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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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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是好好地,不过与自己开了个大玩笑而已。
此时燕京城中已经是大年除夕,孛迭冒雪出城时心丧若死,城中得到消息地金人尽皆哀戚难抑,纵声号哭,宋人则无不以手加额,祭拜祖先时往往加上“贼酋应时而亡”等等吉语,一城之内,苦乐如斯不均。
而诏书还在上京城外时,撒离喝也恰发动了对碗子城的最后一次猛烈攻击。
腊月23日晨,雪雾如乳,细细填充了太行每一个山凹,碗子城以下,皆茫茫不可见,岳雷虽早已晓得撒离喝必不甘心,密密安排兵卒,严密监察金人去向,然宋人必竟念念年关将至,是日又有“小年”之谓,民间该到祭灶之时,军兵们总谓金人也未必会在此时进攻,岂知金人却是不会过甚么年的,恰在此日发动突袭。
“诸位孛堇,若今日一战成功,庶不负数月辛苦,与归天的大金好男儿!”撒离喝尚未得到兀术遗书,此时也积蓄了十数日兵甲粮草,三军养足精神,该当一战了,是以豪情勃发,对众将动员。诸孛堇轰然响应,却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此处离碗子城不过里许,若声音大了些儿,只怕便沿陉回响上传至碗子城中了。
此时,山上岳家军却早早赐下晋城佳酿,与诸兵卒御寒,岳雷与前来送年货的高林都还谨慎,只嘱哨岗上的兵卒不可多饮,其余将士自晨间便有醺醺然者,毕竟半月来金人已经懈怠,许久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攻击了。
辰时一刻,红日尚在彤云之后,陉谷中漆黑一片,加上雪雾未散,更不见半点人影,守岗地岳家军老兵倒是醒着的,却也满面酡红,往谷中石陉上看觑了数次,引来碗子城中另一老卒笑话:“老耿这般小心!若是再多饮几杯,便是贼子敢来,被你迎风一吐,便醺也醺跑了!”
那老耿郝然一笑,道:“今日须不是你家值岗,若是有何意外,岳二爷那里,你自去担当如何?”适才发笑的老兵一听,一吐舌头,溜回营中饮早酒去了。老耿话虽谨慎,却缓缓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儿来,左顾右觑片刻,轻轻啜了一口。
“老耿,可有……”
另一岗上,一张脸冻得发青的小伙子伸出长矛往老耿岗前石栅上一敲,原打算向老耿要点酒喝,偏生这金铁交击之声太多特殊,老耿久经战阵的人,条件反射般抛却瓷瓶,拾起身后的长枪。却不料这一扔不曾有算计,居然将瓷瓶抛下陉谷中,良久后方有一声碎响传来,老耿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倒传枪柄在那后生兵头盔上敲了一记:“想死你老耿叔!……”
偏生在此时,那远远传来地碎瓶声中,夹了微不可闻的一声“啊!”
老耿顿时不再与那小兵纠缠,侧起耳朵倾听,却再无半点动静。那后生哧笑道:“人说年老耳背,却不道还有年老耳鸣的!”
老耿略一思忖,横了那后生一眼,从地上捡起堆积的石块,挑了半斤重的一块,往适才扔瓶的方向抛下去,初时还听得在石壁上碰了一声,后来却明显碰到了皮革之类的东西,这番传来地惊叫声更加明显,且不止一声,随后陉中一阵骚乱,开始能够听到杂乱地脚步声。
老耿与那后生面面相觑,片刻间恍然,同时大叫:“金贼!…………”
老耿倒转手中长枪,后退数步,没命价往悬在岗后的铁钟上猛击,那后生也扯开喉咙大叫:“金贼袭营…………”
岳雷与高林才摆上酒菜,还未饮过三巡,听得外面钟声乱响,岳雷将酒碗一扔,提起铁枪撞门而出,身后是喜上眉梢的高林:“杨爷死活不让咱与二公子共拒金狗,此番却晓得撞到高某枪尖上来,须怨不得咱家,只怪这班狗子时运不好!”
撒离喝此时也早听到谷中传下来的钟声,响彻山谷的铁钟声便是金人的催魂曲,此声一响恶战再无侥幸,撒离喝脸上肌肉一颤,吼道:“女真好汉子,随本帅上前杀敌!敢退后半步者…………斩!!”
乌带心中长叹,却不敢抗命,只得随众将兵一道,往陉中涌去。
碗子城上,诸关口皆布满岳家军,岳雷则在城中大声呼喝,指挥众军搬运兵器、木材、石块、油锅等诸般器物。虽然阵前早有准备,但每到战时,此等物却是不停消耗,总须后续有来方好。高林本谓必是真刀真枪厮杀,见此番岳雷指挥若定,竟是城防模样,心下大是叹服,道是岳爷有后,岂知这是碗子城月余来常做的功课,众军早已经熟极而流。
“高叔叔,且随侄儿上前看看如何杀尽这班不识天时的狗贼!”
