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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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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二瘪子在亚县官屋里伏了两昼夜,也没发现一点儿线索。正在心焦,亚县官进了屋。打了个大舒身,笑着对大太太说:“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小贼还没把印偷了去。再过一天一夜就到了日期,我们可得加倍提防。”大太太笑着说:“我藏的严实着呢。别说一个小贼,十个八个也偷不了去。”亚县官见大太太说得这么有把握,好奇地问道:“给我说说你把那印藏在了什么地方?”大太太拍拍自己的睡衣口袋,信心百倍地说:“他在能偷,总不能偷到我的睡衣里。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乌二瘪子把这一切看了个清青楚楚,听了个明明白白。心中暗喜。等亚县官和大太太睡熟后,便溜出屋门,到书房弄来一大把湿草纸放在大太太的身边。
    大太太被窝里睡着一个小孩。湿草纸把大太太的睡衣弄湿了。她以为孩子尿了床,脱下湿睡衣,又给孩子的身子底下垫了块干尿布。趁这机会,乌二瘪子从睡衣里拿走了官印。
    亚县官很佩服小贼的偷窃本领,便拜小贼为师。乌二瘪子自是高兴。二人一合计,决定从小偷小摸开始。
    “先偷一只薰**!这叫‘开市大吉’。”小贼建议说。
    “好!”亚县官点头称是。
    乌二瘪子拉着亚县官地手。轻手轻脚来到一户卖薰鸡地夹道墙下。亚县官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去趟趟道儿。”说着一纵身上了墙头。
    这夹道里戳着两根檩条。乌儿瘪子抱着檩条一出溜。无声无息着了地。又用手一摸。摸着窗台上鸡下蛋地席篓。一根一根地掐起席苠儿——这叫“投石问路”。这一招儿还真灵。只听屋里男人说:“老鼠真厉害。那薰鸡盖好了么?”女人回答:“在外间屋梁头上吊地竹篮子里!”
    乌二瘪子听了好乐。心想:要到锅台上去拿。不就扑空了!他等了一会儿。听屋里人打起呼噜。就轻轻拨开门。从吊着地竹篮子里摸出一只鸡来。又上墙头。下墙头。来到亚县官面前。
    亚县官一见薰鸡。乐极了。忙说:“你是怎么偷得。快教教我。”
    乌二瘪子就把出溜檩条、掐席苠儿、拨门、摸吊篮子地方法说了一遍。
    亚县官听完就往墙上爬。因他身材矮胖。怎么也爬不上去。乌二瘪子就给他打二马脚(注:方言。就是蹲在地上让其踩在肩膀上增加高度)。亚县官在墙上摸着了檩条头儿。转身一骑。出溜——扑通。摔倒在地上!
    卖薰鸡的两口子听见有动静,说声“有贼”,穿上衣服跑了出来。见屋外地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贼,摁住就打。
    亚县官忙喊:“别打,别打,我是老爷!”
    卖薰鸡的一听气更大了:“明明是贼,还说是老爷,非狠狠地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偷!”打了一阵子,两口子商量着把贼送进县城报官。可又一寻思,这深更半夜,县衙门不准有人理。于是把贼装进一条口袋里,扎紧口,放在外间屋里,嘱咐闻声起来的老娘看着点,就去睡觉了。
    墙外的乌二瘪子听到声音,窜上房,把这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心想:这个县官真要叫人告下来,丢了官,自己的靠山岂不就没了么。他决心要搭救亚县官。
    卖薰鸡的这家还有个闲院儿,院里堆着柴草。乌儿瘪子就到那院里点了火,还高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趁人们都去救火,他溜到卖薰鸡的家里,放出了亚县官。把卖薰鸡的老娘装进口袋,扎紧口,然后和亚县官逃跑了。
    卖薰鸡的两口子救火回来,就扯过口袋打“贼”撒恶气。只听口袋里喊“别打了,别打了,我是你老娘!”两口子一听,火更大了:“贼就是贼。先充老爷,这又充老娘。非打死你不可!”气大手重,口袋里一会儿便没了声音,不动了。两口子解开口袋,倒出一看,下了个半死——口袋里真得是老娘,而且已经被打死了!这可怎么办?
