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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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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目光里充满了焦虑。
    季嬴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父皇叫我闭门思过。”
    “你犯了什么错?皇上叫你闭门思过?”
    “我没犯什么错,是那一班廷臣,推卸责任,相互掩饰,嫁祸于人。我实在看不下去,出来争了几句。”
    “这还了得,公主干预朝政?你要找死啊!”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忍不了也要忍,何况是你,一个孩子,懂得什么?世上之事,不能光看表面,表面上是冤屈了一个人,实则是平息了一个事件。一个事件的发生,干系到一些方方面面,干系到一些大臣,国法又摆在那里,是处置这些比周朋党和大臣呢?还是找个替罪羊?对朝廷而言,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有时就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这样的做法是对的,没什么可非议的,这是堂堂正正的做法。”
    “怎么有你这说法?”青城公主真是闻所未闻,“那单膺白呢?他算什么?他就该死?这合理吗?”
    “是不合理,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事都得以国家社稷为重,一个人在国家面前,算不得什么!任何道理都得以国事为重,都得服从国家这个最根本的大道理。——单膺白?单膺白是谁?”
    季嬴立刻就明白了,她真的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害羞,只是心中依然难以平复。
    “在国家面前,既没有不变的道理,也没有不可变更的事实。”
    “你!”
    “你要知道,我是授衣夫人,这样的事,我亲历得多了,不说了。你来说说今天是什么事?”盈夫人不想再多说,她怕自己的思想影响了季嬴,那样,对季嬴将是有百害而无一是的。她让季嬴坐下,来听季嬴讲今天在朝廷上发生的事。但她就是不明白,在那精心设置的重兵围困的望夷宫前,在那朝廷严密的处心积虑的陷构中间,那一把神器——工布王剑,竟会被夺走?在那万弩齐发的箭簇下,竟会有人脱逃?而这一切,从季嬴的口中,好象都是因为有一个叫什么洗心玉的女子出现才造成的。那这个洗心玉是什么人?竟能使这事变突然改变了方向?她真的感到了好奇。
    “这个洗心玉,难道有什么神奇吗?”
    “怎么会呢?一个平平常常的剑女,走在我们这班宫女中间,都会找不出来。”
    “这么平常呀!”
    “也不,这平常就是不平常了,我也说不上来。一副弱柳依人的样子,是那么极致地表现了……,表现了什么呢?我只觉得,她好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眼睛象微雨中的远山一样,——哦,是了,我听说,父皇喜欢她。就是因为父皇喜欢她,赵大人才下令……。可现在父皇不悦,廷臣们又无法平息父皇的愤怒,怕牵涉到自己,就一致把责任推到单膺白头上。可单膺白只是一个小小将尉……。”
    “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你是说,皇上喜欢洗心玉?”
    “是啊!”
    “这怎么可能呢?”盈夫人简直不信,她怎么不知道秦皇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姜弋?当年她就一直跟在姜弋身边,极尽全力地保护她。可如今怎么又出来了一个洗心玉,竟得到了始皇帝的欢心?
    “哦,对了,我听闾丘衡说过,这个洗心玉长得象燕姜夫人。就是……”季嬴压低了声音说,“你说的,我的母亲。我就是怀着这种心情在望夷宫前看她的,难道燕姜夫人真是她哪样子吗?要是燕姜夫人真是我母亲,我就希望她是那样子。我喜欢洗心玉,我一见到她,就喜欢上她……”
    “啊!”盈夫人吃了一惊,“有这等事?”
    “不仅如此,”季嬴想起来了,“据依梅庭讲,我也长得象洗心玉呢。”
    “如果是这样,你当然会象她。依梅庭怎会认识她?”
