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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小铁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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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冷着脸说:“这事得回到所里去说清楚。”

  “柳所长,你刚才不是要收队吗?”路局长问,“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呢?”

  舅舅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小,说:“当警察就得铁面无私,就像你们司法局不能讲私情一样,是吧,路局长?咱不能让许记者以为我们警察连这点素质也没有,检查后不做调查不做结论就完事,相信许记者会配合我们的。”

  许记者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舅舅是要保护他,怕他因暗访受到老板的报复。忙说:“我愿意配合柳所长,跟你们和所里去。”

  这下好了,任路局长好说歹说,舅舅还是坚持带人到所里,于是,刚才差点被放掉的那些顾客和女服务生与许记者一起被带回到所里。

  舅舅连夜开审。他先审的是那些被抓的顾客,只要这些人承认他们从事的是色情活动,那许记者也就难逃清白。当然,舅舅的辛苦没有白费,经过他的启发诱导,不到半小时,就有四对男女承认了色情交易,舅舅从轻发落了他们,处以罚款,要亲属明早领人。

  许记者的关不好过,他坚持说是采访,赶来的路局长也再三证明是他允许采访的。许记者声称有录像为证。舅舅早没收了他的微型录像机,这会儿拿出来,什么也没有。许记者大喊冤枉,舅舅冷笑着,给黄燕拔了电话,黄燕好精干,从幼儿园出发时就给我家打了电话,要求妈妈带我一起来。

  舅舅以为黄燕会痛哭流涕,会顿足捶胸,他早做好了安慰黄燕、痛斥许记者的准备。但黄燕却镇定自若,笑着说许记者绝非那样的人。警察维护地方治安是应该的,打非扫黄也是应该的,但不能不配合记者的采访,更不应该指鹿为马,冤枉好人。她的嘴好凌厉,舅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许记者受了她的启发,更加口口声声地诉说冤屈。黄燕说完了,就把我抱起来,坐到椅子上,贴着我的脸垂泪了。她这样做,当然是让我妈妈看的。果然,妈妈把舅舅扯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又分明是说不服舅舅,两人小声地争执了起来。我虽然聪明无比,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搞晕乎了:妈妈认为许记者并不是采访,可她却坚持说许记者一定是在采访,要求舅舅放掉许记者;黄老师心中也认为许记者并不是采访,可她却在为许记者辩护,她的泪,少一半是流给妈妈看,多一半是真的伤心;路局长根本就没有批准许记者的采访,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许记者进到了他那里,可不是一再声称经过了自己的批准;那些男女,有的的确不是干好事,有的却根本没做什么坏事,可他们却异口同声地说自己从事了色情活动;至于舅舅,他明知许记者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却仍然要“调查”。这世界好复杂,看来以我的聪明程度,不是难以搞清楚的。因为它不是我看见的样子,也不是我探测到的样子,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非难辨。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可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大的一阵工夫,路局长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舅舅桌上的电话便铃声大作,舅舅摆脱妈妈的纠缠,投入到接电话的忙碌中去,但舅舅这次却真的要坚持原则,公事公办了。都说权大于法,舅舅的身上所体现的就不是这样。看来,一个警察,哪怕职权很小的警察。只要敢于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任何权力都是不可能超越法律的。我想,今天晚上,就是市长亲自来了,也不可能一声令下放走许记者的,除非舅舅点了头。

  电话不管用,就有人亲自来了,最大的官是位公安局的副局长。舅舅说,既然许记者是在采访,那他得拿出采访的证据,否则就是嫖娼。许记者说,录像被你们毁了,唯一的证据只有那个被采访的姑娘了。副局长说,当事人是不足为证的。副局长心中以为,证明许记者的清白大没必要,为什么要用那几个人的污浊反衬他的清白呢?但法办许记者也没有必要,毕竟会牵连路局长的。可他为什么不明确表态,却要打着哈哈绕来绕去呢?我又不明白了。舅舅却认了死理,他说,许记者如果是采访,为什么要隐藏得那么深,以至于他们两次检查都没有发现他藏在哪里。许记者反击说,自己并没有藏起来,你们两次检查都没有发现我,只能说明你们检查的草率和不负责任。如果我是在干坏事,为什么会在你们没有查到的情况下站出来呢,而不是等你们走后才走出来?舅舅说,正因为你藏得太深,才不知道我们走没走,出来后才知道我们还在,不然你我还会藏下去的。路局长生气地说,什么藏不藏的,那些房间本来就一样的,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

