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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夜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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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叔凝视那些箭羽,低声道:“少爷,若真是突厥人,我们还有活路。恐怕,不是突厥人!”
    七郎也注意到了,那些箭,一看就知道是中原正规军所用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士兵能碰得到的上等货色。他情急智生,让令狐连枝带叶折来根树桠,一头削尖了,**泥地里,然后脱下长袍,把袍子固定在枝桠上,挪出一点点,远远看起来,好像有个人躲在树后面。
    树桠才动了动,马上惹来几支箭飞过来……
    七郎不慌不忙,把树桠换个迎风的角度,让风把袍子吹得摇摇摆摆,看似有人在躲闪,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
    令狐也依样画葫芦,用自己身上的长袍做了一个,插在另一边。
    乾叔笑:“少爷,果然是读书人!”
    七郎摆摆手,三个人猫着腰,一个接一个鬼鬼祟祟溜进浓密的树林里。到了离开箭距的地方,他们才撒腿就跑,全然不顾荆棘遍地,遇到崎岖的下坡路,一个错脚摔倒了,干脆直接就往下滚。
    也不知道连爬带滚的跑出了多远,当他们手足并用爬上一个土坡,眼前居然出现一片草地,草地上野花烂漫,稍远点有道小山沟,山沟里大大小小的石块奇形怪状,散布在一条清澈的山溪两边,溪水在阳光下发射出点点亮光。
    看到水,大家这才觉得喉咙冒烟,都不约而同地奔到溪边,蹲在石头上,喝够了水,才抬起头来,看到彼此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狼狈样子,七郎忍不住“哈哈”大笑。
    随身带上的包袱早不知道扔到那儿去了,令狐以水为镜,折腾了半天,发现徒手无法结好发髻,也无法复完既脏且破的衣裳。这个生平从来没有试过这般落魄的令狐公子,气得鼻子都歪了,披散头发,跺着脚,连声咒骂那些放冷箭的人。
021章 军营生涯
    七郎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越发笑得前仰后合。
    乾叔忽然举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七郎和令狐下意识伸手去捂住对方的嘴巴,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远处树林里,有一个大男人,挑着两个大水桶,慢腾腾往这边走过来……
    这男人,满脸花白的胡子,一身褐色短布衣,因为天气炎热,解开腰带,露出大半个胸膛,边走边低声嘟囔着什么。
    要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幸亏来人孤身,而且看起来不是突厥人,暂时看不出有何威胁性。
    这时,那男人也看到他们了,怔了怔,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过来边大声吆喝:“呔!你们几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乾叔忙陪笑道:“大叔,我们叔侄三人,不小心……”
    那男人不耐烦地挥手赶他们走:“别磨蹭!快走,这里是军营重地,不是你们这些平头百姓说来就来的地儿!”
    军营!
    来到边境了?
    翌日,黎明时分。
    还是漆黑的夜,天空上数点寒星闪烁。
    数十个军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一片山坳里,经过了一天辛苦的操练,几乎全部将士都睡得天昏地暗。
    偏东角落的那个用临时搭建的行军厨房里,已经灯火通明,几个伙夫在那里挥汗如雨,忙得不亦乐乎了。他们要在晨操前后,把将领们的早饭整治出来。
    同样穿上褐色布衣的七郎和令狐,站在灶台前,呵欠连连。
    乾叔和其他人一起忙碌。
    此乃他们来到此地的第一个早晨。
    这两位大少爷,以前家里请回来教他们练武的师傅,最后都不得不把习武时段,从清晨改为黄昏——寅时起床,很要命。
    看到一名伙夫开始熬粥,令狐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他踱过去,用长柄木勺搅了搅,二话不说,趁切肉那家伙不留神,拿了块大骨肉,悄悄扔进锅里。
    过了一阵,他想来想去,把墙上挂着的火腿,也割下一大块,顺手摸了两个葱头,一同放进粥水里。
    七郎看在眼里,拉他到一边,低声说:“兄弟,别多事,我们要低调,低调!”
    令狐嘟囔:“那些窝窝头,是不指望好吃的了,这堆面,炒得全断开了,连口粥水都喝不上,我们炼仙啊?”。他累得站都站不稳,挨着棚帐的支柱直往下溜:“得上哪儿弄些干贝回来,下次熬粥,搁点下去。”
    七郎苦笑,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个……趁早找个机会开溜最实际!