    自然,卖薰鸡的得先去告诉他亲娘舅。他舅气得眼发直,连夜赶到县城击鼓鸣冤告了状。
    亚县官刚跑回来,还没喘口气,就慌忙更衣升堂。
    卖薰鸡的哭诉不是故意打死老娘。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细说了一遍。
    亚县官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大骂道:“混帐!老爷怎么会偷鸡?!打死老娘已是不孝,公堂上诬骂本官,更是不忠!来人呐,拉下去,乱棍打死!”
    卖薰鸡的两口子真得被打死了。
    卖薰鸡的娘舅还蒙在鼓里,以为县太爷是惩恶扬善的“晴天大老爷”。竟砸锅卖铁制了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送到县衙。
    乌二瘪子听说了,特地赶来祝贺。亚县官吩咐手下人特备酒席,请其坐到上座,恭维的话说了一大篇。还说:“以前我只知道当官得敲诈民财,这回才知也得有做贼的本事。如蒙不弃,下官愿和你结为生死兄弟!”乌二瘪子当然同意,以后其每年正月十二唱大戏,亚县官也必定来捧场。二人“哥们儿”相称,互相方便。
第十章 智退官婚
    亚县官一边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财,一边丧心病狂地大行偷窃之事。家中财物越聚越多,美妻娇妾也越纳越年轻。现如今家中已有六房妻妾,美中不足的是,妻妾们给他生的全是丫头片子,一个带把的还不曾见过。这成了他的心病,也成了他一次次纳妾的理由。在公堂上见梅兰花年轻貌美,不由得又产生了占有欲,一心纳其为第七房姨太太。
    也是天公作美,鬼使神差地让王长道以三子顶替四子上堂,偏偏又瑕不掩瑜地被梅友仁识破,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其实,这事还可办得再圆滑一些。只因事前原告送了他二百两银子,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全这桩婚事。他一见到梅兰花,哪里还把这点儿钱放在心上。本想唬一唬那个假冒的老三,让他自己乖乖地退了亲算了。可恨王别古不识好歹,一再伸着两个指头暗示。这才让他老羞成怒,一气之下打了王别古四十大板。强行宣布解除婚约。为防名花易主,梅友仁前脚走,他后脚就派出衙役带着媒婆上门送了聘礼。你梅家庄在我乌由县管辖范围内,看你能逃出我的手心!
    亚县官正在县衙客厅里做美梦,一伙子妻妾涌了进来。有哭的、有骂的、有推的、有搡的,客厅里立时乱成一锅粥。
    原来,亚县官纳第七房姨太太的事,传进后院第六房姨太太的耳中。这个姨太太年方二十二,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龄。撒娇卖弄的格外讨县官欢喜。对“才女梅兰花”的名声也早有耳闻,当初还挺羡慕人家的才能呢。现在听说老爷要纳为己有,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心想:老爷一贯是见了新人忘旧人。现在自己最得宠,要是再纳个才女鬼灵精来,自己还不得如同前头的几个一样被打入冷宫。心里这么一想,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忙串联起其它姨太太,找了大太太一起杀向县衙客厅。
    正妻大太太一进客厅就指着县官的鼻子骂:“你个挨千刀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嫡亲外甥女都十四、五岁了,还要祸害人家十七、八的大闺女。你叫孩子们怎样看待你这个当姥爷的?”
    头房姨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们姐妹们整天围着你团团转,捶腿掐背地侍候着。你半年六个月都想不起我们一回来。还要纳小的,你还叫我们活不活?”
    亚县官也不闲着,指着一群妻妾说:“我鸡鸭鱼肉供你们吃,绫罗绸缎供你们穿,金银珠宝哄你们玩儿,还想怎么着?我的东西是容易来的吗?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找点儿乐呵难道也不行吗?”
    三姨太太性情直爽,拿起茶几上的一把玉壶说:“我们知道你的东西不是好来的,个个都有贼腥气。你当我们是冲你这些东西来的呀,成年累月守空房,守活寡,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说着把玉壶使劲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变成一堆碎片。
    亚县官一看摔了他的心爱之物,立起身瞪着小眼珠子吼道:“反了你们了!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不争气的臭婆娘们逼得。你们要是能生出一个带把的来,我也不至于兴这个心!”
