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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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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美,且听我吩咐……”
当夜,晴空万里,月色撩人。陈祗与那孙尚香在最上层处,饮酒作乐,观看着那些刀婢的剑舞,刀婢皆在最上层,欢歌笑语之声朗朗不绝。而那周善与军司马和两位屯长,皆在邀请之列。
陈祗的家将除了几位在上边之外,都三三两两地四下溜,吹牛打屁,只不过眼睛都显得鬼鬼崇崇地瞄向那些巡守甲板的江东水军健卒。这个时候,负责从仓中搬运美酒运送往上层的孟广美和陈忠。两人正在仓中,猥琐地用刀将那酒坛的蒙布刺破,然后从怀中掏出药包,小心地从那缝隙倒入酒坛之中。而边上,另外两位家将正在那努力地将酒坛晃动,使药粉能尽量地溶入酒中。
“你们两个摇轻点,莫要撒了酒。”孟广美时不时提醒一声,这个时候,舱门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孟广美等人地动作瞬间停顿,而孟广美这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竟然犹如猫儿一般的轻盈。移动了舱门边上。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根长约一尺,呈三棱形的乌黑色短刺。待听得那叩门声的节奏无误之后,孟广美松了口气,打开了舱门,进来的,正是准备端酒上顶层的孙嫣和另位两位刀婢。
“怎么样了?”孙嫣进来之后,小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红光,抿着小嘴儿轻声道。孟广美点了点头:“都快好了,陈忠,拿酒来先给她们装好。”
待替她们装好了酒之后,孟广美指着那酒尊在孙嫣的耳边一阵小声嘀咕,孙嫣很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领着她的两位姐妹端着酒顺着原路返回。这个时候,顶层之上,陈祗正很是愉快地跟周善等人聊天,因为孙权地叮嘱,周善等人也刻意逢迎之下,倒也显得宾主尽欢。不多时,孙嫣等人已然端着美酒到了,看清了孙嫣使过来的眼色之后,陈祗呵呵一笑,陈祗走上了前,到了孙嫣等人跟前,回首向那周善等人言道:“周都尉可曾尝过蜀地所酿制的江阳窑酒?”
周善听闻此言,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那孙嫣等人所端的食盘所盛的酒坛上,下意思地吞了口唾沫嘿然一笑:“昔日公子与小姐成亲之时,倒是得浅尝一盏,确实乃世间极品尔。”
陈祗呵呵一笑指了指孙嫣等人手上盛酒的酒尊。“这些,亦是本公子成亲之后所余的几坛佳酿,今日,晴空万里,和风习习,又有美人剑舞相和,若无烈酒相佐,实为不美,故尔,某家便令他们,将这些陈年老酒也拿出来,以馈诸位佳宾。”
听得此言,别说是周善,就是周善左右的那些人屯长军司马的口水都险些滴了出来。虽然有人知晓,江阳窑酒美名,奈何这种酒运到东吴的少之又少,多为世家高位者所用,他们这些低阶军官,怕是连闻都没闻过,至于周善,也不过是借着是孙权心腹兼家将,才得在陈祗娶孙没尚香当日,品一小半盏。眼下看到陈祗却拿出来了这种美酒邀饮,倒真让周善等人有种受宠惹惊之感。
陈祗拿起了那种不过能装一斤酒左右地酒坛,很是豪气地拍开了封蜡,撕掉了上边的封布,丢在了盘中,然后亲自给周善等人倒酒,陈祗倒酒的动作显得相当的豪爽,不过,豪爽带来地后遗症就是酒渍飞溅,看到那透明得晶莹的酒浆洒在杯外,周善等人恨不得把那酒尊夺过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把酒盏斟满。
正因为如此,给周善等人盛了酒后,一小坛酒已然滴酒不剩,不过没关系,共有三坛,而这边,孙尚香微皱着眉头嗔道:“祗郎你们饮便是,这酒太烈了些,妾身饮不惯。”
陈祗呵呵一笑:“那好,这东西,就偏宜某家与诸位了,来来来,我等共饮。先说好了,一口一盏。”
听到了陈祗这话,周善望着盏中清亮的美酒,不由得犹豫起来:“这个……公子,小的等实负着护卫公子与小姐之责,若是饮多了,误了大事,到时吴侯定不饶我等。”
陈祗听到了周善的话,很是体谅地点了点头:“也罢,那咱们就只饮三盏,此等烈酒,需痛饮方知其味,若是如女子一般,浅酌慢饮,便失其味矣,来!”
