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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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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倒能看出他一片赤子之心,是真心为君着想,一心为国的。
  不过,太傅既然当着群臣的面提了出来,他自然也想要知道庭话的心里对这句话的真正看法的,“华庭,对太傅的质疑,你如何解释?”
  冷华庭听了淡笑着对皇上道:“太傅只看到此言的表面意思,却不知其实深意,所谓民为贵,君为轻,并非百姓就比皇上更为重要,而是说,身为上位者,要以百姓利益为第一,将民生放在首位,皇上的地位也是百姓所赋予的,江山皇室稳固与否,全在百姓,若统治者施暴政,弄得民不聊生,那么百姓便会奋起反抗,历代老百姓造反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便是前车之鉴,若施仁政,百姓安乐,社会安定,又何来造反之事发生?所以,要想大锦万世倡隆,当然要以民为贵了。
  其实,冷华庭这些观点很多便是在与锦娘平日里的谈话中得知的,那个小女子,头脑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冷不丁就会冒一两个他听不懂的词语,有时,在他看书时,也会说上几句不同的意见,两人也会,观点不同而争论过,不过,最终都是锦娘说服了冷华庭,冷华庭又最是聪慧好学,很多东西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后来再有争论,倒是胜多输少了,只是又碰到新事物时,两人又开始探讨,如此周而复始,锦娘的很多现代的思想也开始渐渐浸入了冷华庭的心脑,让他的思想观念也变得新颖前卫了起来。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正气凛然,皇上其实也想到过这一点,但没想透澈,经庭话如此一说,心中多年的症结倒是散了,对冷华庭更是喜爱起来,一时龙颜大悦,得意地看着太傅道:“太傅,你可明白了?”
  太傅当然也是心服口服,恭敬地对皇上道:小冷大人若是自南方来,老臣也要与他再行研讨研讨,老臣心里还有些东西想向他讨教一番。”
  此言一出,引得殿中大臣一阵抽气,太傅乃当朝大儒,太子老师,将来的帝师,竟然如此谦恭地说要向年仅十八岁的冷华庭讨教,看来,冷华庭的才华真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和钦佩,不然,以太傅的声名和地位,又怎么会如此说呢。
  第三项考试已成鸡肋,考不考结果都出来了,在场的几位世子心中虽对冷华庭还有不服,但也无奈,技不如人,只能认输,不过,总不可能冷华庭便是个全才吧,文武都成,或许在音律绘画方面,总有不精之处吧,冷青煜心里最是难受,两场比试下来,他既懊丧又自惭,越比越觉得心中的那个她离得越远,原来引以自傲的东西如今一比之下,成了别人光芒照耀下的陪衬,心里自是很不舒服,当皇上提出要比第三项时,他是第一个应承的,那墨玉不要也罢,当着皇上和一众的大臣的面总要找回一点面子才是,其他几个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倒是对第三项比试内容很期待了起来。
  群臣也想看皇上所说的第三项比试是什么,更想看看冷华庭是否又能一鸣惊人,将在场的几位青年才俊比下去,一时看热闹的心更盛,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
  皇上命人拿了几张纸片,然后分发给几位世子,却是不备笔墨,而是每人发了一枝墨笔,一个木尺,要求每人按纸片上的要求画一个简单的图样出来。
  冷华庭一见便笑了,他原就猜想,第三项皇上可能会考那张图纸上的类容,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皇上给六人所出之题全是一样,但要求所画图的大小却是用阿拉伯数字说注明,一般人怎么能看得懂啊,不过,冷华庭对于皇上能懂阿拉拍数字也很是惊诧,想来,皇宫里肯定还藏有那位奇人对图画文字的一些注解,阿拉伯数字好懂,但上面的异国文字却不一定能懂了,所以,皇上对那图纸恐怕也是一知半解,不然,也不会如此多年仍找不到对机械设备的改造之法了。


  冷华堂,冷青煜,冷卓然,还有和亲王世子,荣亲王世子看着手中的纸片和墨笔,全都傻了眼,那些符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知道要画图,图的尺寸大小却不知,要如何画?
  他们不由全看向冷华庭,却见他嘴角正勾了笑意,熟练地拿起墨笔,比着木尺,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开始画了起来,边画还不时歪了头瞧,一张桃花脸上,眉眼里尽时幸福的笑,让这几位看得心里便酸溜溜的,自己全然不懂,难道那家伙就懂了?有神仙教过他不成?