    他们两个靠在那里蹲了一阵,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少爷,少爷!”七郎听到乾叔轻轻推自己,他努力张大眼睛,看到乾叔焦急的黑脸在眼前晃动,原来,早饭做好,晨操开始了。
    七郎诧异:“不会吧?烧饭的,也要操练?”
    昨天碰到的那老军头的大嗓门响起:“烧饭的也要操练!快起来!”这老军头乃伙夫营的首领,昨天收了他们不少银两,才把他们弄到自己手下当差。
    七郎忙推醒令狐,两人磨磨蹭蹭走出去,看到很多士兵在操练,打沙包的,耍棍棒的,搏击的,练习短兵器的……
    他们安心些,啊,这些拳脚,不要紧,还可以应付。
    等他们卷起衣袖,打算热身之际,乾叔过来,示意他们快跟上,要开跑了。
    开跑?
    原来,伙夫营主要的操练项目就是,跑步。
    七郎他们要围绕着营地的树林山坡,跑上几十个圈,必须在己时之前完成,赶回去,给军中的将领头目烧午饭。
    他们这支伙夫小分队,主要操办是将领头目们的饭食,属于伙夫营中的翘楚,是很多人向往的位置。
    脚下的路,没有一步是平坦的。没跑了多久,令狐首先发现问题大了,这粗糙的军鞋,鞋底硬邦邦的,穿在脚上,别说跑山路,就连走平地都嫌烙脚,他从一开始神气活现的跑在队伍前面,慢慢堕后……
    七郎努力克服种种不适,跟着乾叔跑了一阵,回头发觉不见了令狐,不敢声张,偷偷溜回去找人。
    结果,当真在一个三岔路口找到他,他正坐在一块山石上,脱下鞋子,一次又一次企图要把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令狐!鞋子坏了?”
    “不是,这鞋子,是人穿的么?老军头是不是作弄我?”令狐满腹狐疑。
    七郎去拖他:“快!闪进林子去。”躲懒也不会跑远点。
    两人潇潇洒洒地往树密草高处窜,找到个浓荫之地,迫不及待坐下,美美地伸展四肢,感觉舒服极了。
    草地很软,阳光很温暖,风很清,很柔和。
    令狐幽幽地叹气:“七郎,此地不宜久留……你要保管好东西,我们尽快去找你姑母。”
    七郎隔着树叶去看蓝天,有点担心:“不知道放冷箭的是什么人……子俊他们,这么久还没赶上来,不知道有没有出意外。”
    的确,他们春末启程往西北走,本来一个月的路程,愣是给他们拖延到了两个月,才到达太原。
    按陆康和丛碧他们的能力,要在姑苏城里找到那用蔷薇紫釉花盆栽的独幽,根本不是太难的事情——就算找个懂行的人打听这法子行不通,依陆康的办法,找些身手好朋友,把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查个遍,也该找到了。
    哪怕是找不到,他们也肯定会赶过来报信……莫非,他们半路也遭人暗算了?
    会是谁,胆敢对他们这些人下手?
    丛碧亮如寒星的眼睛,在天幕上出现,七郎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怅然。
    从昨天的仓皇逃命,到混进军营等待机会潜逃,这两天过得像场梦,他们到这一刻,还没有真正领悟过来。
    “真要打仗了?”令狐将信将疑,朝廷对突厥的政策素来是忍让,面对日益强大的突厥,很少如此强硬。
    “义成公主,还有姑母……唉!”七郎胸口豪气顿生:“我们要尽快过去,保护她们!”
    令狐皱起眉头说:“七郎,我们要小心呢!我总觉得后面阴风阵阵……你爹去年不是被挤兑了回家?这一路上的追杀,是否和那帮人有关?”
    贞观初年,朝中四大重臣分别为:尚书省左仆射萧瑀、尚书省右仆射封德彝、中书省中书令房玄龄、门下省侍中高士廉。
    四人当中,萧瑀实权最大,他本身才华横溢,能文善战,仪表堂堂,同僚们称之为“萧郎”,在朝臣中声望甚高。
    封德彝也是隋朝旧臣,曾是杨素的爱将,武德年经萧瑀推荐上位,混了个中书令;贞观年升为右仆射,和萧瑀一起各领风骚。
    萧瑀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经自己一手提拔的封德彝上来后没多久,便站到了萧瑀的对立面,不停挑起纷争……
    七郎叹口气:“唉!我家老爷子被挤走,这是迟早的事,别说你爹,我家的大哥们都劝过我爹多少次了,让他收敛性子……也难说,都一把年纪了,你要他怎么改?只能说惦记着他那位置的人太多了。”
    令狐把手中的草叶撕碎,慢腾腾说:“你爹就吃亏在脾气太直,小李刚上来,他不是老和房玄龄和杜如晦闹意见?人家明摆着要挤走他,他再对也是错,吵来有何用?……前年你爹就开始和封德彝斗法,总是被死鬼老封阴他,把你爹憋得……幸亏老封忽然死了,否则,多半这小人会得志!”
