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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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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什么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开。不然,格无勿论!”哨塔之上,一个大嗓门在那吼了起来。陈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抬眼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的,那哨塔之上地军卒已然拉弓搭箭,锐利的箭头发出的刺眼寒光让陈祗不由得寒毛倒竖,一把将贞儿拉至身手,抬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武器:“别乱来。我等皆是良民,来此地,是为了寻我结义兄长甘宁甘兴霸!”
    “公子退后。”孟广美放下了担子护到了陈祗的身上,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柄之上,警惕地望着那哨塔。
    “甘校尉是你义兄?!”那哨塔上寂静无声了小半晌,那大嗓门又吼了起来。“正是,我乃他的义弟江阳陈祗陈奉孝,闻我那兄长在些任校尉。故特来拜访。”
    “你们站好,最好别乱动。”大嗓门又吼了一嗓子,不多时,水师营寨的大门里边,跑出来了一队士卒。披甲执戈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把他们地武器卸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腰挎环首刀头载皮盔的屯长,到了跟前之后,抬手指着那陈忠和孟广美,向着那群警惕的军卒喝道。孟广美眼角一立,正欲有所动作,却被陈祗用神色制止。没办法。势比人强,上边那哨塔上。至少有五张弓正对着这里,稍有不慎,便起冲突,陈祗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但也只得暂时放低姿态。
    “广美陈忠,把你们的武器交予这位什长,敢问楼船校尉甘宁可在?”陈祗背起了手,踏前一步,肃容低喝道。
    那位什长让人夺下孟广美与陈忠的环首刀后,听到陈祗之言,不由得看向陈祗,陈祗虽是少年,不过多年来修身养性,发号施命,已然在一举一动之间,有了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威仪,再加上心中着恼,此刻也刻意摆足了气势。
    那什长看到跟前这位俊俏少年眉宇之间透着的不怒之威,还有那身打扮及衣着,已然知道定然不会是寻常家的子弟,加之方才又听到了陈祗所言那甘校尉竟然是其结义兄长,倒也不敢怠慢。向着陈祗答道:“甘校尉目前不在营寨之中,汝称与我家校尉有结义之谊,可有何凭证?”
    “这……”陈祗还真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证明是甘宁送给自己的。那什长不由得面色一沉:“既然公子无凭无据,怎敢称我家校尉是汝之义兄?我家校尉在县一带地名声无人不晓,若是人人都说是我家校尉的义弟义兄,那当我们这军营水寨是那探亲访友之所不成?”
    说到了这,那屯长的目光落到了陈祗身后边的贞儿的身上,两眼里腾起了一丝火光,转过了头来看向陈祗时,语气更显不善:“再说了,此处乃是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擅撞,你等既已到此,某家职责所在,不得放奸细走脱。来人!将他们一行皆尽押出寨中,等候校尉处置。至于女人,不得入营,将那女子驱走。”
    “慢!”陈祗眼见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就要过来,拦在了贞儿的身上,冷冷地扫了这位什长一眼:“既是职责所在,那某家便随你等入营,待见了我义兄,自会有分晓。贞儿,随公子我入营,若是何人敢伤你一根头发,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话,陈祗是脸上带着笑向贞儿说的。
    声音温柔带产丰磁性,可偏偏又让人全身出浸冰窑,那位屯长不由得微微心中一悸,虽然看起来这位公子没有什么威胁性,可偏生他说地话,让这屯长打心眼里相信这位少年公子绝对不会是在吓唬人。
    有两个见色颇为心动的兵卒还欲上前,便让那屯长一刀柄给打了回去:“滚回去,这位公子,对不住了,军营之中,不许女子入营,乃是军法,某家矣不敢违,这样,某家只能把你们押在营寨门外,待甘校尉到后,某家定会报于校尉大人知晓。不过,若是你等起那遁逃之心的话,就怪不得某家及手下兵卒。”
    “多谢了,贞儿走。”陈祗的面色才稍稍转和,淡淡地向那屯长微微颔首之后,携着贞儿的手,往前而行。另外,那两担事物,那些兵卒一听说是献给甘校尉地礼物之后,只是检查了一番,便让孟广美与陈忠继续抬着前行,到了营门外,那屯长留下了几个兵卒看押住陈祗等人,他便入营而去。
    “公子,早知道出这档子事,就该先让小的前来打探之后,再请您过来,也总比现在……”孟广美扫了一眼周围的兵卒郁闷地道。
