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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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炝恕
    一个人得罪皇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开口闭口说皇帝“贪财”闹得国将不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你敢得罪统治阶级、敢这样非议统治阶级,那后果可实在太严重了。一个敢大呼这种言论,那肯定是想自绝于人民!
    我们常常把明帝国政府的横征暴敛,说成是帝国陷入危机的主要原因。泪痕以为这根本说不通,因为帝国政府只要每亩地平均征收20斤米,就可以一年收取五千多万两白银。但明帝国政府最穷凶极恶之时,也从来没有收取过这样重的赋税!
    但随着土地兼并的日益加重,一亩的地平均地租显然已达到了100斤左右、甚至远高于这个数字。
    从上述数字可以看出来,明帝国老百姓生活贫困的主要根源,是这种越来越普遍的、越来越高的地租造成的。但这种利益,是代表着明帝国(皇室、贵族、上层太监、官僚、缙绅、庶地主)既得利益集团共同利益的,所以帝国上上下根本没有敢把帝国的危机根源归于此。
    一切是显然的,如果普遍农民都拥有自己的田地;那帝国政府所征收的那点税,对老百姓而言是非常小的!
    一切是显然的,如果普遍农民都拥有自己的土地,那普遍农民的生活就不会陷入危机之中。
    而换而言之,如果帝国的田地是掌握在分散的自耕农手中,那帝国社会也就没有力量去大规模的偷税、漏税。换而言之,帝国政府的税收就能保证。
    但这种观点,在明末永远也不会成为主流的观点;因为这种观点是挑战统治阶级利益的。
    所以我们后来对明帝国灭亡的观点,永远只能在地主阶级提供的思想中来回跑,却永远也跑不出个头绪来。换而言之,即使我们喊一千遍用唯物史观分析历史,但我们也永远是在用唯心史观在分析历史。再换而言之,好象历史真是某个人、某几个人的能力、道德可以决定的。
    帝国的田地百分之**十都已落少地主阶级手中(地主阶级由皇室、贵族、上层太监、官僚、缙绅、庶民地主构成)。这个阶级对帝国政府构成的侵害,绝不仅仅是少纳税(这只是使政府税收减少);他们更通过地租的形式把帝国的财富都敛入了自己家中(这使普遍农民终日劳作却无法温饱);他们还通过手中汇集的强大经济资源,收买、控制官僚集团,使帝国吏治全面败坏。
    导致帝国灭亡的根本原因,就是帝国的地主阶级越来越强大了。帝国政府无力控制它,帝国社会无力制约它;最终导致帝国政府一片财政赤字,帝国社会一片贫穷。
    正文 第一章 崇祯年间的烟民
     更新时间:2009…9…18 9:35:54 本章字数:5369
    昨天晚上还是月大云稀的好天气,到凌晨却起了雾。日头还没有出来已经有了热气,大雾这么一压,更是潮热难当,黏黏糊糊的衣裳贴在身上叫人好不烦躁。
    “鬼老天,生生要热死个人哩。”路丙寅从地头的草棚里起来,嘟囔着发句牢骚,眯缝着眼看了看外面再次躺倒睡回笼觉。
    草棚外是好大一片西瓜田,翠翠的瓜秧糊严了地面,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西瓜隐在瓜秧中着实喜人。这片瓜田是路丙寅夫妇二人硬生生从树林中开荒垦出来的,由于不是熟地,地性也瘠了许多,所以地里的西瓜比别人家要晚成熟一些。
    如路丙寅这样的佃户日子过的实在恓惶,每年缴罢了东家的租子之后还要缴这税那税,家里也剩不下几斗谷。自己要买酒喝,家里婆姨也嚷着要去集市上扯几尺花布,儿媳眼看着要诞下娃娃,女儿到了爱美的年龄,也要置办几件看的过眼的首饰,尽是花钱的路数,一家子都指望这些西瓜过日子哩。
    到了这个季节,路丙寅不得不每天晚上来到瓜地的草棚里看管。并不是怕贼娃子偷瓜,路人口渴摘个瓜吃算不得偷,主要是怕小山猪和野獾乱啃。
    尤其是小山猪,总是在夜里成群结队的跑下山,不仅把好端端的西瓜糟践了,还连啃带刨的把瓜秧也祸害掉,不得不多多提防。
    家里的房子太破,重建的话一时拿不出许多银钱,裱一裱算了;过了热季也该买只猪崽,要是卖西瓜的钱还有宽裕的话就再打一套铁骅犁,那物件儿耕田缺不得……
    正掰着手指头盘算,隐约听到外面有些个响动,立刻睡意全无,摸起块石头就出来。
    大雾弥漫之下,影影绰绰看见地头有个黑影伏在瓜秧之间晃荡。不由心头火起,劈手把石块丢出:“好畜生,又来祸害我的瓜……”
    “哎呦……”石块落出,那黑影忽然人立而起,大声呼痛。
    想不到是个人!