  这些争吵无济于事,事情还在那里僵着。小英和铁门也被黄燕叫来了。小英一见舅舅就禁不住冷笑,她洞察了其中的原委,当然,妈妈比她还明白。但小英比妈妈果断的一点是,她不会在乎舅舅的得益。她从黄燕手中把我抱过来,用她的脸摩挲着我的脸,说:“不是说许记者在采访吗?那就看看他的采访录像啊!”

  黄燕无奈地说:“采访录像给他们没收了,现在什么也放不出来了。”

  小英笑着说:“现代高科技是不可思议的,也许是刚才一时没放出来罢了,要不再放一次吧?”

  舅舅满不在乎地吩咐放录像,结果,这次却真的放出了许记者采访的过程,他的确是在采访,他的采访使那位姑娘声泪俱下,一直到外面人声嘈杂。

  铁证如山,舅舅和许记者都觉得不可思议,黄燕抱着小英一个劲地道谢,小英抱着我一个劲地亲吻。许记者得理不让人,质问副局长,派出所的人冤枉好人该怎么处理?副局长说,这不算冤枉好人:第一,你许记者暗访派出所并不知情;第二,毕竟有许多从事色情活动的人被抓,说明派出所的打击是正确的;第三,你的录像并没有被破坏,只是技术的原因才导致第一次没有放出。他教育许记者,作为记者,应该遵纪守法,不能有特权思想,采访工作尤其是暗访一定要取得有关部门的配合。许记者也只有点头的份了,根本不敢提让舅舅赔礼道歉的事。

  这件事,不知赢家是谁,反正,除了小英,都心情沉重。

  
小铁人十三
  许记者对黄燕老师的感激是不言而喻的,可真相大白后,黄老师对许记者却冷淡起来。好多次,我看见下班后许记者在幼儿园外的马路上徘徊,若是以往,黄老师会换掉呆板的工作服,然后轻盈地跑到他身边,两人就肩并肩地走了,在背后留下一片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可现在不同了,黄老师对园外的许记者视而不见,许记者徘徊再三,不得不怏怏而去。小英戏称黄老师是在进行“考验”,黄老师只是淡淡地一笑,什么也不说。

  舅舅依旧经常来接我,黄老师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舅舅似乎浑然不觉,热情地和黄老师及小英打着招呼,小英勉强的应一两声,黄老师则干脆转身走掉。她孤傲得像只天鹅,目瞪口呆的舅舅则像流着口水的癞蛤蟆。

  有天,有位叫尤莉的小朋友没有来,小朋友们终于有机会在“吃果果”时“小莉没在留一个”了,可黄老师却整天显得忧心忡忡。第二天小莉还没有来,午休时,小朋友们在黄老师和小英的监视下都进入梦乡了,我闭上眼睛,在寂静中神志格外清醒。黄老师和小英就坐在教室门口,小声地交谈着。

  “也真委屈了小莉的妈妈——”黄老师叹气说。

  “她们的领导够狠的,这样明显的不公平。”小英也愤愤不平地说。

  “有一身技术又能怎么样?”黄老师说,“没听人说过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她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又长得不讨人喜欢,就被减掉了。”

  “这世道也真是——可他们只选择关系,那工厂能好得了吗?”小英说。

  “你呀——”黄老师哼了一声,“他们哪里在乎工厂好坏呢,只要能贷到款,厂子塌得越快,钱进他们的腰包就越多……”

  她们讨论的这些我不感兴趣,我神游了一会儿,又被她们的谈话吸引了。被减退,在现在的企业也很正常,人们见惯不怪了,多数人也就认命了。可小莉的妈妈也太倔,居然跑去跟厂长讨说法,厂长能被她难住?说法当然很多,她不服气,就吵起来,厂长叫保安把她轰出去,她居然砸了厂长室的大鱼缸,厂长养了三年的热带鱼全“牺牲”了。厂长一怒之下,找来派出所的警察,以打砸抢的罪名将她给关了进去。小莉的爸爸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职员,正在想尽各种办法救妻子出来,小莉当然没法来幼儿园了。