    “呵呵,怪我思量不周,不过无妨,嗯,贞儿没被吓着吧。”陈祗笑了笑转头望向身边的娇柔女子,心中深悔这趟出门实不该将她也带出来。贞儿绽颜笑道:“有公子在,奴婢怎会害怕。”
    “你这丫头,就这张嘴甜。”陈祗笑道。
    “你们这群吃祸,要是伤了我义弟半分,某家不拨了你们的皮!”陈祗等人正等得无聊之际,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喝骂声。陈祗不由得宛尔一笑,边上的孟广美等人亦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位兄台出山了。
    “贤弟,想煞为兄久矣……哈哈哈。”人未至,声先到。营门处,闪出了一个身影,虽然顶盔贯甲,腰悬利刃,陈祗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位打扮与当日炯然相异地军人,正是甘宁甘兴霸。
    “祗见过兄长,一别数年,祗也想兴霸兄长得很哪……”陈祗快步上前,这个时候,围在身侧地士卒哪里还敢拦着,早就退到了一旁去了。
    “好小子,两年多的时间,就窜了这么高地个头,身子骨也打熬得够结实的,更显威武了,好好好,不愧是某家的贤弟。”甘兴霸先是拍了拍陈祗的肩膀,然后执着陈祗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朗声笑道。后边,随其出营的人中,就有方才那位屯长,心中暗叫好险,庆幸方才没对这位公子作什么不敬的举动,不然,照着这位甘校尉的脾气,自己怕还真是前途无亮。
    甘兴霸眼睛朝陈祗身后边扫了一眼,看到了同样恭敬地给自己见礼的孟广美与陈忠,大步上前,猛地就给孟广美当胸一拳:“浑小子,吃某家一拳。”
    孟广美哪里料得到这位老痞子会突然袭击,不过,多年的锻炼,早已经形成了本能的反应,当下步伐一错,退后小半步,虎吼一声,一拳势若奔雷,后发先至,向甘宁面门击去。那些随行而出的众将不由得齐齐色变,只有几位甘宁的亲兵乐滋滋的没有反应。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难决择
           甘宁怪叫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左腿陡然前踢,孟广美只得再退半步,两手一挟硬是捉住甘宁的左脚,猛一发力,竟然将甘宁连人带甲提了起来。甘宁单手及地,一压一撑,上身腾空之后,右脚以更快的速度横扫过来。
    看得在场的诸人皆是惊心动魄,陈祗笑吟吟地看着,心里边暗骂不已,这老痞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是没点形象。那些随行而出的众将眼见二人不动刀兵,只以拳脚交手,又见甘宁那些亲卫一个二个皆无异状,顿时放下了心来,看到热闹处,鼓掌喝彩不已。
    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人至少交手了二十余招,以快打快,却没能分出胜负,那些看到两人对战的军士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要知道,甘宁在这个水师营寨里有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拳脚之上,从无对手,不想,这位打扮上不过是位护卫一类的壮汉,竟然能在甘校尉手底下纠缠如此之久,不得不让他们刮目相看。
    甘宁打得兴起,暴喝一声,腾空而以竟然在半空中接连踢出好几脚,孟广美只得拚命的拆挡,不过,还是挨了两腿印在胸口处。甘宁将那头盔一摘,仰首笑道:“哈哈哈……痛快痛快,广美,两年多不见,汝之身手,更胜往昔。”
    “小的还是赢不了您。”孟广美看到了自家胸口上的两个脚印,颇有些郁闷地道。“废话,让你赢了,某家这脸还要不要了?”甘宁凑到近前,捶了孟广美胸口一拳低声道。转过了身来,正欲邀陈祗入寨,却看到了陈祗身后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贞儿。“我说侄弟,你怎么把这丫头也带来了。呵呵,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水灵了?怎么样,有了娃子没?”甘宁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笑容凑上了前来,陈祗一脸黑线,挤出了一丝笑意:“兴霸兄,小弟我可是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寻到你。^^君  子  堂 首 发^^都在你这水师营寨之外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哎呀,都怪某家,嗯,那个,那丫头可进不了营寨,走,咱们到江边去,为兄我在江边,可是有个好去处。”甘宁一把拽住陈祗,沿着寨。往江边行去,果然,就在江畔,有几间茅舍。“这里是为兄我无聊之时饮酒看云之所,正合迎候贤弟。”
    陈祗与已然卸了甲胄的甘宁席地坐在那江边的巨石之上,这块巨石上面平整得犹如有人用斧削过一般,上边,摆着酒菜,而孟广美与陈忠,两人皆是豪爽汉子。酒场悍将,你来我去,推杯换盏之间。倒是跟甘宁的那票属下打成了一片。
    甘宁问起了江阳的一些事,陈祗也一一作答,述了别离之情之后,陈祗给了贞儿一个眼神,这丫头知机地下了石台,自顾自地在河滩边上漫步去了。陈祗正欲问甘宁。不料,甘宁倒先问了一句:“你阿姐好吗?”