  不过几分钟的样子,冷华庭就画完了图纸,太监拿了递给皇上,皇上的眼睛更亮了起来,竟是拍着桌子站起来,连呼三声:好,好,好!
  心里那个激动简直无法形容,眼里竟是泛出一丝潮意,将那图纸对太子一递道:“朕终于找到他了,上天眷顾我大锦啊。”
  皇上如此激动,大臣们却是莫名得很,但太子也同样一脸欣喜又激动的样子,竟然看到冷华庭身边,一把握冷华庭的手道:,小庭,你……你怎么能够躲了这么些年呢?你应该早些出来,为朝庭效力的啊,那墨玉,除了你,谁敢接手?谁有本事能接手?”
  冷华庭被太子突然如此热情激动地握着,一直淡定从容的脸上立即染上了红色,他还真不习惯与锦娘以外的任何人如此亲近呢,一时忍不住就羞涩地低了头,原本纯净的眼眸更是躲闪着不敢朝太子看,手也不住地往回缩,他这副模样又娇又涩,与方才比试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太子原本激动异常的情绪被他这样子全弄没了,心情急转之下,只觉哭笑不得,半晌他才噗嗤声全无形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恶作剧地对着华庭就是一个熊抱,还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知道你是喜欢太子哥哥的,不过就是握下手,不要如此害羞的。”
  冷华庭立时身子一僵,这下连脖子都红了,抬手就将太子往外推,太子也知道当着大臣们的面,不好太过逗他,顺势一松手,却是装出一付伤心的样子,对皇上道:“父皇,你看小庭,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又欺负人呢。”
  皇上听了也是大笑了起来,嗔了太子一眼道:“是你在欺负小庭,你别以为父皇不知道,小庭啊,你太子哥哥逗你呢,快别生气啊。”声音轻柔温和,如一位慈父在哄自己任性的孩子,让满殿大臣听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这还是一向威严冷利的皇上么?太子平日也最是端方严谨了,竟然在殿上就与臣子开起玩笑起来,这……这……这,这只能证明眼前那位坐在轮椅上,被大家或同情或不屑或肖想的那位年轻人,已经成为了皇上当下最为看中和宠言的臣子,而且,他又是墨玉的承继者,手掌大锦经济大权,不过才一天,便成为了灸手可热的人物,啊呀,听说他只是娶了一位正妻,自己女儿正值适婚年龄,要不要也嫁与他做平妻呢?听说,那位正妻只是孙相家的一位庶出孙女儿,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女儿又是嫡出,只要过得门去,应该会有机会再升成正位的……
  一时间,大臣们心里想什么的都有,更多的便是向简亲王道贺了起来,简亲王今天可真算是意气风发啊,两个儿子都很不错,冷华堂虽没有庭儿出彩,但比起其他几位来仍是很出色的,只是,王爷自看到他骑在马上准备比武时,心里就凉透了,这个儿子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又究竟做过多少阴毒之事?庭儿身上的毒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
  不过,心思一会便被庭儿所吸引了,大臣们来恭贺,他也是笑着应对,看向小庭的眼睛里全是欣慰和喜悦,他有一种心灵得到解脱的感觉,一直愧对小庭,他的残疾是自己心里的痛,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无故废掉了双腿,还……失去了世子之位,这些年,他受了多少苦啊,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无能,连唯一的嫡了都没能保护好,好在,庭儿从来就没有放弃自己,没有自惭形晦,没有就此沉沦,以残疾之身在朝庭上大放异彩,这能不让王爷觉得老怀宽慰么?
