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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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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几乎以为听错了,脸一下涨得难看。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看了赵过一眼,却见赵过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心头一阵恶心。赵过一点也不知道他反感,竟嚷出来问:“你的阿妈?那不是他婶母。”
    “嗯,有什么奇怪的,草原上有这样的习俗。冒顿不就取了他的小阿妈,养大他的弟弟。伊稚邪也是的。他们都是我崇拜的人噢。”飞田回白说,“何况她只是你的婶母。心里一踏实,什么都好了。我和阿妹阿弟也都放心,免得她将来给我们添上三、四个阿弟,告诉我们说:晚上有一道神光闪耀。屋外进来一个金身神人,用手抚摸我的肚子,因而有了你阿弟。”
    飞鸟沉默,随后气急败坏地责问她听谁说的,接着赏上一巴掌,摁她到门边,转手丢出去。但一回头,他心里却也明白,单凭自己,连聚集各部首领的本事议事的本事都没有。若真的避免不了自相残杀,这确也是尽量避免的办法之一,可视为圆满的政治婚姻。。
    飞田被他丢了出去,只好在黑暗里游逛,嘴巴里亦不断嘀咕反思:“我阿爸是家中守灶的小叔。掌握最多的骑士和心腹,明明该是这样的呀。难道他怕龙琉姝怕的?”她汇合等待自己的女巴牙,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案子上要凉的饭菜前放了一双筷子,立刻把它们扔掉。巴牙心知肚明,连忙娇喊着给她滚来铜炉。任自己掏出刀子割肉,挑到火上烤。
    “叫!”她把一只脚伸去又一名巴牙——罗大丫面前。
    “阏氏!”罗大丫连忙称呼。
    接着,她爬到满是长毛的靠背上。高贵地握住铜爵,直到能感到温暖和力量在发冷的身体里重生,才指住不远的铜角——那是只有贵妇在盛会时才会戴的装饰,懒洋洋地问:“谁想出让我带上不扯疼头发的办法了?!”
    看看,没人吭气。
    她只好低下头,看住脚下卧着一只巨狼,把沮丧交叉一块嚷:“想扮一扮阏氏都不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比我还要吃喝玩乐的家伙。去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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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战败已是定局,保不准靖康的官员就以朝廷的名义驱虎吞狼,而牧场里还在上演看不完的勾心斗角戏。飞鸟眼睛也算是把人心瞧透了,见伯爷爷这许多年都不冷不热,被人戳脊梁骨的人要为自己倚老卖老地活动,偏偏有他的耿正和原则,而一些在父叔面前狗一样的人,却以冷脸相对。
    他怕伯爷爷受挫折,干脆让他带着几个人帮自己监督马匹喂养。眼看老人家尽心尽力,吃饭一拔完就背着手走,在马栏边停也不停地甩膀子干活、指挥,他心里那份热乎和感激就甭提了。
    看着伯爷爷的背影,他会记起许多人,不禁默默地想:不管是根子里血脉给老人动力,还是老人感念自己的阿爸,自己对待人都得像阿爸那样实心实意。
    眼看时间越来越紧迫,他渐渐拿出一点处理的办法,都无补大局,心里虽以自己的坚忍压制烈火燎原的急躁,但也想提刀杀人解气,直到在二叔面前不得脸的司马唯裹着又厚又宽的黑袍来灵堂哭,才得到一点启发。
    司马唯是靖康人,他就是白玎沙计算中靖康人中最没用的一个群体里的一员。夏侯家族自绝于靖康,日后谁还能再用他们这一小撮。
    他们这些人就跟没人养的孩子一样,家中妻女大白天都会被一些光棍瞄准不放,想回靖康怕半路被人截去做奴隶,不回去,又是池中之鱼,卷中之羊。想想那个以前,武士们守着住的地方。谁见面都低头,越发地感念狄南堂兄弟三个。一开始,他们是不知道飞鸟回来,后来得了消息后哪管有没有不怀好意的眼睛盯,无不当成机会去看看。
    飞鸟见他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脸上凝了秋霜,小胡子下两片嘴唇带着似笑非笑的呆滞,和自己幼年印象里的几分高傲和轻蔑完全不同,也知道是这变故折腾地。
    他是掌握着最高核算。真正想不打仗就分家,那是非通过他不可,可惜却无人能明白。飞鸟摸到众人不肯立刻散去的根子所在。那就是黄金,马匹,矿藏,百姓,却清楚司马的分量,这就絮叨说:“我小的时候只是吃饱穿暖,还以为家里没钱,牧场连年亏损。秋冬时还要自己打猎攒皮毛。那时我整日发愁阿爸赔本了,养不起我了怎么办。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担心得多没道理。如今,父叔都死于非命。尸骨未寒之时,众人就争夺家财,想想也让人心痛。我真想提着刀,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先生怎么想,能不能给我说一说。”
    司马唯心中感念,长吁短叹,话确是一语惊人:“家中还有什么钱。他们瞎争,瞎闹。到头手足相残,才知道自己可笑之极。”
    他微微一笑,见飞鸟猛地一愣,不自觉显出几分飞扬的神采,细细解释说:“确也富可敌国。家中有矿数处。以前转给龙家经营,却亏损连连。后来,龙公撒手还回来。家中在朝廷注册的是公金公矿,大部分用来换粮食,换朝廷的钱。加上私矿,家中总共有黄金数百斤。可铸造铜铁兵刃。后来全部投入靖康,拥有数起的商行,能控制许多家钱庄。后来你父亲入关,武律汗为了控制靖康命脉,趁靖康银根不稳,以一化二,以二化三,以三化——”
    飞鸟忍不住问:“什么叫以一化二,以二化三?”
