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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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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娘无声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别担心,好好歇着吧,以后办事一定让你去。”
    黄历走了,小锁回来了,对于珍娘来说,有喜有悲,对两个男人都有感情,这说出来是件很羞人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抛开肌肤之亲不说,珍娘见过躲兵灾涌进城内的难民,拖家带口,没吃没住,而她们一家能够好好的生活,这都是拜黄历所赐。每每想到此,珍娘对黄历就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不知道黄大哥现在何处,是真的与家人团聚了,还是故意躲开自己,孤独的生活。珍娘望着窗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与小锁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
    黄历用枪口轻轻挑开了帷帘,帷帘后的玻璃窗子上,早已有一个可供枪口伸出去的小孔,那是他一进入这间房间之后就悄悄弄成的。
    这是一家日资酒店中最豪华的房间之一,在六楼。黄历把枪口伸出去,瞄准镜的镜头,贴在玻璃上,他略俯身向前,将眼睛凑在望远镜的目镜上。
    通过望远镜,他能够看到远处离这里足有三百米的天津戏园,隔了足足两条街,中间有或高或低的建筑,这里绝对是个安全的位置,撤离也只需三五分钟,那个时候敌人可能还在寻找枪手的位置呢
    黄历慢慢移动着枪枝,将目标固定在戏园门前,使望远镜中的对准了一个来回走动着的日本宪兵,然后,跟着这个宪兵向前走,一直到这个宪兵在街角的拐弯处消失。
    在这几十秒中,黄历的手指,一直紧扣在枪机上,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手指向下一压,那个鬼子的狗命,立刻就会消失。谁是生命的主宰?不是上帝,也不是阎王,是他黄历,可以使人在一刹那间死亡。
    黄历并没有再移动,他双手把持得极稳,从瞄准镜中看出去,“十”字的交叉,停留在戏园前搭着的台子上,那根柱子有一个不太为人注意的高度记号,离台面一百六十二公分。他要射杀的目标,身高一百六十六公分,也就是说,当目标出现时,黄历扳动枪机,子弹就会射进目标的眉心,一枪致命,绝不落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戏楼门前的行人已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原来这儿正准备举行什么“集团结婚”。爱看热闹的老天津卫人,头一次听说集团结婚,便扶老携幼赶到这里,边走还边互相喊叫着:“老妹子,二舅妈,三嫂子,咱们快来开开眼,瞅瞅嘛叫鸡(集)团结婚”
    “来啦,来啦一共十二对”孩子们奔跑着,呼喊着。
    一辆辆的扎彩汽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停在戏楼前。一对对新人由伴娘伴郎搀扶着,走下车来。新娘新郎的装束完全一样:男的穿着天蓝色长袍,黑色马褂;女的穿着粉红色软缎礼服,手捧鲜花,排成扇形,有很多持枪的军警围成一圈,拦着向上拥挤的人群。
    人群中又响起一阵哄闹声。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并没有听他的讲话,而是在吵吵嚷嚷地议论着。
    “我看第二对还好看点,那女的俊”
    “俊个屁小家子败世的样儿,我看第四对好。”
    “第四对?天哪男的简直像个长脖老等”
    “哈哈哈快看哪,那个女的肚子都大了,呸,真不要脸,现世报儿”
    “哎呀这是嘛鸡团结婚鸭团结婚的呀,真糟改”
    司仪猛拍一阵巴掌,朝人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下面由证婚人讲话:特请温世珍市长给大家训话鼓掌啦鼓掌啦”
    稀稀拉拉地响起几下掌声,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头子由两名听差扶着,走上了高台。他身穿蓝袍黑马褂——两眼无神,满脸灰色,驼背弓腰嘬着腮,一幅标准的大烟鬼形象,这就是鬼子新任命的天津市长温世珍。
    “那个糟老头子,是卖嘛的呀?”
