个自大狂。”
    监测中心的少女一脸不爽的弹了弹指头,通过屏幕目送明寐慢悠悠地向前飘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再一抬头,只见其他的监测员、技术员都呆呆地望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脸上不由一红。
    这时,角落里忽然响起了拍手声,很快所有人都开始用力鼓掌,口哨声和赞叹声响起一片。
    “小谢你好厉害!居然把我们这么多人的声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且一下子发出那么多声音,竟丝毫不乱!实在是太神奇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真的失火了,差一点吓晕过去呢!”
    “哈哈哈,你要真晕了,我就拿你这身排骨去扑火。”
    “去你的!你这连呼吸器和灭火器都分不清楚的家伙也敢笑我……”
    遭到反击的那位噎了噎,正想辩称那又不是真的自己,目光却扫到旁边的同事在幸灾乐祸的窃笑,立刻把攻击的矛头指向第三者。
    “李郎你别笑我,你自己不也手忙脚乱地拉错了火警?亏你还一向自诩冷静!”
    “喂喂,桃子你可别搞不清现实和虚幻啊!那个可是……”
    受到桃子偷袭的李郎慌忙出声抗议,可惜大家一起发出了哄笑声,把他微弱的抗议声淹没的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可怜的受害人想到了陷害自己的始作俑者,连忙向少女的座位看去,却发现那个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一副弧式耳机垂挂在椅背上,晃悠悠的,宛如一张笑意盎然的小嘴。
    另一方面,宕冥把“韦驮天速腿”运转到极限,眼看将要追上无常,廊道也到了尽头。无常一飘出廊道,气闸门就从旁边滑了过来。
    宕冥追得发急,眼见那道闸门不理会自己的接近,无动于衷地继续吞噬着穿行空间,便误以为无常想把自己关在廊道中,真的对小天娜有不利企图。却不知道,监测系统虽然勉强捕捉到了以亚光速移动的他的身影,也对气闸下了开门的指令,依靠机械力量运作的闸门却无法及时做出反应。
    于是,宕冥便看着自己笔直地朝闭紧的闸门撞了上去。急怒之下,惟一能做到的动作,便是重重一腿踢在门上。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轰雷一般响彻廊道内外。数十公分厚的超合金大门,从中心部分开始扭曲变形,挣脱框架的束缚,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呼啸着射向刚刚离开廊道的无常的背心。
    站在出口附近的少林弟子们见到这一幕,齐声惊呼,本能地想冲上去保护无常。然而他们马上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手脚抬不起来,身体被一股奇异而庞大的力量压制,动弹不得。而他们努力转动视线向旁人看去,发现周遭的一切,彷佛刹那间全停顿了下来。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一扇门和两个人还在运动。
    那两个人就是无常和宕冥,与无常流畅自然的转身动作相比,冲出廊道的宕冥的动作就像立体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不过比起完全定格的其他人,和那扇以蜗牛般速度在空中爬行的闸门来说,他的表现已经称得上是在奔腾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宕冥看着无常回头向他走来,在经过那扇坚难爬行的闸门时,很随意地伸手扶住其边缘,腕子轻轻一转,把它给竖了起来。
    “小兄弟,你也走慢点。”
    无常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五指,隔着大约一肘左右的距离,作势虚按他的胸口。而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宕冥立刻感到那股束缚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向前猛冲出去。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恢复了行动力,包括那扇被竖起来的闸门,前一刻还像蜗牛一样在无形的树干上慢慢爬行的它,突然变成了火箭,飕的一下就窜上了天,变成了点缀夜幕的一颗星星。
    宕冥则只有向前冲出一步,就被无常掌中发出的柔和大力挡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撞在蛛网中的小虫,在没有希望的挣扎中耗尽了力气,最后虚脱地倒下。
    无常轻轻吁出一口气,要在不伤及宕冥身体的情况完全化解亚光速冲击的力量,就算对他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活。不过,他更奇怪宕冥为什么突然火烧火燎的追上来。于是他乘着宕冥的精力还没有恢复,用他心通感应了一下其思想,立刻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得知原来是自己徒弟摆的乌龙,无常在心里暗骂一声:“那头野猫,居然敢把我形容得和变态屠夫一样,回头有你好看的!”骂完徒弟,无常迅速调整心情,把一股善意传进宕冥识海,帮他把情绪镇静下来,然后望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白獒,问道:“你的狗怎么了?快把它给我看看,这女娃子你来抱。”
    说话间,无常已把小天娜塞进宕冥怀里,转手抢过了白獒。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宕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双方抱在怀里的生物已经调了个个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宕冥不知该喜该忧。抱着小天娜向后退了一步后,他又向前迈了两步,紧张地看着无常用手掌在爱犬胸口摁动。
    两三下过后,白獒的喉间发出喀的一声,重新苏醒了过来。它刚一醒,就拼命挣扎着跳下地面,生龙活虎地围着无常团团直转,还不断发出清亮的欢叫声。那股子亲热劲,让宕冥看着眼红。
    “伐折罗,过来让我瞧瞧。”
    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白獒停止了向无常撒欢的动作,但却没有向宕冥走过去,只是拿眼睛望着他。
    “伐折罗?”宕冥诧异了,他蹲下身体,平视着爱犬的眼睛,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过来?”