听得陈祗如此为自己等人着想,加上陈祗后边这话说得实在是豪气,周善自衬自己酒量过人,这种烈酒,莫说是三盏,便是十盏,怕也还能醒着去夜钓。当下端起了酒盏:“公子请。”第一盏一口下肚,这帮自诩酒量过人的军中勇士全都憋着气鼓起了腮帮子,便是那周善,当初得饮此酒之时,亦不过是小口小口地品尝,哪里会像这般饮用,这下好了,全都觉得有股子火龙顺着喉咙直接钻进了肚子里边打了二三十个滚,然后又窜了回来。
“如何?!”同样辣得七荤八素的陈祗强撑着笑了起来,周善等人虽然也够呛,可回过劲来之后,亦是不愿意输在酒上,其中一位已经两眼发直的屯长很是豪气地道:“公子之言甚善,此酒如此豪饮,当真痛快之极。”
“好!诸位果然不负江东豪杰之名,来,再满上。”陈祗咬牙,舍命陪小人了这回。哐哐哐,三盏烈酒下肚,陈祗已然快要站不住脚了,废话,这一盏,至少也得有二两五,三盏下肚,不醉得也晕。唯一令陈祗欣慰地是,第一坛掺了睡圣散地加料酒,他一口都未品尝。
三盏下肚,周善等人也觉得得脑袋迷呼了起来,而陈祗还强撑着嘿嘿笑了两声,直至看着周善等人倒在案席之上再无声息,这才带着一脸得意地笑容笑了出来。不过脚下不稳,向后倒去,这个时候,心忧夫君的孙尚香已然伸出了手扶住了陈祗。
陈祗回首向那孙尚香笑了笑:“没事,为夫我酒量一向过……过人。”孙尚香翻了一对白眼,心疼地道:“祗郎何必逞英雄,瞧瞧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陈祗干笑两声,指了指被他放倒地那些人笑道:“汝兄虽然用计欲留我等,却非是要取我等性命,为夫又岂能伤及尔等性命?”当着孙尚香和那一干孙尚香从江东带来的刀婢的面,将那些护送他们一路的江东健卒斩尽杀绝,这事他还真干不出来。最重要的是,陈祗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在心里边留下什么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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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人鱼?公的……
       接过了孙尚香递来的湿毛巾抹了脸,而边上,孙嫣端来了一碗加了姜片的浓米汤,陈祗灌下之后,身子总算是舒服了些,最重要是的头脑清醒了大半,总算是能强撑着站了起来,而楼船上的平台上,仍旧是歌舞之色不绝于耳。
陈祗走到了平台边上,落眼之处,船舷处原本站立守护的那些江东健卒,全都东歪西倒的。嗯,而且是光着屁股,自然,他们身上的衣物已经让陈府的家将扒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站在灯火明亮处晃悠,以便让停泊于前后的两艘巨舰上的江东水师能够瞧见,本舰并无异常。
这年代,夜航可是相当的危险,特别是像这样巨大的楼船,更是如此,所以,每到夜间,必会泊于近岸处。而这个时候,月华高挂,已是深夜子时。
而那十余位正在守帆的船工,已然让陈府的家将看守住,老老实实地饮了美酒,入梦去也。而孟广美与陈忠等人,正将那位未离职守的屯长堵在了船头处,一脸讨好的笑意给他敬酒。“对不起,轮到小的值守,酒是不敢饮的,多谢谢公子和小姐了。”那屯长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身边后两个小兵虽然一脸馋像,可也无奈得紧。孟广美笑脸陡然一收,一个钵大的拳头化为掌刀,直接削在那位屯长的脖窝处。叭哒,原本还站得笔直的屯长已然趴在了舱板上。孟广美恶形恶状地道:“敢不接受我们公子地美意,让你吊。嘿嘿,二位。是否想尝一尝我们益州的美酒?”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两位健卒欲抄腰间武器之时,却看清了身前身侧顶了七八柄雪亮的长刀,七八个陈府家将猥琐阴狠地笑脸,然后,让孟广美生生强逼着饮完了美酒,悲壮地翻着白眼倒在了船板上,不多时,发出了美妙的酣声……
就连那让孟广美打晕过去的屯长也没放过。生生灌了一大杯掺了睡圣散的美酒之后,这才罢手。
孟广美看到了立于平台边上的陈祗的身影,当下心中松了一口大气,领着数位陈府家将跑上了平台,向陈祗禀报:“公子,全都让咱们给放倒了。”陈祗微微颔首:“陈忠,领上几个人,把周都尉等人也请下去,嗯,全都给某家绑结实了。免得到时候坏了咱们的大事。”
陈忠领命,招呼几位家将,像是拖死狗一般把周善等人全都拖了下去,而陈祗立于平台侧舷,眯着眼,打量起了江面,喃喃地自语道:“都过了时间了,怎么还不到,莫非甘宁那家伙又耍我不成?”