  皇上当即下旨,墨玉由简亲王次子冷华庭继承,谁也不得再有异议。
  但宁王和裕亲王几位仍很是不甘心,裕亲王在皇上下完旨后,出列说道:“华庭世侄确实有惊天之才,文武双全不说,对奇人巧技也有研究,他承继臣等再无异议,只是,臣听说,那基地如今产出比之前几年大大削减,臣很质疑,究竟是基地产能下降了,还是有人心存不轨,暗中动手脚,行了那贪没之事,臣认为,墨玉由一家掌管,有失监督和明朗,很容易致使掌玉大臣心生贪念,朝庭应该设一个监督机构,置于基地,有效监控。”
  张太师听了立即附合道:“裕亲王言之有理,那基地关系重大,如若有人想图谋不轨,将基地和商队的银钱卷走私吞,那便是朝庭的损失,监督既可以让大家放心,又可以还简亲王府清白,此言臣附议。”
  很多王公大臣也觉得裕亲王此言合理,那基地可是块肥肉,有机会掺一脚,捞点油水,谁也不愿放弃,便纷纷附议,皇上便准了裕亲王所奏。
  因基地也算是皇族自己的财产,大臣们便提议在皇子王孙里选几位才俊,正好方才比试的几位便是最好的人选,皇上对那几位世子也很是喜欢的,只是宁王世子先前就言明过,若不能在比试中胜出,便失去去南方的资格,所以,皇上特设的监察员便只有了四位,冷华堂,冷青煜,还有和亲王世子和荣亲王世子。
  皇上将南下之日定在了正月十五,冷华庭突然开口道:“皇上,臣妻连番遭受劫难,臣想晚两日再走,各位世兄先行一步就好。请皇上恩准。”
  太子这才想起锦娘来,小庭他自小便熟悉,以前可不知道小庭也会那些古怪字符的,而且,小庭的策论里的很多观点与那奇人有些相似,简亲王是不可能教他这些的,那小庭所知又是从何得来的呢?又为何他们夫妻二人全都会那些别人都不知晓的东西呢?
  “皇上,小庭即然如此舍不下他媳妇,不若便让他也带了去吧,小庭比不得其他人,华竟身子不太便利,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也好。”太子不等皇上发话,便抢先说道。
  皇上心知太子的意思,正要应允,张太师听了便冷笑道:“一个无知妇儒,怎么能到如此机密又重要的地方去?太子此议臣反对,妇道人家就应该呆在府里,相夫教子,出外抛头露面,与礼不合,难道我大锦如此无人,治国要用一个残疾不说,还要加上一个妇人?这让天下男子颜面往哪搁?”
  太子听得心中怒火一冒,这老匹夫,此话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此话不是骂自己有违礼教,大逆不道么?妇人又如何?那孙锦娘怕是比好些个男子都要有用得多呢,正要发火,一边太子太傅也出列道:“臣附议,基地上去女子实为大大的不妥,更为不吉利,自古女子不能干政,基地仍是大锦朝的经济支柱,绝不能让无知妇人介入。”
  冷华庭听着他们一遍一遍地说锦娘是无知妇人,那心火便蹭蹭往上直冒,若这是在简亲王府里头,估计他已经找了个东西将那两个老家伙砸开花了,竟然敢骂自己的娘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强忍着怒火,还算客气地对太子太傅和张太师道:“两位老大人,我家那娘子仍是大锦奇女子,她的才学要比很多男子更为出色,请你们不要再口口声声说她是无知妇人了。”
  “奇女子?哼,不过是孙大人一个庶出的女儿罢了,孙相虽说也是饱学之士,但孙家的庶女又能奇到哪里去?华庭贤侄,你即是才华横溢,又得皇上器重,就该成熟稳重,有男子气一些才是,怎么能终日与妇人腻在一起,离不得妇人之怀呢?”张太师听了讥讽地对冷华庭道。
  此言一出,殿里立即传出耻笑之声,太师分明就是在骂冷华庭男生女相,幼稚娇弱,一个男人被说成离不得妇人怀抱,是很大的污侮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大多大男子气重,最是不屑被人说成软弱若如妇了,所以,大殿里才有人会嘲笑。
  冷华庭得火冒三丈,正要发火,大老爷笑着走了出来,对他道:“贤婿何必生气,是珍珠,光芒是掩藏不住的,你要让别人信服,便要拿出一些值得人信服的东西来啊。”
  很多大臣听了也纷纷道:“就是,若说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光说谁信啊,若只是写情诗闺词,弹几首音律,也算奇才,那咱们大锦这样的奇才也太多了吧。”
  “就是,老夫家的小女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在京里早有才名,但却从未听闻过孙大人家的庶女有何本事过。”
  大老爷也懒得理那些人的话,只拿眼睃着冷华庭,眉光微挑。
  冷华庭原本是气急了眼,想要发火的,这会子看了大老爷的样子,不由又笑了起来,他将轮椅推向前一些,拱手对皇上行礼,“皇上,臣想立军令状。”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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