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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 作者:苏若鸢(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8完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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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她,她也看他,一眼对上一眼。
    楚萧离是滋味儿千番反复,将寿宴上苏德这件事怨到她头上,太委屈人,可若不是她答应段意珍在先,又哪会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慕容紫配合的同他对视良久,越看他越觉得自己若再不吭气,万岁爷就要憋死了,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同我有什么相干啊,没准苏德想娶意珍表妹的时候,还没人动那念头,我不也想着成人之美么,你不也觉着好么?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说得好!说得对!”
    楚萧离不咸不淡的赞她,接着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他究竟在和哪个生闷气。
    离开国公府时,慕容徵使宋文生追来,只道此事慕容家定会彻查到底,不管是谁在背后作恶,这次绝不姑息!
    慕容紫才不急,她急什么?
    急慕容家坐视不理?
    还是急楚萧离会把她真的拱手送出去?
    她是今夜过得最轻松洒脱的那个人了。
    埋下头,玩儿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含笑,不语,明目张胆的乐和。
    楚萧离心烦气躁的往肚里又连连灌下几杯酒,直到有了薄醉,抬首来一看,鬼丫头竟还开怀上了。
    他微微启唇,想教训她却找不到说辞,半响只好放弃般的将唇抿上。
    再看看手中的酒,由始至终都没心思喝。
    只有他最清楚,苏德开口问他要人那刹,一种极为让他不适的感觉充斥通身!
    他以为天下人都晓得,慕容紫只会,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胆子来与他抢夺?
    可是他疏忽了,正因他的身份,他的权势,叫那些有心惦记的人把慕容紫当成对付他的破绽。
    只要一想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珍视的女子随时随地的被窥视着,他就莫名火大!
    好啊,好得很!
    看来还有很多想死的和活得不耐烦的等着他一个、一个、慢慢地、发落!
    ——敢动他的人!
    清隽的面庞上波澜不惊,心里早都翻江倒海了。
    倏的,慕容紫移身对他贴靠来,唇角两端提起得意的弧度,用自己的侧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猫儿跟饲主撒娇似的,安慰他道,“莫气,我哪儿都不去,只跟你好。”
    楚萧离闷闷的轻哼,幽深的眸色将她完全笼罩,淡语,“除了跟我,你也别想同哪个再好了。”
    厌她,烦她,爱惨了她。
    死都要拿绳子绑住,一起去投胎。
    慕容紫瞅着负气的男子,享受其中,低笑不止,点头应,“万岁爷,您就放心吧,这辈子我只跟你耗!”
    楚萧离听出她前后话中的甚微不同,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一口咬了她的嘴,死死的吻得她喘不过气!
    总算痛快了。
    ……
    次日,楚萧离没有上朝。
    仿佛想要以此举昭示世人:为了慕容紫,他是可以向昏君路线发展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帝亦然。
    经过昨日,言官们都疯了,热热闹闹的分成两派:支持和反对。
    前者搬出国家大义,往死里踩低慕容家,为慕容紫祸国奸妃的形象再添浓重一笔,不借此机会将她逐出楚地,难解为国为民忧虑的思危之情!
    别说楚地疆土宽广,不稀罕咔塔木,一个女人换一国,很值得!
    后者大骂苏德王子无耻,身为咔塔木的储君,轻易听信巫医的惑众妖言,威胁到楚皇脑袋顶上来。
    ——皇贵妃绝不另嫁!
    听闻吵得很厉害,只差没动手打起来。
    慕容紫与楚萧离一道用过早饭后,东莱来禀:宰相大人在御书房候着。
    未过一日,貌似查得水落石出了。
    ……
    万岁爷将将离开,慕容娇便哭哭啼啼的泼杀了来。
    被请坐下,小手绢从怀中掏出一挥,眼泪掉个没完没了,嚎骂中说明了三件事——
    其一,要她家宝贝女儿另嫁,初初时是苏德先提出,有来信为证,字句情真意切。
    其二,她身为慕容紫的亲小姑,知道咔塔木那地方于着女儿来说是重获新生,对于慕容紫而言却是火坑,断没道理把人往里面推。
    其三,她真真未料到会出这等差错,这孽事跟与她与段家没相干!