    “用金银控制一家钱庄,再用这家钱庄控制那家钱庄,然后再集中两个钱庄的财力控制更大更多的钱庄,最后几乎控制所有钱庄。为此还扳倒同是金银大亨的沈万山,逼迫郭氏到关北,大肆购买粮食抬高物价,甚至买通军队里的将领走私,抢仓,再运粮出关。”说到这里,司马唯激动得有些发抖,疯笑若哭,“可叹关内冒急变法,根本不知道背后有这样一个翻天覆地的黑手。我敢说,主公肯定参与变法了。虽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过你二叔,但他也奈何你二叔不得。”
    “要不是做了这些准备,你二叔靠什么南下?!他也是看准了才南下。朝廷改制失败,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流民四起。尤其是新上台的监国,半点不懂怎么发行新钱,只知道支出,以为朝廷花出去就是钱。一开始,你二叔铸的钱比他自己发行的还真,等钱金比价逆转,他反手收购,出手又是金银。”
    飞鸟震惊到极点,心中前浪打后浪,滚滚波涛把前胸后胸整整拓宽了一倍半。他提纵身形,心中不知道是该爱二叔好,还是该恨二叔好,只是痴痴地说:“然后呢?”
    司马唯说:“虽然我不懂军事,但也敢断言。若不是他和龙公闹翻,此时鹿死谁手尚未知晓。整个靖康朝廷被他掏了空,拿什么打仗?他在起兵的时候就把关内的钱财转注他人,又启用一部分黄金和粮食,把剩下全部转移到武律山脉的密库中,到底在哪,恐怕只有他和你三叔知道。至于矿藏,战败后控制不住,你说有钱吗?!”
    “那牲畜呢?”飞鸟问。
    “原有马匹加上掠夺朝廷的骏马,整整数十万匹。虽然死亡,征用,仍然不是普通部族能拥有的。一旦分家,只有被乱卷、乱夺。靖康朝廷,仇家,龙家,各个藩镇,谁也不会无视!是肉不假,分不得。至于其它牲畜,被分户放养,谁能把每家牧民都剥上一层皮?!”司马唯再次哈哈大笑,“至于百姓,能恩养,能保护才是自个的。”
    飞鸟承认他说得是实情,也将自己的思路打开。他哭笑不得的站起来,也笑得跟哭一样,心想:这些可怜的人哪。
    “少主要怎么办?!我只担心你呀!”司马唯仰起半斜的身子,担心地问,“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应该在靖康改名换姓,以亡命之身份等待新王大赦天下才对。”
    我是为了什么呢?飞鸟心想,我的家呀!他转回来,立刻拉了司马唯一把,热心地问:“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有没有人夺你的财物,奴隶?我帮你把它们追回来。”
    司马唯心中一热,眼泪差点夺眶,低声说:“你帮不上我!”
    “怎么可能?!”飞鸟许诺,“我帮得成。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是想回中原吧?!”
    司马唯不吭声。片刻之后才说:“新王登基,不但会大赦天下,还会给自外国而归者厚遇,这是习以为常的事了。我看,假使少主无法在草原立足,也借这个机会去中原吧。中原有害死主公的奸佞,却还是善良的人多!”
