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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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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耆旧传》孙麻山先生传第八十八,黄山书社1990年版,第312页。)。算是完成了学生对老师的最后一桩心愿。
张謇
二、张謇与吴长庆
张謇初识吴长庆,是在到江宁孙府后不久。据他同治十三年(1874年)三月初三日记:“饭时遇吴小轩(长庆)军门,吐属尚风雅。”(注:《张謇全集》,第六卷日记,第19页。)此后,两人来往日益密切。吴长庆十分器重张謇的文才,知道他有志于功名,便劝他去应顺天乡试,并答应资助行囊,张謇起先认为这只是虚语口惠,不料三日后吴长庆即遣部下送来“朱提百两”(注:《张謇全集》,第六卷日记,第51-52页。),不由得使张对其刮目相看。
早在1875年7-8月间,因经商而致富的李鹤章就通过孙云锦以重金相聘张謇,并许诺次年陪他一同入都,助其应试,但张謇坚辞不受,“盖不欲以能贵能贱之权授赵孟也。”(注:《张謇全集》,第六卷日记,第64页。)是年底孙云锦离任前,也曾询问张謇是否愿意跟赴河差新任,张謇因父母有命不远行,同时也因心目中始终以科举正途为重,故也婉辞了。吴长庆得知后,便一再相邀,“客其军幕,治机要文书,不以他事混,俾致力制艺,月俸二十金。”第二年闰五月,张謇在再一次科考落榜后如约而至,吴长庆大喜过望。“乃为特筑茅屋五间于其后堂,为读书治文书之所。”(注:《啬翁自订年谱》,《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38页。)从此,张謇开始了在庆军幕府长达八年(1876年夏至1884年夏)的幕僚生活。
甫入军幕,张謇似乎并不能立即适应。他曾经向一位姓贾的朋友追述:“某于光绪初年,初入吴武壮幕,时已下午,室中仅置铺板一付,粗木桌椅各一。适值大雨如注,未几水流入房中,深至数寸。盘膝坐于板上,一灯如豆,万念皆灰。遥闻中军帐中,拇战仍正豪,武壮宴客席未终。回思此境,实觉难堪。”(注: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三笔卷八,第628页。)所幸次日吴长庆即将其“移榻中军帐”(注:《张謇全集》,第六卷日记,第133页。丁丑(1877年)年五月二十三日记:“大雨。水深两寸,渐长至五六寸。坐卧一榻,困不可状,有《苦涝行》。”二十四日记:“雨少住,延陵移榻中军帐。”按:词是入幕次年,与《苌楚斋随笔》所记稍有出入,然实有其事。),以国士相待。双方乃能逐步磨合而相契。
在吴幕中,身为幕宾的张謇获得了较好的历练和机遇。一方面,通过为吴长庆帮办文案,使他和各层人士尤其是淮系的中上层人士有了广泛的接触和联系。从这一时期的张謇日记看,他为吴长庆通信联系的有:李鸿章、李鹤章、唐定奎、周盛传、刘铭传、卫荣光、吴元炳、沈葆桢、刘瑞芬、赵子芳(即赵继元、李鸿章内兄)、吴汝纶、李凤苞、潘鼎立、方宗诚、程文炳、吴赞诚、靳方琦、丁汝昌、龚照瑗等一大批官场要人,同时和庆军各部将领曹德庆、叶志超、黄仕林、张光前、刘长蔚、吴兆有、班广盛、杨歧珍等均过往很熟,和朱铭盘、吴长庆之子吴葆初、蒯德模之子蒯光典结为好友。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袁世凯于1881年投奔登州吴长庆军营时,吴以故交之子,“命在营读书”,并嘱托张謇“为是正制艺。”(注:《啬翁自订年谱》,《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3页。)这样的交游和联系,使张謇对当时社会政治的状况,尤其是淮系网络内部的运作情况,有了相当的熟悉和了解。另一方面,吴长庆对张謇一直倚重信任如左右手,使得张謇能直接参与高层的军机决策。1880年5月吴长庆入觐,即带同张謇一同赴京(注:《啬翁自订年谱》,《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2页。);1882年,朝鲜壬午兵变发生,署理直隶总督张树声急招吴长庆入津商讨对策,在座的仅有张謇和张树声的幕僚何嗣琨(注:参阅刘厚生:《张謇传记》,上海书店1985年版,第12页。)