岳雷带着高林上到石栅最高处的掩体后,见浓雾中渐渐浮现出敌人盔甲,狠狠喝道:“岳家军儿郎,砸死这班狗贼!抛石!…………”
崖上众军卒轰然响应,声振山谷,三五斤不等地滚石从诸军兵手中飞出,抛向才露头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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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晋城议良机,太行
         “大人,何事这般着急?”
洪皓匆匆赶到杨再兴处,却见州府内苑摆开数席,军中将佐、府中僚属皆已在座,隔帘内室还有数席,却连众人的家室皆已经请到了,莺声燕语,言笑晏晏,杨再兴更是满面红光,举杯邀饮。
“先生来得晚了,让某家等得心焦!”姚侑举杯将洪皓拖至客座首席:“大哥今日下令泽州府罢政以贺,却不晓得是为何事,偏生要等到先生入席才肯说,岂不让座中诸位将这一杯冷酒之罪算到先生帐上?”
一言未了,座中喧然,都道:“先生且自罚三杯!”
洪皓今日忙于在榷场中筹备另建书院之事,本为来往久住的行商们子弟入学提供方便,年后就要开学,眼下建筑初具规模,今日冒雪出城验收,岂料还未检验完备,便有快骑直闯入榷场内,高叫:“杨大人着众位停下手中事务,立往府衙一叙!有要务相商!”
洪皓得讯后自城外匆匆赶回,纵是大雪天气,也微微沁汗,却见府中并无半分“要务”模样,竟然是聚众过小年的派头,正在那里哭笑不得,又听得众人喧哗,忙起身拱手辞让道:“诸位,借杨大人这杯酒,与诸位共饮也无妨,只是大人已经等得久了,不妨便先听听今日是何要务,可好?…………”
众人听这话有理,皆放下酒杯,转过头看着杨再兴。
杨再兴这才走下主位,缓缓走到厅中央,右手中展开一幅小小鸽书,左手举杯一饮而尽,才道:“诸位大宋忠臣义士,如今河北虽在敌手,此间却仍旧大宋土地,靖康年以来,国朝蒙受大难。诸位与杨某,莫不切齿痛心,与金狗不共戴天。但能杀贼报国,恢复河北,纵然粉身碎骨,何足惜哉!”
席间众人闻言黯然,毕竟在泽、潞二州经营数年以来,实力渐涨,却并未真正挥军北上。直捣燕云,恢复之计,离现实还远得很。
“待从头,收拾旧河山,不仅要恢复河北,吾辈还须杀贼报仇,方不负江南万民之望。不负岳大哥九泉之志。上可以苍天,下可对黎民!如此方是在座好男生平之幸!”
“如今泽、潞二州兵甲渐渐完备,虽地处贼军之间,却有太行为倚,进退有据,堪与金贼一战。某只望早日北伐,擒上京诸贼至开封府问罪,却是难借此间兵马以遂吾之志,方当再集兵马。多克州县,岂料苍天有眼,早早戳杀贼酋,竟不与某家机会!”
座中一时俱默,都茫然不知是何事理。
“好教诸位得知…………”杨再兴举起手中鸽书高声道:“当日破我朝国都。追杀二帝。害民无算的大宋首敌,金贼所谓国之柱石的兀术。已经在数日前命丧上京!…………”
席中大哗,众人纷纷相询,洪皓起身道:“大…………人…………这…………这话当真!…………”
杨再兴以鸽书示众,高声道:“诸位,此乃天佑大宋!诸君可满饮此杯!”
泽州府城内片刻间欢声大作,鞭炮焰火四下响起,街市间本来就在为过年准备,打算好生热闹一番,得知这一消息后,家家开颜,纷纷将留着过年的好酒好菜端上案头,为兀术之死痛饮。
杨再兴却在心里有些落寞,本来立足晋城以后,经营了数年,原打算开年后即大举对金国用兵,虽未必能够平定河北,却终有望可以与兀术再次交手,侥幸些的话,便擒杀兀术也非不可能。但兀术本不该这么早就死掉的,看来自己的许多举动毕竟还是让历史的发展出现了变化。不过从最终目标来看,兀术的死对金人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自己应该如何利用好这个难得地契机?
短暂的欢宴之后,杨再兴把满城的欢乐抛在脑后,率数位核心要员,共商形势。
“眼下这个消息不过才到燕京,河北地面上,晋城是第一个得到消息地,江南那边某家已经施放信鸽,数日之内,便会报至临安大内,其余地方应该还不晓得如此变故。若要天下皆知,总须月余之后,纵是撒离喝与完颜亮,也还须数日才会知晓。诸位看来,这完颜亮与撒离喝得讯后会如何处置?”
