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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清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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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年,由于日复一日的身心劳累,再加上精力消耗过甚,秀明巡视生意回来后,原本柔弱的身子终于倒了下来,挺了几个月,终是殁了。清儿对着外婆的遗体昏迷了又清醒,清醒了又昏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胡中正望着清儿苍白削瘦的脸庞担忧的问义弟“鸣弟,清儿的身子可吃得消么?我想送他去灵隐寺清修一段时日,你看可好?”
    “正哥,佛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清儿现在正是在最悲伤的时候,换个环境对她来说也许是好事。他的身体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一起去,再带上几个人伺候着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尽快送他去吧,但愿慧空大师能够化解他的悲痛。”
    三日后,清儿被胡中正送去灵隐寺清修。
    半年后,慧空大师将清儿请到灵隐寺后山,慧空大师执起一朵野菊,对清儿说:“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悟否?”清儿低眉敛目,不语。慧空大师又说:“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清儿轻轻闭上双眼,未语。慧空大师又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清儿睁开双目,低头稽首:“大师,清儿明白了。”
    慧空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手串放在清儿掌中,望着清儿的双眸,慧空大师悠然说道:“我心非我心,他心皆我心。我执非我执,空望天下事。”
    清儿仰起头望了眼天上的白云,又低头看了眼掌中的佛串,接语:“空了何时空?心念有种种!忘了何时忘?佛也念众生!”
    慧空大师合掌“生性当自悟,两旬过后阴缺休!”
    清儿将掌中的佛串戴在手腕上,低低俯身双掌合拢揖首“大师保重,清儿告辞了!”然后转身施施然走离慧空大师,慧空大师站在原地,唇角含笑:“清儿,我们会再见面的!”
    刚过了年,清儿素未谋面的阿玛遣人来接清儿回京,因为外婆去世,阿玛想他换个生活环境。于是胡中正,秦鹤鸣收拾行装,和清儿一起离开了杭州。
004。京城
           京城西郊,两个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的白衣男子跨马挽缰并骑驰骋,几乎是同时到达小树林的边缘,又几乎是同时勒住马缰。
    右侧的男子说:“十三阿哥,你总是这样相让真的很没劲!”
    十三阿哥朗朗笑说:“容宇,你有长近啊,怎么会没劲?”
    叫容宇的男子摇头咧嘴苦笑“十三阿哥,你让着我能不能别让我看出来?”
    “容宇,你的眼睛太贼了!”可是容不得沙子,十三阿哥在心里又加上这一句话,然后摇着头冲容宇大笑,容宇听到他的话,也看着他大笑,两个人都知道这后半句未说出来的话,这句话是两个人的共性,相同的的个性,义气相投,所以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了默契。
    容宇伸出一个食指又说:“好,我们再比一次,这次十三阿哥不要再让着我!”
    十三呵呵笑着,伸臂拦住他“好了容宇,今儿就到这吧,你不是说,今儿你家中有远客来么!你不用回去了?”
    容宇瞠目,一拍脑袋说道:“唉呀,糟了,我们快回去吧,今个可不能晚了!”