。可见,兵贵神速赴朝鲜,相机诱执大院君的“奇计”应该出自何张二僚,而主要出自随吴长庆亲临朝鲜前线料理军事的张謇。否则,吴长庆也不会和张树声联衔,专折奏保薛福成、何嗣琨和张謇了;同时,他还自践诺言:“有建策速定其乱者,酬赏三千金”,而于次年“属苏松太道刘瑞芬寄千金”至南通张家(注:《啬翁自订年谱》,《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4-845页。)。对于保案,张謇“坚谢而寝”;对于奖金,张謇声明“作为无息之贷款”。在其内心,既是为报吴长庆的知遇之恩,同时也抱定功成身退之念,不做非分之想。
但命运对自认建此奇功的吴长庆却十分不公。中断丁忧回任的李鸿章,对果断处置的吴长庆,虽口头表示“佩慰”(注:李鸿章:《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二0,第29-30页,“复吴筱轩军门”。),但并未有任何实际的支持。相反,倒是“欲以庆军属马建忠”,而令吴长庆回天津待命。消息传来,张謇等一干幕僚愤恨不已,尤其张謇更“力劝公引退,并请奏解本职住京。”吴长庆“初韪之”,这就势必造成与李鸿章的决裂,后经袁保龄、周馥等人的斡旋才没有告退。张謇看透了这种官场的黑暗,加以他的《朝鲜善后六策》不为当政的李鸿章所用,所以在吴长庆逝后,毅然南归。
三、张謇与李鸿章
从目前掌握的材料看,张謇并未与李鸿章直接见过面,而且他本人也从未与李鸿章有只字通问。但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多层夹缠不清的关系:张謇与李鸿章之弟李鹤章、内兄赵继元的有过较密切的交往;他因孙云锦和张裕钊的关系,与李鸿章最为倚信的幕僚兼师友吴汝纶有较密切的书信往返,并于1882年春将同乡、至交好友范当世推荐给时任冀州知府的吴汝纶(注:张謇自订年谱壬午(1882年)三月记:“荐肯堂于冀州知府吴挚甫。”《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3页。按:张謇与范当世订交在1869年,时张17岁,同前引第832页。),后又因吴汝纶的介绍,范当世得以成为李鸿章家的塾师(注:吴汝纶荐范当世入李家当塾师约在辛卯(1891年)年春,见《吴汝纶尺牍》,黄山书社1990年版,第35页。辛卯四月十日“答范肯堂”:“前接傅相书,深以得名师为辛。旋接来信,敬悉宾主款洽。”)。这样,张謇对于李氏家族,有了更透彻的了解。
截至甲午战争,张李关系中最起波澜的有两件事。一是壬午兵变后张謇上《朝鲜善后六策》而不为李鸿章采纳,张对李结下芥蒂。二是甲午年张单独上疏劾李:“战不备,败和局。”此举导致张与以李为首的淮系集团的最后决裂。这两件事亦可以说是张謇思想演化轨迹的两个关节点,可以再作进一步的条分缕析。第一件事,据张謇1911年复东三省交涉使韩国均的信中回忆:“……方壬午、癸未之间,下走参预吴武壮公援护朝鲜,即上书直督,请达政府,于朝鲜则援汉玄菟、乐浪郡倒,废为郡县;或援周例,置监国;或置重兵,守其海口,而改革其内政;或令其自改,而为练新军,联合我东三省为一气。于日本则三道出师,规复琉球,时张靖达公回粤,李复督直,嗤为多事,搁置不议。”(注:《张謇全集》,第一卷,第204-205页。)对此,张謇扼腕痛惜之情,溢于词表。
就当时情形而言,李鸿章对张謇个人并无多少成见,当壬午年八月,张树声、吴长庆保荐张謇等立功者,李鸿章亦愿领衔合荐(注:张謇日记壬午八月二十二日记:“与枚生讯,辞合肥相国、振轩督部及延陵合荐。”《张謇全集》,第六卷,第206页。)。他之所以嗤张为多事的原因,是得知张树声之子张华奎从张謇处抄录《朝鲜善后六策》而在京官中径自散发,翁同和、潘祖荫、宝廷等要员均先后看到,宝廷并“采以入告”,以致慈禧也向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垂询。李鸿章认为这种越轨行为使自己太丢面子,同时也为了压抑张树声和吴长庆,才指斥《善后六策》为“荒诞不经”、搁置不议的(注:参阅谢俊美:《翁同和传》,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389页。)