    白獒把视线微微一垂,宕冥随着它的目光往自己怀里看去,落入眼中的是小天娜那安详甜美的睡脸。他顿时明白了,也更加困扰了。
    因为天娜,白獒屡尝挫折,宕冥对天娜的关心与爱护,引起了它的嫉妒和怨恨。但宕冥不明白,过去爱犬对天娜的容忍明明没有触及底限,为什么这次醒来以后,会迫不及待地示意自己做出选择呢?
    旁观者清,无常替他解开了疑惑:“人在有过濒死的体验后,会对过去拥有的东西更加珍惜。有灵性的动物也会有同样的表现。”
    宕冥更加明白了,但这无助于解决他眼下面临的难题。
    一边是誓言保护的无助女童,一边是朝夕相伴的知心爱犬。
    自己怎么可能抛下其中一方。
    被人遗弃的滋味绝对不好受,这一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
    宕冥至今仍然记得,当自己十岁时第一次得知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的时候,那种痛苦与绝望的感觉。接下来的好几个夜晚,自己都辗转难眠,泪水不断地涌上来,把毯子打湿了一大片。夜风一吹,毯子被冻得硬硬的,像冰一样冷,像砂纸一样粗糙。然而自己用脸贴在上面,只要最初的刺痛感过后,感觉反而会变得比较温暖,远不如萦绕在心头上的寒气那么持久、也没那么碜人……于是一夜下来,自己左脸贴麻了换右脸,拼命地捕捉寒冷背后的温暖,最后整个脸蛋都被冻得皴裂流血,心里还是一点也没有暖起来。
    思及那种从内冷到外的绝望滋味,虽事隔多年,宕冥的身体仍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怎么可以把那样的痛苦再加诸于他人!
    宕冥的目光变得坚定,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决心,白獒畏缩了一下,但立刻又把身子往前一耸,不放弃地回视宕冥。
    “伐折罗,我——”
    宕冥想好好开解爱犬,但话到嘴边,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未有成功说服爱犬的经验。二十年相伴相依,共同成长,白獒对自己的意义不仅仅是一头狗,它是朋友、是亲人、是手足,而不是依赖自己的附属品,平等的关系让双方相处融洽,但也使白獒拥有了强烈的自我意识。每次双方发生矛盾时,性情刚烈的它总是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姿态,由于过去碰到的矛盾都只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因此最后都是自己先做让步,去哄它开心。久而久之,伐折罗似乎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是我把你宠坏了。我不应该在过去事事都迁就你的。”宕冥叹息道:“伐折罗,你是觉得自己怎么都不会输,才非要逼我做出选择吗?”
    除了无常以外,周围的人听见宕冥用这种沉痛而又郑重的语气和一头狗说话,都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但他们的嘴角刚刚扬起,就被宕冥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压垮了。
    白獒开始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主人的表情好严肃,眼神也好严厉,语气更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三者相辅相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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