    两人赶紧调转马头去位于宣武门的董鄂府,拐过大街,正瞧见一队车马进入胡同,心知外公到了,急忙跳下马顺手把马缰扔给小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阿玛身后站好。
    容宇的父亲翰林院掌院学士董鄂七十约三四十岁年纪,风华内敛温文秀雅,此刻正带着府中的管家厮众们侯在府门外,看到儿子慌里慌张的奔过来,面上浅笑,嘴里轻斥着说:“又是这般!”容宇没有说话只回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爷俩就把目光一起投到前方。
    胡中正下车时,董鄂七十已抢先一步上来,一声“岳父大人安好?”后顺势搀住岳父,胡中正看着他应了声‘好’,就由着他的手伸过来在臂下托着,然后侧头看清儿,紧接着清儿也下了车。
    看着面前的阿玛时,清儿微微怔住,这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阿玛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却有些遥远有些陌生,看着阿玛的容貌,清儿想自己的样貌可能更相象额娘,不禁想起了额娘,接着又想到了外婆,禁不住鼻中泛起了酸意。
    清儿出生时,董鄂七十正在盛京为官,所以并没有见过清儿,这些年,虽然与清儿时有书信来往,毕竟没有见过面。此时,董鄂七十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有着自己血脉的却颇有些陌生的孩子,不由得感触良多。一时间,两人对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宇走到阿玛身边对着外公行了个大礼,一句‘孙儿见过外公!’唤回了董鄂七十的心思,他对要施礼的清儿低低的说:“起吧!”便回身搀扶着胡中正,说:“岳父,我们回府吧!”引着他们向府里走,清儿直起身子和容宇并排着跟在董鄂七十和胡中正的身后也进了府门。
    清儿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府中的布局和建筑,佣人们恭手肃立在路的两侧。董鄂一族在满蒙人家里一向也是以银子多闻名的,这个家修建得游廊峰回,曲径路转,池亭广轩,抱厦高阁。倒也算是富丽堂皇。
    到了大厅里,董鄂七十问清儿:“一路走了多少日子?”“路上瞧见了什么?”“喜欢哪些景致?”“累不累”等,清儿都一一的回答,董鄂七十面上始终挂着笑,似乎对清儿的见识深以为然。
    吃过晚饭,董鄂七十把岳父和清儿、容宇领进了自己的书房。
    董鄂七十看着站在岳父身侧的清儿和善地问道:“清儿,你长大了,长得真象你额娘,现在,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清儿忙回道:“身体很好,秦爷爷亲自调理我的身体,阿玛不用担心。”
    董鄂七十又说:“你在你外公身边阿玛自然是放心的,你秦爷爷号称‘赛华佗’,医术在大清是无人可及,对你又是竭尽心力,你要听他的话好好调理身体。这几年你名声在外,虽说没有什么劣迹,到底对你不好,还是留在府中学学规矩吧。”
    清儿看了眼外公,急忙对阿玛说:“阿玛,清儿还想帮帮外公。清儿想和外公、秦爷爷一起住。”秦鹤鸣进城后已先行回到胡府。董鄂七十对秦鹤鸣素有耳闻,知道他性格孤傲不喜与人相处,也知道胡中正舍不得清儿离开,清儿留在胡府,的确比在府里方便些。遂轻轻斥责:“胡说,你外公要你帮?不添乱已是万幸!”话语虽是严厉,目光里却是疼爱和笑意。
    胡中正疼宠的看着清儿,语气低缓着却不庸置疑的说:“清儿确实帮了我不少的忙,七十,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董鄂七十看岳父认真的样子,再看看清儿站在岳父身畔与岳父相视而笑那种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样子,心头低低叹气,虽说清儿也和自己说笑着,但总象是隔着一层纸似的,这十二年来总是自己亏欠了他吧,就对清儿说:“既如此,就依你吧。”又转过头极不放心的压低嗓子叮咛了一句:“容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容宇脸上本来绽着笑容,听到阿玛说的话,颇有些不耐,说“放心吧,阿玛!你早说了一百遍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又转头看着清儿说:“清儿,明儿哥哥带你去骑马。”
    “好啊!我还不会骑马呢。”清儿难掩兴奋之色,又侧头看外公:“外公,我可以去骑马吗?”
    “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神童’也有不会的啊!满州人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哥哥一定要教会你。”容宇对着清儿说,突然又一拍脑袋说:“糟糕!十三!”
    董鄂七十目光扫了过来,低喝:“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忘记十三阿哥了!他陪我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容宇有些懊恼。
    董鄂七十轻皱着眉头,看了眼胡中正,两人目光接触均有些笑意,谁也没再说话。
    “哥哥,你能带我去看看你的马么?”清儿牵着哥哥的衣袖走出书房。
    董鄂七十看着清儿的背影,心怀感慰,清儿平安长大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了!他感激地看向岳父说:“多谢岳父把清儿培养得这般出众,这些年您辛苦了!”