    “还好吧,现在我那姐夫在江阳任郡守一职,阿姐也留在了江阳。”陈祗答道。甘宁望着那涛涛江水翻涌而动,白浪在浊水之中卷动着,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失神。半晌才回过了头来。将那执在手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冲陈祗一笑:“要不是为了当日之诺。为兄怕是早就在那大江之上逍遥快活去了。”
    “兄长何出此言?”陈祗不由得微愣。甘宁脸上浮起了不忿之色:“那刘荆州,还真如贤弟之言,非既非明主,亦非雄主,比起那刘季玉,简直无甚差别。2。”捞起了一块骨头,鼓着腮帮子啃了起来。
    陈祗有些默然,果然没有出乎自己的所料,那刘表,还真是,甘宁这样地智勇双全,可独挡一面的大将,却让他给丢到这么个小地方来。当然陈祗可不能这么说。扫了一眼这也规模颇大的水寨:“为兄何出此言,莫非那刘荆州待兄甚薄?”
    “哼,何止是薄,某家率八百健士,前来投效,那刘景升表面说要善待于某家,可是贤弟你可知晓,却给了为兄我一个军司马的空衔……去年初,酒宴之上,那蔡瑁小儿,竟然言语之间,辱及为兄,拿为兄当年的旧事来取笑。若不是那文仲业拦着为兄,定要击杀此獠。”说到激动处,面色通红,须发皆长的甘宁狠狠地将那块骨头抛向远处,只在江面溅出几点小水花便无影无踪。
    陈祗听得一阵无语,这能怪谁,还不是你自个当初干的坏事,不过,那蔡瑁也着实可恶了些,竟然如此扫甘宁地面子,难怪这位心高气傲的主为如此。
    “那兄长是如何到了此地?”陈祗不由得追问道。甘宁又灌了一口酒摇了摇头:“在襄阳,某家呆得实在是憋所得紧,后来,我阿父听说了,便贿钱帛与那张允,又有文仲业从中斡旋,那刘表,便将为兄遣到此地,做了一员楼船校尉,虽说这官是小了点,但也总比在那襄阳快活。”
    “呵呵,不过,我看兴霸兄不止是快活吧?方才我见那还有两位校尉,却待兄长礼遇甚恭,如待上司,这实在是让小弟疑惑不解。”陈祗看了一眼那边热闹的拼酒场面言道。
    甘宁得意地扬了扬眉头:“某家虽然不敢言手段了得,不过,区区两个校尉,岂是我的对手,早成了某家的心腹了。”
    听到了此言,陈祗还真是佩服,这位兄台的痞子手段在军营里边确实合用,拳头硬是老大,甘宁的拳头自是不用说,甘家之富,益州可都是有名的,对那些军官施以小惠,又拉又打之下,甘宁把这县水师给牢牢掌控,确实不出奇,不然,日后如何统率千军万马,成为在孙权眼里,与张辽相提并论的一代吴国名将。
    “要不是某家记得与义弟的三年之约,怕是早就离开这不能建功立业之地,要么领着弟兄们浪迹于江海之间,要么,就是另谋出路矣。”甘宁举盏向陈祗邀敬道。
    “在这不是挺好地吗?”陈祗尽饮了杯中之酒后笑道。甘宁摇了摇头苦笑道:“为兄所望,乃是提三尺利刃,于万马军中,斩将夺旗,博个诺大的功名,若能名垂青史,也不枉来世一遭。可如今,却在这个前不搭边,后不搭界的地方,如庸人一般,成日除了操练那些野小子,就是扬帆扫扫水寇,哪有什么建功立业的盼头。”
    陈祗心中一动,不过,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兄长,依您的意思,你欲如何?”
    “荆州本就四战之地,然而如今,那季玉玉那边没动静,而荆北之地,皆是步战骑战为要,为兄我虽有涉猎,却不敢言精深,自然还是选一经常能作战的地方,我闻那江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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