洪皓捋须不语,姚侑却久在军中,当下起身道:“若是某家,得报兀术之死,便须率部立返开封,以观大宋朝动静!王德统领江防,本是知兵之人,久在韩王麾下,水陆精熟,此乃千载一时的用兵良机,金国举国同哀,或者一时间未必能够全力南下,若江南诸镇应对得当,取河北在覆手间尔!”
洪皓却摇摇头:“姚将军虽晓军事,却不知临安政务:秦桧第一要防的,便是军将擅动干戈,王德虽经王太医举荐,但要大举渡江北上,却非同小可。只怕未行禀明陛下之前,王德也未必敢轻举妄动,而奏章自临安往返,非半月而不可,若秦桧有心阻滞,只怕庭议数月也难定夺!”
郭铁匠在一旁听得烦恼,此刻接过话头去,叫道:“杨爷还筹划甚么?凭晋城铁炮,金贼一千个不,一千个死!莫说撒离喝深入太行这两万兵马不够炸,便是一路炸上燕京去,也绰绰有余!”
杨再兴哑然一笑,问道:“老郭便是这等性急,若然如此,且试问:泽州多少兵马?江南不肯动兵,凭某家麾下能够占得几座城?火炮固然威力惊人,倘若全凭火炮,要炸到上京去,眼下造的火炮够了么?”
老郭听得一黯,口中喃喃道:“若是如此,难不成便等这金贼一个个老死?”
屋内诸人皆是一笑。杨再兴缓缓摇头:“机会千载一时,岂可凭白错过?金人虽不能一举而平,却须让彼等吃个大亏,才不负这等良机!”
说话间,鸽房士卒火急来报:“大人,碗子城急报,太行金人猛攻碗子城,岳二爷已经把换下来歇息的兵卒尽调回去了!”
杨再兴接过鸽书,抬头往南看着太行碗子城方向,笑道:“撒离喝疯了!哼!便让尔等再猖狂一日,只要岳雷不曾倒下,数日间便是尔等逃窜之时!”
此时岳雷也已经发现不妥:自早及午,金人不要命地往上扑,前驱的先锋军皆高举皮盾,一来可以防备石块,二来也有较好的缓冲作用,不至于一砸就倒。从值岗地老耿扔下酒瓶开始,金人已经往前推进了数百步,眼下离碗子城石栅已经不足百步了,金人将皮盾下撑起木架,逐步往前推进,只是出了皮盾防范的搏命之徒,却躲不过飞石劲弩,冲不过十步,便非死即伤。
纵然如此,也阻不住金人一步步逼近,岳飞紧盯着金人队伍,忽转头对高林一笑:“高叔叔,只怕这仗是倒儿守碗子城以来最烈的,倒让高叔叔赶上了!”
高林早已经手痒难熬,高声道:“好二爷,给高某一个机会,让咱出城去杀上一阵,年后多给你送上好酒来!”
岳雷摇摇头,道:“金人今日拼命了…………稍待片刻,定让高叔叔杀个痛快,眼下却还不是时候!”
此时从金人队伍中不断射出的劲箭也已经伤及城头上的岳家军,不时有一二兵卒长声惨叫,中箭倒下,运气不好的竟跌下陉中去,虽有地利之便,也不过多杀伤些金人而已,如此近的距离,岂能无一二损伤?这一来金人士气大振:过去数次进攻,往往连岳家军地一兵一卒都没有见到,自家便已经死伤累累,哪像今日,虽然已经伤亡惨重,却总算逼近了有效地相互杀伤范围。一时间羽箭破空声大作,金人在呐喊声中推进得更快了。
碗子城为太行陉最险要处锁钥,决不容有失,若让金人占了此间,太行陉此后再不属宋人所有,那时过太行陉往解州,甚至往鄂州的道路都将为金人所扼,泽州军将被削去南下的通道!
岳雷屡得杨再兴提点,哪里不晓得此战的重要?眼见金人杀声大作,进攻步伐加快,也是眼中冒火,恰在此时,身后一小校急步上前报到:“岳二爷,后方兄弟们上来了!”
岳雷扭头看时,果然,千余兵卒已经从另一侧拥上来,熟练地在太行陉上堆积石块,阻断道路,架上强弩,金人要想越过碗子城,除非从这些岳家军兵身上踩过!“来得好!”岳雷心中大定,城中值守的不过千余兵将,若是给敌人步步推进到城栅处,以命搏命的话,自家这点人手绝拼不过上万拼命的金贼,是以大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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