    “洗心玉是他姐姐,哦,不是不是,不是亲的,洗心玉曾救过他的命。依梅庭说:‘从侧面看,你可长得象我姐姐。’当时,他说这话,我还不信。这次看到,也没觉得怎么象我……”
    “你自己当然看不出来。这就是说,皇上是因为她长得象姜弋才喜欢她?看来这一定是真的了。如果是这样,我倒很想见见这个洗心玉,天地间,真有这等奇事?”盈夫人说。
    脚步声。
    丛驺进来禀报:“胡亥皇子来看公主。”
    青城公主迎将出去,胡亥是刚下朝,一下朝就赶过来安慰青城。进了青城公主的庭堂,见盈夫人在庭堂内,这已习以为常了。盈夫人向他施礼,然后退了出去。看着盈夫人退出,他才回过头来。他曾问过青城:“这个老妇怎样”?得到青城的赞誉和谢意,这使他很高兴。
    “闾丘老匹夫,可恨之极,竟敢参奏妹妹。不过,妹妹也糊涂,怎会为一个将尉说话。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在为赵高开脱吗?赵高总算是你我的老师。何况这事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父皇,只是冤屈了妹妹。待有一天,我替妹妹收拾了他。”胡亥说话直率,且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这正是季嬴喜欢他的地方。
    现在青城知道自己这事办得欠考虑,并不希望皇兄去收拾闾丘衡,倒是记挂着单膺白。于是她故作理解:“闾丘衡就不要去管他,这也是他的职责,只是单膺白不知会得到怎样的惩处?”
    “已交丞相府去议定,一个将尉,妹妹管他作什么?”
    “不是一个将尉,是道理,单膺白不该承担这责任。”
    “这与你我何干?”
    “这怎么不与你我相干?我们可是皇族。是非曲直,功过赏罚,事关国家,关乎人心,这岂是小事?皇兄怎么就不知道?”
    “我怎会不知道,但冤屈了赵高也是冤屈。我只不过是为妹妹受屈罢了。”
    “看样子会被削职夺官吧?”
    “不知道。”
    “会不会下廷尉府大狱?或被处死?他可是受过刑罚的人,原是个罪臣。”
    “不知道。”
    “皇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皇子,怎能干预丞相府的事?”
    青城知道,自己这个皇兄,虽然貌似明白,但很容易意气用事,率性而为。她知道他喜欢自己,那么何不求助于他,让他替自己了了这件事呢?一是救了单膺白,二也是完成了扶苏皇兄的嘱托。她命丛驺上浆饮,玄酒,招待胡亥。自己笑微微地对胡亥说:“皇兄,你不是与李丞相私交甚笃?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是皇族,岂能受制于廷臣?我只想争这一口气,不让别人小看了我,望皇兄助我。”
    “你呀,何必这样认真?这都是有一定定制的,丞相自会按制处置。”
    “可我不是在闭门思过吗?伤了我,不也等于伤了你。我不是怪罪闾丘衡,我只是想,别让他太得意了,让他也知道收敛点才好。”
    胡亥听青城这样说,觉得有理。他看青城怎样看怎样好看,只是知道这个妹妹太利害,不敢造次。现在见青城说得有理,又是青城求他,他的豪情就上来了,他问:“不知妹妹要我怎样帮你?”
    “把单膺白外放到上郡去:一、这也是处罚,二、让他戴罪立功,三、也不要太冤屈了他;皇兄又担载了个宽厚仁义的美名,岂不一举数得。”
    于是一个月后,单膺白就被外放到上郡去,到扶苏、蒙恬手下,去面对大漠,去厉兵秣马,去修筑长城,去面对塞外的悒郁苍茫去了。
    在青城公主的府邸里,青城公主的贴身侍婢丛驺这一天遛出了公主府,她本是御史府安插在公主身边的间细。皇上虽然偏爱这个公主,但廷臣们一直不放心,力谏又不见效。一个故燕的公主,天天持剑站在皇上身后,令人如芒在背,一日也不能安心。青城公主年青,没有关注到这个丛驺。这丛驺,在青城身边四五年了,象青城的姐姐一样,她就是一个侍女,从不刺探公主,一切都不露声色。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干练的御史府少史,是一个比她的上司不知要能干多少倍的绝异女间者。
    夜色中,丛驺出了公主府。然后,堂堂正正地去了咸阳宫旁的御史府,她直接受命于侍御史承乙。
二卷、二、仓庚、胡息、洗心玉与
            二、仓庚、胡息、洗心玉与邛崃剑庭
    朝中之事是朝中之事,但望夷之变后,天下剑道之式微已是不争之事实。邛崃剑庭一门,差不多全葬生于望夷宫那教场中,只剩下留守在邛崃剑庭的云中阳韦蒲。
