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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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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觉得爹小人得志呢?”羊玄之开口了,“容儿不喜欢爹现在的样子,所以避而不见,对吗?”
    我头垂得更低,他不是经学大师,而是心理学大师。
    “当初司马伦被杀。你外祖一家,你四个舅舅也同时被杀,容儿可知道,朝中有多少人议论废后呢?”羊玄之语调沉重。
    我惊讶地看着羊玄之。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我却真的一无所知。
    “不管以前如何,皇上对容儿很好,为父也就放心了。”欣慰的说道。
    看我仍是惊讶,羊玄之解释道:“后来皇上采取了折中方法,保留你的后位,另立继承人。也就是说,皇上为了保住你,放弃了自己子孙继承皇位的机会。”
    “啊?!”我张大嘴巴,在我安然度日的时候,朝上曾经这样波涛起伏吗?而司马衷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当时长沙王和齐王争执不下,后来选立了清河王司马覃为太子,双方才勉强接受。”羊玄之面容慈爱,语调也是温柔,只是透着淡淡的疲倦,“容儿没有兄弟帮衬,外祖那边又败落了,爹爹不帮你,还有谁帮你呢?又怎么放心容儿一个人呢?”羊玄之慈爱的抚摸我地头发。
    眼泪就这样突然落了下来,羊玄之一声慈爱的“容儿”,一下子撞开了我的心扉,他叫的不是我,是羊献容;可是他现在所作的都是为了我,而我既然顶着羊献容的身体活着,也要替代她孝顺。
    羊玄之在我心里就像黄药师一样,他本来是那样一个神仙风流地人物,投身官场,本非他所愿,可是他甘愿为亲情所绊,作为父亲,羊玄之如此为我,我又什么不满和抱怨的呢。
    “可是爹爹,”我抹着眼泪,“你也没有必要做的那么张扬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爹爹大权在握,官邸可是比皇宫还热闹啊。”
    “容儿知道心疼丈夫了。”羊玄之微笑着打趣我,解释道:“你可知道汉朝霍去病?”
    汉武帝时候的传奇霍去病,大败匈奴的少年冠军侯,辅佐汉武帝建立了我们汉人的尊严,名声一直流传到现代,当然还有相关电视剧的轰炸,想不知道都难。
    “霍去病未必比卫青强,但是他比卫青会做人。”羊玄之面露微笑,“因为他功名显赫,同样显赫还有他不省士的坏名声,就是不关心下属。”
    这样不爱兵地将军不符合我心目中高大全的英雄,可是他却能够百战百胜,善始善终。
    “因为他将缺点放在明处,因为他不够完美,别人也就对他少了些猜忌,包括汉武帝。”羊玄之一语道破。
    我豁然开朗,这不是徐美人的做法吗?留一个明显而又没有什么实质危害的缺点让人人你都看到,却将自己成功地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难道羊玄之也是这样吗?故意表现的浅薄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不过看着羊玄之鬓角的零星白发,即使这样,他也是过得很辛苦吧。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章 幸福满路
    爹爹不用担心我。”我撒娇道:“您说过我是天生皇后自然当的稳稳当当呢。”
    “是啊,”羊玄之微笑:“我的容儿,是天下最好命的女孩儿,一生都将顺顺当当,平安富足呢。”
    正是下午时分,三月的斜阳照在车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金黄,我依偎在羊玄之的身边,感受着久违的父爱,心里也是暖暖的。
    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而温馨的过下去,我以为羊玄之的避敌方式十分的高明,却不知道未知的危险正在某个角落隐藏,冷冷的盯着我们,将这样的温馨打破,成为我永远的回忆。
    随着慢悠悠的牛车一路前行,不知晃晃悠悠到了何时何地,羊玄之命人停车,说道:“容容,来给你母亲上柱香。”
    已经是郊外了,杨柳依依,芳草萋萋,清明嘛,总是要祭奠先人。我虔诚的上香,真诚的祈祷,娘啊,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好好的一生顺利。