    “嗐呀,他就是咱天津卫的市长嘛”
    “嗐,那倒霉相,这年头兵慌马乱的,不管嘛王八兔子、蛤蟆秧子大眼贼儿,都能当大官”
    …………………
    '。。'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三十一章预付的奖金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三十一章预付的奖金
    温世珍从衣袋里掏出一叠讲稿,用破锣似的嗓音刚念了一句:“女士们先生们”,他的讲话就被嗡嗡的大呼小叫吵得一点也听不见了。WwW、QunabEN、后来还是军警挥动警棍,才把吵声压下去。温世珍继续念道:“友邦大日本帝国,为世界之强国,对男女婚姻提倡自由文明结合。今日尔等能举行集团结婚,诚然为友邦之缔造,然近有不逞之徒,以邪说惑众,以暴行抗法,扰乱我市治安,实害人匪浅。本市长奉劝诸君,趁此大好时光,全力谋求个人幸福,勿为邪说盅惑……”
    黄历看到了他的目标,再度瞄准,让温世珍的狗头进入了望远镜中“十”字的中心,他轻轻扳下了枪机。
    子弹飞出枪膛,掠过空气,在人们听到枪声之前,击中了目标。温世珍的眉心迸出朵血花,本来就无神的眼睛立刻呆滞,脑袋被子弹的冲力带得向后一仰,轰然倒地。这个时候,枪声才传了过来。
    黄历的身子向后一退,用极其迅速的手法,将步枪拆成几个部分,放进了旁边的箱子中,然后合上箱盖,提着箱子,快步走出了房间。
    走下楼梯,黄历穿过酒店的大堂,和几个向他行礼的酒店员工点了点头,走出酒店的大门,置身于街上。刺杀现场的混乱还未到达这里,置身于来往的人丛之中,他感到无比的轻松。是的,在三百多米外,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死了个人,而他和这个死人之间,不会发生任何的联系,不会有任何人想到他和那个死人之间有关系,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是那颗射进了死人体内的子弹,但子弹不会说话。
    一辆汽车贴着黄历缓缓驶来,在他身旁停下,黄历打开车门,将箱子递了进去,然后咣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汽车的油门响了一下,加速绝尘而去。
    黄历将武器转移后,觉得一身轻松,他招招手,叫了辆黄包车,跳了上去,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人枪分离,这是以防万一的措施,装着枪的箱子并不会马上运出日租界,而是在附近的秘密地点继续隐藏,人则可以毫无嫌疑地去任何一个地方。
    一路上,行人都很悠闲,日本宪兵都很正常,那个时代缺乏有效快捷的通讯工具,温四珍被刺的消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传不过来。而且,据黄历猜想,那些军警不会想到刺杀者会距离现场那么远,很可能正在附近寻找嫌疑人。等到弹头的化验结果出来,弹道专家测出大概位置,黄历都能跑到北平了。
    在日租界行动,虽然风险大,却更具有震慑效果。日本人在自己的地盘都无法保证汉奸的安全,怎么会让这些家伙安心地蹦出来卖命。而之前一直没有行动,一来是军统对日租界的潜伏渗透并未完成,缺管可靠的武器储藏地和联络点;二来也是想不打则已,要打便要造成尽可能大的影响,选择尽可能大的目标。现在条件都比较成熟,首先温四珍作为伪天津市长,可谓是头号汉奸,再者军统对日租界的渗透也初见成效,可以为黄历提供必要的配合和支援。所以,黄历再次出手了,并且采用了敌人疏于防范的远程狙击,一举成功。
    黄历顺利地出了日租界,一个小时后,日租界内才封闭出口,大肆搜查。
    回到住处,黄历洗漱了一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干完一件震动天津的刺杀案,他并没有兴奋得坐卧不安,仿佛刚刚出去闲逛了一趟,平静而安详。
    时间是能够使一个人逐渐走向成熟并忘却痛苦的东西,但记住不要抱着等待的态度,不要把它当作一种“武器”来依赖:在这个世界上你真正的武器和能够依赖的,只有坚韧强大的自我。而有两个秘密可以使人变得强大,其中一个就是在未知的知识和技能面前表现出强烈的饥渴。
    黄历在学习,在研究,在思考,在充实,也在遗忘,刻意地遗忘某些不愉快的往事,使自己能够保持冷静而平和的心态。
    时间过得很快,当黄历感到饥饿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他将书页做了记号,起身要出去吃饭。自己一个人住,特别一个男人,他便很少会花费时间去自己下厨,尽管他自认为手艺还算可以。
    还没有走出房门,曾澈却不期而至,有黄历作帮手,抗团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他的精力便大多转到了军统本身的工作当中。
    “黄兄,哈哈,这是要去吃饭?”曾澈今天显得很高兴,打了个哈哈。
    黄历点了点头,笑道:“周兄来了,那就破费请我吃顿大餐吧”
    “应该,应该。”曾澈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伸手示意黄历坐下,摸着下巴美滋滋地说道:“最近天津的工作非常有成果,上峰很满意,这都是黄兄的努力啊”
    “这话就过了,我一个人可没那么大的能耐。”黄历谦逊地摆了摆手。
    曾澈没理黄历的谦逊之词,自顾自地说道:“据刺探到的情报,由天津开往上海的日本船队,有一艘在大沽口外爆炸沉没,死伤了四五百的日军士兵;另有一艘装载弹药的运输船在上海吴淞**炸倾覆,这可都是那小小的炸药煤块的作用,黄兄巧思妙想的功劳。而且,那些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给日本人又带来突然的打击呢”
    黄历抿嘴笑了笑,说道:“不定时的炸弹,周兄形容得很好,那种简陋的东西也确实不好控制。”
    曾澈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两沓钞票,推到黄历面前,笑道:“这是上面即将要发下来的奖金,我以权谋私,就先用站内的经费预付了。”
    黄历伸手按了按厚度,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多?”