    “是哪个?砸疼了没?”不等那人说话。路丙寅先不好意思起来。为了个小小地西瓜就丢石头砸人确实不值得。若是叫村子地乡亲知道。又要说自己不厚道。
    “没事。没事……”那人隔着老远就火急火燎地解释:“转悠了一整夜也找不到出山地路径。实在是饿地半死。忽然见到西瓜又没有看到主人。忍不住就先吃了。实在不是有心偷窃……”
    听口音是外乡人。路丙寅笑呵呵地靠了上去:“一个半个地小瓜说甚么偷不偷地?口渴就尽管摘来食。来。我给你找个火候大地。咦。你怎这般装扮?”
    吃瓜地是个年轻人。约莫廿岁年纪。体材魁梧样貌周正端得一幅好皮囊。只是他地头发只有寸许。身上地衣衫分成上下两节。实在古怪。
    路丙寅年轻地时候也曾走南闯北。见过跨千山越万水远道而来地大食人和波斯人。但是面前地这个年轻人明显是中华人物。衣着比那些胡人还要古怪。
    “怎能白吃你地瓜?这是钱你先拿着……咦。你怎么这样装扮?”那年轻人拿出张花花绿绿地纸片正要递过来。见到路丙寅也是惊讶。问出同样地问题。
    “我这衣衫怎了?”路丙寅摸摸脑袋上有些蓬松的发髻,看看身上斜襟子青褂,除了脚上的多耳鞋破了绽之外,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可不大伙都穿这样的衣衫么?”
    山路上已经有早起下田的乡亲,都是这样的装束。
    那年轻人明显就是一楞。
    “也只有读书人和富贵的老爷们才穿长衫,俺们下地干活的穿袍子不方便,也忒热不是?大明朝哪有农人穿袍子的?”路丙寅发问:“你这头发怎这般个短法?是新近还俗的和尚?”
    早就感觉不对头了,明明就在左近的公路一直找不到,高高的通讯架台也看不见。眼前的古人装扮的农民和不远处的村庄,都不是这个景区应有的,难道我也穿越了?
    年轻人含含糊糊的回答“嗯,啊……那啥,我就是新近还俗的僧人,现在是明朝?山中无岁月无论魏晋,我还以为这世道仍旧的大宋的天下呢……”
    “大宋?早过去几百年了。”路丙寅爽朗的哈哈而笑:“想来你是在那个深山古刹出家的吧?连如今的年月也不知道了,怪不得会迷路呢,还不知道**师上下……”
    “既然已经还俗,以前的法号也就不必提了,我叫……叫我李四吧。”李四也不愿意过多提及自己的来路,简简单单一句话揭过。在山林中转悠整整一个晚上,浑身湿透不说,更要紧的是又累又饿。互通姓名之后小声询问:“路大哥能不能先给我点吃食,实在是饿的紧……”
    李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山野村民之中,诸如张三李四这样的名字也不知道有多少。
    “李四兄弟,来我棚中歇歇吧,看你满身都叫露水打湿透了。”路丙寅道:“还有我带的高粱饼子,你将就食些,过会子我带你到家里。让我家婆姨烧锅好粥,热汤热水的用几碗……”
    确实是饿了,糙高粱饼子虽是难以下咽,就着西瓜也吃了俩。
    山民思想单纯,也没有许多花花肠子,即便是素不相识的路人也愿意施以援手。路丙寅笑着看李四狼吞虎咽,摸出烟锅子,实实的装上烟叶,擦上火美美的吸一大口。
    “那个啥……路大哥,你的烟能不能给我也吸一根……一锅。”李四虽然年轻,也有好几年的烟龄,一整天没有吸烟本来就忍的难受,路丙寅在他身边吞云吐雾,烟瘾立刻被逗了上来。
    “嘿嘿。原本以为只有当兵的才好这口,原来你们做过和尚的也吸烟。”路丙寅狠吸几口之后,把锅子里的烟灰磕去,再装的海海满满用拇指摁实了,和火镰一并递给李四。
    烟这物件分南北两路传入大明,路丙寅曾是关宁军的士卒,吸的烟也是北派。崇祯初年朝廷里曾禁烟,种植烟草者鞭三十,偷偷吸烟的官军同样也是要抽三十鞭子。后来洪承畴以“士卒爱之若命”为由替吸烟的将校开脱,朝廷虽没有撤下禁烟令却也不再理会这些小事情。
    这些年下来,官府对种植和吸食烟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于禁烟令终于没有撤去,所以人们种植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路丙寅本人就好这口,所以特意在西瓜地里种了两畦。