    在我祭拜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到了这里,那么羊献容去了哪里?原谅我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因为我看过的穿越小说中只有穿越女的身影,被穿越的那个顶多作为背景偶尔出现然后迅速消失,一直埋没,再也无人提起。
    当然我今天的祭拜,绝对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希望如果羊献容穿成了我,或者不管是谁,穿成了我,都能够像我一样,尽职的扮演一个乖巧的女儿,为我的父母带去安慰和欢乐,说不定如果羊献容成了我,我的父母会更满意呢,心里不免有些挫败,最起码真正的羊献容是个大家闺秀。
    祭奠完毕,正要迈上牛车,一棵柳树下,斜斜立着一个白衣的帅哥,带着举世无双的风华,一瞬间照亮我的眼睛。
    漆黑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扬,落日的余晖为他的白色长衫镀上一层金红光边,长眉斜斜入鬓,一双凤眼带着笑意,闪闪发亮,唇角微微一弯,绽放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
    这朵笑容,如同白日绽放的花朵,有看得见的美丽还有丝丝幽香,一起芬芳着我的心田;又如同海上的明月,一点一点的升起,那美丽的光华如同月亮的银辉洒满了整个世界,我的世界;而那影子,就一点一点沉入海的心中,沉淀在我的心中,同时升腾起的还有满足和幸福。
    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是我的丈夫,是晋朝的皇上,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庆幸自己是皇后,我是皇后,是司马衷的妻子,是与他终生携手的人。
    柳丝轻轻在空中飞舞,落日的余晖将这一切渲染的如梦如幻。
    “小呆羊。”司马衷开口了,然后一声唿哨。
    “马!”我拔腿奔了过去,一匹通体雪白,长长鬃毛随风飘荡的骏马奔驰而来。
    一个司马衷已经如此俊逸非凡,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匹马,一匹雪白的骏马,长得真是和司马衷不相上下,相得益彰。
    司马衷翻身上马,动作熟练而优雅,我疑惑的看着他:“你会骑马?”
    司马衷纵声一笑,伸手一捞,将我捞到马背上,揽住我的腰,说道:“坐好了。论骑术,刘曜那小子也得靠边站。”
    说不出的霸气与豪情,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他的自大?谁能夸口比匈奴人的骑术好呢?
    不知他如何动作,就听一声马嘶,带着我们狂奔。
    “啊……”我兴奋的大叫,太幸福了。
    现在是阳春三月的好天气,春风徐徐吹来,送来的不仅是温暖,还送来若有若无的花的芬芳,白马,美男,春光,鲜花,一样都不少,这简直就是美梦啊。
    想当初和刘曜骑马的时候,虽然很兴奋,可是实在是太冷了,那样刺骨的寒冷,足以打消我所以的热情。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我高兴的大唱大叫,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小马哥小马哥你真棒!”我毫不客气的赞叹。
    “那当然。”司马衷毫不客气接受:“我可是马背上长大的!”
    “我爱你。”我抬头给他一吻,后知后觉的说道:“咦?为什么说是马背上长大的?”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属于一个中原人,就算你比一般人会骑马,可是你的比较对象也只是那些乘坐牛车的,不要随便将自己提升成马背上的英雄好吗?要是换个穿越女听了你这句话得以为你是成吉思汗呢?
    “坐好了。”司马衷收紧手臂,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我牢牢的摁在马背上。
    “喂,”我抗议,“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我在说我爱你。”
    司马衷很配合:“我听到了。”
    这就叫反应?我彻底无语。
    司马衷低声闷笑,胸膛起伏,连带着我都跟着抖个不停,“喂,会掉下去的。”我紧紧靠着司马衷,恼怒地说道。
    “已经掉下去了。”司马衷大声说道,将我搂紧,继续策马狂奔。
    迎面的风虽然急,可是仍然不失温暖;马速虽快,司马衷的怀抱却值得信任,这就是幸福啊,我伸手揽住司马衷的脖子,深深的吻他。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六章 绑架?不,挟持!