    大太太一听气就往上撞,也提高了嗓门嚷道:“还不是你自己缺德败兴净干些没**儿的事!就是有那带把的,也得绕过你的家门去。”
    亚县官见骂到他地骨头缝里了。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可着嗓子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众妻妾都在气头上。哪里肯善罢甘休。依旧该骂地骂。该哭得哭。
    六姨太太在一旁冷眼观看着。见县官丝毫没有动摇地意思。越看心里越高火。拽着县官地胳膊一边推搡一边哭诉:“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这几个姐妹们都侍候不过来。要再纳小地。还不如杀了我们痛快哩。”
    亚县官也是一时急火攻心。一把捋开六姨太拽着自己胳膊地手。“嘿嘿”奸笑了一声说:“杀你们?我还嫌脏了我地手呢!”说着冲厅外喊道:“去把老书记喊来。写几封休书把她们全都送回老家去。从今往后我只要梅兰花一个女人!”
    他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妻妾们立时止住了哭闹。乖乖地退出门去。
    原来。旧社会妇女不兴改嫁。已婚妇女在夫家不怕打。不怕骂。就怕被休回家。一旦被休了。就是在娘家地人前也抬不起头来。那罪过比死了都难受。
    再说梅友仁。自从媒人把县官的聘礼撂下以后,梅友仁的心就如同被捅了一刀一样难受。应吧,自己一个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孩子从此便被断送了前程;不应吧,一家人又在人家的管辖下。万一被县官记恨,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一家人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女儿的前程重要。就预备下重礼,托人到县衙送礼求情,恳请县官以慈悲为怀放过女儿。
    受托之人来到县衙,正好把亚县官和妻妾们的闹剧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吓得礼也没敢送,急忙调转马头一路急奔着赶回梅家庄,向梅友仁学说了一切。
    梅友仁心里难受,梅贾氏也没了主张。老两口商量来商量去,觉得也只好让三女儿自己拿主意了。
    当梅友仁梅贾氏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地对梅兰花把此事一说,梅兰花不气不脑不紧不慢平平静静地说:“爹,娘,你们甭急,这事就有我自己来办吧!”又对梅友仁说:“爹,你叫人给媒人送个信儿去,就说我本人同意这门婚事。不过,我一个大闺女嫁他一个糟老头子,聘礼得让我自己定,要什么给什么,要多少给多少。”
    听了梅兰花的话,梅贾氏的眼泪“哗”一下涌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孩子,爹娘对不住你,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梅友仁的眼里也浸满了泪水。
    望着二老痛苦的表情,梅兰花劝说道:“爹,娘,是女儿命中有这一难,与爹娘无关。”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梅友仁依女儿之言,派人送过信儿去。
    媒婆闻听,自是欢喜:这一份丰厚的媒人钱又赚到手了!急忙忙来到梅家商定。
    “闺女,亚县官家大业大,金银财宝无数。你就可着心儿地要。常言说‘剜到篮儿里的才是菜’,你的篮儿里菜多了,还愁日后没有好日子过。”媒婆笑嘻嘻地对梅兰花说。她要得是媒人钱,至于聘礼的多少,她才不在乎呢!只要婚事能成就行。
    梅兰花不卑不亢地说:“金银珠宝我不要。我只要二十只狼,三十只豹,四十只狮子,五十只老虎,六十匹骟马,七十斤棉花,八十块木板。这些东西,少一点儿我也不进他的门!”
    媒婆听完不由一惊:“我说了这大半辈子媒,经着过的,又要金银珠宝的,又要田产房子的,也有要身份地位的。还从来没人要这么多活物哩。而且还都是吃活物的活物。”心中诧异,但也只好如实汇报。
    亚县官望着聘礼单也有些犯难。但为了能娶到才女娇妾,也只好迎难而上。忙召集县衙内大小官员三班衙役商议采办事宜。
    这一下县衙内可就热闹起来。人们议论纷纷。这个说:“我们乌由县地处大平原,从来没有过豺狼虎豹狮子,上哪里去弄?”那个说:“就是弄了来,都是些凶猛的野兽,拿什么喂养?”还有的说:“狮子老虎都吃人,要是关不好跑了出去,还不造成全县的恐慌?”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一个愿去采办的。
    晚到的老书记听到人们的议论心中发闷。拿过聘礼单看了看,忙把亚县官叫到一旁,悄悄地说:“这是人家女方明允暗拒啊!”
    “何以见得?”亚县官不明就里。
    老书记若有所思,微微地道出了这些聘礼的含义:“老爷,这礼单上所说的数量和所指之物,乃是暗含人的年龄和身体的……哦……哦……性能。它是在指:人到二十敏捷如狼,到三十强壮如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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