  我闲极无聊,事关我班的小朋友,我就想知道得多点。第二天,再偷听她们的谈话,那厂长原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一时气极,又不得不杀鸡给猴看,才这样做的。小莉爸爸找他,他答应,只要小莉妈不再折腾,他当然可以向派出所求情放人。可小莉爸找小莉妈一说,那女人居然宁死不屈,声称,除非厂长向她赔理道歉,并恢复她的工作,否则,她宁可死在监狱。这下,小莉爸也没辙,再找厂长,厂长却不同意。如果没有这风波,一名职工的事,还不是厂长说了算?可这样斗争的结果,如果是厂长屈服了,那后边会有多少人跟着闹事呀?再找工业局和市里,上级领导主张大事化小,派出所必须放人,但小莉妈得先向厂长道歉,赔偿热带鱼的损失,然后由厂里决定是否恢复她的工作。小莉妈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可派出所不肯再关她,她却不肯走,派出所的警察就强行把她送回了家。警察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冲到厂里,大哭大骂,非要厂长出来评理,厂长不敢见她,就躲了出去。她一怒之下,就拉了厂里的电闸,工厂停产了。事情再度闹大,上级领导震怒,派出所警察再度出马,两小时内,她又回到了先前呆的地方。

  小英的落泪倒在情理之中,她毕竟纯朴善良啊。黄老师说得哽咽起来,我还不知道她有如此的正义感。“我很想帮她,可没一点办法。”黄老师抓紧小英的手,茫然地摇着头。“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是帮不了的。”小英劝她,她摇摇头:“别人的事情不管不着,可她是小莉的妈妈呀,小莉是我的学生呢。”我好的黄老师呀,她只希望自己的学生快乐幸福,因此爱屋及乌,关心情学生的家人。

  小莉是黄老师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同学。黄老师只是漂亮点,没什么过人的本领,可我就不同了,我是谁呀?黄老师的话激发了我的豪情,我于是将意识腾空而起,离开了闷气沉沉的教室,去应该去的地方。



  我看到了看守所里小莉的妈妈,头发半披着,无声无泪,手中死抠着窗上的铁栏,眼睛空洞地瞪着远方。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让她走出隔绝了她与外界的铁门,但是她肯走出来吗?走出来了又会怎样?我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抱头而泣的小莉父亲,三十岁的男子汉低下高贵的头,不轻弹的泪啪哒啪哒到落到地上,他周围的烟头不规则地布成一个阵将他紧困。我能给他什么呢?给他智慧吗?他要智慧干什么?给他力量吧,他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妻子从狱中救出,这样的力量我能给得了他?小莉呢,在妈妈的怀中睡着了,老人满半头白发,满脸悲哀,将孙女轻轻地放在床上,舒展着她那麻木的双臂,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她不需要我的什么帮助。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灾难?又是什么力量主宰着这样的事件?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我当然不知道,但我有办法,我的意识探测了一百多个有智慧的人的内心,找到的答案是:权!钱!

  对于权,我感到了无奈,那是我力量的真空地带,无法到达啊。可是钱呢,我有办法!

  某单位衣冠楚楚的领导打开了保险柜,对着一沓沓的钱发起呆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对自己敛财的行为厌恶至极,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装了一提包的钱,隔着院墙扔进了小莉家的院子。可恨的是小莉的父亲,第二天一早发现这么多钱时,居然大吃一惊,哆嗦着双手,做贼般左顾右盼,最后,还是把钱提到了派出所,警察们讯问了他半天,立案了。

  我不甘心,小莉的父亲必须拥有钱。

  某工头酒后忽然良心发现,他用豆腐渣工程换来的钱多如牛毛,但多少人却因为钱遭受痛苦。当天,小莉的父亲收到一笔大额汇款。汇单上写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请用此钱,勿违天道。”他惊喜地把汇单反反覆覆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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