    到酸菜才想起石勒,酸菜冲我一笑,说道:“放心,好端端的走了,临走老爷还送他一笔银子呢。”
    “石三?”司马衷若有所思,拜托不要露出这样的先知表情,想当初我提到刘曜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石三,真的只是个路人甲。”急忙撇清,我们刚刚有了个甜蜜的开始,我可不希望再生波澜,“我刚刚认识的,他现在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你完全不必有任何的疑惑担忧或者其他的类似情绪。”
    “容容……”司马衷笑了,带着几分的无奈。
    你还无奈,当初要不是你自以为是,我用的着凄凄惨惨莫名其妙的失恋吗?要不是我够顽强,估计现在还冷冷清清呆在一边扮演深宫怨妇呢。
    “娘娘,”酸菜在一边不满的插嘴道:“石三不是路人甲,他是大球星,是我的偶像。”
    酸菜鼓起眼睛瞪我,义正言辞,做大义凛然状,看样子,虽然我是她的主子,可是如果和偶像冲突的话,她会毫不客气的丢下我的。
    也许我该对酸菜进行一些关于主子高于一切的教育。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带着酸菜在宫里散步。
    春天总是美好的,皇宫里的也不例外,花开的热热闹闹,鸟声婉转自在,树木虽然离郁郁葱葱还有很大地差距。可是已经开始发芽了,那些小小的毛茸茸的嫩芽看起来别有情趣。
    这就是美好的生活啊,我心情舒畅,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座皇宫有些皇宫,嫌她小。不够气派,比不上故宫的恢宏大气,不过相对于寸土寸金地现代来说,这可真是一座巨大的别墅啊,而我正在这里散步!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我有发胖的趋势,唉,生活总是不能十全十美。我无奈的叹息。这样美丽的春光里,我要为了更美丽而战!
    瘦一点,穿上夏装才好看,我努力说服自己,可仍然懒洋洋的,不怪我,是和风暖阳惹人发困。
    “见过皇后娘娘。”司马颖领着一席人出现,微微弓着身子向我行礼,可是声音十分阴冷,仿佛料峭的春寒突然袭来。让人一个激灵清醒许多。
    我摆摆手,转身就想离开,突然看到他地身后一个站立的人,非常显眼。
    “刘曜?”我迟疑的问道,司马颖身后的人都恭敬的弯着腰,可是这个人却是站立。而他本来就高,肩膀又宽,简直太显眼了,正同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司马颖回头,狐疑的看看刘曜,又问道:“娘娘认识刘曜?”
    我点点头,刘曜已经恭敬的俯身行礼了。
    “刘曜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刘曜是匈奴五部大总管刘元海的义子,现在正在洛阳游历。”司马颖说道。
    现在匈奴五部大总管是刘渊。司马颖怎么说是刘元海呢?我惊讶的站住,难道是一个人?这个想法如同一道闪电,震开了心头多日地困扰,当日胡太贵嫔口口声声说着要除掉刘渊。却始终执着的对着刘曜下手,原来如此,刘元海就是刘渊啊,也是刘曜的干爹,除不掉那个远走他乡的刘渊,就拿他的义子开刀。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地称呼,明明是一个人,我却不曾将他们联系起来,刘渊,字元海,我终于知道了。
    我突然有些邪恶的想:刘渊将刘曜留在洛阳是不是就为了让他充当人质,顺便当个挡箭牌呢?
    不由再一次激灵灵打个冷战,现在虽然刘渊是司马颖封的匈奴五部大总管,可是对于司马颖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不可能不对他有所防备,那么这就是刘曜的作用了?留在洛阳,名为游历,实际上就是刘渊留下的质子,司马颖留下的人质。
    既然我这样一个外行人能够想到,那些局内人像刘曜肯定是知道的吧。
    以前的刘曜总是一副江湖游侠地形象,穿着不合潮流的窄袖衣衫,长发披散,豪爽落拓,洛阳走马,醉酒高歌;再看看现在的他,长发挽起,一丝不芶,面容严肃,态度恭谨守礼,这样的刘曜让人挑不出错,也让人看不透。
    很想问问他何时回地中原,只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方便聊天叙旧。
    刘曜收起了震惊的表情,眼带笑意看着我,冲我微微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刘曜,我也还以一笑,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眼前一黑,颈上一凉,在我呆愣了几秒之后,突然醒悟过来,“啊!啊!啊!”我开始大叫,“我被绑架了!”
    “娘娘,我们看到了,还没绑走,只是挟持!”酸菜忍不住开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瞎叨叨?”我怒道,就算现在只是挟持,那抰持的也是我啊,而且按照一般小说的发展,挟持的结果往往就是绑架,虽然许多女主以此为契机展开了一段全新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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