站在陈祗身边的孙尚香也学着陈祗看向江面,却什么也没能看到。可没过多少时候,孙尚香不由得微咦一声:“祗郎您看,好些大鱼……”
陈祗顺着那孙尚香地手指处望去,果然。月华照耀的波光之下,尽是隐隐绰绰的长形黑影,不禁大喜:“吾兄来也。夫人,这非是鱼,叫人鱼还差不多,只不过,这种人鱼是公的……”陈祗的恶趣味让周围的诸位陈府家将险些笑出声来,一个二个脸庞憋得发紫。倒是那些刀婢还未深知这位小姐夫婿是何人品。只是好奇地张望着。
孙尚香不由得一愣,半天才反映过来。陈祗说的是人而非鱼,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看清,果然是人。不由得嗔道:“既然是人,哪有什么公的母的,难听死了。..”
陈祗嘿嘿一笑悄声道:“你我夫妻知晓便是,切莫让我那义兄听去才是,嗯嗯,广美,速速带来前去接应。”
孟广美应诺一声,指挥着陈府家将施为起来,不多时,巨舰船舷上放下了数十根巨缆,不多时,过百的黑色身影尽数顺着缆绳爬上了般,其中一人褪下了身上地水靠之后,似乎跟孟广美捶打了几拳,又从水靠里取出了一些衣物穿戴完毕,方自在孟广美的引领之下,往这边行来。
“哈哈哈,为了贤弟,为兄我可是又干了一回水贼的活计啊。”人未至,声先到,等甘空窜上了顶层甲板之时,站在陈祗身侧的孙尚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竟然是一位身着大红锦袍,头插花翎、腰间挂着细碎银铃,一副蛮贼打扮的雄伟男子。
陈祗不由得一阵眼晕,这位兄台还还真是,怎么老喜欢这副打扮,说不得甘兴霸兄长也是一位衣着偏执狂。
“祗见过兄长,年余不见兄长,兄长壮硕更胜往昔。”陈祗笑吟吟地快步上前,握住了恢复昔日打扮的甘宁的大手笑道。
甘宁打量了陈祗一番,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之上:“臭小子,为兄成亲,你就送了点礼,竟然人不亲至,而汝成亲,竟然连兄长也不知会一声,还把某家当成你的兄长?!”一副兴师问罪地模样。
陈祗干笑两声,向甘宁长揖及地:“小弟还不是因为兄长离得远了,加之,事急从权,故尔未能亲秉于兄,着实该打,该打!”说罢,回过了头来,向那孙尚香笑道:“夫人,还不同与为夫向兄长请罪?”
孙尚香不由得俏脸微红,有些扭捏地上前来,如女子一般,向那大赤赤地甘宁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大伯。”
甘宁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打量了下跟前的这位娇俏女子,朗声笑道:“好好好!唔,久闻江东枭姬之名,果烈英武,犹胜男儿,今日何以如此扭捏?”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脸儿更红,陈祗一阵头晕,一把拽住这个不干好事,调戏弟妹的孽障兄长。“兄长,弟妹脸皮薄,你莫戏耍了,对了,咱们怎么离开?”
甘宁眉飞色舞地道:“莫慌,再等上一柱香的功夫,咱们便可驾着这艘巨舰,往柴桑而去。嗯,再在不是说话地时候,某家先去叫孩儿们准备开船,回到了县,为兄再与贤弟痛饮。”
说完这话,甘宁又走下了甲板,喝斥声中,那一个个的黑影有条不紊地跑向巨舰的各个要害部位。脸上的红晕未褪的孙尚香移步到了陈祗的身侧,颇有些忧心地道:“祗郎,妾身观汝之义兄,确实是一个爽性子的男儿,可是,就凭这区区百多人,真能逃得掉吗?而且现在是夜晚,夜间行船,稍有不慎……”
陈祗回身握住了孙尚香微温的柔荑笑道:“若是换成旁人,或许不成,但是,我义兄,莫说是今夜十五,月华正盛,便是月黑风高之夜,他亦有法子,驾船驶舟,畅行百里。”
孙尚香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地忧愁,却半点未减。
只不过,待过了约柱香地功夫之后,前后两艘巨舰处又有不少的黑影游向中间这艘大舰,接连三地爬上了船舷之后,随着一声唿哨声,大船微微一震,已然收起了巨锚,高帆也迅捷地升了起来。
巨舰离了江岸,缓缓向那江心驶去,前后两艘护送地巨舰上的江东水军不由得大吃一惊,喝问不已,见无人答话后,亦赶紧起锚扬帆欲追之,不过,这两艘巨舰竟然在原地打起了转来,却偏偏不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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