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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人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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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时,她不时用脚尖勾着林峥的大腿跟。这使林峥十分不知所措。他绝然想不到,叶心竹已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连连干咳:“心竹,别,别,这样。”
叶心竹蓦地瞪大了杏眼:“我怎么了我。你发达了,我连坐在你面前和你说句话都不能了么。”说着,已是眼泛烟波,香泪涟涟了。
“不,不,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一直嫌弃我,像躲鬼似的躲着我。我有什么可怕的,让你这么讨厌我。”说着已是俯在大理石的几上痛哭流涕,香肩耸动间,说不尽的凄楚可怜。
林峥很想解释,却又不能做任何解释。他所能做的,就是递给她一张张的面巾。听着她哭诉对他的渴慕与相思。她是那样可怜,而他又是那样无助。玉器店虽然很大,但是叶心竹的苦诉却是传到每位来宾的耳中。对于林峥的风流史,他们也爱莫能助。
小凤来劝她,却被她推倒在地,叶心竹指着她的鼻子气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婊子。论长相,论能耐,我哪一点不如你。你凭什么霸占着他。”
小凤花容失色。林峥见她坐跌在地,便要掺扶她。叶心竹已经挡在他的面前:“她就这么一跌,你就心疼了。我一个大活人的想你这多年,苦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关心关心我。”
林峥无奈地跌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程山扶起了小凤。小凤气得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林峥一眼,便夺门而去。程山慌忙追了出去。林峥很不安,他想追出去,怎奈叶心竹的咄咄逼人。莲溢香来打围场:“大姐,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别这样,林峥会下不来台的。”
叶心竹愤愤的一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莲溢香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倒是梅宁和周密过来,劝住了叶心竹。叶心竹倒在梅宁的怀里痛哭不已。梅宁拍着她的肩:“我晓得叶姐的苦,可为了林峥不值当的。他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咱们偏当他是臭狗屎。咱们不希罕他。周密,你来开车,咱们送送叶姐。”
眼见着梅宁掺着哭泣不已的叶心竹出了门,林峥终于喘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的莲溢香,竟是没话找话地说:“唉,你看看…”
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莲溢香叹了口气:“以前,你说我是个娜娜,我看你才是个娜娜,因为你和她一样,惟一的区别,就在于她毁了整个巴黎的男人,你毁了整个上海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绝望
风拂起谭娇卷卷的长发,长发飘飞中,一丝秀发飘过眼眸,她信手去理那丝卷发。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又是那么的惊艳,一下炸开了林峥原本对她已然凝固的昔日情愫。便望着谭娇呆呆出神。便在他们的身边,有许多的男女,同他们一样,对面而坐,神情脉脉。聚在这江边的露天咖啡厅,任江风拂动情丝,在彼此心中摇拽飘飞。
谭娇喜欢林峥看着她的眸光,她心里甜的如她沏得功夫茶。洗杯,斟茶,且是那么浅浅的一续,那紫砂的小茶盅,便散发出果敢茶特有的甜香。而后她双手托着那茶盅,捧到林峥的面前。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细长优美,看得林峥都有些痴了。竟是再难自禁,连盅带手的紧紧的握在手中,红头胀脑地说了声:“娇。”
谭娇看到了他眸中的火焰,玉颊酡红的略略一低,浅浅一笑:“茶。”
林峥这才贪婪的从她那双柔夷中抽出手来,接过茶去,一个龙吸,将那茶水统都吸入口中,却不急着吞进肚里,就那么含着。让那温润香醇在喉腔蔓延。那悠悠茶香,令他禁不住闭眸回味。
谭娇悠悠地说:“女人如茶,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慢慢去品的。”
咕咚,林峥这才咽下那茶,睁开双眼,那眸尽是一片澄清,只在须臾间那原本的火焰与浮燥,都被一盅浅浅的茶水滤起,恢复了他的爽朗与洒脱来。他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涩地一笑:“这么说,张老哥绝然不是个懂茶品茶的人喽。”
谭娇神情一黯,又浅浅的续了一盅,捧了,林峥去接。这一回,她却并没有急于将那双玉手抽回。而是任她的葱指与林峥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眸含着水,隐隐欲泪:“知道吗,你说这话时,让我想起一句老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我想说的是,女人绝不是衣服,因为她有感情。我绝不愿也不会,让你把我当作衣服的赠给别的男人。因为我不想成为你逃避感情的牺牲品。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才是你的惟一。”
林峥惭愧的低下头,鱼与熊掌的游戏太久太久了,久得让他十分疲惫。当他在老街看到谭娇腕上张文茂赠的那双镯子时。他的心中喜大于怒。因为当张文茂和谭娇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且有了结果。于是,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小凤身上。既使曾雪怡再多的明示暗示,他也故作不知。但是,现在游戏重新启动。他又不得不左右逢源,而又左右为难了。
“娇,我要想想,你要给我时间。”
谭娇一阵苦笑:“我说过的,我要证明给你看的。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林峥一惊:“这么急么?”