    胡中正笑语:“这是清儿自己努力的结果。清儿有商业天赋,这些年倒帮我出了不少的智力。”
    董鄂七十笑了笑接着说:“清儿象您,小财神!”老的是老财神,小的是小财神。
    胡中正回味着说:“清儿四岁那年设计的卧室家具畅销江浙,那时商界开始注意他,‘小财神’这个名号便由此而生。清儿八岁时又在江浙会馆闯下了‘神童’这个称号,后来,我发现了他的商业天赋,就放手让他去经商。清儿思路敏捷推陈出新,下手狠准一击必中,这几年利润翻了几倍。现在的清儿已经是商界让人敬畏的人物了。”胡家是商界领袖,清儿虽说只是对胡家改革,但是也会动摇整个商界,他十岁那年,把‘会朋居’开遍各省各县,虽说是为了方便月组的暗桩们的行动,但是还是在商业引起波动。这样一举数得的事情,清儿这几年可没少做过。
    董鄂七十笑说:“原来如此!”又问岳父:“这些年,岳父都在救济灾民难民,为何不能让朝廷知道呢?连年的水患和同葛尔丹打仗,朝廷已经国力虚空,虽说已经在尽力安抚百姓,可是毕竟需要大量的银子,对于适时出现的赈灾人,朝堂上一直在猜测!”
    胡中正低头浅笑,意味深长。“清儿自四岁那年见识到第一个难民以后,就不断的在周济灾民难民。清儿说‘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不是我们胡家的,天下人如果只知胡家的恩情不知皇上的仁德那就是胡家的大祸,我们这么做只为真心只为善心,不为功名富贵不为争名夺利,也就不会引起皇上的猜忌’。七十,你能想到这一层吗?”
    董鄂七十轻轻摇头,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想法?这是清儿的想法么?他竟然能把世事看得如此的通透明彻,就是他这为官二十多年的人也是自叹不如。人只要存了贪念,便已是身不由已地堕入名利之争了吧。可这世上,没有贪念的又有几人?这个清儿啊,小小的年纪,还真是不简单呢!
    他笑了笑,然后对岳父说:“清儿必是有话要岳父转告我吧!”清儿拉着容宇避出去,说是看马,其实不然。
    “不错,清儿让我对你说一句话‘春风不度玉门关’,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那容宇要怎么做呢?”这几年阿哥们都在争相拉拢朝官,争相扩大自己的势力。他们父子俩身在漩涡之中,竟是左右为难,上下不得。
    “清儿说保持现状就好。”外公又说。
    “嗯!这样啊。”董鄂七十心中虽不明白清儿为何要容宇这样做,但是经过刚才岳父把清儿对赈灾一事的看法说出来后,董鄂七十对清儿的见识已是极为欣赏的信服,遂点点头不再说话。
    花园里,清儿抚着马身,侧身看着容宇说:“哥哥,你还记得额娘吗?你会不会怪我让你没了额娘疼。”如果不是为了生他,额娘怎么会死呢!这些年这也算是他的心结了吧。
    容宇伸手牵着他,走到马棚外指着天空说:“清儿,你相信么?额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额娘她从没有离开过我们!”
    清儿侧身看向哥哥,“谢谢你,哥哥!有你这个哥哥,真好!”
    容宇握紧了清儿的手,说:“哥哥有你这个弟弟,也真好!”
    哥俩相视而笑,共同把目光投注到天空,今夜月亮是圆圆的一轮,皎洁的月光照得园子里明亮得一如白昼,清儿低低的念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放眼再看璇玑玉衡七星,仍然是坚定不移地跟从四季旋转着,变换着方位。
    这一刻,夜风拂过,花香袭来,空气中有温柔的气息缓缓地流动,驻足在柔软的心底。
    “额娘,你看到清儿了么?清儿回来了!”
005。清舞
           容宇迈着大步出了紫禁城,今儿是他当值,临走时又被人缠上,想通过他认识清儿。清儿回京的这三四个月里,差不多将满城的京贵们婉词谢绝了个遍,可偏偏这些平素极好面子的京贵们这时却舍开了脸面前仆后继的没完没了。
    容宇平时人缘极好,为人又豪侠仗义,和京贵们谈不上有多亲厚,倒也有些往来。他和董鄂大人本就是被各方势力争取的人,也就一向被人关注着拉拢着。现在做为大清首富的外公胡中正又来到京城,他就越发得被众人扰得不胜其烦。人们对精明的胡中正不敢下手,怕事情弄僵了再没有转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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