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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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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
    心中有愧,便无话可说,刘璋心里笑了一下,主动找自己茶台叙话的,却无话可说,刘表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似乎忘了自己正在战争之中。
    “老兄,能把你的剑给我看一下吗?”刘璋问道。
    刘表将自己放在桌上的佩剑递给刘璋,刘璋拿过剑来,横在空中,用力拔剑出鞘,只感觉里面填塞了许多东西,发出一阵刺人耳膜的“嚓哧”声,佩剑出鞘,却已是锈迹斑斑,一些锈尘掉落在刘璋的膝盖上。
    刘璋没有说什么,用力将佩剑还鞘,扔给了刘表,在刘表眼前的案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刘表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沉默不语。
    “佩剑都锈成这样了,景升兄,你不是管不了,是从来没想过要管吧,许昌守军不到一万,你带甲四十万,大局几可弹指而定,想那江东莽夫孙策,还想着带五千兵偷袭许昌呢,你身上流淌着高祖皇帝的血液,何以忍心阉宦之后欺凌他的子孙?
    你年老体衰不想动也就罢了,我尽出西蜀之兵,向你借一条伐曹之道,你竟然都不肯,你是何居心?你对得起你的先祖吗?”
    “阁下借道,真的是为了伐曹吗?”
    “嘿嘿。”
    刘璋从厉声喝问的表情,突然变得一脸笑容,嘿嘿笑着,探头轻声对刘表道:“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
    “嘿嘿,我也不信。”
    刘璋慵懒地靠在案几上的身体直起来,神情变得严肃,盯着刘表沉缓而有力地道:“不过我告诉你,不管我伐荆州是为了什么,天子我都一定会救,我一定会重建汉室,一个崭新的汉室,刘表,你是天下最强大的诸侯之一,却也是最窝囊的诸侯,你觉得你配据有荆州这片土地吗?”
    “你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霸业。”
    “那又如何?我的霸业与汉室的兴盛绑在一起,我的霸业就是大汉天下的霸业,难道如你一般,坐困荆州,清心寡欲,就能拯救汉室吗?”
    两人争锋相对,刘璋忽然放松下来,看了一眼桌上锈迹斑斑的佩剑,对刘表道:“否则,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刘表看着刘璋愣了半响,虽然知道刘璋刚才的话是在恫吓自己,但是那一句:“坐困荆州,清心寡欲,就能拯救汉室吗?”还是刺进了他的心里,自己也曾有过雄心壮志,只是在荆州的歌舞升平,在与文人墨客的吟诗作对之中,慢慢消磨殆尽,现在仿似心死了一般,可是内心来讲,作为汉室宗亲,又何曾不想光复汉室。
    刘璋说着站了起来,刘表看了一眼刘璋插在地上的佩剑,影子已经变成一个小点,慢慢向东倾斜,跟着站起来请求道:“贤弟,坐下说,坐下说。”
    刘表落座,叹息一声:“其实,贤弟这些话,为兄也想过……”
    刘璋循着刘表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微微一笑,重新坐下,意味深长地听着刘表“陈述心境”。
    徐庶以手遮眼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蔡瑁道:“蔡将军,约束你的部曲,待会川军进攻,两翼必须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擅自后退一步,违令者斩。”
    “知道啦,知道啦。”蔡瑁不耐烦地回答,一旁蔡中轻踏马蹄,移了一步过来,对蔡瑁道:“大哥,这徐庶捣什么鬼,叫我们镇守两翼,那中军怎么办?”
    “你是天生傻还是后世呆?”蔡瑁没好气地道:“这徐庶摆明排挤我们呢,待会好好守两翼,我倒要看看他中军能坚持多久。”蔡瑁记得姐姐蔡氏的话,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心中早已想好一百种方法,战后折磨徐庶。
    “哦,哦。”蔡中忙不迭点头。
    川军大阵,法正对张任道:“传令,将所有盾牌手移到前锋来,与两万精锐东州兵混合。”
    “什么?那不是阵型大乱?”张任满面疑惑,这完全不合兵法,如果要势如破竹,前锋就该安排骑兵,如果要缓慢推进,长盾手在前,而后队也应该配有圆盾,像法正这般,所有盾牌手调到前方,还与东州兵杂混,不但减缓攻击速度,还失去了盾牌防护作用。
    “不用管那么多,下去传令。”法正沉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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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两军对决
    “景升兄台,你说只要我保证荆襄的秩序,就愿意归降,是真的吗?”