谭娇抽出手去,幽幽地看着他:“你若不为难的话,我可以留下来,且是一陪子的留下来。问题是你能吗?”林峥惭愧地低下头去。只是心中却万分的不舍。于是,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谭娇的手,悲伤便在两人的心头弥散开来。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且有一对男女,也坐在遮阳伞,都戴着遮了半面的太阳镜。他们不是别人,是桑丽和老N。老N贪婪的盯着桑丽的手,却要去握那手。桑丽愤愤的抬起手来,抽打他的手背:“去,该死的男人。”
老N苦苦一笑:“林峥啊,你一个人风流,竟是殃及池鱼。连揩老婆的油,都难喽。”
桑丽摘下太阳镜,狠狠地剜了一眼,才戴上眼睛,打开手机,贴在耳边,清了清嗓子,声音十分的低惋:“小凤啊,我是桑丽……”
电话那头的小凤,神情有些木然,木然中又充满绝望。只是呆呆地坐在乳白色的沙发上,听着听着,泪水禁不住从眼中夺眶而出。紧挨着她的谢惠萍,搂住她的肩膀:“闺女,难受的话,就在娘的怀里哭吧。”
小凤终是忍不住丢下手机,抱着谢惠萍:“伯母,我好辛苦啊。我等啊,等啊,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16等到25。快十年了。我又多少个十年啊。”


谢惠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劝慰着他:“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娘给你出气。咱们不理她。”
小凤抬起头来,怯怯地:“可我又舍不得他。”
谢惠萍长长地叹了口气,冤孽。林峥是绝然继承了她颠倒众生的本事。然而颠倒众生的最后,颠倒的还是自己。如果当年她能收心,也许林峥的父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和林峥貌合神离。她是可劲玩过的,但是玩过了头,也玩掉了她的家庭和幸福。这可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前辙之鉴的。峥峥啊,你可别玩过头了。
谭娇走了,留下了那双镯子。此刻那双镯子,却在张文茂的手里,那镯子翠绿欲滴,犹如张文茂心尖上滴落的泪。他原是不敢攀附谭娇的。他对于谭娇的关怀,是处于他是林峥朋友的原故。然而当他看到林峥与帕娜茶的颠狂时,很为谭娇不值。便对谭娇生出许多恻隐来。之后,林峥消无声息,与他们失去了联络。
一个女人在果敢那样背景复杂的社会里生存,他又怎么不投入关注。天长地久,萌生情愫原也十分正常。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林峥出现了。他与谭娇也缘尽了。
“张老板。”
却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清甜,犹如醍醐灌顶,令他激淋淋打了个冷战。他抬起头来,柜台外赫然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绝世尤物,她不是别人,却是曾雪怡。曾雪怡的眸光紧紧的盯着那双镯子。脸上满是凄凉。
关于这一双和那一双镯子的经历,她是知道一些的。看到这双镯子,她便想到了那双已然沉埋在地下的镯子。那双镯子流经过谭娇和帕娜茶之手,且是为小凤造的。独没有她谭娇的份儿。毫无疑问,在林峥的眼中,她无疑是替补中的替补。想到此,她忍不住一阵凄惶。
她的神情,令张文茂颇有感触。在谭娇的眼中,他又何尝不是林峥的替补。只是他这个替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坐穿板凳的命运,还没有上场,就被教练给毙了。
“曾总,有事吗?”
