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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布呵呵笑，框住我的肩头，“这说明，第一，你的腿漂亮，”她还瞄了眼我校服短裙下的腿，“二，我的‘黑下’确实卖得不错。”
我双手环臂也笑，轻轻摇头没作声。
这时，礼堂里高一的学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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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墨笛的女孩儿们，高一的孩子确实粉嫩些，里面，我仔细看了，到底都是富家小女，长的都不错，有几个还特别漂亮，墨笛的“明日之星”啊！
其后，就是风扬的男生。
熟悉的“风扬”标志就印在他们校服左肩角，标志下有一杠，按红蓝黑区分，高一红，高二蓝，高三黑。这出来肯定是一水儿红了。
男生，我也仔细看了，同样富家小少，就像我以前所分析的“富家子配美女生育”，肯定也都丑不到哪儿去。当然看见了唐数和陈错晓。
他们处在队伍中间出来的。我想，他们出来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可能都集中在那个点儿上了。品心而论，这两只小魔确实张得俊儿，气质一一不说了，这俩儿都是装精的祖宗，那表现出来的绝对能迷得人晕晕沉沉。
多乖的两个孩子！
如果你就看见现在队伍里的那两儿，就是这个感叹。他们规规矩矩走在队伍里，唐数依然沉静，晓错眼神漫不经心。
他们没有看见我，我却始终和所有人一样看着他们。这种感觉很好，象看两只漂亮的“猴子”。
事实证明，坏就是坏：你象“猴子”一样看他们，他们会象“猴子”一样耍你！
他们已经随队伍走过我这边了的，我都转过头准备和藏布说笑了，这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走地好好的错晓突然停下来，象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又转过身走回来，直来到我身前，头还低着，象找什么。
围着我低头找了一圈儿，原来他一直盯着我的腿看，
这可要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凸了！
一个男孩子围着一个女孩儿盯着她的腿看，甚至，他又绕到身前，蹲下来，象做研究一样看着她的腿！
他就那样蹲在我面前，盯着看我的腿，神情，却一点儿也不猥琐，真的就象个做研究的孩子般专注认真。
我也没动，手依然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冷眼望着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他要怎样，我奉陪！
可他没怎样，象个好奇孩子看完我的腿后，站起身，转身走了，全程，一眼都没有和我眼神上的交流。
回到队伍里的陈错晓在唐数耳边耳语了几句，唐数听着听着唇慢慢弯开，然后，转过头看向我，笑得那个一一祸水！！我旁边的女生只怕都要石化了，这叫倾国倾城吧！
为什么不笑？难道我该怕他的！也盯着唐数，我笑地象朵水仙花似的，大大方方，笑弯了唇，笑眯了眼！
也许我这样，唐数同志还是有些意外的吧，虽然笑容犹在，可明显戏谑了许多，错晓根本没再笑，只是冷冷睇我一眼。
两个人走了，可确实还是给我留下些烦恼，这不，好多人瞄着我，嘀嘀咕咕，藏布夸张地扭头盯着我。
“紫上！我发现你才是装精的二奶奶 ，不会他们两儿也是你的裙下臣吧，不对，肯定是，你看，陈错晓刚才蹲在你面前的模样，就是‘裙下臣’嘛，”
我一直低着头没抬头，哭笑不得。
裙下臣？那两只以前卧在我裙下可没有一次称臣拜相，他们要的，只有掠夺掠夺再掠夺！我有预感，麻烦将至！
107
当你有新麻烦将至时，它却迟迟未到，这就叫磨人了。
当然，我也会乐观的如是想：也许，他们没你想的那么无聊，从此再没有瓜葛也好。
如常生活。其间，胡小让多次电话回来“查岗”，均满意收线，我确实蛮“乖”有什么说的呢？
周六，还要去学校课外活动，这次活动自然是为Hash做后勤准备，我们这个班的孩子被分配到完成全校宣传标语的张贴悬挂。