    娘娘明鉴呐……
    慕容紫听她哭嚎得耳朵都麻了,好似要被送去咔塔木的人是慕容娇一样。
    心平气和的说了劝慰的话,姑侄两一并喝口茶,慕容紫道,“小姑姑勿要放在心上,此事疑点颇多,有三哥哥他们在,定会明察秋毫,不至于折损两国邦交,更不会让我无端端取代珍儿嫁过去。”
    “就你娘娘愿意,皇上也不能愿意吖!”慕容娇心直口快,瞪着眼珠子说道。
    昨儿个晚上她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苏德真混账,不管是贪念所致,还是受制于人,也不能把她也拖着往悬崖下跳啊……
    慕容娇心里惴得慌,盼着天亮,换上命妇的官服,乘车进宫里探口风来。
    听了皇贵妃侄女儿的说话之后,心里宽慰多了。
    拿起茶盏小饮一口,缓了气,她挤出笑,“娘娘就是心宽,有度量。”停了停,再夸,“还睿智!”
    慕容紫知道小姑姑是来探口风的,最怕的便是被苏德迁罪,笑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恭维话作甚?小姑姑太折煞本宫了。”
    “要的要的!这哪里是折煞。”慕容娇神色逼真,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满是对苏德那害人精的愤慨。
    解了这重忧虑,她又想起孤零零在宫里的女儿。
    遂,变脸似的换做张伤心的面容,愁苦道,“可怜我那无依无靠的女儿,还以为能借这机会重新出宫另嫁,如今唯一的指望也被苏德毁了,叫我这为娘的怎么办哟!”
    眼中含泪,又要哭了。
    慕容紫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握住她的手疏解,“小姑姑别太难过,没得伤了身子,让表妹晓得了,又要为您担心。”
    经过几番往来,慕容紫对自个儿这位亲小姑缠人的功力深有感触。
    岂止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事情成了眼下这个样子,她不敢再贸然应下什么,只好叉开话,道,“瞧我,只顾与小姑姑说话,人都来了,这般难得,也不说让姑姑与表妹见上一面。”
    怨恼了自己一句,她转首吩咐月影,“快去清涟宫请段昭容,就说华国公夫人在我这里。”
    以此暂且稳住了慕容娇,慕容紫思绪微转,在其欲要开口前抢道,“天还尚早,小姑姑当是揣着心急进的宫,还没来得及用早饭罢?高汶,去御膳房传些点心和粥来。”
    中殿外,高汶精神抖擞的领命而去。
    慕容娇极会看脸色,瞧出侄女儿有心回避,暗道来都来了,缓缓再言其他不迟。
    都说是‘一家人’,就算皇上真的要发落下去,当不会怪到段家还有女儿的头上。
    ……
    不到半个时辰,段意珍便来了。
    她也过得很忐忑,尤为这个早上。
    不是怕皇贵妃表姐还有皇上表姐夫拿她开刀,而是焦心母亲到宫里来泼闹。
    没想到真给她料准了,见到月影那刹,丢脸得直生出想寻短见的心!
    无多话,忙不迭赶来东华殿,母女二人见了面,不管慕容紫在无在场,气得要命的把母亲数落一顿,撂下话——这辈子老死在宫里无妨!
    慕容娇才刚安下的心神立刻被女儿一把火烧旺。
    说的是什么话?
    她正还拉下老脸为她争取别的机会,怎能将话说死了,连条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母女两就此起了争执,各有各的理,各讲各的原则,谁也不肯退让。
    起初慕容紫劝解无果,只得由她们去。
    昨儿晚上万岁爷跟吃错了药似的,逮着她欺负了一*夜,这会儿要腰酸背痛,恨不得学仁寿殿那二位,叫来十几个手法好的宫婢,给她由头到脚捏锤敲打疏通一遍。
    正好这时,高汶自御膳房折回来,领着宫人手脚麻利的布置出一桌清甜可口的美味。
    枣泥桂圆糕、雪梨银耳汤、金丝燕窝粥、珍珠翡翠圆子、梅花香饼……
    看得不时才用过早饭的慕容紫直咽口水,管不住别的了,拿起玉筷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间隙,不忘有心无力的对争得激烈的母女劝上一言半语。
    唉。
    人生在世,岁月苦短,做什么不行?
    拿来吵嘴多浪费啊……
    段意珍性子刚烈,入宫后不是没有吃过亏,但好歹晓得分辨是非。
    原本她对苏德抱有期望,如今发生这事,不说他痴心妄想,可内情必定不会简单。
    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母亲又自作主张为她操持另一‘出宫大计’,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扣上‘没良心’的帽子么?