曾雪怡的眸中有许多愤懑:“我买镯子,买你手中一样的镯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赵高平的恶作剧
赵高平终于找到了一种乐趣,那就是疯狂地闯入各种高档场所,盲目的极其夸张的消费。当侍应生拿着单子,让他签单时,他就从兜里取出一根大雪茄,使劲地嘬着,而后向那些小女生吐出一团呛人的烟雾来。
“我没钱。”
侍应生们总是一愣,心中便生出无比的厌恶来。但是能抽得起雪茄,且是Cohiba牌子的主儿,绝然不会是个赖帐的主儿:“那么,先生,可以刷卡消费的。”
赵高平恶作剧似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信用卡。”
直等保安凶神恶煞的过来,他才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点着那些保安:“你们想干什么。知道吗,我出来是从不带什么钱啊什么卡的。因为我是林峥的爹。他就是我的钱我的卡。”
于是,满堂皆惊,老板们就会诚惶诚恐地打到林峥的公司里去求证,而后林峥不得不忍着胸中恶气,一次次的为他签单。赵高平原本就是个粗鄙的人,当他执意要使林峥为他蒙羞时,他会做出各种恶心人的动作。譬如,他会当着众人的面,拖下鞋袜,揉搓臭脚,挖鼻屎,甚至于吐浓浊的犹如鼻涕的痰。让所有的人忍不住掩鼻狂呕。
而他则满不在乎地呵呵大笑:“我是林峥的爹。”
他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渲泻使林峥一次次的颜面扫地,痛苦不堪。因之而从中取得报复的快感,以赢得心理上的平衡。他乐此不疲,且一次比一次令人难堪。他在考量林峥的耐心。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游戏的结果也远非他想象的那么好玩。
因为他是个失败的人,尊严对他来说已然无所谓了。然而对于林峥这个商界巨子来说,面子甚至比金钱性命都来得珍贵。他就是要蹂躏林峥的面子,让两人的仇怨越结越深。以致于让原本就应该来,却迟迟不来,反倒是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暴风雨,尽早的到来。
事实上,每一次的渲泻,都会加重他的恐惧。因为他既盼着林峥对他的报复,好使他早日解脱。又怕那报复的到来,使他失去一切,乃至于他的性命。他在等待,又害怕等待。于是他每次的胡作非为,都需要一些人来为他撑腰壮胆。
这些人多是他在赌场结识的狐朋狗友。他们是典型的酒肉朋友,有酒有肉,自然招之即来。只有在这些人面前,他赵高平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赵高平。然而,当这个常常把“我是林峥的爹”的话挂在嘴边的赵高平,真的听到林峥叫他爹时,他害怕了。
那是在一个夜总会,他和他的朋友借酒调戏一个女生,而被抓到局子里。原来是周密去保他的。但是林峥还是和周密一起去了。虽然他住在林峥给他的房子里,却是从不见面的。然而当他看着保他的林峥,说了声:“爹,咱们回家吧时。”他居然吓得禁不住失禁,尿湿了裤子。
因为林峥的声音是那么的压抑与沉重。当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林峥口中蹦出,砸入他的耳中时,那一个个字便成了一座座山,压在他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晓得林峥心中的火山就要暴发了。他期待的真正对垒就要开始了。
之后,林峥的那句话成了他的梦魇。因为他时常在梦里听林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话,而后或是拿锤,或是拿斧,朝他身上砸斫,他的身子在锤与斧中肢离破碎,血肉模糊。毫无疑问,现在已然到了他所期盼,也最害怕的危险时刻,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林峥很担心。因为原本一个最不正常的人,忽然变得十分正常,那么绝然意味着将要发生最不寻常的事。赵高平从局子里出来后,很有些接收了教训,洗心革面的样子。至少,他不再听小凤说谢惠萍如何如何的担心赵高平。且赵高平总是尾随在谢惠萍的左右,宛若一个老护花使者。这使谢惠萍很开心。但是却让林峥的心悬了起来。尤其是当一个老友的到来,揭开这个迷团之后,林峥晓得这个脓包绝然是到了该挤的时候了。
第二百章 郭得龙愤怒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孬保平。孬保平是赵高平在上海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之一。对他,赵高平几乎是无话不谈的。然而他绝然不知道,这个孬保平与林峥之间有着怎样的渊源。因为孬保平和林峥在一起的事,已经八九年了。和孬保平一起混过来的赌徒,跑路的跑路,犯事的犯事,已经很少有人记起当年的事了。赵高平自然更不会知道。
然而当赵高平在赌场故意让林峥难堪,且自称为林峥的爹时,孬保平便晓得报答林峥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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