满校园地跑，天儿又有些热，等终于弄完了，各个儿黑汗水流。我喝着水正往校外走，一个男孩儿站那儿喊我，
我停下，望过去。身边走过的女孩儿们都望着他窃窃私语。我皱起眉头，他，我有点印象，不就是那个祁巍。
我站那儿没动。他找我干嘛，别又是找我去“观战”的吧。
他走过来，望着我一身汗唏唏，微笑起来，
“这太热，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说吧，”
“又找我去‘观战’？对不起，我没兴趣了，”
“看来你确实和他们掰了，”
“掰不掰好象和你没关系，”
侧身准备越过他就走，他拉住了我的胳膊，“等等，”
我却望着他拉住我胳膊的手，他松开，“不是这件事，是关于慕夜的。”
我看向他，他这时很严肃。我慢慢皱起眉头，慕夜怎么了？
走进学校旁边一家冰饮店，坐下后我开门见山，
“慕夜怎么了？”
他望着我，也皱起眉头，
“你最近都没有和他联系吗，”
“我才重新入学，慕夜说让我集中精力学习，他有事会给我来电话，”
“那，看来他不想让你知道，”
“究竟什么事儿，你一次说痛快好不好，”
他到没有因为我态度的急躁而生气，停了下，又重新看向我，
“你知道我是从育霆转到风扬的，在育霆，你弟弟有绝对的威望，这不仅是他个人能力、才华的出众，最关键是，慕夜公正。相信你也听说过吧，育霆有一个庞大的格斗体系，每个育霆的男孩儿自愿加入这个体系，以武力点数衡量自己在育霆的价值。这绝不是‘暴力显威’的简单意义，因为有了格斗体系，男孩儿们会自律，会为荣誉，会凭实力去为自己正名！而且，格斗本身讲究技巧，也讲究头脑。另外，除格斗本身，还有些‘项目’，你可以充当‘军师’。慕夜制定了一套完备的规则，就让那些即使你‘武力稍弱’，可有头脑有想法的人也一定能在育霆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可以说，这样一个庞大游戏的动作、需要一个绝对权威的领导者，你弟弟做的相当好！当然，有规则就要有服从，每个人自律去遵守，这样也才能获得其他人的尊重，即使败了，你也有‘人格点数’。育霆的男孩儿们一直都做得很好，即使开始有不服的，后来也会渐渐融入其中。可是，这次，确实出现了‘窝囊废’，”
他的脸色说到这儿，充满讥诮不屑。看得出，这个男孩儿对慕夜有绝对的崇拜，甚至敬仰。我当然自豪！虽然最早曾听舒乙讲到过育霆的“格斗体系”，后来，也亲眼看到育霆的男孩儿们对慕夜的那份崇敬，又间接听别人叙述，可，这次，直接看到一个优秀男孩儿，甚至是一个已经离开育霆的，这样毫无保留的表示对慕夜的肯定，内心怎能不激动！有人说，我的弟弟在育霆就是神，看来也不为过啊！
不过，他话峰这样一转，确实也揪起了我的心，我当然希望我的弟弟永远这样顺风顺水下去，可他此时这样的表情只能说明事情确实有麻烦了，
“这个窝囊废在格斗中眼部受了伤，他现在反咬一口，说他是‘被人胁迫’参加这次格斗， 并非自愿，并且，他报了警。哼，这可是育霆第一次有人在格斗中输了报警的，没种！比唐数、陈错晓那次还没种！”
“这和慕夜有关吗？”
“你还没听懂？那人闹得挺大，他家人把育霆都告上了法庭，而且不依不饶，育霆的老板听说已经从英国飞回来专门处理这件事。格斗体系虽然在育霆的男孩儿们心里植入很深，可它在面上毕竟属于隐秘，这下，全翻出来了，以前，校方就算知道，可没出事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出了事儿，他们需要给家长交代。当然，不会有人去出卖慕夜，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说那个窝囊废是故意的？”
“而且，是精心策划，有人唆使。”
他瞄着我不做声，我突然有些明白，
“唐数和陈错晓，”我说，
他垂下眼，这就是肯定！
我确实还有些将信将疑，他毕竟和唐数和陈错晓有过节，另外，我确实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如果真这样，慕夜的这次麻烦又是我给他带来的，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个窝囊废叫辛衍，是唐数最得力的‘大将’ 辛跃的亲弟弟。而且，这次辛家和育霆打官司，代表律师就是陈错晓的家族的御用律师冯齐。”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心在被羞愤凌迟，我只会坏事儿！还说要保护好我的弟弟，却最终给他招来了这多灾难！