    “贤弟觉得如何?”
    刘璋与刘表叙话响午,刘表卑躬屈膝,却总是抬头望天,又焦急地向后看自己的军阵,刘璋低着头视而不见,一边喝茶,一边回着刘表的话,直到这时,刘表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
    “只要荆襄支持四科举仕和土地令,我刘璋没有毁坏荆襄的道理,可以答应老兄的请求。”刘璋吹了一下茶杯里的茶叶,平静地道。
    “哈哈,刘璋,哈哈。”刘表再次回头,看到自己军阵一杆青旗缓缓升起,突然大笑起来,饶是一州之牧,六十岁的人了,因为压抑太久,也控制不住喜悦,哈哈大笑。
    刘璋一愣,放下茶杯故作诧异道:“刚才还贤弟,现在为何变成刘璋了?”
    “刘璋,你死定了。”刘表指着刘璋,吹胡子瞪眼,脸上兴奋的血气就快爆炸出来。
    “刘璋,你太狂妄,你辱我太甚,你不光夺了我的荆南,夺了我的江陵,还让一女子毁坏我名声,让荆南百姓恨我入骨。
    杀我长子,夺我基业,我与你不共戴天,还想我投降于你?做梦,哈哈哈哈。”
    刘璋微笑地看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志得意满仰天大笑的刘表,真担心这老头一下笑岔气,别人还以为自己暗算了他。
    “景升兄台,你拿到什么法宝了,这么开心。”
    “我哪知道,不过军师说只要日头偏西,你就死定了,徐庶乃襄阳名士,绝不会胡言,刘璋,你就等着葬身白川吧,哈哈哈。”
    刘表提起自己的锈剑,马也不要了,径直往荆州大阵跑,一路还颠着屁股,刘璋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跨马回营。
    刘表跑回军阵,大喜对徐庶道:“军师,是不是可以歼灭那刘璋小儿了?”
    徐庶却缓缓摇头,摇的刘表心里越来越凉,脸上喜色顿时僵硬,傻傻地望着徐庶,徐庶叹口气道:“我们偷袭川军的骑兵队,在小道正遇上川军的大股骑兵,寡不敌众,被歼灭了。”
    “什么?”刘表先是一愣,接着暴跳如雷,在敌军压境,生死存亡之际,大喜大悲交替变换,现在情绪一下平复不过来,刘表几乎要疯掉了。
    “不过主公放心,对付川军,我有三记杀招,现在还剩两招,对付川军,足够。”徐庶肯定地道。
    川军大阵,法正对驰马而回的刘璋道:“主公,不好的消息,雷铜的骑兵队撞上荆州军偷袭我们的骑兵队,虽然歼灭了荆州骑兵,但是我们的意图也暴露了。”
    “那就让骑兵置放后队,待荆州兵溃败之时,全力掩杀。”
    刘璋远眺着荆州军大阵,缓缓拔出佩剑,剑刃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扶汉剿贼,杀。”
    “杀。”
    寂静的人海立时变作狂涌的人潮,剑矛横空,川军呐喊着汹涌扑向荆州军。
    “保境安民,迎战。”徐庶拔出佩剑,刺向长空。
    荆州兵出动,漫山遍野都是奔跑的兵勇,投石车投出火球与石墩,弩箭在两军之间交织,两军相拒五十米,一波波箭雨腾空而起,铺天盖地。喊声震耳欲聋,天地变色。
    “啊,啊。”
    士兵被利箭扎中,火球燃上布甲,数十斤的石头从高空砸到脑门上,鲜血迸溅,惨嚎声不绝,那些伤重停止冲锋的,立时被践踏在地,万人涌过,变成一堆堆肉泥。
    “川军好生悍勇,这可如何是好。”刘表在部属那里换了一匹马,这时看到悍不畏死的川军拼命冲杀,立时坐卧不宁,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主公不必惊慌。”徐庶看了一眼战阵,反而松了一口气:“主公你看,川军虽然悍勇,但是阵势凌乱,他们把盾牌手都积聚在前方,后面的士兵没有盾牌掩护,死伤比我们惨重得多,我真是高估了益州上将张任,看来刘璋以前的胜利,都是靠诡谋,正面对决,川军还力有不逮。”
    “可是他们不怕死啊。”刘表急道,那些川兵即使被利箭穿胸,身上带着火焰,也奋不顾身地向前冲杀,而荆州兵数年不曾作战,根本不知道万军涌动,停下来就是被踩死的下场,大量被自己的友军践踏在脚下,刘表每看到一个重伤的川军狰狞向前,就忍不住面皮一抖。
    川军与荆州军的距离还剩下不到五十米,川军前排士兵的面容已经在徐庶眼前清晰,徐庶摸了摸胡须,镇定自若地道:“主公,看到西射的阳光了吗?这就是徐庶等待的时刻,我军地势较川军略高,正好阳光照射,川军仰攻,视线不明,必然大溃。”
    “利用阳光?军师真乃神人啊。”刘表一愕,惊叹出声。
    徐庶抚须一笑:“带兵者,岂能不知天文,不晓地理。”