    “炸沉敌船,奖金一万。”曾澈有意装出严肃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宣布道:“制裁汉奸王竹林,奖金三千;制裁汉奸陶尚铭,奖金一千;火烧中原公司,奖金一千………”
    黄历听着曾澈一桩一件地将受奖励的行动报出来,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数不知道,这一细算,原来自己和抗团真的是进行了不少次行动。
    “制裁伪天津市长温世珍,奖金五千元。”曾澈最后提高了声音,笑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他没办法不高兴,天津情报站,特别是抗团的成功行动,不仅令日伪频受打击,更得到了戴老板的异常赏识。内部已有消息透漏出来,王天木和毛万里行将调任上海,这天津站站长或华北区区长的职位,总会有他的一个。
    “那个老棺材瓤子这不是今天的事情吗?”黄历诧异地问道。
    “就是今天,刚刚报到上面。”曾澈哈哈大笑,拍了拍黄历的肩膀,说道:“我说过了,以权谋私嘛,我估计温逆的脑袋值这个钱,等到上面决定下来,咱们多了不用退少了给你补,怎么样,够意思吧”
    黄历呵呵一笑,说道:“你说了半天,这一笔一笔的我听得挺乱,你就把总数告诉我好了。”
    “这里一共是两万六千元。”曾澈轻轻拍了拍钞票,说道:“你个人的奖金应该是一万七千元,其余的你就看着分配给抗团各组吧”
    黄历想了想,从钞票里数出一万七千,从其中拿出三千推给曾澈,说道:“制裁温世珍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些钱你分给在日租界配合我的弟兄们吧”
    曾澈很赞赏黄历这种不贪财的态度,也没客气,将钱收了起来。他今天如此大方,一方面是对黄历的卓有成效的工作表示感谢和奖赏,另一方面却是天津站财务方面的原因,他在帮着陈恭澍抹平账目。要知道,炸船的奖励是一万两千元,他少说了两千,制裁温世珍的奖金只会比五千多,不会比五千少,他是不会亏的。而且他给黄历的是伪币,南京发的是法币,这其中的兑换比例是十比九,一来一去,就又有百分之十的差价可赚。
    “呵呵,周兄挺会算计呀”黄历将钱收好,调侃道:“给我一大笔钱,这吃饭可就是我会账了。”
    “呵呵,黄兄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儿吧?咱们丰泽园随便吃点?我还有一件好事要与黄兄说呢”曾澈笑了起来,倒是一点也没客气。
    黄历翻了翻眼睛,多少有些心疼。虽然不包括这些奖金,他也很有钱,在黑心老六那里他可是划拉了不少金银细软,可抗团是没有经费的,全体人员都是义务性的,连津贴也没有。只有几位离开家庭,没有生活来源的才有生活费,也都是家境好的团员所捐献。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购买材料,制造爆炸物可都要花钱的,黄历已经把很多金银细软换成了钱,投入到抗团当中。这次奖金下发,他想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都作为抗团的经费。
    八珍螃蟹盒、香糟大肠、龙井呛虾钱、红烧肘子,再一个是涮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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