    飞鸟没有反驳他,只是许诺,自己也应该不让他们这些人受到伤害。他默默沉思,把自己必然要保证的事汇集到一起:首先,聚集弟弟妹妹们;其次,让这些人回中原;最后,最好不让原本是自己家的百姓刀兵相见,分家也要分个平安。
    他缓缓地,缓缓地把自己这几天来的想法吐露:“我看我也无能为力,还是搬出牧场吧。你们都跟我走吧,谁敢阻拦,我杀了他!”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一章 家道兴衰(下)
     更新时间:2009…5…2 13:17:14 本章字数:8249
    司马唯电击般颤抖一下,搂着身子站起来,沉重地碾一碾脚尖,一言不发地看住飞鸟。
    飞鸟回头见他这样,心里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大步就往外走。他一脚踏出去,就有两个人跟到身后。一个是张奋青,另一个是名头顶宝盖小辫子,胸甲打了几个麻花朵子的壮实武士图里图海。图里图海以比张奋青大几倍的速度飞快地蹿到飞鸟的前头,一边退着走,一边急色问:“你要去哪?”
    飞鸟猝然被拦了一下,停住看他,眼睛吐着厉色。图里图海被他看得有点怵,一想他一个懵懂少年眼神犀利得让自己怯,顿觉满面无光在前头拼死顶住,吞结地说:“得说一声。东棚、西墙头上都乱。”
    听他的口气,飞鸟就知道这是个性子纯朴、拙于口舌的人,自己心中雪亮:肯定是三婶让他看着点自己。他没因被干涉自由而火,一甩头上的两根白带,用温和而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你也跟着我走!”
    图里图海怔了一下。正欲言欲止,既想劝不知道怎么劝,想默默跟又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司马唯摆着厚实的衣服追到飞鸟身边,挡身叉了阻挡的他,拉过飞鸟往旁迈到一夹溜草房的屋根子后,小声地说:“现在找谁去说?我看还是能追点利就追点利。咱们这里即没有萨满,又没有祭祀,就是你堂伯有点掌盘碟的味道。你找找他,用我手里的东西讲讲价钱,换点部众什么的。”
    “你以前怎么不用这些东西要价?”飞鸟喷了一口又热又长的哈气,想到此人自身难保,心里却还等着什么,胸中油然升起一股的敬意。他体恤地一问,随即就点点头。低声说,“那就整理好它。我要用。我谁也不找,就是想在这牧场里转一圈。这都是你们和我阿爸阿叔一起建起来的,心里不难受才怪。一块走走吧,多看几眼是几眼!”
    司马唯一打眼,视角就从不远地场地上挂马绳的小低栏,转去斜身招摇的商阁楼。
    看那一叠一叠地每一栋勾,的的确确倾注着自己数年的呕心沥血,头脑中只为保身的昏沉被刺破,人也清醒许多。但那些努力想摆脱的伤痛也更痛更耿怀。
    他探出右手,把袍袖一起挥抛出去。心中不存半点对飞鸟年龄的偏见,情绪激动地喝:“请!少主!”
    飞鸟倒不能做到像他那样,能把心里的尊敬和感激用动作表示,就只好略向他点头。
    他们一起穿过旁边地草廊,来走览这所已经深具规模的马城。北风侵面微疼,将狼藉断栏和淡淡牲口臭送到人地眼前、鼻孔。一路边走边看败落。越来越让人伤心。
    飞鸟见张奋青老跟身后那名沉默寡言的武士套近乎,而对方不理,也问:“你是哪个武士长手下的?!”
    “察哈格!”图里图海说完就抿上灰红的嘴唇,把它抿出一条直线。
    飞鸟不认识,就斜里往外指,问:“冬营在后面的坎子上不?”
    “恩!”图里图海点头,“阿爷无子,我去给他养老。”
    “养了多少只羊?”
    “四百多只。二百来只是自家的。三年前,我在战场上俘获了一个小酋,赶回来二十多匹马。三爷说我打仗勇敢,又奖励我两个奴隶。要不是前年的暴风雪和今年的瘟疫就好了!”图里图海回顾说。
    飞鸟又问:“二百余只羊。每年要给牧场多少只成羊,多少羔子?”
    图里图海有点疑惑,说:“一栏下来,除了留下的二十头公羊,其余公羊上交。羊羔一半是我家的。一半是爷家的!成羊交多了可以换草料粮食,交少了以草料充。你不知道吗?”
    飞鸟停下来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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