。其实他对张謇的文采还是颇欣赏的。1884年秋,张謇在料理完吴长庆丧事后归里。两广总督张之洞有延纳之意,便托李鸿章代为寻觅,于是李鸿章命与张謇相熟的袁保龄“派人坐一轮船,沿渤海口岸遍询从奉天省南下轮船中,有则请其赴津,并述北洋延揽之意。”(注:刘厚生:《张謇传记》,第54页脚注。另,张謇年谱甲申七月记:“北洋又以粤督之托,属袁子久见招,子九并述北洋意,亦辞。”《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6页。)也就是说,对张謇这样的人才,即使有点小过节,李鸿章也力求延为己用。如果不是张謇一再申述“南不拜张,北不投李”而坚辞的话,这件故事本身就可以演绎成一出近代的“萧何月下追韩信”了(注:张謇:《论出处及韩乱事致袁子久观察函》中云:“金州往事,令人有感慨遗世之心。七月南还,矢意韬戢。方道出沪上时,见故人束畏黄为南皮见辟之书,即自奏记,敬谢不敏。迨九月,漱兰年丈又复劝驾,重以前说申辞。诚不知中间执事于謇遣使命舟,并渤海而踪迹之,如是其勤勤可感也。”《张謇全集》,第一卷,第16页。)。
但是第二件事的发生表明,十年后张謇还是同李鸿章公开决裂了,也标志着张謇最终从淮系营垒中彻底分化出来。关于张謇独疏弹劾李鸿章的背景,近代史钞中各有说法,内容大同小异,然一致认为张謇是主战派的重要首领之一。如《异辞录》记:“中日战役,主战者,高阳、常熟。奔走高阳之门者,项城。为常熟之耳曰者,通州张季直殿撰,萍乡文芸阁学士也。项城归自朝鲜,力诋文忠设计之缓,使从己谋,可以制敌于先。光绪九年,殿撰从吴武壮率师援朝,先据汉城,拒退日本,身亲兵事,谓确有胜算。是科会试,与学士同出常熟之门,互相标榜,欲以奇计自现,实为主战派之首领。”(注:《异辞录》卷三,第128页。)徐一士在《凌霄一士随笔》中说:“张謇甲午大魁,以翁同和之知契,颇锐意谈政治。”而翁在光绪十一年后,对张“处处以国士相待,言听计从。”(注:徐一士:《凌霄一士随笔》(三),第791-782页,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刘禺生《世载堂杂忆》也说:“甲午之事,始于袁世凯,成于张季直,而主之者翁同和也。李鸿章力言不可开衅,为举朝所呵。”他并引用王kǎi@②运(壬秋)日记,称主战大臣礼亲王、翁同和、李鸿藻等为前八仙,而“跟随八仙,背葫芦药之仙童,则张季直也。药治何病,皆由仙童从胡芦中取出,即主战药也,最能左右八仙。”(注:《世载堂杂忆》,第105页。)
而既为李鸿章幕僚又是翁同和门生的王伯恭,作为当事人之一,亦有记载:“……而是时张季直新状元及第,言于常熟,以日本蕞尔小国,何足以抗天兵,非大创之,不足以示威而免患。常熟韪之,力主战。合肥奏言不可轻开衅端,奉旨切责。余复自天津旋京,往见常熟,力谏主战之非,盖常熟亦我之座主,向承奖借(掖)者也。乃常熟不以为然,且笑吾书生胆小。余谓临事而惧,古有明训,岂可放胆尝试。且器械阵法,百不如人,似未宜率尔从事,常熟言合肥治军数十年,屡平大憝,今北洋海陆两军如火如荼,岂不堪一战耶?余谓知己知彼者,乃可望百战百胜,今确知己不如彼,安可望胜?常熟言吾正欲试其良kǔ@③,以为整顿地也。余见其意不可回,遂亦不复与语,兴辞而出。到津晤吾友秋樵,举以告之,秋樵笑曰:‘君一孝廉,而欲与两状元相争,其凿枘也固宜’。”(注:王伯恭:《蜷庐随笔》,第21页。)
上述诸说,固然都十分强调张謇在甲午主战中的地位和作用,但把翁(同和)李(鸿章)之间的和战之争说成翁是挟嫌报复李的意气之争,把张謇的献计献策说成是急欲以“奇计自现”出风头,实在失之偏颇。而稍后的刘厚生先生,在所著《张謇传记》中,又把张謇的上奏说成是听了袁世凯的诉说而合谋倒李的结果。本来早在甲申四月,张謇因吴长庆离开朝鲜不久袁世凯便“自结李相,一切改革,露才扬己”(注:《张謇全集》,第六卷,第845页。),而写过一封义正词严的绝交信,此后十年不通音讯。甲午年张謇中状元后,正值朝鲜局势紧张,袁世凯认为有可乘之机,张亦是可以利用之人,于是秘密进京,主动拜访张謇,“长谈三小时之久,历数在李鸿章管辖之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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