    七郎恍惚一笑,低声道:“老封死得有点离奇呢!嘻嘻……依我看,老封死不死,风光也轮不到他!”
    令狐眼神一暗:“长孙!你爹被挤走了,老封死了,长孙无忌才是最后的得意之人!……唉!早该想到,长孙和小李什么关系?糟了,我们家老爷子恐怕……还有啊!窦家的人,还有那些杀手,是不是那帮人派来对付我们的?”
    七郎挥挥拳头:“反正那些人不会是小毛贼。哼!谁来咱也不怕!”
    闻他此言,令狐潇然一笑,一扫阴霾之色,道:“哈哈,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让我们来放手博一把。”
    两位青涩懵懂少年,终究敢于面对眼前之事,到底是祸是福?
022章 又见追杀
    忽然,寂静的山林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他们俩第一反应就是趴在草丛里,动也不敢动。
    原来是两个平民打扮的男人,他们脚步匆匆,走到个灌木林边,摸出两身戎装,手脚麻利地套在身上。
    他们一边系衣带,一边低声谈笑,压抑不住直往外冒的美滋滋。七郎凝神听了几句,哈,这是两个违反军规,偷偷跑到城里光顾青楼的校尉。
    等他们走远了,七郎和令狐才从藏身之处爬出来,正拍打身上的枯草,一抬头,居然看到几个男人,散布在附近。
    这几个男人,都是青壮年,脸上都邋遢得看不出原来的肤色,粗衣敝履,手里拿着砍柴刀,貌似是在山里砍柴的樵夫。
    令狐逸还在仔细扒拉头发上的细草,七郎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几个樵夫,缓缓四面向他们靠拢过来……
    樵夫们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杀气,和砍柴刀刀锋闪烁的寒光,相互辉映。
    七郎举起双手,喃喃道:“各位好汉,你们要柴刀论英雄,我们不打扰,不占地方,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拽起令狐就跑。
    他们披荆斩棘,慌不择路,直跑的耳畔生风,百忙中回头张望,那些樵夫果真默不作声,紧紧追着而来……
    七郎想到自己身子功夫都比令狐要好点,就有意让令狐跑在前面,自己稍稍落后。
    跑到心肺发痛,终于冲出了丛林,绕过个弯路,奔在前面的令狐,猛然撞在一个结实的身躯上,被反弹得倒退两步,那股劲力,把跟在后面的七郎连带着跌倒在地。
    糟了!莫非这里也碰上对方的人?
    定睛一看,却是个中等身材的军官,看服饰,是个郎尉。
    此人那容长的鹅蛋脸上,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鼻高唇薄,本也算是个帅男,可惜那对浮肿的眼袋,略嫌大了点,脸颊上的麻子星罗密布,稍有碍观瞻。
    这一下摔得七郎臀部腰椎生痛,身上还压着个令狐,没等他缓过气来,已听到那郎尉怒喝:“哪儿滚出来王八蛋!连路都不会走……”污言秽语瀑布般飞泻而下,抬腿就要踹过来……
    令狐奋力一跃而起,迎风捋捋有点乱的黑发,漫不经心瞄那郎尉一眼,弯了弯嘴角,唇上桃红色的华彩忽隐忽现,他笑说:“哈,显灵了,显灵了!这就叫梦想成真!”
    郎尉抬起的脚停在半路,竖起眉毛,瞪着令狐,一时不知所解。
    令狐眯起眼,掩藏起心中的情绪,一本正经地说:“小的这几天老做同一个梦,梦中遇到二郎神!二郎神对着我笑……这不,灵现了。”
    七郎站起来,打量那郎尉,问:“表兄,这就是你念叨的贵人?”
    “表弟,你看,这位大将军的凛凛神威,是不是和我告诉你的一模一样?……哎呦!莫非,我们真的遇到了二郎神?”令狐四处张望:“哮天犬呢?”
    那郎尉的脚慢慢落地,板着脸道:“你们在老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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