    “因为洪承畴的缘故,如今官家也不管吸烟的事情,按说咱吸烟的应该念叨洪承畴的好处……”路丙寅忽然恨恨的说道:“不过这个软骨头投降了建奴,提起他来还怕污了兄弟你的耳朵……”
    用惯了ZIPPO,再用火镰实在是不顺手,擦了几次才把烟点上,很解气的深吸一大口。这没有经过加工的烟叶子和红塔山差的太远,不仅呛人而且干涩,到了喉咙下面好像小刀子一样。
    对于李四来说,就是这么劣也比没有烟要好太多,在没有烟的时候烟屁股也是好东西。
    拐弯抹角的了几句,路丙寅也是个厚道人,不大功夫,李四就知道现在是崇祯十六年,这里是一个叫刀把村的小村子,属于密云辖下。
    又冲又烈的烟气猛的刺激咽肺,精神也为之一振,深深呼出胸中浊气喃喃的念叨:“大明……大明……我来了……”
    2
    刀把村的乡亲们听说村口路家捡了个外乡人,纷纷过来看稀罕景。也没有过几天,李四那短头发和奇怪的衣衫就失去了吸引力,人们也就习以为常,整个村子又一次安静下来。
    这些天李四一直住在路丙寅家,逐渐适应日出而作是落而息的农人生活。
    路丙寅的婆姨黑黑壮壮,才四十二岁,无论针线还是农活,都拿得起放得下。嗓门粗大的像个爷们儿,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心肠却是好的很,总是念叨李四一个人不容易,每到饭时也是加意的把好吃好喝给李四碗里添。
    李四眼里看的见活,人也勤快,很快就和路丙寅一家相处的融洽。
    后晌的时候帮着路丙寅把那块休耕地犁了一遍,直到日头落山才回到家中。
    饶是李四健壮如牛,也架不住这样的农活,再加上手生,一个晌午下来,累的身子骨都要散开。看到比自己年纪要大一倍的路丙寅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只能咬牙装出谈笑风生的架势。
    “当家的回来,开饭开饭。”路大嫂火急火燎的招呼饭食:“娥子,还在磨蹭个甚?赶紧把碗筷摆好,没有见到你爹和四叔到家了么?真是没有眼力的丫头。”
    庄户人家的女儿也懒得取个好听的名字,索性就叫娥子。这丫头才十四,或许是经常干活的缘故,身条已经长开,荆钗布裙梳俩朝天的小髽鬏,清秀的好像山中野荷,。初见李四的时候还怯生生躲的老远,几天下来就混的熟络,“四叔”“四叔”叫的亲切。
    娥子特意把一大碗插筷子不倒的米饭递在李四手中,殷勤的象个小妇人一样。
    “怎又给我开小灶?”
    “四叔不曾做过庄稼的活计,要吃的好些。当家的和涧儿都习惯了,吃稀些不要紧。”路大嫂有给李四一个黑红黑红的高粱饼。
    涧儿是路丙寅的儿子,已经分开住的,因为老婆很块要生娃娃,没有空闲做饭所以过来吃。这小伙子敦实的象个铁砧,和他老子一样是黑脸膛,也和他老子一样少言寡语,只是闷着头喝稀饭。
    家里本就没有几斗粮,一天只能两餐。别人碗里的粥稀的能照出人影,唯独自己碗中是稠饭,这几天一直这样,让李四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把碗里的稠黄米饭倒进锅里,拿木勺搅匀了:“大嫂又拿我当外人了……”
    “四叔尝尝我采的蘑菇,可鲜了呢。”小娥子得意的说。
    这样的庄户人家不能养闲人,也养不起。所以儿子路涧和女儿娥子都要想办法干活,路涧捏着胡叉背着弓箭转悠了一整天,野兽毛也没有打到一根。娥子拎了小筐跟在哥哥屁股后头,却捡了不少的蘑菇。
    蘑菇也是好东西,甩几个盐粒子煮一下就能吃,晒干后还能撂到冬天食,只是这些日子雨下的少,也不大容易采摘到。
    李四尝了一口,鲜是最够鲜了,却少油淡味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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