    正如徐庶所说,川军受到阳光照射,春日的阳光仿佛从镜子里射出,让人晕眩闭目,川军士兵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杀,杀。”
    双方士兵还剩下二十米,战车与冲木首先相撞,车上操控马匹的士卒仰天翻倒,栽入泥土之中,冲车迅猛冲入敌军大阵,连带起几十名敌兵被掀翻。
    “决胜荆州,杀。”
    “想想我们的父母妻儿,杀了他们,杀。”
    双方将军鼓舞士兵,做相撞前最后一次士气动员,只要这一刻气势上压过对手,就能所向披靡。
    “换盾。”严颜策马举刀,在距离荆州兵不到十米的地方仰天高呼,高沛杨怀沙摩柯等将一齐大呼:“换盾。”嘴角张开的幅度,使脸庞变形。
    声音从川军军阵各处传来,正在徐庶和荆州兵惊疑不定之时,川军调转了盾牌向光面,只见盾牌另一面竟然光滑如镜,金属光泽牵引着阳光射向荆州军,光线被加强数倍,荆州兵正俯冲而下,被反射光一照,立时双眼失明,等恢复过来,川军前排精锐东州兵的长矛已经刺向胸膛。
    “杀。”
    “为牛夹石死去的弟兄报仇。”
    川军士兵呼喊着,两军在原野之上狠狠相撞,相互将长矛刀枪刺入彼此的胸膛,鲜血满地,人唤马嘶,一排排士兵到地,倒入血泊,睁着圆睁的双眼,脑袋被后面的士兵踏过。
    在盾牌的光线相助下,川军在激烈的纠缠中占得先机,严颜沙摩柯高沛三马间隔数十米,各自领着身后的军队,像三把刺刀一般,狠狠刺进荆州兵的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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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娘气主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表疾声大呼,眼看着川军势不可挡,荆州兵如猪狗一般被屠宰,刘表只想伸手将旁边的徐庶掐死。
    徐庶看着两军交锋之地,射出阵阵白光,也愣了半响,这如何可能,天下盾牌哪有这样光滑的,可笑自己还以为得计,难怪刘璋能一直气定神闲。
    可是,难道刘璋法正能一早就想到了今日有阳光?预测了战场环境,并一早就备下了这样的盾牌?这怎么可能?
    徐庶始终想不通,利用阳光是他临时之举,这个计策虽然不难被看穿,但是识破了也应当没有大碍,徐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临时想到的计策,而刘璋却早有准备。
    原野之上,士兵如蚂蚁一般奔跑着,箭矢如雨,长矛如林,飞石交织轰鸣,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狂奔,战争无情地收割着一具又一具人命。
    刘璋在小丘摆下帅台,萧芙蓉一身紧身白衣,戴着红色披风按剑于旁,玉洁的脸庞平静如水,好厉害提着双锤,远远看着战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挥两锤子。
    刘璋倒水饮茶,法正皱眉凝视着战场,亲兵队长王绪对刘璋道:“主公你看,我军一直在向前推进,荆州兵不堪一击,我军要大胜了。”
    “不要那么得意,徐庶不过吃了一个暗亏而已,能把一群水兵和新兵排布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刘璋可从来没有认为徐庶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他敢在这里摆下阵势正面对决,就必定有制胜之策。
    川军盾牌以前一直使用圆形皮盾和长铁盾,后来工匠营一个叫马钧的向刘璋提出了改进建议,要将盾牌的一面做成光滑金属层,这样做的目的,本来是为了在夜间示警用,当一个哨楼发现敌情,就可以借着盾牌反射火光,达到远警的目的。
    徐庶利用阳光,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不熟知,但是两千年后的人却熟悉不过,刘璋看到刘表邀谈,已经猜出大概,突然想到了自家盾牌的特征,立时灵机一动,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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