    几乎一夜间,若大一个剑庭,就变得这样寂寥。而在郫县的凌锋剑庭却今非昔比,剑庭的主人龙应奎已是国手剑士。蜀地的官吏、将佐都与留守凌锋祖庭的镇山虎温良争相交往,一时间,凌锋剑庭俨然成了国术馆,它就代表着朝廷,求剑之人,只知有凌锋,不知有邛崃。韦蒲独撑危局。想当年师弟凡不留行斗越门去时,剑庭还能一祭亡魂,如今一门灭绝,却没有什么再可以一寄哀思。
    梧桐飘着粘稠的丝絮,黄鹂恰恰啼鸣。南风夏雨,一夜潇潇,万物皆在争竟,唯有邛崃剑庭一日不如一日地衰败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冷萍飘仓庚、老百贼胡息和姑射子洗心玉来到了这里。
    望夷之变后,洗心玉和哈婆婆、辛琪逃至永陵后稷祠,差一点没死在美丽居手里。当哈婆婆要杀美丽居时,在经历过如此这般腥风血雨之后,洗心玉已是伤心欲绝,她坚决阻止了哈婆婆的必杀之剑。第二天清晨,她去打探消息,并为哈婆婆、辛琪寻找早食,回来时才发现哈婆婆和辛琪已被杀死在后稷祠。哈婆婆、辛琪死得很惨,杀人者极其凶狠残忍,刺入后用剑一拉,伤口被撕裂,阔大外翻,这不是中原剑。中原剑的伤口只那么一点,便不大再给死者以伤害。后稷祠中弥漫着一种羊膻味,当时,洗心玉甚感奇怪,事后才有点明白。那时,她听到人声,只得避去,眼看着秦兵卒将哈婆婆和辛琪的尸首载了去。
    真是身陷绝境,身无分文了,象她这样的漂亮单身女子,哪能不被人窥伺?又如何挡得住世人的觊觎目光?如果全凭手中剑,就算不心存不忍,也会惊动官府,这正是她的无奈。本来还有哈婆婆、辛琪,可就是这一点点依靠,也让老天给收了回去,老天爷就是不给她留下那怕是一丁点儿的慰藉,她连死的念头都有了。唯一支撑她的就是,自己必须要去邛崃剑庭一次,将哈婆婆的死讯告知云中阳韦蒲,也算是自己对哈婆婆的一个交待。这样,她沿着荒冈朝南——永陵南面是一片乱葬冈——走去。
    走到渭水时,她无路可走,既渡不了河,西边又有巡视的军卒,正在危难之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拄着破竹竿的老乞婆。这老乞婆衣不蔽体,老眼昏花,头上的白发也有些稀疏,拿着个破碗,颤颤巍巍地走来向她乞讨。洗心玉正在惶恐之际,这老乞婆行得近来,只见她那昏花的老眼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谄媚来。洗心玉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是啊!”她想起了这个老人,“我在哪里见过?”她思索着,想起来了。那是在去邛崃剑庭时,在墓门,她见到了一个老乞婆。当时,她曾给了她一把半两钱,没想到这老乞婆如今乞讨到了这里。在这时,见到认识的人,她好象遇到了亲人。一把抓住这老乞婆的手说:“老人家,你还认得我吗?在墓门,那广都——邛崃剑庭”。那老乞婆显然是认出她来了,见洗心玉这样激动,吃了一惊,吓坏了。但发现洗心玉并无恶意,遂向她要求施舍一点。
    洗心玉身有何物?但看着这老乞婆虽是风烛残年,倒还干净硬朗,她马上敏锐地意识到:只有这个老乞婆可以救自己。她扶着这老乞婆,对她说:“老人家,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看,”洗心玉将装钱的荷包翻给她看,“不过,你如果肯帮帮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我……?”这老乞婆大张着嘴,“啊啊啊”地叫着,似有不信。
    “是的,我遭了难,只有你可以帮我。”
    “哦哦哦,”这老乞婆有点不知所措,“哦哦。”地叫着,想避去。
    “老人家,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救我一救?”
    洗心玉见这老乞婆有些犹豫,立即抓住她的手,她发现这老乞婆在微微颤抖,“别怕,没事的。”洗心玉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从身上解下一块佩玉来,交给这老乞婆。
    “给我?”洗心玉听这声音似曾相识。
    “不,不是,求你啦,你把这玉拿去卖了,回来时,给我买一套王孙服装,剩下的上金嘛,我们对半分。”洗心玉想了想,知道剩下的上金也不会太多,“你看行不?”
    “这能卖多少上金?”老乞婆看着这佩玉,问,转而又问,“姑……娘信、信我?”
    “无论如何,我给你的不会少于一两。——我当然信你!”其实,洗心玉那里顾得上信与不信,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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