    “母亲别说了!人各有命,莫仗着皇上对表姐一心一意,就非要邀这份功来为我图一份力,宫里也不止我一人如此,你又是何必?我心意已决,往后别在入宫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说完,她倏的站起来,匆匆向慕容紫屈膝作礼,转身便走。
    慕容娇被女儿的决绝吓了半死,莫不是真的要在宫里做老姑娘,到死为止?
    人是她生的,十月怀胎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叫她不管就不管?不认就不认?!
    没有这么亏的说法!
    “你给我回来!”
    她跟着起身,急得跺脚,再向慕容紫求救,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娘娘,你看看她,真是冥顽不灵!!!”
    慕容紫正吃得高兴,转眼见意珍表妹气鼓鼓的要走,眼眶都红了。
    先她不太想拦,由得她母女两闹下去,若是楚萧离从御书房回来,见此情形,肯定影响万岁爷的心情。
    可是放着不管吧,让人看到段昭容眼红红的从这儿出去,指不定有人会说她以大欺小,到时言官们的笔杆子又有用武之地了。
    用以眼神安抚着姑母,慕容紫刚倾身开口,未料留人的话冷不防变成一个干呕,直从胃里搅和了一圈,勾得她五脏六腑都是翻涌,硬生生的涌出喉头来!
    她忙用手捂了嘴,死死强忍!
    那阵翻天覆地的感觉再接再厉,才刚争执间断后的殿中痛苦的干呕声不断,听得旁人都为她难受了。
    “天爷!这是怎的了?”慕容娇顾不上教训女儿,去到慕容紫的身边为她抚背顺气,市侩的眼盯着桌上的碟碟碗碗,怀疑道,“怕是吃的有问题。”
    走到一半的段意珍察觉身后不对,也折回来关怀,“表姐,没事吧?噎着了?你先喝口茶啊……”
    她是个讲求行动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半盏茶,强扭了慕容紫,往她肚子里灌茶水。
    花影看得惊心,这还得了啊!
    没噎死也要被呛死了。
    是以,她也凑过去,想把段意珍和慕容娇拉开。
    慕容紫坐在软榻上任由她们折腾,呕得脚背都蹦起来了,弓着背,表情纠结,明明没有哪里不适,忽然就不能张嘴,一张嘴就想吐,可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从没这么的……煎熬过!
    高汶听得里面的动静,走来一看,当即吓得不轻,“快去传太医!”
    话罢,只见慕容紫抬起手来用力摆了摆,示意他不必!
    高汶抬手叫停宫婢,眼珠子紧迫得快要安在那矜贵人儿的身上,直到见她慢慢缓过气,他才跟着松懈了少许。
    “没事?”段意珍将信将疑的问。
    慕容紫点点头,自己亦是一脸茫然。
    身旁的慕容娇却在这半会儿看出端倪,笑得神秘莫测的道,“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说不定是……有喜了!”
    “怎会?”
    “怎会!”
    两个声音,慕容紫并不确定,而段意珍简直像长在她肚子里的蛔虫,比谁都肯定。
    慕容娇瞪了女儿一眼,“你瞎嚷嚷什么?”
    段意珍吃瘪,低头嘟囔,“上回表姐有孕,三个月都没觉出来呢,丁点儿反映都不得,六局里谁也不曾察觉。”
    慕容娇伸出手指头狠狠在她脑门上戳,“你懂什么?我怀你哥哥的时候就好吃好睡,哪像你,成日的折腾我,在我肚子里八个月,硬是连半天的好觉都没睡过,能混作一谈么?”
    有了?
    花影睁大眼睛好奇的把慕容紫瞧了又瞧,道,“还是让鬼医来把把脉吧。”
    慕容紫有些懵,只细细一回想,才恍然自己的月事已经晚了一旬。
    她真的……有了?





     期待少些,也就没那么痛了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6 本章字数:17007

    御书房。
    置于各个角落的暖炉内,御贡的金丝楠木炭烧得如同寒风一*夜后,白霜覆在了重重华美的宫阙之上。
    炭心里面烧得澄澄透红,不见丝毫轻烟,只偶不时蹦出几粒火星子,‘啪’的脆响几声,是以增添几分有人置身在此的氛围铄。
    描绘着暗红色的云纹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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