默默站起身，我一直低着头，忍着，却不能在外人面前掉泪。
“谢谢。”
“紫上，”
他喊住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和唐数陈错晓有过节，实在是因为曾经在育霆，我对慕夜确实存在一番敬佩。你是他姐姐，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的难处，听说，你们家现在就只剩下你们姐弟两，慕夜只有你这个姐姐，他需要你的支持。”
他是真心为慕夜好。我既欣慰又难堪，一个外人，都能这样真心对他好，我是他姐姐却只会一一一一
我没转身，点了点头，赶在眼泪掉下来前快步走出了冰饮店。
眼泪是要流，可这次我理智了许多，尽管祁巍看来真诚，可，毕竟只是一面之词，当务之急，我必须要去见慕夜一面弄清事情的真相。
紫上，你该有个做姐姐的样子了！
108
第二十八章
找藏布帮忙，我得以坐上当晚回武汉的飞机。晚上十点到达武汉。
打的直接回家。
夜武汉依然妖娆，可我没丝毫心思怀乡，只一脑门儿想慕夜的事情。
我家原在江滩老租界，外观看三层楼的老房子，里面却奢华无比。
看来陆家确实没动我家的宅子，在门脚细缝处以前藏钥匙的地方掏出钥匙，打开门，一一
一踏进门，恍若隔世。一个极浓艳的、有蠢蠢欲动的香气的空间，简直惊世骇俗：极纯的蓝、极艳的粉、极亮的明黄，金色的顶，黑色的地，纯粹得让人窒息的色彩，就这么轰轰烈烈地蔓延，和随处可见的藏式家具一起，把空间装得满满的。加上幽幽暗暗的灯光，曲曲折折的通道一一一一
我有些眼酸，顺着艳丽往里走，
全水晶厅堂，旋转楼梯，一整面墙的镜面里，映照着它孤单身影的女主人。
我站在楼梯半中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前，这个女孩儿无忧无虑，现在，她多么凄凉。
侧身我继续往上走，
二楼有我和慕夜的卧室，其实是一间南北贯通的大房，不过中间有门相隔。卧室就相对更考究精致，里面的东西摆放并不规则，全是我和慕夜随性而置。就拿床头那对玫瑰椅吧，用料讲究，雕刻精细，坐上去后姿态优美，俨然淑女。
此时，室内任何一件物品都比不上床上那件“无价之宝”！
我的弟弟全身赤裸地趴在我的床上，白色的被单只掩盖住他的大腿部，背、腰、臀全完美的在月夜下展现在我的面前，尽管闭着眼都能例数他身体的每个细节，可，这一幕，依然震撼人心！
也许是太久没看见这样的慕夜，赤裸的他，熟睡的他，我象个傻子一样站那儿愣了好久，所有活色生香的春梦就在眼前，心跳骤然加快，
甚至是屏着呼吸，我慢慢走向床边，却不敢碰着床，站在那儿贪婪的看着熟睡中的少年，
慕夜的漂亮是尖锐犀利的，又是矛盾刻骨的，他眉宇间的艳丽是柔和的，也是倨傲的。这样的可人儿————
我蹲下来，象只猫慢慢磨蹭近床边，双臂叠加枕在床头，脑袋搁在双臂上，象个孩子好好地看他，
“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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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小声好小声地叫他，
“你梦见我了吗，”
“你好辛苦，有个这样的姐姐，只会惹祸，”
“可是，你知道吗，你的姐姐真的好爱你，”
“我真的讨厌平行线，我遇到失去的时候真的就象个哭哭啼啼的小娘们儿，所以，你一定要强大下去，哪怕你是世界上心最疼的一个，你也要把伪装做的完美，永远都要笑着去哭。因为你有个这样讨厌的姐姐怎么办，一一”
“永远行么，”
“我有那么多缺点，除了你还能有谁在乎它们，”
“象你这样的天使，应该有名字和翅膀，应该美丽中带刺，应该很认真的属于我一生，”
语无伦次，
好小声好小声地和他说着话，也许，是在和自己说话，想什么说什么，慢慢，竟然泪流满面，
也没擦，紧泪向下流，我把脸侧过来，枕在双手上睡着。
这样的宁静，这样的温暖，
我愿意这样一辈子守在他的床头。
109
慢慢转醒，眯开眼，一道刺眼的白光袭来，我习惯用手去遮，却彻彻底底感到手脚的酸痛！这样姿势坐卧在床边睡了一宿，其实要人命咧！
昨晚我还在想，要是这样守在他床头一辈子我都愿意，现在，一一我愣了愣，有点生气的想：话要反过来说了，要他这样守在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